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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家祸水-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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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牛婶彻底怒了!
“为了一些菜,你就对他这个人事不懂的傻子下手啊?前几日,婶子是怎么对你们说的,而你们不也都答应了吗?现在,怎地又这般待他?阿花,我原以为你是一个心底善良的好姑娘,却不曾想你的心肠居然这般狠毒!”
这一刻,我愣住了。
我没有料到,对于农民来说仿佛性命一般宝贵的东西,在二牛婶眼里居然远远不及一个陌生人的小伤小痛值钱,这一刻,我更加惭愧。是的,我的确算不上是一个好人,起码比起二牛婶一家,我还差得太多。
我不再吭声,也不为自己辩解什么。倒是身旁的栓子哥看我受难,忍不住上来规劝。
“婶子,你莫要怪阿花了。她不是存心要对柱子如何如何,她其实是在和自己怄气。您不是我们,不会懂我们的心情。忽然一天,自己的过去全部消失。醒来后,自己成了一个傻子的妻子。生活艰辛,寄人篱下,婶子,阿花她能撑到现在,也实在是不易了……”
一番话,句句说在我心坎上。我本不想哭的,更不想去博得二牛婶一家的同情。可是这眼泪,就像绝了堤的洪水,止也止不住。
二牛婶不再说话,两个二牛叔也都立在一旁默默地不吭声,就连一向最顽皮最粘人的二牛都识趣地去院子里玩了。可是偏偏,还有一个看不清眉眼高低的。
傻柱子见我哭了,以为是二牛婶刚才
37、 温情断何以续前缘 。。。
把我骂哭的。他不乐意了,挣脱开二牛婶的怀抱,冲她直跺脚。
在场的人,都没有料到他会如此。
我犹在伤心,却不知他何时已来到我跟前,手忙脚乱地替我擦眼泪,嘴里还含糊不清地说着啥,估计是哄我的话吧。末了,还学着白日里栓子哥和我在菜地时的那样,他也伸过手臂,轻轻揽住我的肩膀。
他的个子本就比栓子高,若平时玩耍着也看不出来。现在,整个人腰挺得板直,揽过我入怀时,我的头正好靠在他胸膛上。
一瞬间,我差点恍惚。倘若,他不是个傻子,那么作为夫君,他的怀抱将是他的妻子多么坚实可信的港湾和依靠啊~
二牛婶深深地叹了口气。
“看见没,你们俩都看见了?你们还是明白事儿的人呢,看你们做的那些事,都比不上一个傻子会心疼人!”
这一刻,柱子确实让我羞愧到了极点。
“有这样会疼人的丈夫,即便是个傻子,你也得认了!阿花,我说你这大概就是上辈子欠他的,这辈子啊,注定你们纠缠不清,你说在理不?”
我咬着唇,点了点头。
一场风波,就这样在脉脉温情里平息下来。
没有责怪,也没有驱赶。二牛婶说,那半亩地还不至于让全家人饿死。除非家里揭不开锅,否则我们三谁也不许提“走”这个字!
夜晚的时候,我躺在西耳房的小床上,望着窗外晴空下的星子发呆。
难道,我们这一辈子,就都要呆在这里了吗?和那两个相公,和热情善良的二牛婶一家,种一辈子地,浇一辈子的菜,做一辈子的乡野村妇?
这似乎,也没什么不好吧?将来也许就真的跟了栓子哥,为他生几个娃。哦对了,还要带着傻柱子。让他和那些娃们一起玩,他一定很乐呵……
这一晚,我睡了第一个没有压力的觉。心思放空,心也跟着轻忽忽地飘起。梦里,我梦到了很多人很多事。那些熟悉的面孔,那些熟悉的情感,那些熟悉的地方……
天明,鸡叫三遍。
我忽地一下坐起,意识还未清醒下,四处打量,脑子顿时一阵晕眩。
这是哪里啊?
空气里散发着老木头的霉味儿,粗布的床单,床头蓝底碎花的衣裳,泛黄的旧家具,还有瘸了一条腿的脸盆架……
猛地,一张大脸贴在了床边的窗户上。
隔着窗纱,可以看见那人眉飞色舞的神情。他手里捏着一个不知道是弹弓还是树杈的小玩意,一双眼睛兴奋地发亮,却不似正常他那个年岁的人该有的。他在冲我招手,嘴里一遍遍地念叨着“媳妇儿,大懒虫”。
我呆了三秒,忽然大惊。
这个挨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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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的大坏蛋,他怎么能露出这样天真无邪的样子来?
两段记忆,终于开始融合。我想起自己在树林里不小心看到他洗澡;想起他居高临下地睥睨着我,手中轻而易举捏着我的生死;想起我虚情假意胆战心惊地对他虚与委蛇……想起我们三人一同落水后漂流至此的经历!
可是怎么办?我想起了一切,却死活无法将眼前这个恶人的一举一动和以前的他连接在一起。
对他的恐惧和痛恨,已经深入骨髓。即使他现在对我笑,对我挤眉弄眼逗我开心,我的眼前却始终挥之不去落水前,他鬼罗刹一样阴沉的脸,耳中也一直在回响他那句“我会记住你,永生永世不灭!”
酷暑夏日,通体冰凉!
然而下一幕,却更加令我胆战心惊。
公子笑呵呵地凑过来,在窗外对张继勾肩搭背。他们并排在我窗外,一起笑吟吟地望着我。
那样的默契,好像亲兄弟手足一样。
“懒丫头,也不早起帮二牛婶干点活儿?”公子笑着扬眉,再不是那个整日穿着戏服,月色下呀呀吟唱的鬼魅。再不是那个整日愁苦,眉头不展的怨妇哀男。再不是那个阴云压顶,眉目里满是苍凉的二夫人!
何为喜忧参半?何为一边阴云,一边艳阳天?
此时此刻,我形容不出我的心情,只能无数遍在心里暗叹,造化弄人,老天爷你玩死人不偿命啊你!
还没彻底回过神,公子和张继已经勾肩搭背哥俩儿好地一起进了我的屋。
“媳妇儿~媳妇儿~懒蛋子~”大坏蛋可爱得直冒水。
“看吧,连柱子都嫌弃你懒了,呵呵~”公子居然伸出手,在我脸上一掐。力道不大,但是动作举止居然很是随意,颇带调——戏意味。
公子啊公子,你照比过去在庄里时,实在是欢生太多了……
天老爷跟咱玩了一把,不仅治好了你的催眠后遗症,还将你的闷骚性子直接转为明骚了。还是说,在庄子里您老人家只是在刻意压制,其实就是明骚型然后硬是给憋成闷骚的了?
吃早饭的时候,我的眼睛在这哥俩身上溜来溜去。一不小心,和张阉人撞上了,他居然给我来个羞涩一笑。
“吃,吃这个,媳妇儿~”
他支支吾吾地说着,将一小块儿白煮蛋夹起来,小心翼翼地放到我碗里。然后,飞快地低下头,闷头吃饭。
二牛婶见了,自然又笑得乐不可支。
“瞅瞅,我就说咱家这柱子聪明吧?哪家的傻子这么会讨好媳妇儿?看看,还夹菜还害羞呢!”
听闻,傻子埋在饭碗里的脸,垂得更凶了。
而我听了二牛婶这话,本就憋得差点内伤。哪知,那头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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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居然也过来掺和一脚。
“昨晚他说梦话,还直嚷嚷着媳妇儿媳妇的呢!”公子说着,还揶揄地看我笑了一下。
我泪流啊,公子,你算是彻底进入角色了你!
可是突然,我意识到一件非常非常重要的事。那就是,公子和那阉人张貌似是睡在同一屋的同一张床上啊!
一想起落水前,那阉人看我和公子那副恨不得扒皮拆骨的架势,这要是哪天夜半他忽然明白过来事儿,还不得直接扑过去掐死公子啊!而我可怜的公子,还以为自己又是他兄弟又是他爹爹的,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被干掉了。
思及此,我冷汗直冒。
再抬眼,又是那阉人张纯良憨厚的傻笑。那曾经,一沉不变的冷酷的脸啊;那曾经,不动声色满腹阴谋的脸啊;那曾经,儒雅淡然实则波涛暗藏的脸啊。
我那颗深受其害饱经沧桑的心,忍不住冷哼——
狼误打误撞进了羊群,就能当一辈子羊了?那是因为你丫的还没饿!
作者有话要说:我要虐阉人张,我和他有仇~~~~嗷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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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福利难求倒贴可行
这一天干农活时,我都在琢磨这件事。我首先想的办法是,趁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把酣睡的傻子五花大绑,然后运走。再找一处远离村子的地方,把他给丢了。可是转念一想,他现在毕竟还是个智障儿童,如果就这么把他丢了,他保不齐是要活活饿死。
然后吧,我就又想到和公子一起卷铺盖跑路。可是眼下,公子已经沉浸在这种“农妇、山泉、有点田”的美好生活里,不可自拔。要说服他跟我一起私奔,估计比登天还难。
最后,我只好选择一条保守方法,以便静观其变。那就是,先把公子和那危险人物隔离开。
于是,借着晚饭的时刻,我就向大家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那个啥二牛婶,你看我和栓子哥本是夫妻却分居这么久了,也实在不好吧?”
我尽量说得面不改色心不跳,可那边栓子哥还是一口气没缓过来,差点呛死。
坐在他跟前的二牛大爹,赶紧给他顺气拍背。公子憋红了一张脸,剧烈咳嗽时,还在偷眼看我。
我继续淡定地吃饭,感受到二牛婶探究的目光时,尽量做到大方得体,目不斜视。哼,小样儿我就不看你!哪料到——
“小妮子春闺寂寞,想男人了?”二牛婶也淡定地说着,云淡风起一般。
“咳咳咳……”
到底还是让我破功了……
我计划好了一切,却到底还是低估了二牛婶的语言杀伤力。她从来都是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我咋就没合计到呢!
这下轮到傻柱子替我拍背了。
可怕的二牛婶还是不肯放过一切疼爱傻子的机会,一看傻柱子给我献殷勤,双眼顿时一亮啊。
“那既然你和栓子都同房了,不然就连柱子也捎带脚一起吧。”
“噗……”
这把不是破功,老娘我是直接吐血了!
捎带脚?啥叫他娘的“捎带脚”?这是拉土豆茄子大白菜吗?这是赶集上街搭顺风车吗?
此时此刻,我猜我的脸色一定是难看极了。不然傻柱子也不能鸟不悄儿地,一个屁都不敢再放了。
二牛的爹们,也很识相地都端着饭碗上院里头吃去了。刚才还欢声笑语的饭桌上,顷刻间就剩下了我和二牛婶这两大主力对峙。而懵懂无知的柱子,和憋红了脸深低着头扮小媳妇样儿的栓子,都可直接忽略不计。
半晌,二牛婶讪讪地开口了。
“我说咱家花儿啊——”
“请叫我阿花,不要用过于通俗的方式叫低俗了我高雅的名字,谢谢!”我直接打断她的话。
二牛婶抖了抖,扭捏了会儿身子,又迂回过来。
“阿花啊,我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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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这种事情在你们那里似乎有点不合常理,可是在我们这里可是祖祖辈辈留下的习俗。不是有句古话说得好么,叫‘入乡随俗’。那既然你们三到了我们的地儿,自然也就要随我们村的俗咯~”
“我什么事情都依你了,可是,可是……可是这三人同房的事情,我是坚决做不来的!”我也懒得害什么臊了,咱就直接跟你挑明了得了,我阿花做女人也是有底线的!
“哎呀,你怎么就那么死脑筋。柱子他是个傻子啊,他什么都不懂,晚上你和栓子那边的帘子一拉,你们在那边翻腾成啥样,他也不知道啊!”
我娘了喵的,这老娘们儿家的也太黄太暴力了!他娘的什么话都敢往上整啊!
果不其然,栓子哥已经害羞得快钻到桌子底下了。
懵懂的柱子,在扮可爱,探着大半个脑袋,在我跟前傻傻地笑着,“嘿嘿,拉帘子~拉帘子~”
看看,二牛婶,你老人家已经在无形中教坏小朋友啦~
我怒瞪她,不甘示弱。
“我和栓子哥答应照顾柱子,定然是说到做到。二牛婶不必强迫我和傻柱子成亲,那些所谓的‘拉帮套’夫君什么的,都是浮云。这世间的人,不是说硬拉上什么关系就能稳定下来的,有些东西,该变还是变,该没还得没!婶子,你醒悟吧!”
这一番话,我说的是慷慨激昂。二牛婶在那边听着,也不知听懂了几层。不过总之,她没刚才那么气焰嚣张了。
整个人深吸了几口气后,便委顿了下去,也不再像刚才那样挺直了腰板,耸动胸脯威吓我了。她更不再目光犀利,强势蛮横了。
先是佝偻了身子,然后,便慢慢地,慢慢地,坐下了。霎时间让我萌生一种二牛婶老了的错觉。
“呃……”我有点不知所措。
“阿花啊~二牛婶不再勉强你嫁傻柱子了。”言罢,她苍老略显浑浊的目光,悲伤地扫了一眼傻柱子。
我有点不信,赶紧追问,“真的?”
“嗯。”她点点头。
我有点蹊跷,但还是如释重负。硬仗结束得太轻易,居然有点不适应呢,呵呵,你说人贱不贱。
“婶子怎么忍心为难你呢?这番好说歹说,也无非是想给柱子抓个依靠。你知道的,婶子老了,年岁大了。二牛他大爹,腿脚不利索,二牛他二爹没个心眼儿,二牛又不成什么气候。婶子啊,自己也不知能再照顾柱子几天。这成天逼你们,也就是怕哪天婶子不在了,他被人欺负。你说的对,这都是我们农村人的笨理儿,其实要变心,要抛弃,就算成了亲洞了房,该跑还是会跑——”
“哎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什么意思婶子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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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们农村人愚昧了,净想着用这些风俗旧理捆住人,哪里靠得住呢。不过,婶子年纪大了,你们是知道的……”
又说回来了……
“婶子年纪大了,思想也老套,明知道这东西困不住人,却还是惦记。心里却还是那么心心念念,婶子年纪大了,你们是知道的……”
苍天啊,大地啊~我感觉头好晕哦~
“年纪大了,你们是知道的……”
“够了!”一声大喝震天响,桌底下的栓子哥不知何时爬了起来。
我和二牛婶的眼睛同时射向他,他抿着唇,一副视死如归的架势,一身的悲怆之意。他转向我,目光中有让我心颤的东东。爷们儿样啊,就看你能不能在这一次再为你的女人大义灭亲一次了!
然后,一炷香的功夫后,他在众人注视的目光中,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
“阿花,我们就买个帘子吧,又没多贵……”
下一刻,二牛婶欢天喜地,亲亲热热地上前搂着他摸头又掐脸。
“还是咱家栓子心底善良,重情义呢!”
而我,就像所有“被艰难做决定”的可怜人一样,兀自被遗弃在阴暗的角落里,碎碎念去鸟~
“又把我卖了……又被直接跳过做决定了……又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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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那一晚,我们有了一个帘子……
我从原来较小的西耳房,搬到了栓子他们住的东耳房。其实,本来也没什么家当。二牛婶却非说要小办一下。
于是二牛爹请了村长和附近处得比较好的几户人家,来喝喜酒。
我好歹也算新娘子,二牛婶就去集市那里扯了几尺红布,给我做了……一条红裤衩。还剩了一小截红布,就直接绑在我头上,废物再利用了。
那一晚,淘气包二牛替我挂帘子。这也是这里的规矩,找童男子挂帘子,说是能促进夫妻和谐,让三人的婚姻生活和和美美的。去他娘的,扯淡~
晚间掌灯的时候,屋外的人还在喝酒说笑。我一个人呆在屋子里,忐忑地来回踱步。
不对劲啊,我本意是要隔开公子和那阉人,却不料把自己做了鱼饵。现在隔开是隔开了,却把自己也整进虎口了。这往后的日子还怎么过啊?我总不能天天晚上不睡觉,看着那阉人,防备他半夜醒来加害我和公子吧?
天呐!时间越晚,我心里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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