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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国的蔷薇-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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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们看来,阳家无疑是棵强壮的大树,只要自己攀上这个大靠山,哪怕以后自己杀人放火,也没有人能奈何得了。



可是,这仅仅是他们极度一厢情愿的想法。



因为,阳夕舞华丽而高雅的世界,不是随随便便什么阿猫阿狗都能闯进去的。



再加上,阳夕舞清艳冷淡的脸和眼眸中犀利嘲讽的目光,让绝大部分人在十米之外就已经哆嗦着不敢靠近了。



再者,隐这道坚不可摧的防线,更是无人可挡。



所以,虽然阳夕舞平静的生活受到一定的打扰,却还不至于彻底崩塌式地天翻地覆。



下午,阳夕舞悠然地靠在座位上玩着头发,夏纱坐在后面忍不住放肆地抱怨起来。



“什么玩意儿嘛,以前舞默默无闻的时候,倒没见他们这么热情,这下知道舞是阳家的人,都屁颠屁颠地跑来讨好了!看着他们就讨厌,要是再有人不知死活地跑来跟舞套近乎,我就把他打得连他老妈都认不出来!”



夏纱一边气愤地说着,还一边摩拳擦掌地制造着战争气氛。



这时,果不其然,一个人撞枪口上了。



“丫头,晚上一起吃饭吧。”一个人影飞快地蹿进教室,闪到阳夕舞面前,发出温柔的邀请。



“吃你个大头鬼!”夏纱不由分说地拽过那个人的衣领,然后用蛮力把他连拖带扛地拽出了教室。



“丫头,救命啊,这个疯婆娘要杀我,救命啊!喂,你放开我,快放开我!哎,你居然还打我,打哪不好,居然打我的脸,我,唔,唔。”苏流希的嘴显然被夏纱堵上了,很快的,他的挣扎和反抗彻底淹没在夏纱的暴力中。



阳夕舞坐在位子上,一脸无辜的事不关己的样子,继续玩她的头发。



本来嘛,是苏流希自己眼神不好撞枪口上了,有她什么事。



那天放学后,隐开车载着阳夕舞整整绕了八条街,这才跌跌撞撞地回到阳家。



为了躲那帮无孔不入的记者和那些狗腿的追随者。



这样不平静的生活,还真是让人崩溃啊。



几天后。



阳夕舞呆在教室里悠闲地和夏缨,夏纱聊着天。



隐藏在教学楼外一棵大树上,一丝不苟的警视着周围的一举一动。



这时,一个久违的身影闯进他的视线,几乎是不假思索的,隐跳下树,拦住了准备走进教学楼的冷星愁。



“白发小子,你干嘛烂我的路?”冷星愁习以为常地刁着烟,拽拽地问道。



“我有话跟你说。”说完,隐神秘地把她拉到了一旁。



很隐蔽的角落,人影稀少得可怜,清凉的风肆无忌惮地吹过。



白色的发丝在空气中划出完美而凌厉的线条。



灰白色的眼圈,一圈又一圈地升腾起来。



“如果你是因为舞忘记了莫寒而找她麻烦的话,我希望你放过她。”隐面对着她,神色严肃。



“哼,笑话!既然她会忘记莫寒,就说明她根本就不爱莫寒,我为什么不能找她麻烦,这是她自找的!”



“舞她不是不爱莫寒,正因为她太爱他,才会接受他死掉的事实而失去记忆!”



“你凭什么说她爱莫寒,她有什么资格爱莫寒?!你知道莫寒死了以后,我是怎么生不如死的吗,而她呢,她是怎么过的!”冷星愁怒不可竭地把烟甩到地上,瞪大眼睛理直气壮地指责道。



扭曲的烟蒂落到地上,绽放出破碎而斑驳的火花,然后熄灭,消散。



隐拽过冷星愁的衣服,将她拉向自己。“就凭她曾经为莫寒自杀过,这样够了吗?!”



几厘米的距离,她看到他眼中近乎疯狂的疼惜。



她震惊地张了张嘴,不敢置信地发出几个破裂的音节。“真,真的?”



隐无力地松开她,颓然地向后退了几步。



“得知莫寒坠崖身亡的消息之后,舞什么也没有说,也没有哭,而是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半夜的时候,我们才察觉到不对劲,撞开她的房门后,整个房间里都已经积满了水,泛着鲜血腥甜的香味。她湿漉漉地睡在白色的浴缸里,鲜血已经把她的衣服和浴缸里的水都染成了鲜艳的红色。我们不知道她的血流了多久,更不知道她的身体里究竟还有没有血,我们只知道,把她送到医院以后,整整输了一天一夜的血,才把她救回来。”



冷星愁静静地听着,脑海里的惊讶越来越深。



真的是这样吗?为什么这些,她都不知道呢?是因为莫寒的死带给她的打击太大,让她对这个世界所有的事情都不闻不问了吗?



隐眼瞳里明朗的光芒一点一点地暗淡下去,染上令人窒息的悲伤。



“如果你还是想要唤醒她的记忆的话,我说服不了你,但是,我会不顾一切地阻止你,我不想看到她,为了莫寒,再死一次。”



隐抿住唇,唇线笔直而冰冷。



上课铃响起,冷星愁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转身走进了教学楼。



隐抬头看了一眼阳夕舞的教室的方向,目光瞬间变得如泉水般温柔。



疲惫地转过身,突如其来的,一袭黑色的人影闯入他的眼帘。



中午放学后,阳夕舞想找隐一起吃饭,可是找遍了整个帝英,也没有找到他。



奇怪,难道出什么事了吗,通常,隐是不会不通知她就擅离职守的。



直到下午放学,隐也没有出现,难道真的出事了吗?



她的心,莫名地忐忑起来。



是因为他不在身边才不安吗?还是,真的出事了。



晚上,躺在床上,阳夕舞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这时,突然有人打开她的房门,走了进来。



她迅速地坐起身,打开床边柜子上的灯。



淡白色灯光下,她看到了一张苍白而俊美的脸和那一头干净得没有半点杂质的白发。



“你去哪里了?”她问他,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隐定定地看着她,很久很久。



终于,仿佛经过了漫长的一个世纪,他鼓起所有的勇气,开口道。



“我要走了。”



她看着他,目光有一瞬间不真实的恍惚。



她紧紧地将床单攥在手心里,仿佛想用尽所有的力气来保持自己神志的清醒。



“你说什么?”



隐闪躲开她质问的目光,“我说,我要离开你了。”



“已经决定了吗,什么时候?”她垂下头,身体开始微微地颤抖起来。



“明天。”他转头看着飘动的窗帘,梦呓般轻轻说道。



那一刻,仿佛所有人都消失了一般,整个世界都陷入死一样混沌的寂静。



星空的月,残缺。



清冷的星,哭泣般闪烁。



闭上眼看着你离开



“为什么?”阳夕舞颓黯地低着头,深紫色的刘海遮住了眼睛,也掩藏住了眼底那抹刻骨铭心的悲伤。



“很奇怪吧,我居然没有告诉你一声,就消失了一天。因为,我家里的人,突然找到了我。”隐冷漠地看着窗外清冷而绚烂的霓虹,嘴角再也撑不起一丝笑容。



“真的很可笑对不对,失散了十年,现在却又找到了我。”



阳夕舞沉默地垂着头,深紫色的发丝无力地颤动。



“我真实的名字叫滕柒,我是玄焰门的老大滕东舟唯一的儿子。”



玄焰门,那个势力庞大的黑道门派。听到这个名字,阳夕舞平静的眼波疑惑而震惊地抖动了一下。



“十年前,我爸被仇家追杀,在逃跑的过程中,我因为看不到,跟家人走散了。那次仇杀,我父亲死了,可我母亲却幸运地活了下来。他们找了我很久,终于在最近查到了我的下落。今天,他们找到了我,告诉了我一切。”



洋洋洒洒地说着,他忽然转头看向阳夕舞,眼中的眷恋清冷而炽热。



“我妈病了,他们希望我可以回去,接手玄焰门里的事,并且,找出杀死我父亲的人。”



她死死地把单薄的床单攥在手心里,越攥越紧,越攥越紧。



“所以,你答应他们了?”



她还是没有抬头,她害怕看到他眼里近乎疯狂的不舍,害怕自己在他的面前脆弱得不堪一击,害怕自己会忍不住想要不顾一切地请求他留下来。



“恩,玄阎门是我父亲一手创办的,现在它岌岌可危了,我不得不回去。”他轻轻地应着,语气里尽是无奈与虚弱。



“那么,明天,是我们在一起的,最后一天了?”



她轻柔地说,嘴角的倔强在一点一点地崩塌下去。



“或许,是的。”



隐看着她低垂的头,拳头无可奈何地在身侧慢慢握紧。



为什么不挽留他呢?只要她说出口,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留下来。



可是,她没有,她甚至连给自己争取的机会也不想去把握。



难道,他在她的心里,真的这么无足轻重吗?



还是说,她的心里,除了一个莫寒,再也容纳不下任何人。



风,冰冷地吹进来,带着刺骨的离别的味道。



苦涩而忧伤。



他安静地看着她,感觉他和她之间的距离,在慢慢的一点一点拉长。



第二天。



很灰暗的阴天,空气里压抑的味道让人烦躁而郁闷。



夏缨和夏纱都感觉到,今天的阳夕舞有些不对劲,可是又说不出来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课一堂接着一堂,她心不在焉地听着,目光时不时地飘向窗外。



仿佛只有看到那抹冷漠而温柔的身影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心里不安的躁动才能平息下来。



“舞,你今天的精神不太好,是不是昨晚没睡好啊?”下课的时候,夏缨靠过来,担忧地问道。



“或许,是吧。”她模棱两可地答着,眉宇间一派淡漠。



中午午休时间。



他和她坐在烂漫的樱花树下,第一次陷入了疏离的沉默。



她仰头看着灰蒙蒙的天空,眼里的光芒脆弱而迷茫。



娇艳的樱花俏皮地落在她的头上,却将她雪白的脸衬托得越发苍白。



他想靠近她,可是,她身上冰冷到令人窒息的气息,让他犹豫了。



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他想要靠近她,会这么的困难。



一直以来,他都是守候在她左右的影子,两个人默契地相依为命着。



现在,他要离开了。



她没有反对,也没有挽留,而是淡淡地默许了。



态度冷淡得让他有些看不清她了。



他很清楚,他爱她,很爱很爱,可是,他却不知道,她小小的眼光里,有没有他的存在。



可是,现在这些都不再重要了,因为,他就要离开了。



很可能,是永远地离开。



晚餐的时候,阳夕舞无精打采地吃了一两口后,便匆忙地跑上了楼。



隐一直站在她的房外,想要进去,哪怕只是单纯地跟她说一声再见也好,可是,他却拿不出这个勇气。



其实他不想离开,一点也不想,所以,他在等,等她开口让他留下来。



可是,直到现在,他才发现,原来自己傻傻的等待是徒劳的。



精美华丽的古董时钟指向十二点。



一弯残月落寞地挂在天空,星点连闪烁的力气也没有了。



隐小心翼翼地打开门,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



他没有开灯,黑暗中,她安静的睡脸,绝美而纯净。



像个一尘不染的洋娃娃。



他在床边蹲下,凝视她白净的脸,细致的眉,丰盈的眼睫,秀挺的鼻,淡色的唇。



修长的手指不自觉地抚上她深紫色的头发。



那般柔软馨香的触感,他这辈子,应该都不会忘记了吧。



车子已经在楼下等着了,他还想跟她做最后的道别。



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



他害怕他听到自己说的内容。



动作娴熟而轻软地替他把被子往上拉了拉。



终于,他站起身。



黑暗中,她的眼睫微不可见地颤了颤。



房门被轻轻地关上。



他冰冷而温柔的气息还残留在空气中。



刹那间,阳夕舞睁开眼睛。



跌跌撞撞地爬下床,她赤着脚走到窗边。



透过薄薄的窗帘,她看到一辆黑色的车,白发的少年站在车旁,背对着她。



她紧紧地看着他,窗帘被攥进手心里。



突然,像是察觉到了她的目光,隐转头朝她的方向看来。



她迅速地躲到窗帘后,嘴唇抿成一条固执的直线。



黑暗中,她的眼睛亮得有些不可思议,仿佛有湿润的液体在眼瞳中一寸一寸地弥漫开来。



再次扯开窗帘往外看,他已经上车了。



她眼睁睁地看着那辆黑色的车载着他,慢慢地在她的视线里渐行渐远,然后,消失。



她只是死死地咬住下唇,强迫自己连哭泣的声音也不能发出来。



纤细的身体如断了翅膀的蝴蝶般,失力地沿着玻璃窗户缓缓滑落下来。



她蜷缩成一团,紧紧地抱住自己颤抖的身体,把惨白的脸埋入双腿中。



他走了,他还是走了。



他甚至连一声再见都没有跟她说。



其实,他蹲在床前跟她说的那句话,她听到了,确切地说,是感觉到了。



她听到他对她说。



我爱你。



你离开的第一天,连微笑也变得奢侈



隐走了。



那个永远只对阳夕舞一个人温柔的白发少年,在夏天刚刚到来的时候,毫无预兆地离开了这个他守护了十年的女孩。



第二天,整个帝英都知道了这个不可思议的消息。



那个整天跟在阳夕舞身边的绝色男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两名身材高挑,面容俊美阳光的男生,听说他们是少林寺的俗家弟子,功夫好得不得了。



可是,这些都不是大家关心的,大家感兴趣的是,为什么那个白发小子走了以后,阳夕舞变得更加沉默和冰冷了?



更可怕的是,那抹随时随地都出现在她嘴角,有时漫不经心,有时云淡风轻的笑容,也不见了。



现在的阳夕舞,依旧美得不食人间烟火,可是,却冷漠疏离得仿佛南极的大冰山。



就连夏缨和夏纱,也开始小心翼翼地靠近她。



难道隐的离开对她的打击真的这么大吗,夏缨一直很想这样问她,却始终都不敢问出口。



或许是害怕,又或许,隐的离开对于她的打击,其实也不小。



阳夕舞的作息依旧正常,上课下课,上学放学,心血来潮的时候翘翘课。



只是,她似乎真的开始忘记,怎么笑了。



苏流希经常会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她面前,无聊地讲一大堆连外星人都听不懂的冷笑话。



可是,阳夕舞的表情始终很单一,甚至连嘴角也吝啬地不愿意扯一下。



新配给她的保镖个性很活泼,做事也很认真。



只是,她却开始,不再像过去那样,这么注意和挑剔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了。



她的人生,仿佛因为隐的离开,而活生生地缺了一大块。



即使用再多的欢笑和幸福去弥补,也再也完整不起来了。



天知道,这究竟是为什么。



天气很好,明朗的晴空,舒爽宁静的风。



阳夕舞坐在位子上,天马行空地发着呆,熟练地把深紫色的发丝一圈一圈绕到手指上。



“怎么,你那个蓝颜知己不要你啦,真是可怜哦!不过,我要是他,早就不呆在你身边,整天冷着一张死人脸,好像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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