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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国的蔷薇-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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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在身侧的双手微微握成拳头,手背上一片冷冰冰的苍白。



有静默的风摸索着钻进来,轻盈的,迷乱的,没有方向。



深紫色的发丝被凌乱地吹起,在凝滞僵冷的空气里划出犀利的线条,仿佛利刀从半空中挥过,冷冽的气息拂过白玉般的面颊,带过一阵毛骨悚然的恐惧。



罗加懒洋洋地站在离她几步远的地方,没有血色的嘴角轻佻地勾起,眼眸中流动着不言而喻的浓烈兴味。仿佛站在他面前的,不是一名姿色绝美的妙龄少女,而是一头任由他宰割分裂的美味猎物。



他的头发依旧是没有半点精神的浅褐色,有点乱,却相当干净。他的脸苍白得像是被抽干了血,是那种颓废衰弱到极致的脸色。



整个人,诡异得就像是一个不敢行走在太阳下的吸血鬼。



安静得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的氛围。



死一般互不示弱的对视。



窗外,是一片清净的艳阳天,偶尔有一两只幼鸟扑腾着单薄的翅膀,鸣叫着掠过枝头。



鸣叫声很稚嫩,像是初醒的婴儿不安的躁动。



他们的僵持已经持续了很久,谁也没有率先打破这份平衡。



他们现在比的就是耐性。



谁先动摇,谁就失了先机,谁就败在了对方的气势上。



他们的身体,似乎都有些麻痹了。



“咚咚咚。”



礼貌的敲门声响起,两个人的心里都是一动。



“舞,你还在里面吗?”



是迷子的声音。



阳夕舞悄悄松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也瞬间松懈了不少。



“舞?”迷子又试探性地叫了一声,隐隐透出些许担忧。



“我在。”阳夕舞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罗加,一边轻声回答。



“我可以进来吗?”



“不,等一会。”



罗加听着她们的对话,嘴角上扬,却丝毫没有半点要回避离开的意思。



“难道你还想继续呆在这里,等他们进来抓你不成?”阳夕舞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语气里没有半点温度。



“我倒是很期待这样的画面。”他抱臂看着她,嘴角轻扯,脚步一动不动。



“你以为我不敢吗?”阳夕舞冷冷地说着,已经迈着步子走到了门口,随时准备抬手打开门。



“好了,今天我们就玩到这吧,改天,我们再继续。”罗加说完,重重地一把拉开窗帘,身子敏捷地一跃,整个人就如一只动作矫健的野兽般跳出窗外,刹那间就不见了踪影。



琴室的位置在二楼,正常人跳下去应该没什么问题。



看来,他似乎早就想好了逃生的方法。



事情似乎越来越复杂混乱了。



迷子打开门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阳夕舞站在窗口往下看着什么。她的面色沉静,却分明残留着惊恐的成分,额角甚至隐约有汗水的痕迹。



她轻步走到她身边。



“刚才是谁在这?”她凝视她轮廓优美的侧脸,淡淡问道。



阳夕舞转头看她,仿佛在思考什么,又仿佛在审视什么,久久的,没有说话。



迷子对上她的眼,湛蓝如海洋的眸子清澈平定得让人莫名的心安。



“罗加。”粉唇微动,她答道,眉间却多了几许烦忧。



“他怎么会突然出现?”迷子微微诧异,脸色惊变。



“不知道。”她慌乱地摇摇头,眼神浅浅地涣散。“我害怕,他又会带来什么麻烦,我倒是无所谓,我只是,怕他会去纠缠隐。”



“不会有事的。”迷子靠近她,轻轻抱住她发抖的身子。“相信我,不会有事的。”



“我和隐好不容易才在一起,我不希望再发生什么意外,我累了,我真的累了。”她靠进她的怀里,眼眸闪烁,烦恼得有些不知所措。



迷子温柔地拍着她的后背,口气柔和得近乎能滴出水来。“别怕,有我在,我会帮你的,别怕。”



那些被镌刻进灵魂的承诺



晚上。



西城酒吧。



动感前卫的音乐跳跃在躁动的空气里,时尚男女鲜活的肢体在绚丽迷乱的灯光下疯狂地扭动。



酒精和香烟的味道横冲直撞地闯进鼻腔里,浓重的,刺激的,堕落的,无休无止。



紫色珠帘后,阳夕舞坐在暗紫色沙发上,手里端着一只透明的高脚杯,杯里的红酒散发出妖娆的香味,颜色艳丽中透出几分颓废。



“你想怎么办?”迷子坐在她旁边,白皙的手指把玩着一只黑色的打火机,一开一合,幽蓝的火苗好似鬼魅般闪动。



“我不知道。”她呆滞地凝视着酒杯里暗红的液体,手指冰凉僵硬,几乎不能动弹。



“干脆做了他吧,省的麻烦。”冷星愁有些烦躁地把燃尽的烟蒂扔进烟灰缸里,又紧接着点然了另一根。



阳夕舞抿紧嘴角,眼神幽暗,没有说话。



“这件事,还是处理得越快越好,让隐知道可就不好了。”优玛端正地坐着,神色从未有过的正经严肃。



“我知道,可问题是,我们现在不知道他究竟在哪。”阳夕舞轻轻摇晃杯中的红酒,眉头紧锁。



“这个,我会去查的。”冷星愁动作娴熟地把烟刁在手里,神色淡定地接话道。



阳夕舞一口饮尽杯里的酒,疲惫地靠进沙发里,深紫色长发无力地垂下。



迷子动作轻软地替她把凌乱的发丝理到耳后,“放心吧,不会有事的,我们一定会尽快处理好这件事,不会让隐知道的。”



“我是不是不应该隐瞒他?”她迷茫地呢喃着,突然抬起头看向她们,眼神闪烁着近乎无助的光芒。“我是不是应该把罗加的事告诉他。”



“不!”优玛第一个毫不犹豫地否决了她。“宝贝,相信我,男人是很在意这种事情的。无论你是否告诉他,他都会单方面地认为你和那个男人发生了什么,所以,绝对不可以告诉他。”



优玛在男人这方面的经验是最丰富老道的,她的话,是比任何圣明哲理都可靠的。



阳夕舞颓然地低下头,漆黑纤长的睫毛暗淡地覆盖下来,看不清眼里的神色。



“可是我答应过他,不对他隐瞒任何事的。而他,也从未对我隐瞒过任何事情。”



“可是,为了他好,有些事情,你必须隐瞒他。”迷子靠过去,轻轻抱住她小小的身子。



“告诉我,我这么做是对的。”她把头靠在她温暖的胸口上,抬眼看着她湛蓝的眸子,小声地说。



“相信我,你这么做是对的,是对的。”她抚摸她头顶柔软光滑的发丝,安慰道。



这一刻,她不再是那个黄金帝国高高在上的公主,也不是帝英校园里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绝世女王,更不是可怕的孤儿院里那个被亲生父亲遗弃,被所有人唾骂的破娃娃。



她只是一个孩子,一个16岁的孩子。一个渴望被爱护被宠溺,又同时害怕伤害和背叛的孩子。



她只是一只羽翼还不丰盈的雏鸟,她需要被保护,被疼爱,她需要一双强劲有力的臂膀来为她遮风挡雨。



她安静地缩在迷子的怀里,小小的身子蜷缩卷曲得像个沉睡在襁褓里的婴孩。



有空灵的脚步声传来,一下一下,稳重而有力量。



迷子小心翼翼地把阳夕舞转交到他的怀里,然后和冷星愁还有优玛轻手轻脚地离开。



她好像睡着了,黑黝黝的睫毛乖巧地覆盖在漂亮的大眼睛上,嘴唇微微地抿住,触感很好,柔软而光洁。她的眉头浅浅地皱着,似乎有什么烦心的事情。



隐抱住她陷进沙发里。



他伸出手,很想替她抚平眉间的褶皱,就像她无数次对他做过的那样。



可是,就在他的手指触碰到她的那一瞬间,她忽然醒来了。



她懵懂地看着他,似乎还半梦半醒,一时间还没有认出他来。



他曲起手指,在她的额头上弹了一下,力度很轻,却足以让迷糊的她彻底清醒过来。



“奥,痛。”她抚住额头,眼神无限无辜。



“醒了?”他把她放到自己的腿上,嘴角含着戏谑的笑。



“恩。”她有些含糊不清的回答,可目光却渐渐清明起来。“她们呢?什么时候走的?”她这才发现迷子她们不见了。



“刚走,你睡着了,就没有叫醒你。”



“哦。”她懒懒地应着,忽然撒娇般抱住隐的腰,贪恋地靠进他的怀里,侧脸紧贴着他的胸口。“隐,如果,我是说如果,我隐瞒了你一些事情,或者是对你撒了谎,可我是逼不得已的,我是有苦衷的,你会原谅我吗?”



她低头听着他的心跳,甚至连抬起头面对他的勇气都没有。



“傻瓜,我怎么会怪你呢,我会原谅你的,无论你对我做了什么,我都会原谅你的。”他抚摸着她的脸颊,目光中含情脉脉。



够了,有他这句话,什么都足够了。



她放心地笑开来,更紧地抱住他,贪婪地汲取着这个男人身上的味道和气息,想要把他的一切都和自己的灵魂融合在一起,谁也无法分割开。



她不会放开他的,无论将来发生什么,她都绝对不会放开他的。



来不及辩白的误会



晚上九点半,隐把阳夕舞送回家。



隐深邃地在她的嘴角落下一吻,浅笑着拍拍她的头,转身准备离开。



她眷恋地伸手拽住他的衣袖。



他迟疑地转过身,对上她水汪汪的眼睛。



“怎么了?”



她靠进他怀里,抱紧他,侧脸贴在他的胸口上,眼睛有些虚弱地闭住。



他闻到她头发上清幽的淡香。



“隐,我爱你。听清楚了吗,是爱,不是喜欢。”温润淡雅的声音款款地诉说,没有疑惑,没有羞涩,有的,只是笃定。



他动情地把下巴抵在她的头顶,鼻间是她熟悉得令人神往的馨香。



“听清楚了,听的很清楚。”



“然后呢?”她抬头看他,亮晶晶的眸子里有流光闪动,仿佛滑过黑夜的绚烂流星,带着点点期许和焦躁。



“我也爱你。”他低头,吻住她略带冰冷和颤抖的唇。



辗转流连,唇齿间都是她香甜迷离的味道。



她感受到他温热的唇和他身上炙热坚定的情感,一刹那,她几乎要融化在他铺天盖地的吻里。



许久,他温润的唇离开她,带着恋恋不舍的感觉。



“早点休息。”他动作纯熟地替她理了理凌乱的发丝,然后转身。



她看着他修长的身影钻进车里,然后渐行渐远,最后变成一个刺目的黑点,消失在苍茫的夜色中。



隐,放心吧,我一定会把那些阻碍我们的烦人的事情尽快解决掉的。



你不用担心,这一次,我会用自己的力量去扫除那些挡在我们之间的障碍。



我们一定会永远在一起的。



一定。



几天后。



夏纱的生日。



晚上。



KTV。



包厢里的装潢很华丽,设计典雅中透出几分张狂。



夏纱扯着嗓子吼了几首歌之后,耳膜严重受到摧残的苏终于忍无可忍地冲上去和她抢麦克风。



夏纱像只兔子一样身手敏捷地避开他的攻击,然后继续鬼喊鬼叫。



苏流希毫不气馁地继续冲上去抢。



夏纱一边拌着鬼脸灵活地闪躲,一边攥紧麦克风,把吃奶的力气都吼叫出来。



大家谁也没有找死地去参与他们的战争。



冷星愁缩在角落里神情惨淡悠闲地抽着烟。



优玛靠在沙发上一边喝红酒一边跟哪个男人打着暧昧电话,时不时妖娆地笑上几声。



迷子和艾夜离坐在一块,兴致很高,正在玩猜拳,艾夜离似乎不精此道,输得很惨,一杯一杯地被迷子灌酒。



夏缨安静地坐在沙发上欣赏夏纱和苏流希的大战,嘴角始终保持着温和美好的笑。蓝诺一语不发地坐在她旁边,迷恋的眼光时不时飘向夏缨精致好看的侧脸。



阳夕舞和隐依偎着彼此坐在一张小小的独立的沙发上,冷眼旁观着一切,眼里,心里,世界里,都只看到彼此。



冷星愁潇洒地把烟蒂扔进烟灰缸里,重新点然一根,又顺手抽出一根递向阳夕舞。



阳夕舞摇了摇头,拒绝了。



“不了。”她抬头看了看隐,嘴角勾起。“他不喜欢,所以,我戒了。”



冷星愁耸耸肩,又把烟收了回来。



隐开心地在阳夕舞耳边说了些什么。



她低下头,轻声地笑。



夏纱的嗓子吼到破了音,就疲惫地陷进了沙发里,可手里却死死地抱住麦克风不肯撒手。



苏流希似乎也有些精疲力尽了,就放弃和夏纱抢麦克风。



两个人凑在一块玩起了色子。



艾夜离被迷子灌下最后一口,终于不负众望地倒进沙发里,醉得不省人事了。



冷星愁和优玛似乎有些无聊,逃出包厢,找个地方自娱自乐去了。



阳夕舞站起身来。



“去哪,我陪你。”隐拉住她,问道。



她淡淡一笑。“我去洗手间。”



“哦。”隐讪讪地松开她,神色有些尴尬。



阳夕舞踩着空灵的高跟鞋的声音,走了出去。



她刚出去不一会,她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隐拿起手机,按下了通话键。



那头传来一个冰冷而陌生的男人的声音。



“小莫夕,是你吗?”



隐微微皱眉,“你是谁?”



“呵,你是莫夕的新男朋友吧,你问我是谁,哈哈,我告诉你,我是一个差点跟她上床的男人。”他的声音很大,语气里带在和张扬与放肆。



隐的胸腔底部忽然蹿起一股怒火,灼热得似乎随时可能将他整个人烧得体无完肤。



“怎么,她不在吗,那我就不跟你多聊了。”



说完,那头诡异地断了线。



隐浑身颤抖地捏紧手机,嘴唇抿成一条犀利的直线。



他必须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这样想着,他已经大步走出了包厢。



迷子看他的脸色有些不太对劲,也跟了上去。



连续少了几个人,包厢里忽然空荡荡起来。



夏纱和苏流希正杀得脸红脖子粗。



夏缨神不知鬼不觉地从夏纱手里抽出麦克风,看着屏幕,唱起了张柏芝的《几分之几》。



“我一直低声下气,



面对你三心二意,



变得不像我自己,



更没离开的勇气,



你说她也爱着你,



比我多一点权利,



爱不是强词夺理,



面对你我沉默到底,



何况这些日子不曾有关心,



最后你既然让背叛悄悄靠近,



你甜言蜜语我不言不语,



我们又继续陷入一场爱情拉锯,



你说她爱你爱得很费力,



我对你来说到底又能算个什么,



我撑不下去就快要窒息,



曾经我为了爱你变得傻得可以,



我只是她的几分之几,三个人的爱算不算拥挤。”



她的声音没有张柏芝的沙哑,却多了几分心酸委屈的轻灵婉转。



蓝诺看着她忧伤的侧脸,心里一阵暗流汹涌。



“其实,你喜欢的人,是隐吧。”



夏缨握住麦克风的手指猛的一僵。



他们离的很近,她完全可以把他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蓝诺自嘲地笑了笑,嘴角浸着苦涩。



夏缨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屏幕上滚动的歌词和变换的画面。



气氛陷入僵冷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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