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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国的蔷薇-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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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寒,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好想你好想你好想你好想你。”她哭着,单薄的身体滑落在地上。



手臂无力地垂落在地上,握在手里的酒瓶脱离了手掌的控制,透明的玻璃瓶欢快地向周围滚去。



暗红色的液体从瓶子里溢出来,颓废而优雅。



阳夕舞抱住自己颤抖的身体,把头埋进双腿里,轻声哭泣起来。



被父亲抛弃,她没有哭。



被同龄人打骂,她没有哭。



被陌生人羞辱,她没有哭。



被同学唾弃,她没有哭。



可是现在,她哭了,哭得很惨很惨。



她想念那个她深爱的男孩,想念他的温柔,想念他的包容,想念他的宠爱,想念他的味道,想念他的一切。



可是,这一切,她都已经没有机会,也没有资格拥有了。



那个男孩他死了,他因为要永远和她在一起而死掉了。



是她的错,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错。



如果她没有遇到他,如果她没有和他相爱,如果她没有任性地想要永远和他在一起。



那么,他就不会许下她一个未来。



阳洛尘就不会对他提出那个几乎不可能的考验——在三天内凑足一百万。



他也就不会因为拼命地想办法,拼命地奔波,拼命地比赛,而在那场比赛中,连人带车冲下山崖,尸骨无存。



是她的错,是她一个人的错啊。



影子归来



夜风有些凉,阳夕舞近乎麻木的身体开始瑟瑟发抖起来。



不远处,一辆黑色的车子里,一张棱角分明的脸上染满疼惜与悲伤。



他看到她在哭,像个迷失了方向,找不到家的孩子,无助极了。



他看着她,放在方向盘上的手,不由自主地渐渐收紧。



清冷的夜色中,她单薄的身子,仿佛失去了可以停靠的港湾的小船,触目惊心的脆弱。



他很想不顾一切地冲下车子,跑到她面前,用尽自己所有的力量,把她拥进自己的怀里,用自己的温度去安慰和呵护支离破碎的她。



可是,他不敢啊。



他害怕自己一时冲动的鲁莽,会换来她对自己更深的误会和排斥。



他只能这样看着她,目光中的脉脉深情,是他自己也不曾发觉的。



她蜷缩住身子,不停地颤抖着,哭泣着,透明的玻璃酒瓶在她的身旁滚来滚去,暗红色的红酒洒在地板上,渲染出奇特而忧伤的符号。



他的耐性真的快要一点一点地消磨光了,他真的无法放任她一个人,那样孤单地难过。



放在方向盘上的手慢慢挪到车门上。



就在他想要打开车门的那一瞬间——



一辆黑色的法拉利在她的身边停了下来。



他看到一个修长而清瘦的身影从车上走下来,看不清脸,可那一头干净而纯粹的白发,在蒙胧的月色下,有种不容亵渎的高贵。



夜风轻轻地吹着,吹动她深紫色的发,也吹动他纯白色的发。



白发少年静静地看着她,清澈的目光中,有震惊,有欣喜,甚至有浓烈的心疼。



他小心翼翼地走近她,一步,一步,像是在拼尽全力跨越那道阻隔在他们之间巨大的鸿沟。



终于,他站在了她的面前。



他缓缓地蹲下身子,伸出手去,想要去感受一下,眼前的她,是否是真实的。



可是,他又胆怯了。



八十八天,他离开她整整八十八天了。



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离开她的这段日子,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



他只知道,他几乎每个晚上都会梦到她,她开心微笑的样子,她烦恼皱眉的样子,她忧伤发呆的样子,她熟练地把一缕缕的发丝绕到手指上的样子。



是这些虚幻而美好的梦支撑着他,有勇气,有力气走到今天。



奈比桥这条路是他在离开她之后,第二次走。



第一次,是在离开她的那个晚上。



第二次,也就是今天,鬼使神差的,他竟然跌跌撞撞地把车开上了这座桥。



然后,又误打误撞的,碰上了她。



当他漫不经心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的那一刻,他真的不敢相信是她。



她穿得性感而单薄,甚至在喝醉酒后,蹲在桥上大哭。



除了那一头淡雅的深紫色,和她身上熟悉的蔷薇花的香气,他真的无法确定,这个与他印象中的她格格不入夫人女孩,会是那个他朝思暮想的人。



他听说了,她已经想起了一切,想起了莫寒的死,也想起了他们的欺骗。



然后,她自杀了。



可是却在医院里离奇失踪了。



三个月了,没有人知道她的行踪,没有人知道她是死是活。



他一直在千方百计地寻找她,甚至每次在电视上看到有年轻女孩被残忍杀害,他都会心急如焚地跑到现场去,看看那个死掉的女孩是不是她。



他害怕呀,他真的很害怕。



可是,今天,现在,这一刻,她就这样活生生地出现在他面前,像个被摔碎的琉璃娃娃。



她一定发生了很多事,一定是的。而当她发生这些事情的时候,他,甚至是任何一个与她亲近的人,都不在她的身边。



他看着她,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突然,像是察觉到了什么,阳夕舞猛的抬起头来。



看着她那双黑白分明,染满泪水的眼睛,他竟然该死地心虚了。



“舞。”他轻轻地唤她,声音带着隐忍的哽咽。



阳夕舞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脸,有些恍惚。



然后,她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疯了般横冲直撞地地跑上了车水马龙的公路。



隐惊慌失措地追了上去。



“舞,你停下!”他大喊着,可她却像什么也没有听到一样,继续疯狂地穿过马路,穿过人群。



他紧紧地追着她,看到她纤细的身子仿佛落叶般,摇摇欲坠,似乎只要风一吹,她就会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他不知道她究竟要跑到哪里去,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跑,他只知道,她再这么继续跑下去,会很危险。



终于,在她快要与一辆疾驰的大卡车撞上的时候,隐匆忙地伸出手,眼明手快地把她拉了回来。



卡车驶过,带起一阵轻扬的风,刺冷刺冷,像是要硬生生地把人的心脏挖出来一样。



阳夕舞有些恼怒地转过身,重重的一巴掌扇到了他的脸上。



隐没有反抗,也没有闪躲,就这样安静地凝视她苍白的脸,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没有说话。



他在等她发泄,等她把心里所有的不满和愤怒通通发泄出来。



那样,会让他的罪恶感和愧疚感减轻一点。



阳夕舞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她几乎是使尽了自己所有的力气,挣脱了隐,却在刚朝外迈出脚的时候,身子颓然地倒了下来。



隐仓皇地接住她虚弱的身子,手指轻微颤抖。



他抱住她柔软而冰冷的身子,钻进车里,然后不要命地把油门踩到了底。



管他什么交通规则,管他什么红绿灯,他只知道,她的命,比什么都重要。



当他抱着她几乎没有多少重量的身体赶到医院的时候,天,已经快亮了。



他站在急症室外的走道上,不停地走来走去,仿佛只有这样,她才会安然无恙。



他真的难以想像,如果他失去了她,他还有没有勇气,继续苟延残喘地活下去。



老天,保佑她。



病房里的暧昧摩擦



白色的病房里。



只有两个人淡淡的呼吸。



一个微弱轻柔,一个小心翼翼。



布置很简单却很精致的单人病房。



雪白的天花板,雪白的墙壁,雪白的窗帘,雪白的床,雪白的被子。



浅黄色的沙发,镜面平滑,设计高雅的电视机。



点滴的声音很均匀,仿佛在一点一点地把一条鲜活而脆弱的生命,从崩溃的边缘补救回来。



木制的乳白色柜子上,白色的雏菊在水晶花瓶里吐露着醉人的芬芳,透明的水在花瓶中平缓而安宁地流动。



隐坐在病床前,白色的头发顺服地垂下来,色泽有些暗淡,却依旧纯净得一尘不染。



阳夕舞躺在病床上,雪白的脸上带着病态的憔悴,黑色睫毛覆盖在紧闭的眼睛上,在光洁的眼角皮肤上投下暗色的阴影,像一个光芒万丈的芭比娃娃,突然失去了所有绚烂的色彩。



隐安静地凝视着她苍白的脸,神色很轻,很弱。



心情沉重得就像是被一只大手紧紧地掐住了他的心脏,压得他透不过气来。



医生的话,还萦绕在他的耳畔。



那般触目惊心的字眼,他这辈子也不想再听到第二遍。



近来,她的情绪波动很大,这对于她。是一个很不好的消息。



她的心脏病,最忌讳的,就是激动澎湃的情绪。



越是难以控制住她的情绪,她的心脏枯竭和衰老的速度就会越快。



那样,她和死亡的距离,就会越来越近。



这意味着什么?



他很清楚,却害怕地不敢说出口。



他没有勇气去面对,这么残酷而真实的事实。



那是他接受不了的,也是她接受不了的。



十六岁,应该是一个少女最单纯最灿烂的季节。



可是,她却在疼痛与忧伤的漩涡中,跌跌撞撞地摸索,受伤。



然后,对一切都开始心灰意冷。



仿佛生活对于她,只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卑微地生存在这个世界上的一种方式而已。



亲情,友情,爱情,对于她来说,只是一片苍茫的空白。



阳光穿过窗户洒进来,试图用温暖的光芒驱散这一室悲伤的冰冷。



空气中,她的味道让他心安,又心疼。



慢慢的,像蝴蝶缓缓张开翅膀一般,她的眼睛一点一点地睁开。



很疲惫的样子。



他看着她,嘴唇无力地动了动,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嘴角干燥而苦涩。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和她,也变得这么陌生和沉默了。



阳夕舞侧过头看着他,眼神很平静,也很淡然。



那种目光,让他感觉恐惧。



像是在看一个毫不相干的人。



“既然走了,为什么不消失得干干净净,还要出现在我面前呢。”她低声说着,像是在自言自语。



“我不是故意的。”隐说着,不由自主地垂下头去。放在腿上的手,指尖冰凉。



漆黑的睫毛遮住了他清澈的眼瞳,也掩盖住了他眼底的那份歉疚和不安。



“居然连一句再见都不说,就这样走了。”



“也许你不会相信,那个时候,我一直在等,等你开口要我留下来。”



“如果我说了又能怎么样?”阳夕舞冷淡地扯着嘴角,有些自嘲地笑了。



“我会留下来,为了你,留下来。”他抬眼看着她,目光中闪烁着近乎希冀,又近乎绝望的光华。



一刹那——



阳夕舞有些错愕地抬起头,不期而遇地迎上隐极力隐忍而悲伤的目光。



她不知道,正是因为她当初的一时犹豫,而造成了今日阴差阳错的局面。



如果她当初可以再坚决一点,自私一点,一切,是不是都会不一样了。



“你说,为了我?”



她说着,想要支撑着坐起身来。



隐怕她力气不够,赶紧伸出手帮助她。



阳夕舞靠住枕头坐着,清透的目光流转在隐俊美的脸上。



“是。”隐定定地看着她,坚定地,重重地点点头。



阳夕舞凝视他的眼,不自觉地伸出手。



抚摸他修长而浓密的眉,抚摸他清澈而透亮的眼,抚摸他直挺而英气的鼻,抚摸他淡色而单薄的唇。



最后,她的手指,停在他白净得没有一丝瑕疵的脸上,手指轻微地颤动,很小心翼翼的样子。



他的皮肤很好,柔软而白皙,羊脂牛奶般光滑而细腻的触感。



他一动不动地端坐着,感受着她温柔的触摸。



她柔嫩细滑的小手滑过他脸上的每一寸线条,眷恋而怀念。



“是你吗,真的是你吗,隐。”她的声音带着颤抖,眸光迷离地闪动。



“是我,真的是我。”他伸出手,反握住她细嫩的手,感受着她清雅的气息围绕着自己。



“知道你离开我多久了吗?”



“八十八天。”他很肯定地回答,仿佛他每天都在精心计算这个数字。



“这是你第一次,离开我这么久。”



“不会了,以后不会了。我答应你,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他说的很认真,仿佛在不顾一切地对自己最重要的人,许下一个至死不渝的承诺。



她看着他,满意地笑了。



天气似乎很好,房间里的空气也开始活跃和新鲜起来。



深紫色长发精神奕奕的,开始散发出她原有的色泽和光彩。



“出去走走吧,病房里怪闷的。”阳夕舞无聊地靠在床头上,对隐抱怨道。



“好。”



隐说着,已经站起身来。



阳夕舞掀开被子,准备下床。



或许是身体还很虚弱,她的脚下忽然一软,身体失去重心朝前面倾斜下去。



突如其来的,她落入了一个熟悉而干净的怀抱。



他的唇,轻轻地碰在她的额头上。



空气凝固了——



他的心,和她的心,都轻轻颤栗。



她的脸,有些微微发烫,很奇怪,也很美妙的感觉。



有些不习惯这么亲密的接触,她尴尬地抬起头,与他的视线触碰在一起。



她听到他的心,跳得好快,没有来由的,她的心跳,也加快了。



病房里的气氛,瞬间暧昧起来。



悲伤的女孩,请快乐起来



气氛沉默了很久。



时间,仿佛被有意地忽略了。



空气里,蔷薇花的香气,雏菊的香气,和消毒水的味道融洽地混合在一起。



他垂首看着她,目光清透而明澈,仿佛穿越了好几个光年,又重新回到了她的身边,在她的世界里寻找属于自己的卑微角落。



她抬头看着他,目光温柔而淡定,就像是在狂风暴雨中迷失了方向的小船,再次摸索到了灯塔的方向,在灯光的指引下找到回家的路。



肢体,好像有些麻木和僵硬了。



阳夕舞忽闪忽闪地眨了眨眼睛,玩忽职守的神志好像恢复了过来。



“我,是不是撞到你了?”她问他,脸颊还带着桃花般的粉红。



“不,是我撞到你了。”隐说着,这才感觉到自己的四肢好像没有知觉了。



天呐,他们究竟维持这个暧昧的姿势多久了。



“那么,我们现在,是不是可以出去了?”她低下头,看着自己和他紧贴在一起的身体,眼神迷蒙。



“恩。”隐迷迷糊糊地应着,这才恋恋不舍地松开她。



手心里,似乎还残留着她带着香味的体温。



医院的小花园里,阳光明媚而温暖,许多在病房里闷得快发霉的病人都在护士或家人的陪同下,尽情地沐浴着阳光。



似乎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满足而单纯的笑。



隐扶着阳夕舞在一张白色的长椅上坐下。



深紫色的长发垂坠下来,瀑布般平直的尺度,柔软而温顺的光泽,很明亮,很华丽。



她平静而羡慕地看着周围,嘴唇轻轻地抿住。



“我饿了。”她转过头,对坐在身旁的隐说道。



“好,你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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