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女孩子们的百合故事gl-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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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始终还是抓不到她的心啊！——小冰心中叹了口气。
　　趁着瑶叫服务员续杯的空当，才逮到说话的时机。
　　“好看吗，这本书？”
　　“挺好的。”
　　“瑶，对你来说，我是什么人？”
　　“嗯？为什么忽然这样问？”
　　“是女友吗？”
　　“嗯，当然啦。”
　　“你对我很好，但却不像恋人的那样。”
　　“怎么会？”
　　“或者只是我的错觉，但真的，只是像姐姐对妹妹那样而已。”
　　类似的话语，瑶似乎不止听过一次了。
　　“你这样说的意思是？”
　　“不知你怎么想，可我认为恋人不是这样的，应该是……更亲密、更无话不谈。虽然我很喜欢你，可我不希望要一个心不在焉的恋人！”小冰激动起来，眼眶都红了一圈。
　　瑶轻轻叹了口气，把合上的书本挪到一边，修长的十指交叉着放在桌子上。
　　“那好吧，我明白的，那就分吧。”
　　她这么一说，小冰的眼泪就马上涌了出来，声音不大，却还是引起了周围两桌人的侧目。瑶忙安抚道：“是我不对，害你哭。”
　　“为什么连争辩一下都没有？为什么不说你会改？”
　　这话问得瑶无言以对，却点醒了她。分手两个字总是太容易从她口中说出，仿佛这是她一直期望的事情，只等对方提出，便马上答应。
　　“对不起……”
　　小冰默默摇着头。
　　“你总是这么冷淡，不会提什么要求，也不会拒绝，我简直是一厢情愿。跟你在一起太辛苦了，我还是过回自己的学生生活比较好。”
　　说罢小冰提起包就要走。
　　“我送你？”
　　“不必了，我自己坐车。再见了，瑶。”
　　小冰消失在咖啡店大门，瑶又独自坐了一个小时，才起身回家。
　　


☆、你不说，我不说，一定会心照吗？—7

　　回到家，瑶把钥匙往茶几上一扔，自个躺到沙发上，手背搁在额头上发呆。
　　“怎么了？”语觉出来看到她，问。这是她们自上次吵架冷战后的第一句话。
　　“和她分手了。”
　　“嗯……”语觉应了一声，在侧面的单人沙发上坐下。
　　“她说不想要一个心不在焉的恋人，我说那就分手吧……你说得对，我对她太冷淡了。”
　　“挽回不了吗？”
　　“不挽回了，这样对她更好。”
　　“你要这么自以为是吗？”
　　“不，问题在我这里，我太乱来了。”
　　语觉觉得不妥，质问她：“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小冰？”
　　“喜欢是喜欢，但不是爱。”
　　“你！”
　　“是你说她是个好孩子，让我别辜负她。我试过了，爱不上，我是喜欢同性，但不是是女人我都会爱。”
　　瑶说得如此不负责任，语觉突然觉得很火大：“你还是小孩子吗？！”
　　瑶觉察出自己过分了，抬起手臂，抬眼看向单人沙发，语气放缓了很多：“语觉，我是不是太狡猾了？不会主动付出些什么，却也不拒绝，做出一副自己是好人的样子，所以她们才会纷纷离开我。”
　　“嗯……也许有点吧。”
　　“我反省过了，好像一直都是这样。”
　　“我在想，会不会你在害怕些什么。”
　　“怎么说？”
　　“我画图时，有时会没有信心自己能画好。于是就会不自觉的拖拉，或者不认真画，一直拖到交稿前一晚才匆匆忙忙赶出来。这样一来，即使画得不好，也会有借口安慰自己说，不是我画不好，只是因为时间不够或者因为我没认真画。
　　所以我想，你对待感情会不会也是这样。因为怕到头来有一个不好的结果伤害到自己，所以不敢太投入。”
　　“会这样吗？”
　　“那得问你自己了，我只是猜猜而已。不过有一样东西是可以肯定的，不用心画的图不会有生命；不用心投入的感情，也很难获得对方的全心付出。”
　　这话似乎触到了事情的根本，让瑶陷入了思考，房子里静默下来。过了一会儿，语觉起身捡起地上散落的两本杂志：“今晚吃炒虾怎么样？今天刚买的。”
　　“嗯，谢谢你。”
　　罕见的感谢话语，如此认真的从瑶嘴里说出来，倒让语觉不惯了。
　　“认识多少年了，客气啥。”
　　又是在街心花园边上溜达，瑶遇上放学路上的小齐。
　　“嘿，小齐。”
　　小齐故意装作没听到，目不斜视继续往前走，瑶以为她没听到，又叫了两声，最后不得不小跑两步追上去截住她。
　　“小齐，怎么不理我？”
　　小齐斜了她一眼，才应了一声。
　　“怎么了？”隐约猜到她为什么不理人，瑶声音也变小了，“我和小冰的事你知道了？”
　　小齐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说道，“嗯。”
　　“她还好吗？”
　　“不好，那天她足足哭了一个晚上。”
　　“对不起，是我不对。”
　　“你应该对她说，她还不让我告诉你。”
　　“我知道……”
　　“可能我有点多事，但我还是要说，这样对小冰太不公平了。她说，你对她总是心不在焉，就像心里总藏着某个很重要的人，而她只能算过渡。是这样吗？”
　　瑶寻思着怎么跟这孩子解释这件事，其实最搞不清楚怎么回事的人，也许正是她自己。
　　这时，马路对面传来两声耳熟的短促喇叭响，给她解了围。
　　“喂，瑶。”是语觉。
　　瑶挠挠后脑：“我得走了。抱歉，请告诉小冰我真的很抱歉，希望她能原谅我。”
　　“她早就原谅你了。”小齐说道，“对于她来说，你本来就是很有距离的一个人。只是我自己气不过，才会跟你说刚才的那些话。”
　　小齐看了看马路对面那辆小吉普，语觉已经挪到了副驾的位置上：“是语觉姐吗，你心里那个人？”
　　“怎么会，我们只是死党。”瑶轻描淡写的笑道。
　　瑶钻进车里，看到语觉那双严重睡眠不足的眼睛。
　　“多久没睡了？”
　　“一晚而已。”
　　“下次没睡够就别开车出来了，危险。”
　　“刚刚那是小齐吗？”
　　“嗯，替小冰骂我来着。”
　　“这件事上你是该骂。”
　　“呵呵，别再责备我了，我已经很内疚了。”
　　“好吧，放过你。”
　　“小齐还以为我喜欢你呢。”
　　“怎么……”
　　“对啊，她怎么会有这样的错觉，我们都多少年朋友了，要有什么早发生了啦。”
　　“嗯……”语觉浅浅的应了一声，手指一下一下的刮着安全带，“对了，瑶，我爸下午打电话来，让我搬回家住。”
　　瑶正踩着油门，没留神踩重了些，车子发出一声小轰鸣。
　　“怎么说？”
　　“他说我在外面好几年了，也玩够了，奶奶身体不太好，让我回去帮帮家里，顺便定下来。”
　　“定下什么？你的工作呢？”
　　“反正我的工作也不用坐班，在家里就可以完成。即使有事要到城里来，一个多小时车程就到，应该不会有太大影响。”
　　“定下什么？”继续追问她比较关心的那个问题。
　　“应该是婚事之类的。”
　　“你要结婚了？！”
　　“还没！他们只是打算我回去之后就开始安排相亲。”
　　“你答应了？”
　　“还没，但爸爸这次说得比以前都要坚决，而且这段时间家里确实需要帮手。我想我可能还是要回去一下的。”
　　“真的要吗？”
　　“还没决定，我爸给我一个礼拜的时间考虑。”
　　


☆、你不说，我不说，一定会心照吗？—8

　　最近刚好没有什么项目，大家可以轻松些，偷偷上个网聊个天什么的。于是也有人发现了他们的老大瑶很不在状态。既然闲着，不八卦就不叫办公室。
　　“老大这几天是不是有点怪啊？我看到她在茶水间看着窗外发呆。”
　　“她昨天叫我拿报告去复印，结果我打开一看是修改版的预算案呢。”
　　“老大居然犯这种低级错误，比街上掉招牌更罕见啊！”
　　“你们说她是不是发生什么事？”
　　“废话！根据我纵横职场多年的经验，女强人身上出现这种情况只有一个原因——感情问题！”
　　“有可能哦，话说我入职这么久，还没听说过她有男朋友什么的。”
　　“就是啦，这类人最容易突然出现大问题的。”
　　“我很好奇到底什么样的男人才能配得上老大。”
　　“我能不能说……其实，我总觉得老大是喜欢女人的……”
　　“腐女一边去……”
　　“你们在聊啥？”一个普通的问句把大家吓得差点作鸟兽散。话题的中心人物正拿着杯子站在茶水间门口。
　　“没……没啥……”
　　瑶走到饮水机前倒了杯冷水，边说：“没任务可以放松下，但别一群人围着聊天，被老板看到我可罩不住你们。”
　　“是，老大，我们回座位去了……”
　　众人绕出茶水间，把八卦的阵地转移到了电子邮件上。
　　瑶摇摇头，一口喝干杯子里的凉水。这几天她很没精神，仿佛做什么都提不起劲，到底是怎么了自己也不太清楚，反正她不喜欢这个状态。
　　看看日历，距离语觉说的一个礼拜已经刚好一个礼拜了，不知她会怎么抉择呢？
　　下午四点，瑶开始觉得胃很不舒服，吃了几片饼干不见好转，甚至吃了药也于事无补，胃部的绞痛更有愈演愈烈的趋势。以至于她的助理进来时，看到她脸色苍白的弓着身子，一手撑在办公桌边上，一手顶着胃部。
　　从未看过她这副模样的助理吓了一大跳，伸手拿起电话就想打120。瑶阻止了她，解释自己只是普通胃痛，忍忍就过了。后来也不见好转，实在顶不住，公司也没什么事，就提早个把小时打车回家。
　　进门时语觉正在客厅里，见她一脸痛苦的表情，额上都是冷汗，慌忙丢下电话过来扶她。问了两句，二话不说，不管瑶愿不愿意，直接把人带了去医院看急诊。
　　到了医院，医生说只是普通的急性胃炎，开了些药，还开了输液补水。输液室里密密麻麻的坐满了人，瑶手上插着针头，坐在一个角落里，语觉在旁边陪她。
　　“好点了吗？”
　　“嗯，没那么难受了。”
　　“跟你说过多少次不要咖啡浓茶什么的混在一起喝。”
　　“呜……我知错了。”
　　“你啊，这么大个人，还照顾不好自己。幸好我还没回乡下。”
　　瑶看了她一眼，窗外的夕阳正好照着语觉半身，中和了医院惨白的日光灯。
　　“还是决定要回去了？”
　　“嗯，奶奶也很想我回去陪陪她。”
　　“什么时候要走吗？”
　　“这个周末，先回去看看，东西挺多，要慢慢收拾。”
　　“决定了啊。”瑶重新闭上眼睛，“周末我可以帮你运东西，你的宝贝模型得亲自带吧，千万不能寄快递，他们对客户的东西粗暴得很。”
　　“医生说你要静养几天，还敢乱跑。实在不行推迟一个星期也没问题。”
　　“那我还是慢点好，呵呵。”
　　“你傻瓜啊。”
　　“嘿嘿。”瑶依旧闭着眼睛笑了，“还想多吃两顿你煮的饭嘛。你搬走的话……房子会有点太空了呢。”
　　“你可以重新招个室友。”
　　“也对哦。不知能不能找到跟你一样好相处的。”
　　“我好相处吗？”
　　“很好啊，我们一直在一起住，早就习惯了每天回家都看到你。突然换个其他人，不知合不合得来呀。……要不还是很把房间留着，东西你也不用全部带走，然后你就可以勤点过来玩啊，或者偶尔来办个事什么的，都有个地方住。作为交换，我周末开车去你家那边度假，你给我提供住宿怎么样？”
　　没听到回应，瑶睁开眼睛，却意外的看到语觉脸上挂着大颗的泪珠。这是第几次看到她脸上挂着泪？第二次？第一次是她的稿子头一次被批得一文不值的时候吧？瑶探身伸手给她抹眼泪，却被语觉挡开了。
　　“怎么了？”
　　“会死啊？”
　　“啥？”
　　“如果不想我走，说一句挽留的话会死啊？”
　　“可你不是已经决定了，况且你家……”
　　“够了，你总是这样被动。我也是，总是怕结果不好，怕被笑，就不敢主动提出自己的要求，说出自己的想法，不敢争取。结果呢？结果期待的事从来不会自己发生！”
　　两人对望着，愣了几秒，语觉回过神来，抹一把眼泪站起身，丢下一句“我走了”，快步走出输液室，留下瑶自个莫名其妙的楞着。
　　“小姑娘，吵架了？”旁边座位的一个老头子搭话，他手上也插着输液管。
　　作者有话要说：百般无聊的假期啊！！！！继续更


☆、你不说，我不说，一定会心照吗？—9

　　坐在旁边的老头子显然听到了她们的全部谈话，正笑呵呵的等她回话。
　　“吵架？算是吧……”瑶应道。
　　“她是你的……这个？”老头捏捏自己的小指，笑得一副了然的模样。
　　瑶忙摆手：“不是不是，只是好朋友。”
　　“呵呵。”老头还是笑着，“我还没老眼昏花到连这么明显的事都看错，放心，我不会对你们有偏见的。”
　　“真的，只是一起住的好友。”瑶可没有撒谎，另外她也没兴趣跟莫名其妙的老头聊这个话题。
　　可老头子就是非要多管闲事的样子，意有所指的说道：“她是不是比所有其他朋友都要不同？”
　　“嗯？”
　　“这事你别跟我老伴说哦。我年轻时家里很开明，父母都让我们自由恋爱。那时我有个特别要好的朋友，我们不是恋人，却又似乎不止朋友。我很享受这种关系，小心翼翼的保持着平衡，生怕被拒绝破坏关系，又怕真的恋爱结婚反而会失掉这份美好。”
　　“然后呢？”
　　“然后我们一直维持着若即若离的关系，两个人都没有说什么。后来，她嫁给了其他人，很多年都没有联络，再见面时已经生疏了。我后悔莫及啊，早知会如此失去她，还不如勇敢踏出一步，也许能把她娶进家门。”
　　“您的意思是？”
　　“要不要追追看？反正你又不想她走。”
　　用了一秒钟考虑，瑶腾的站了起来，左手却还被输液管扯着。
　　老头指指挂着的输液瓶：“这个可以拿起来的，举着就行。”
　　瑶擎着瓶子就追了出去。在门口竟遇到小齐，没空想为什么会遇到她，开口就问：“有没看到语觉？”
　　“有啊，出电梯的时候正好碰上……”
　　“谢谢。”
　　小齐疑惑着走进输液室，径直走到刚才和瑶聊天的老头跟前。
　　“外公，妈妈去上夜班了？”
　　“嗯，帮我倒杯水。”
　　“哦。”
　　“刚刚那孩子你认识？在门口跟你讲话那个。”
　　“瑶姐？认识啊。”
　　“嘿嘿，她刚刚坐在我旁边，我们还聊天呢。”
　　“这么巧？瑶姐怎么来医院输液了？你该不会又跟她说你那个年轻时的故事了吧？”
　　“好像是肠胃不舒服吧，还有另外一个卷发的女孩子陪着来。”
　　“哦，那是语觉姐。”
　　“你也认识？”
　　“嗯，就是之前跟你提过的，我给她当助手的那个漫画家。她们住一起的。”
　　“呵呵，世界真的小。”
　　“你们聊了啥？”
　　“呵呵，大人间的严肃话题。”
　　“外公，别老把我当小孩子，我已经是高中生了。”
　　“是是，我们家小齐也是个大姑娘了。”
　　“到底聊了些啥嘛？”
　　“问你瑶姐去，外公不说别人八卦。”
　　“外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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