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秉烛夜游-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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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若鸢瞧了她一眼,忙站了身起来,陪笑道:“弟妹也是说笑了,二奶奶那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有什么说什么,嘴巴快得比嗑瓜子儿还要利索,几句插科打诨的话你也是,莫要当真了才是,领了小姐来,刚好这人够了,才是好事,快些坐下,刘妈,今日你去厨房叮嘱一下莫要再做大房那桌子饭菜了,墨梅,快去再搬个凳子。”
她的一个陪房丫头和老妈子也都去了,被支使出去,下人也就剩下二房的陈妈还在一旁站着,朱颜便差遣了她去厨房多备着些饭食。又扯开嗓子叫晓棠,人却是没有过来,她也就恼了些,唾了一口,道:“这小蹄子也不知去了哪里,整日乱走,正到用她时候找不见人。”
几个人也就坐了下来,打八圈,推着麻将静寂无声的。
朱颜的喊声晓棠是听见了的,但是二爷才刚回来,从佃户们那里走来,眼神也是凶厉得很,才迈进别院就叫丫头给他打个手巾把子,她才从二奶奶那里出来,便着急地去递了毛巾,他擦了一把脸,愤恨地自语:“呸,同我秦老二闹腾……也是……”
后面的话也都是听不清楚的,她也不敢多听,总觉得触碰着逆鳞自己便是要倒霉,二奶奶素常也是不顺心便打她,她对不对也都是在打她,总之若是一时半会儿找不见她,就要大发脾气挥起来扫帚打人,吓人得很。
她想着自己虽是叫人卖来了,却也不是整个人不当人一般叫人使唤,可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浑浑噩噩,也是尽心尽力,又今日瞧见了秦扶摇,明明是同自己相当的年纪,为何自己偏生是侍候人的,人家便是生来含着金汤匙的。愈来愈觉得惆怅得很,虽说她不明白“惆怅”为何物。
二爷擦过了脸,丢了手巾,她打算退了下去,二爷眯起眼睛却瞧着素常看见的这小丫头,不留神也是出落得婷婷玉立起来,沉声道:“二奶奶呢?”
也并非就是真心要找了朱颜来,晓棠迈出去的半条腿立时收了回来,胆颤得很,又离他很远,低声道:“二奶奶同大奶奶在一处。”
她可不敢说是搓麻将去,二爷虽是平日里也搓麻将,但是二爷平日里看不上这些女人们的玩的,觉得太小,不值得下手去,上次好不容易是屈尊下来玩了一把,成了一条龙就再也没有胡了,此后再听见女人们玩麻将总是碎碎地骂。
“哦。”他就这么简单地应了一声,又转过身子躺在床上,他在正房,离偏房也不过几步之遥,只是朱颜她们为老太太预备的那毯子发挥的功用在此时用在了他身上,可是一点点儿都听不着,“你过来。”
过去做什么?晓棠害怕得很,摇了头:“二爷,我要去厨房看看二奶奶的粥好了没……”
“她的粥纵是好了,你去了,又做什么,她这会子便要吃?吃吃吃,整日都吃,瞧瞧她都吃成了什么模样!圆圆的一团子。”二爷脸上的那唇印子虽是淡了一些,却也还是看得见,她愈发觉得惶恐起来,不等二爷说什么,急急忙忙地跑了出去,却听见屋子里传出一声来:“我将方糕放在了门房佃户那里,你帮我取来,我先吃两口。”
这话霸道得很,只是太符合了常理,她忧心忡忡地去了门口,才刚走进去,便看见一群男人生得粗野,身上有着土腥气的扑着身上的土,她愣了一下,连忙寻着二爷的方糕,今日该是见过的,仔细却是想不起来那包裹的模样,周妈也是在这里,面目木然,旁边有个精壮小伙子也嗤笑着瞧她。
她觉得被这些男人瞧着实在是有些难受,却也不肯同周妈说些什么,一抬眼恰巧看见了桌子上放着一团方糕,只是包裹被拆开了来,糕点也是碎了半块。
唬得她连忙抓起了包裹兜着跑开,料想今日可真是出门不顺,二爷又要找由头骂人了,想着愈发觉得命途多舛,叹了一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 内容提要在误导人……【愈发写得好像是严肃文学……快鞭策窝……【嘤嘤嘤
☆、【第八章】
【第八章】
把糕点给二爷摆在桌子上,包裹又是包好了她怕二爷看出来,便细心地捏好,只是总有些痕迹不同,她指望二爷醉得不省人事才好,这样也就看不出自己动了手脚,便也可以轻松一些。
谁知二爷看透了她心中想的一般,伸了一根瘦长的骨节很大的手指,戳了一下,又捏开了包裹,就看见稀泥一般的糕点。
她心里咯噔一响,想着这回可是要完蛋了,懊恼得不行,低了头紧紧闭着眼睛等待二爷来打骂也好羞辱也罢,只要快些过去就好,日子可是到不了头的。
二爷的笑容多了一丝邪气,只是醉梦中的人摆出这样一副面孔确实是吓人得很,她没有看见这人的笑容是何等可怖,只是低头瞧着自己的鞋尖出神,花样上粘着些泥土,她又不好在这里蹬蹬蹬跺下去。
难受得很,二爷为何这又不打她?壮着胆子抬了头,二爷趿拉着鞋站在自己身前,指着那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哟?这便是我的方糕么?”
“我……我……”她嗫嚅起来,真该是后悔自己为何抬了眼,若是再低着头,二爷兴许不处置自己呢!
见她嗫嚅着,脸整个儿便是憋得通红,红到了脖子根处,他愈发觉得有趣,又酒虫上脑,攥住了她的手腕扯在了怀中,瞬间又拉了在床上摁倒了她。
她惊恐地要叫喊出来,二爷却威胁她若是说出来,就要杀掉她家乡的弟弟妹妹,她只得是流了眼泪挣扎,力气总是比不上男人力气大,也只是恨了起来,大白天的,为何出了这档子的事情,二奶奶就在一旁不远处的偏房,若是进来了,岂不是又要……
她不敢再想,只好是闭了眼睛呜呜地哭。
只是她所恐惧的二奶奶这时候摸着了一个二条,一个激动把麻将牌磕在桌子上,推倒,胡了。笑得脸上竟是花朵儿。
许若鸢笑道:“到底是二弟妹这手气好,总是摸着好牌。”
“大抵今日是我坐庄,改日你坐庄,你也好得很。”朱颜也是喜逐颜开,便这般说了,低头摸了一下自己颈子上那条翡翠项链,又笑道,“这翡翠可是上好的,我自娘家带来的好首饰,偏生二爷也是不回来,前些年还送过我一枚钻石戒指,好大的克拉。”
“哟可真是叫人羡慕了。”韦湘也是笑,只是这笑容是真切的不屑,这女人是知道自己失了宠,年华也不复从前,才不停咀嚼这些个陈年往事,若是真当幸福,便不说,人也是瞧得出来,面色就会不同。
再瞧瞧朱颜,虽是摸了牙粉瞧得面色发白,可她本来脸色是不大健康的蜡黄色,脖子上也没有抹粉,好明显一条边界线,她心里暗笑着,却也不多说什么,谁活得好不好虽是暗地里的事情,却也能够摆在这案桌上叫众人瞧个明白。
虽说她自己也并不幸福,但好歹男人没有出轨。
许若鸢大抵是听惯了这个,也不多说话,不动声色地洗着牌,拿了杯白水喝得吱吱作响。
秦扶摇却是觉得可笑得很,心里愈发觉得是个悲伤的事情,却也并不点破,只是说:“那钻石戒指呢?”
她这话问得却是叫旁边两个女人心里哈哈笑上几天才爽,还用问么?二爷赌牌或者去嫖,都是拿了她的首饰去卖的,任凭这家里的账,除了说秦淳熙大老爷先前还在家中的时候会管得严,账房先生也是不好惹的人,铁面无私黑着脸,任凭谁见了也要绕着走,加上三爷还在家中主持家务,有些牵制着,实在不成便装糊涂装听不见,奈他何?
所以说二爷花天酒地,也都是吃了血本的。
朱颜的脸色登时赤橙黄绿青蓝紫起来,韦湘和许若鸢想要笑却是不敢笑,只好是憋在心里狠狠地笑上一场才是,她们这也是锻炼出来的功夫,上午的笑料若是不方便笑出来,可以憋在晚上无人之时自己一个人哈哈哈再笑上一场。
而秦扶摇却是不知道这么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同学间哪有这么些东西?所以对大嫂和三嫂的神情觉得诧异地很,却总是发觉自己好像是说错了话一样,朱颜不说话,自己也是懊恼得狠,没有得到答案,使眼色便好,再问,不就是傻子了么!
这般便是家里的不好了……她又觉得麻烦起来,琥珀却跑了进来,在韦湘耳边又是窃窃低语了一阵子,就连离得最近的秦扶摇也只是听见细细碎碎好像夏夜几里外蝉鸣那般簌簌落落的声音。
琥珀的语气好像是有大戏要看了一般充满了戏谑,她垂了眸子点了点头,听了半天又假意斥骂:“你这丫头好生不懂礼数!我还当你有什么重要事情这般神神秘秘!不就是三爷回来了么!又不是见不得人!倒叫人家笑话了去!”
其实琥珀哪里说了什么三爷回来……只是韦湘随口扯了谎,又装作害羞的神色,大房二房都露出些暧昧的不屑的神情,她都收入眼底,却也假装是没看见,遂了自己的意思便好,遮掩了本初的目的。
码牌的时候她不动声色地瞧着朱颜打量一番,却是叹了一口气。
这声叹气轻得很,也只有秦扶摇听见了,她偏过头瞧着自己似乎是伶牙俐齿的三嫂,面目依旧妖娆而美丽,只是突然就罩上了一层朦胧的光似的,看不真切,却是更加美丽。
麻将打完了,赢得最多的还是朱颜,朱颜笑得合不拢嘴,韦湘和秦扶摇是稍微输了一些,却也是不多,许若鸢输得略惨,只是素常也是节省,能拿出钱来,也就不计较这些,陈妈与刘妈,还有墨梅都去端了饭,周妈并不在,晓棠又是叫人叫不出来,天色已经是黑了,朱颜这便恼了,心下想着一会子那小蹄子回来定要好好收拾。
围坐在一起用了饭,其实也是用饭之前天色已经黑了,不过也都在同一个宅子里,说不上什么晚不晚的,每日早上与老太太请过安了,便不再受拘束,老爷也不在,几个媳妇更是肆无忌惮起来,当然也是不能太过放肆的,不然要叫下人们嚼舌根了去。
作者有话要说: ……情节太慢是吗……
☆、【第九章】
【第九章】
晓棠可真是恨透了二爷,穿好了衣服,腿间疼得很,床铺上又有了鲜血,二爷又出去了,走之前还特意瞧了一眼床铺,然后发出些毛骨悚然的笑声,她愈发恨得牙痒痒,这里就没人当她还是个人,她……她真是恨极了!
若是有机会,能拿起斧子来砍了她们才好……只是……唉,也是想想罢了。
起身,着急抓了床单丢在地上,换上新的,抱了那血染了的床单出去,迎头便碰上了二奶奶,二奶奶瞧见她就气不打一处来,只是大抵是赢了钱,也不同她计较,骂了几句也就不说什么了。
看见她拿了床单:“你拿了它做什么!前几天不是才换过么?”
这丫头今日有些可疑,朱颜只是觉得有些疑惑却也没有往哪处乱乱的地方想,晓棠把床单捂在胸口,扯起一角来遮了半个脸,又好像要给她看似的:“今日二爷回来了,喝了不少,吐在了上面,我拿去洗了,不信奶奶看看?”
说着就要往上凑,也只是假装凑上去,她对自家二奶奶这脾性吃得死,料想是二爷吐了,定是不会再管。
果真,二奶奶连忙躲开,摆了手,似乎是躲避瘟疫一样,面上却是突然就多了份惊喜:“二爷回来了!?好,你去洗,不要给我看,我看了它做什么!晦气,他人呢?”
“二爷酒醒了又出去,今日回来带了方糕,只是好像是放在了佃户那里,叫人吃了不少……想来大抵本该是给您的。”晓棠这时候脑子转得快,分外清醒,说起谎话来也是真真假假险些将自己也骗过去,况且桌子上那方糕摆得端端正正,就是形状塌陷了不少,朱颜也就点了头,心中难以抑制欢喜起来,撵她出去以后,坐在桌旁,细细地吃了糕点。
晓棠却是忍着眼泪抱着床单,这时候去打水会有好些人,晚上都是要泡脚的,热水那里也是不指望了,只好是绕去了冷水井那里,费劲打上来冷水,泡了床单,虽是春天,却也有个词叫做春寒料峭,井里的冷水也冻得她骨头僵,皮肤也是疼,怕是要开裂。
抹了眼泪搓洗起来,却没有看见她身后一道红影一掠而过。
许若鸢心中却是想着朱颜那丰满的身材不会是二爷喜欢的那类型,白白的浪费了青春和心思,又有什么用,若是那人不喜欢,做什么都是错的。心下嗤笑一阵子,叫刘妈和墨梅陪着回去了。
琥珀又是不在,不知道去了哪里,秦扶摇觉得韦湘铁定知道,这主仆二人神神秘秘的带着些不为人知的感觉,天色黑得阴沉,刚好又是初一,月亮还没有出来,黑压压一大片要把人吞进去似的,她觉得害怕,不敢独自回去,却也不好拉着同为女子的三嫂陪着。
两个女子都是瘦弱的,若是三嫂也是怕黑的那种,岂不是更糟。
便僵在了门口,半天一步也迈不出去。
并非……并非是怕鬼什么的,只是觉得黑漆漆的,甚为恐怖,若是有些乱七八糟的其他的不好的东西怎么办?她可是怕得很,虽是这么说,却在某些时刻,黑夜也是毫不犹豫地冲出去的。
只是现在……确实是怯了。
韦湘夹了手帕笑道:“我可就回去了,你不回去么?干站着,又没有月亮……”说着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吃吃地笑了出来,捏了手帕抵在鼻尖,拧过身子作势要走,身后那女子的微弱声音便出来了:“嫂嫂……”
“怎么?”她刻意板着脸扭过头来,存心要逗弄她一下,她看见秦扶摇的脸色发白,存了怀心思,也算是增添些乐趣。
“嫂嫂,我……我想着你那个,桂花酥特别好吃……我想跟着你去吃。”
偏偏这还是个嘴硬的主儿,不肯说自己就是怯懦了,非要扯这些,韦湘也都将一切看在了眼底,沉声故意笑:“那这天都黑了,不如我明天送去给你,有许多呢!我正愁没个人同我一起吃来着。”
“我……”秦扶摇憋了半口气,又懊恼道:“好了好了,嫂嫂再见。”
“诶……”韦湘是没想过这孩子会嘴硬到最后自己去走,想来也是自己逗弄地过分了些,便拉了她的手,“不过想来你今晚馋虫上来了,还是随我去了好。”
逗弄人怎能太过过火了呢,若是存在隔阂,这先前的努力岂不是都白费了不成?思来想去还是忍下了继续逗弄的兴趣,摆出亲切的模样。
而秦扶摇本不至于这般胆小,却不知是为何,在了韦湘身旁总是收敛了自己,像是自己也变得如那般小家子的姑娘们一样胆子小了起来,本是夜半独自行走,本不怕鬼神,最怕只是人心罢了,而家中又不会有什么险恶用心的人会闯入来对她做些什么,自己这般有些庸人自扰,壮了胆子,三嫂却示弱,好像是……戏弄一般。
渐渐便有些难受起来,三嫂却拉了自己的手往前方走去,走入那隐匿无尽的黑暗之中,前方有几枝夹竹桃遮住了小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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