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缱绻莫离-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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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的痛已然把默离折磨得悲痛欲绝,如若得知当日签保证书的一幕,必然更是雪上加霜,虚弱的身体怎么经受得住双重打击?

安爸爸一再嘱咐不要告诉默离真相,怕急火攻心,但如何严防死守、众口铄金都难以堵住愤愤不平的小护士们的悠悠之口。

八卦飞速流传,终于传到了默离的耳朵里。

晴天霹雳,然则默离再也不愿意为苏家流一滴泪了,她现在有的只有恨!

事实残酷地划开安默离和苏浩然的最后一丝牵挂,血淋淋地撕开他们摇摇欲裂的婚书,因为在危难之时,最亲密的爱人却做出了放弃自己的决定,这怎叫人不寒心?

尽管苏浩然每天打很多电话来,可默离一个都不肯接,见面更是别提,通通在楼道口就被安家堂哥的铁拳给挡了回去。

婆婆时不时地打电话骚扰安爸爸,语言难听之极。

从他们对话的只言片语中默离知道自己被嫌弃了,因为她没有帮苏家完成传宗接代的任务,自己娘家人甚至和婆家人大打出手。

这婚是离定了,因为苏家人正忙着给苏浩然介绍新鲜的黄花大姑娘呢,真是一刻也等不及,看来公公的确时日无多了啊,默离忿忿地想。

安默离的心早已冻结成冰,伪装退却的深夜,她一个人呆呆地一言不发,因为她开始怀疑,苏浩然是不是从未爱过她?自己只是个小丑,一个替代品,生死无关紧要。

安爸爸看在眼里,疼在心上,他恨自己没出息,老婆跑了,留下一句狠话“谁跟你谁倒霉!女儿迟早被你拖累!”

如今这句话应验了,他倾尽心血培养女儿,却落得这般田地,幸福曾经离他们那么近,终于,一切回到了原点。

夕阳间,落日的余晖洒在病房里,把安默离瘦削的身形拉得更长,安爸爸忽然心头泛起一阵酸楚,她还是20年前那个小女孩,为了女儿,他绝不能轻言放弃。

轻轻走到病床前,揽过默离的肩膀,无限感慨:“默离,你是个坚强的女孩,无论是从前、现在、还是将来你都要做一个乐观的人。当年你妈妈离开之后,我们生活很艰难,还经常被债主逼债,我有时绝望到想自杀,可每当看到你天真灿烂的笑容,我就后悔不已,你是我唯一的女儿,我拼死都要活下去,还要让你和别的孩子一样幸福。”

“爸……?”默离惊诧的抬头,对上爸爸浸满泪水的双眼,这些话是爸爸从来没对她说过的。

她既感动又自责,感动的是自己如此富有,拥有天底下最珍贵的亲情,自责的是她曾经对父亲严厉背后的误解。

“你的所有决定,我都义无反顾的支持,只要你开心就好,不开心就回家,咱家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安爸爸的笑容定格在残阳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温柔。

他是一个笨拙大男人,他不会在女儿生日的时候买礼物,在女儿出嫁的时候送别墅,但只要女儿受一丁点委屈,他一定第一时间挺身而出,倾尽所有,为女儿讨还公道。

这就是父爱,伟大而朴实。

作者有话要说:支持离婚的举手!——————————为这样伟大的父爱热情撒花吧~其实父亲是女孩一生最爱你的男人,绝对无私的付出——————————我到现在都不敢带男朋友见老爸,怕他见了会伤心,觉得女儿长大了,要抛弃他们两个老人捏

63 晴天霹雳

该面对的总要去面对,安默离不想再在这个无法解脱的怪圈中无限循环了,痛一次可以,当疼痛麻木,又何必一错再错。

回到家里的时候,苏浩然正巧不在,房间里乱得像狗窝,一进屋就踹倒了啤酒瓶,酒气熏天混合着烟味儿,呛得人眼泪直流,默离心地突然生出一丝怜悯,原来他也过得不好。

习惯成自然,手脚不知不觉地忙碌起来,整个过程中默离反而心静了几分,仿佛这还是他们共同的家。

收拾到床头的时候,突然一卷亚麻色的长卷发跳入眼帘,默离下意识地掀开枕头,下面躺着一个撕开口的安全套。

血蹭蹭蹭攒高,想想浴室的粘稠,地板的液体,一阵恶心涌入胸腔,他们在各处撒野承欢好不快活,自己竟不知廉耻上赶着帮人擦屁股。

愤怒、厌恶、羞愧一下子充斥进默离的每一个细胞,她片刻也不想在此停留,抓起包奔出房门。

正巧被刚进家门的苏浩然撞了个满怀。

“默离,你怎么了?你要去哪儿?”苏浩然揪住没头苍蝇一样的女人,激动地圈在怀里,一副失而复得的表情,“回来就好,我还以为你再也不回来了呢。”

被他一触碰,默离浑身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发了疯似的用力挣脱。

“别动,让我抱一会儿,我好想你。”男人沉浸在自己臆想的世界里,格外享受。

这些酸倒牙跟的话平时听听或许能让人骨头酥掉,然则灌进默离的耳朵里,那无异于是最大的讽刺。

张开嘴冲着搂在肩头的手腕就是一口,在他的躲闪中逃出,反身用尽全力甩了他一嘴巴,咆哮道:“你的甜言蜜语留给情人说吧,苏浩然,明天早上九点民政局门口,离婚!”

惊雷,苏浩然似乎没从这句话中缓过神儿,呆呆地愣了两分钟,语气低至尘埃里,“你……说什么?”

“房子是你们家的,我不要,咱们也没财产没孩子,和平分手对你我都好。”不冷不热,语气里没有一丝温度,完全是谈判的架势。

“为什么?”抽动的嘴角,一张脸好比霜打的茄子。

“为什么?你问我为什么?”默离大笑,眼里啜着泪,“你在关键时候选择牺牲我,我认命,但我有幸活下来了,难道我还等着死第二次不成?”

“对不起,我当时……”男人慌乱地辩解着。

“什么都不用解释,我懂,”默离没心情听他吐露衷肠,诉说孝子情怀,她只想快刀斩乱麻,迅速结束这段闹剧般的婚姻,“你是迫不得已,老爸奄奄一息,老妈就快断气,你作为苏家长子不得不多做考虑。你说什么都可以,我全信。”

“默离,你不要这样。”苏浩然耷拉着脑袋,无奈地嘤咛。

“我怎么样?你现在已经另结新欢了还不放开我?吃着碗里瞧着锅里,苏浩然,你真拿自己当皇帝了,后宫三千,够不够?!”

一个大男人拿得起放得下,做过就做过,这样忸怩作态让安默离着实反胃,刀子一样的话语一不留神就掉了出来。

“新欢?我没有,我妈给我硬安排的相亲我一次都没去过,你相信我!”苏浩然拉过默离的手,紧紧握住,以为力道有多重,决心就有多大,真是天真。

默离见甩不掉他的脏手,便顺道拉他进了卧室,把那卷骚长的波浪卷儿伸到他的面前,正色道:“那这是什么?”

“这……不是你的吗?”男人瞧了半天,没看出破绽。

“我个P,你睁大你的狗眼瞧瞧,我是黑直发,这是亚麻长卷儿,它变异了吧!”

“哦……可能是有一次我们公司的人非要来我家参观,哪个小姑娘掉的吧。”咂摸着下巴,苏浩然回答的一本正经。

“编,接着编,你怎么没去应聘《故事会》的总编啊,这么瞎的借口你也说的出口。”默离撇了他一眼,直觉得好笑,他还当自己是十八岁的小姑娘呢,连如此没有技术含量的谎话都信的话,她28年的白米饭就白吃了!

既然你硬挺着死鸭子嘴硬,那也只好你不仁我不义了,安默离“唰”地亮出杀手锏,把那个开了封的空安全套贴在他的脸上,嗲着嗓子问,“这个呢?别告诉我是你哪个哥们喝高了把你爆‘菊花了吧。”

苏浩然脸色跟变色龙一样,瞬间变得毫无血色,哆嗦着,绞尽脑汁地想,可脑子里一片空白,最后只得作罢,哭丧着脸,咬着下嘴唇,“我确实不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敢偷吃不敢承认,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如果可以,默离真想撕开他的面具,把他的胸膛挖出来看看,那里是不是空的。

恰逢此时,苏浩然的手机响起,默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抢了过来,来电提醒里赫然出现的是曾经那只“小三”的号码。

所有的一切终于得到了印证,铁证如山,他再也无言狡辩,然而默离却像泄了气的皮球,神色突然变得很难看,很难看。

手一松,“啪!”苏浩然的手机掉在地上,发出机壳分裂的声音。

安默离怔怔地望着他,眼泪浸在眼眶里,流不下来。

跑出门的那一霎那,苏浩然掷地有声的话语传来过来,像钉子一样扎在默离的心上。

“我不会离婚的,绝对不会!”

……

手机响了,默离看了一眼,是苏爸爸的电话,犹豫了片刻,努力让自己平静,接了起来。

“爸,您还好么?等我两天我身体好些就去看您。”佯装开心,毕竟是垂暮之人,能哄就哄,能骗就骗吧。

“默离,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我害的你们家破人亡,你不要怪爸爸,我不想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语无伦次,低沉的哭泣让默离慌了神,“爸,和您没关系,是我自己身体不好,没能保住孩子,不过您放心只要您好好治病,每天开开心心的,我保证您一年之后就能抱大孙子了。”

“我怕,我等不到了……”苦楚的艰涩让默离心里一痛。

“不会的,爸,现在科技这么发达,癌症已经不是不治之症了,您要对自己有信心啊!”

“不是,不是,你们离婚是因为我,其实……虽然我有高血压心脏病,哪哪都不好,但我没有得肝癌,是你婆婆,逼我装的。”这个秘密像千金大石一样压在苏荣心里,他于心有愧以至于夜不能眠,茶饭难进,如今终于如释重负。

然而这边,默离完全懵了,局中局,一环套一环,她觉得她的人生太TM狗血了,真不知道还是有什么弥天大谎在等着她。

到底是人生如戏,还是戏如人生?

“默离,你能不能原谅爸爸,我……”

“够了!”安默离一句也不想在听,“你们苏家人都是豺狼虎豹,我就是被你们玩弄于鼓掌之间的小丑,我投降,我认输,这就是我的命,但是我不会原谅你们的,这辈子都不会,我诅咒你们不得好死!”

一连串叫骂脱口而出,默离从来没有这般酣畅淋漓过。

挂了电话,转身走进一家酒吧,龙舌兰的味道刺激着她的味蕾,烂醉如泥地瘫倒在吧台,心早已死去,唯有那具行尸走肉还怕什么?

电话又响了,是苏爸爸。

默离不由分说按了拒听键,关了手机,洒脱地闭目塞听,她此刻只想在重金属中彻彻底底地放纵自己。

第二天,头痛欲裂地安默离从打样的酒吧晃出来,太阳格外刺眼,照在身上却是阵阵凉意,默离挥手招了辆出租车,没有目的地,她不知道B市这么大,哪里有她的容身之处。

眼皮打架,她随口报了个地点,又酣睡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默离抬眼,竟是爸爸住的酒店门口,她苦笑着付了钱,是啊,她还有爸爸,还有家。

敲开房间的门,爸爸竟是满眼红血丝,想必是一夜没合眼吧。

“对不起……”默离刚想解释,爸爸就打断了她,“你公公昨晚,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默离现在该作何选择捏?————热情撒花吧,我爱你们……撒花的娃儿将来肯定不会碰到这么多烦心事儿,必定婚姻顺利,飞吻

64 关于荒唐

“你公公昨晚,死了……”

呆住,僵硬,惊诧,安默离像是被当头棒喝一般。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明明昨晚才通过电话,那声音,那语气,那些话,最后她按掉的通话……默离不敢往下想了,难道是被自己气死的?亦或,那句诅咒?

神经一下子拧在一起,心浮气躁以至于手脚打结,慌忙间手机掉在地上,黑了屏。

挣脱开爸爸关切的试探,恍恍惚惚地出了酒店,奔走在B市的大马路上,虽是寒冬腊月,但一颗颗豆大的汗珠突兀地沿着默离的发丝儿缓缓滴落,她只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面前就是医院,可脚却怎么也不抬不起来。

病房里,素白一片,婆婆滔天的哭声震颤着默离的心弦,泪水定格在眼角,哭不出来,因为自责。

看见默离,二姑咳嗽了一声,不温不火地点点头。

苏浩然迅速回过头来,眼里分明写着仇恨二字,冲过来,一把推开默离,叫骂道:“你来干什么,你还来干什么,看笑话的么,这下你高兴了吧,人都死了,哭什么哭!猫哭耗子假慈悲!”

默离趔趄了一下抵住墙,张口要解释,耳畔响起了梦魇般的声音:“你们苏家人都是豺狼虎豹,我就是被你们玩弄于鼓掌之间的小丑,我投降,我认输,这就是我的命,但是我不会原谅你们的,这辈子都不会,我诅咒你们不得好死!”

男人把录音伸到默离跟前,一遍一遍地放,一遍一遍地质问,“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爸爸对你那么好,他都肝癌晚期了每天还给你送饭,你不但不领情还这样诅咒他,你到底没有良心!”

“没有,我……”无力地解释被无情地打断。

“没有什么!这些话不是你说的?不用狡辩,我看透你了!你恨我,可以,想跟我离婚,可以,何必要在家里弄什么长卷发,撕开的避孕套,故弄玄虚?看不成功,又转而对我爸爸下手!”

“苏浩然,你狗血喷人!”兔子急了还咬人呢,被无缘无故破脏水的安默离气的给了张牙舞爪的男人一嘴巴。

“哈,恼羞成怒露出邪恶本质了吧,你除了会打人还会什么?对了,还会害人!”男人蹬着眼睛凑近,青面獠牙。

事情闹到这个地步,已经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你爸爸压根儿没得肝癌,是婆婆逼他装的。”

默离一边义正言辞一边翻找录音记录,然而因为是自动录音,只保留最后一分钟,找来找去也找不到苏爸爸那段事实真相的佐证。

“编,接着编,挑拨离间你都学会了,功力不浅嘛。你说我可以编《故事会》,我看你可以主持《传奇》!”苏浩然插着腰,轻蔑地撇撇嘴,“不用找了,没有就是没有,装什么装。”

默离瞪着眼睛,流出不可置信的目光,此时此刻她终于体会到何谓有理说不清,百口莫辩的悲哀。

“的确,我爸爸不是死于肝癌而是心肌梗塞,可那也是拜你所赐,你看看,他最后一个电话是打给你的,还给你打了那么多个电话,你到底跟他说什么了?!”

默离不住地摇头,说不出一句话,因为她根本不知道怎么回答。

“摇什么头,是,我承认当时没坚决果断签保你是我的错,打我骂我把我送进监狱都没关系,但你为什么要这样报复我,你摔了我的手机让我见不着我爸爸最后一面,骂完他后自己又关了机让我爸爸含恨而死,安默离,再也没有比你心肠歹毒的人了,当时我真应该签保孩子,你就不配活在这世上。”

泪水终于倾泻而出,不是委屈,而是心痛,他怎么可以对她说那样的话,她错就错在说了一堆大不敬的话,她不知道他心脏病那么严重,导致现在的结果亦不是她希望的,她也悲痛,难道他真想置她于死地么?

房内的人看着两人你强我弱的争吵,没有人劝架,更没有人上前帮默离,事实摆在面前,苏荣死前口口声声地指着电话,只有一句话,“默离,她,她……”

话到一半,咽了气,没有人知道他究竟想说什么。

答案也许在手机里,翻开的记录让所有人脊背发凉,一个外表柔软的小女子竟然出口成脏心如此之狠,她们只能感叹知人知面不知心,冷眼旁观了。

苏浩然的身影越来越大,相比之下默离在一点一点缩小,她开始头晕,男人的嘴一张一合她却听不清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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