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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国的蔷薇-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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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晚饭过后,阳夕舞上楼前,忽然转过身来,主动跟阳洛尘说话。



“如果真想给我找个大嫂的话,也请你的品位能够高尚一点,我不喜欢看到一个长相俗艳,又有暴露癖的大胸脯女人,整天在我的眼前晃来晃去,她让我觉得,很恶心。”



洋洋洒洒地说完,阳夕舞带着隐上楼了。



阳洛尘思考了一下阳夕舞的话,忽然弯起唇角,笑了。



毕竟,这是她第一次主动跟他讲话。



记忆里那些血淋淋的伤疤



一个星期后。



今天,是个很特别的日子。



十六年前,她哇哇大哭着降生在这个陌生的世界上;十六年前,她的母亲生完她后,凄惨地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再也没有睁开眼睛;十六年前,她被亲生父亲丢弃在孤儿院的门口。



温度很湿润,空气中有幸福和悲伤夹杂在一起的味道。



阳光轻飘飘地落在身上,温柔得有些不真实。



阳夕舞走出宫殿一样豪华的房子,在一座巨大的喷水池前停下脚步。



她朝隐伸出手。



隐将一颗圆润的白珍珠放在她洁白的手心。



她把珍珠握在手里,双手合十,闭上眼睛,面朝喷水池,虔诚地许下今年的生日愿望。



清澈的水珠飞溅到她深紫色的头发上,仿佛有一座紫色的彩虹,出现在她的头顶。



美得很圣洁。



隐看着她优美的侧脸,嘴角微微地上扬。



阳夕舞睁开眼睛,抬起手臂,莹白的珍珠脱手而出,落进清凉华丽的喷水池里。



除去呆在孤儿院里的那四年,喷水池里,一共有十二颗珍珠。



莹润而细腻,闪烁着绝美的光华。



帝英。



阳夕舞走在去往教室的路上,面容洁净,脚步飞快。



隐沉默地紧跟在她身后。



一年一班的教室门外,苏流希懒懒地靠住墙壁站着,手里拿着一个包装精致的礼品盒。



纯白色的蕾丝,打着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亚麻色的头发,随意地贴在头皮上,很慵懒,也很帅气。



他的眼睛很黑,很亮,仿佛他只要看你一眼,你的整个魂魄,都会被他勾引过去。



他的嘴角含着浅而魅惑的笑,很诱人。



他的附近围绕着很多唧唧喳喳的小女生,欣赏他妩媚的脸,可又害羞地不赣靠近。



空气里,似乎有桃花的芬芳在肆意地蔓延。



看到阳夕舞的那一刻,他细长的眉毛挑了挑。



“丫头,生日快乐。”他微笑着伸长手臂,把礼物递到她面前。



阳夕舞云淡风轻地接过,脸上的笑容很随和。“谢了,真难得,你那个烂记性,居然还记得。”



“那当然。通常,大美女的生日,我都会记得很清楚。”苏流希调侃地笑,脸上又冒出那种痞痞的表情。



“你的嘴,很讨厌。”



“呵呵,是吗?那我还是赶紧开溜好了,免得你身边那位白头发的老兄撕烂我这张臭嘴。”苏流希说着,屁颠屁颠地离开了。



隐看向阳夕舞,嘴角带笑。“你说的对,他的嘴,确实很讨厌。”



阳夕舞不置可否地轻笑,很淡,很淡。



之后,夏缨和夏纱也送了她礼物,包装得很漂亮。



阳夕舞微笑着过,礼貌地朝她们道谢。



中午,他们在餐厅碰到了艾夜离和蓝诺。



在夏纱近乎疯狂的怂恿下,艾夜离心甘情愿地请了一顿相当丰盛的生日大餐。



这其中,吃相最难看,吃得最尽兴的,当属夏纱了。



阳夕舞吃得很少,似乎胃口不太好。



晚上。



华美的水晶餐桌上,又是三个人安静地埋头吃饭。



“夕儿,生日快乐。”阳洛尘说着,立即有佣人迎上来,送上来一个包装很奢侈的礼品盒。



阳夕舞看都没有看那个礼品盒一下,而是用餐巾优雅地擦了一下嘴,然后端过手边的玻璃杯,喝了一口杯里的水。



“记得十六年前的今天,是什么日子吗?”她忽然抬起头,看着阳洛辰意有所指地问道。



“是。。。。。。”阳洛尘有些欲言又止。



“是我被亲生父亲丢弃在孤儿院门口的日子。”



阳洛尘的瞳孔骤然收紧。



隐拿着餐巾的手颤了颤,有些意外。



“知道吗,小时候的记忆,我是最深刻的。那漫长的四年,对我来说,就像一个噩梦,一个我只要一闭上眼,就会记起的噩梦。”



她的语气很平静,平静得让人有些心慌。



“四年,你知道你们错过的这四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吗?四年,我无数次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名悬一线。当我徘徊在死亡的边缘上,拼命挣扎的时候,你们在哪里?你们纸醉金迷地挥霍着手里用不完的钞票,你们衣来伸手,高床暖枕地做着美梦!”



“当你们残忍地把一个刚出生的婴儿放在孤儿院门口的时候,你们肯定觉得自己特仁慈,特善良对不对?你们可笑地以为孤儿院是一个鸟语花香,每个人都会像温顺的小羔羊一样对着你微笑的天堂。可是,我告诉你,那里,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地方,那里,是一个比地狱更弱肉强食的地狱!”



她的声音渐渐激动起来,身体带着轻微的颤栗。



“如果没有好心人的捐助,我们只能得到很少很少的食物,为了能活下去,我们只能互相抢夺食物。因为天生体质虚弱的关系,我成为了所有人欺负的对象。一次又一次,我满身伤痕地蜷缩在角落里,虚弱得连哭泣和颤抖的力气都没有。”



阳洛尘放在餐桌上的手,一点一点地收紧。



他不知道,这一切,他真的都不知道。



隐低低地垂着头,眼瞳里却有晶莹的液体在忧伤地颤动。



他为她感到心疼。



“那个时候,我多么希望有一双温暖的手,可以为我理一理那凌乱的头发,可以替我揉一揉那疼痛的伤口。即使,你什么都不做,只是简单地说一句安慰我的话,我也会觉得,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孩子。”



是沙子跑进眼睛了吗,为什么她会觉得眼眶涩涩的,想要不顾一切地大哭出来。



“我永远都会记得,每当有好心人想要来领养孩子的时候,每个人都会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唯有我,消瘦的身形,脏乱的衣服,像个与他们格格不入的乞丐。呵呵,即使我打扮的和他们一样好看又有什么用呢,谁会愿意领养一个有心脏病,随时都可能死掉的孩子?没有的,没有人会这么傻。”



说到最后,阳夕舞忽然自嘲地大笑起来,连眼泪一不小心从眼角滑落下来都没有察觉。



阳洛尘的拳头越握越紧,连关节都微微地发白。



十二点的那一声晚安



隐离开座位,想上前安慰阳夕舞,可是,就在他快要触碰到她冰凉的手指时,她忽然推开椅子,转身匆忙地跑上了楼。



速度很快。



几乎是毫不犹豫的,隐闪身追了上去。



阳洛尘坐在椅子上,面色雪白雪白。



他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孤儿院是那个样子的,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如果他早知道孤儿院是个那么恐怖的地方,他一定会拼命求父亲把妹妹留下来的。



就算父亲会气得把他赶出去,他也在所不惜。



阳洛尘懊恼地用双手死死地抱住头,全身剧烈地颤抖起来。



夕儿,对不起,对不起。是哥哥没有保护好你,都是我的错。



阳夕舞一路跑进了自己的房间,她没有开灯,跌跌撞撞地跑进一个黑暗的角落里。



她紧紧地抱住双腿蹲在黑暗的角落里,身体蜷缩得像个胚胎里的婴孩。



她在颤抖,极度恐惧地颤抖。



她的手指把裤子上的布料越攥越紧,越攥越紧。



她把头深深地埋进双腿里,不想让任何人看到她脸上狼狈的表情。



她甚至害怕地不敢闭上眼睛,可是那些记忆,却像不可救药的魔咒般在她的脑海里萦绕,怎么也挥之不去。



是错觉吗,为什么她听到有人在骂她是没人要的小乞丐,为什么她感觉到有人在用石头和木棍肆无忌惮地打她,为什么她感觉自己的身体里有什么炽热的东西在慢慢流失,为什么她感觉自己肺里的氧气在被人一点一点地抽离,为什么她的心,像撕裂了一般痛起来。



不要,不要,不要靠近我。



好难受。



她好想大声喊出来,可是,她却发现,自己竟然虚弱地连开口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隐站在她的面前,看着她抱住自己害怕地颤栗着。



他的眉头越皱越紧,可每每伸出一半的手,又无力地收了回来。



他走到床边,熟练地从床边柜子上的一个药瓶里倒出几粒白色的药丸,然后倒了一杯温开水。



他拿着水和药,走到她面前,蹲下。动作娴熟得就像他已经做过无数次一般。



“是不是又不舒服了?我们,先吃药好不好?”他轻声对她说道,小心翼翼地生怕再次伤害到她。



恍惚中,她挣扎着抬起迷离的眼。



她看到他看着她,眼神依旧那么温柔,即使在黑暗中,他的眼睛也闪烁着明亮而柔和的光芒。



给人一种可以信任和依赖的感觉。



她很听话地接过水和药,然后把药塞进嘴里,喝下一大口水。



隐接过她手里的杯子,放到柜子上。



阳夕舞虚软地靠在他的肩头。



他坐在地板上,一条腿放平,一条腿微微弯曲。



她感觉到身体里难受的感觉在慢慢消失。



他感觉到靠在肩上的脑袋越来越放松,越来越疲惫。



“以后,你不用再害怕了,我会一直守在你身边。我是你的影子,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的。”隐的话断断续续地从头顶传来,带着温暖的力量。



她干脆把整个身体都缩进他的怀里,汲取他身上令人安心的温度。



“隐,你真好。”



蒙胧中,他听到她这样说。



似乎很满意,隐有些骄傲地勾起唇角。



目光无意间瞥到床上一个包装精致的礼品盒上,上面打着一个大大的蝴蝶结。



她记得,那是苏流希送的。



“隐,帮我把那个拿来。”她用手指了指那个很招摇的礼品盒。



隐挪动身子,把礼品盒拿给她。



她把头靠在隐的肩上,慢条斯理地拆开礼品盒。



打开盖子,一个漂亮得纤尘不染的天使娃娃闯进她的视线。



他居然还记得,这么多年了,他居然还记得。



不知怎么的,她的眼眶,忽然不争气的有些湿润了。



她记得,在她四岁生日的时候,苏流希跑去跟别人打了一架,为的,只是抢一个天使娃娃送给她做生日礼物。



她一直都记得,那天他笑嘻嘻地把一个有些破旧,却很漂亮的天使娃娃像献宝一样捧到她面前。他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看起来特别滑稽。



他还对她说,以后,他一定会在她生日的时候,送她一个全世界最漂亮的天使娃娃。



十二年了,整整十二年了。她没想到,他居然还会记得。



阳夕舞掏出手机,拨通了苏流希的号码。



“喂,亲爱的。”很快的,那头传来一个懒洋洋的声音。



“你叫我亲爱的?”她的语气有些咬牙切齿。



“不是亲爱的,难道是,宝贝?”



阳夕舞被他逗乐了,一下子破涕为笑。



“苏流希,你再这么没规没矩地跟我说话,我可就不敢保证,明天,你那张臭嘴,还会不会挂在你的脸上了。”



“呵呵,开个玩笑嘛。快说吧,丫头,找我有什么事?”



阳夕舞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天使娃娃,“礼物我看到了,很漂亮,我很喜欢,谢谢你。说真的,我没想到,你还会记得。”



“呵呵,我说过要送你,就一定会送你的啊!只要你喜欢,不嫌它幼稚就好。”



“苏流希,谢谢你。”



“嘿嘿,真的想感谢我的话,要不然,你明天亲我一下怎么样?”他的口气又轻佻起来。



“苏流希!”



“哎呀,我这里的信号不太好,我忽然听不到你说什么了,哎,喂,喂。”接着,那头挂断了线。



阳夕舞哭笑不得地把手机收起来。



忽然,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抬头看向隐。“隐,我的生日礼物呢?”



她的眼神很清澈,近乎无辜。



隐扯着唇角神秘地笑了笑,接着,他起身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他拿着一把吉他走了进来。



阳夕舞乖乖地跳上床,缩进被子里,隐拉了张椅子在她的床边坐下。



他的手指很白皙,也很修长。



她喜欢看着他纤细的手指,在琴弦上灵活地跳动。



“当火车开入这座陌生的城市



那是从来就没有见过得霓虹



我打开离别时你送我的信件



忽然感到无比的失眠



看不见雪的冬天无言的城市



我听见有人欢呼有人在哭泣



早习惯穿梭充满诱惑的黑夜



但却无法忘记你的脸



有没有人曾告诉你我很爱你



有没有人曾在你日记里哭泣



有没有人曾告诉你我很在意



在意这座城市的距离”



他的声音很动听,仿佛在用心歌唱一般,带着一种催眠的魔力。



很快的,阳夕舞慢慢在他的歌声中沉沉地睡去。



隐不露痕迹地收住音。



看着她干净的睡颜,他情不自禁地在她耳边的头发上,小心翼翼地落下一吻。



轻柔得近乎没有重量。



“晚安。”他对她说。



接着,他抱着吉他,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像是感应到了什么,阳夕舞的嘴角,忽然染上香甜的笑。



华丽的时钟,指针指向十二点。



窗外的夜,很静,美得妖娆而迷离。



固执的冷漠伪装



第二天,帝英。



清晨的阳光是神圣而仁慈的,用柔和的温度,将帝英渲染成一座华丽的城堡。



高大奢华的铁式大门,两抹纤细的身影飞快地穿过。



深紫色的发丝和白色的发丝,如纤巧的精灵般肆意地在空气中舞动,闪烁着干净而高贵的光泽。



在幽静的林阴大道上,他们又遇到了艾夜离和蓝诺。



艾夜离的脸依旧完美得很勾引人。



蓝诺脸上的笑容依旧温和如朝阳。



“嗨。”阳夕舞淡笑着跟蓝诺打招呼,却有意无意地忽略了一旁正准备张口跟她说早安的艾夜离。



“早上好。”蓝诺温柔地回应。



“上次忘了跟你说了,其实,你笑起来,也很好看。”



“谢谢,这是你第二次赞美我了。”



“那我呢?你就不赞美我点什么?”艾夜离终于不甘寂寞地跳了出来。



阳夕舞很自然地将目光转向他,用一种很考究的目光把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



最后,把目光落在他的头上。



“你的头发。。。。。。”



艾夜离期待地睁大了眼睛。



“很。。。。。。”



“什么什么,很什么?”他有些激动地大叫起来。



天呐,他心目中的女神竟然会赞美他,他简直幸福得快要死掉了。



在万众瞩目的期待下,阳夕舞终于艰难地说出了最后一个字。



“。。。。。。黑。”



艾夜离得意的笑还僵在嘴角,却隐隐有抽搐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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