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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上你的心-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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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岸桥头护卫队副将见逸轩抱着浑身是血的公主奔来颜色大变。“褚医生,这…”
“殿下遇刺,马上领兵过去!给我驾车回驿站!”
驿道上,公主车撵飞驰,车厢内,逸轩拥着晋阳。怀中人额上渗汗,呼吸浓重,贝齿紧紧咬着下唇。
“兕儿,你要是疼,叫出声来好不好?”逸轩看她强忍疼痛心痛无比,一句话说完泪也滚落。
“我没事。”晋阳伸右手抹去她腮边热泪,强颜相慰。
“怎会没事?!”逸轩心如刀绞。兕儿自小圣上体爱有加,莫说刀伤,怕皮也未曾擦破过。
车到驿前,尚未停稳,逸轩一把拉开御夫,抱晋阳飞身而下。游廊上狂奔。
“打清水,去把我的药箱拿来!快!”
把晋阳放在床上,遣了侍者,逸轩小心地为她解开伤口束带,褪去外衫中衣。将伤口附近的血迹拿清水擦净。伤势情况查看清楚,刀口斜切左上臂,长约四寸,贯穿皮肉隐见白骨,还好利刃所伤,切面齐整。需要缝合!扶晋阳躺下,去取曲针和桑皮线。
等待包扎的晋阳看着她起身离榻到桌前,先是平静后却越来越急翻弄药箱,最终转身可又一脸踌躇的徘徊不前,拿针线的双手颤而不稳。“逸轩怎么啦?”
“我…我没料到此次会有外伤,没备麻沸散!”
“麻沸散是什么?不能现配吗?”晋阳奇怪,只是一味药而已,怎会让她如此紧张。
逸轩揪心不语。
麻沸散系东汉神医华佗创制的麻醉药,处方后朝即已失传。药王后来编纂《华佗神方》时在一本古医书中无意发现原始配方,考虑到民间药坊也不常遇到严重外伤,只将配法传授给了几个边防军医。在太医署,逸轩为给擅外科的罗太医演示它的神奇效用,曾缝制了两包,一包赠与罗太医,一包留于自己。在这郊外驿站,只有自己携带的一车常用药材,到那去寻麻沸散所需的罕见曼陀罗花。没有麻沸散,就只能在清醒状态下为兕儿缝合,这份痛楚让她如何承受?如果不缝合,此行回长安,迢迢千里,伤口极易破裂,到时也是疼痛不堪。
怎么办?
无措地回到晋阳床边,眼神游离不敢正视她。“伤口需要缝合,麻沸散可以让你全身麻醉,在缝合过程中没有疼痛感。没有麻沸散…你会…你会…很疼的。”
这样吗?难怪她会如此犹豫。今天已耽误了半日行程,不处理好伤口怎么能启程,拖久了父皇肯定会担心,晋阳咬咬牙,“那就这样缝合好了。”
“我…我…我下不去手!”逸轩抹了一把泪,这与用利刃伤兕儿有何区别。
“没关系,总不至于比这刀伤还痛吧!”
“可…”
“来吧,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逸轩看看晋阳仍在渗血的伤口,这样拖下去也不是办法,长痛不如短痛!狠下决定,穿针引线。取了毛巾给她咬着,深吸一口气平息自己。必须以最快的速度,最稳妥的手法缝合。
可针入晋阳肌肤,同样也刺痛着她自己的心。时间仿佛停止,手中的线愈拉愈长。寥寥数针,几乎耗尽全部气力。缝合完毕,取金创药仔细在伤口处涂匀,缠好绷带。方才敢看了身旁吐息无声的晋阳。
床上的晋阳双手无力地抓着床单,不住喘息,口中的毛巾早已脱落,身下的被褥也被汗水打湿。逸轩再抑制不住疼惜地揽她入怀。
“兕儿,对不起,对不起!”千百次歉声也抵不过那一针的痛楚!
晋阳虚弱地靠在她潮湿的怀中。刚才对这个人又何尝不是一种煎熬,自己浸染在她袍服上的血迹,早被她的汗水溶解扩散。
“逸轩,我没事。”气若游丝。“兕儿不要再说没事。这都怪我,都怪我!”痛心疾首。
晋阳看着眼前愧疚无助的逸轩,如何才能让她停止自责。“逸轩,帮我穿上衣服好不好,哥哥一会要来的。”
触摸着她冰凉的脊背,逸轩想起晋阳现在还只是穿着件诃子亵衣,刚出了那些汗,自己一身潮湿的抱着她,多半会着凉,忙去包袱中取了一件中衣为她穿上,换了床上被褥,小心扶她躺下,盖好锦被。“兕儿,你先休息下,我去抓副补血安神的药。”阖门而出,迎面撞上一路星驰心急如焚的晋王和逸云。
“兕儿怎么样?” “兕儿姐姐怎么样?”
“都包扎好了,没什么大碍。进去看看吧!”
游廊上,文衍抱着文沐朝她疾步走来。“褚医生,沐儿的脚好像脱臼了,麻烦你。”
逸轩看了一眼他怀中轻声呻吟的文沐,刚才在山上竟没在意她的脚伤,还那样斥责她,真是该死。“先回房吧。”
“好的。”文衍抱妹妹去对面客房,一转身逸轩瞥见他身后袍角的血污。
“刺客呢?”
“薛将军正在审讯,多亏褚医生留下活口!”文衍心服,那样情况下自己与薛将军已无心思考,褚医生却考虑了身后主谋问题,只是重伤刺客却不索命。
逸轩笑得勉强,自己本无心要刺客性命,现在看来却无意中让他们身体受到更残酷的折磨。
“公主怎样了?”妹妹一路都在担心晋阳,文衍也不知如何安慰。
“没什么大碍!”
推开房门,嘱咐文衍将妹妹放在床上,逸轩取了剪刀。刚要裁开马靴查看文沐伤势,一个小校卫行色匆匆来找文衍,见逸轩在欲言又止。
逸轩看看左右为难的文衍,“你去忙吧,沐儿姑娘交给我就行了。”
“那麻烦你了褚医生。沐儿,哥哥一会再来看你,好好听话。”
逸轩小心剪开文沐靴套褪去罗袜,查看她右脚伤势。踝骨突出,脚面红肿一片,果然是脱臼了!
“沐儿姑娘,在山上真是对不起!”
文沐看看眼前这个声音疲惫的小御医,白色袍服俱已湿透,左臂前胸血迹一片。刚才几乎履不沾地的抱着晋阳火速下山,他一定非常在意她了!
一个多月的相处,他的为人多少了解。温和仁爱,无欲无争。上元夜的霸道或许真如逸云所说只是晋阳之故。龙门石窟,他对行刺皇子的刺客也只是断其手脚,但当其伤害晋阳时却毫不迟疑的痛下杀手。
“都怪我学艺不精才让公主受伤。”
这个平日嘴上绝不口软霸道丫头现在却自责声声,逸轩怎还忍心责备。还是先为她接骨来的重要。“不怪你,那些人的身手绝不是简单的刺客!”左手平托了她的脚,右手环住脚踝,拇指按着突出的骨节。“沐儿姑娘,我现在要为你正骨,可能会有些疼。你忍一下。”
“嗯。啊——”钻心之痛袭来文沐惨叫一声,伏在床上喘息不止。“好了。”逸轩探触了下她脚踝处,突骨已入位。“伤筋动骨的,最近一段时间千万不要碰到右脚。一会我让逸云过来,有事让她来办吧。”起身抱她躺下,取软枕垫了右脚,拉过棉被为她裹好。想想刚才那个校卫严峻的神色,文衍今天怕要忙到很晚了!“先躺会,我去给你熬份鸡丝米粥。”
自己脚腕受伤,守在身边照料的不是亲哥哥,却是每日被自个噎得半死的小御医,文沐感今悔昔“嗯。谢谢你,逸轩哥哥!”
逸轩被她突如其来的一声“逸轩哥哥”叫的一怔,继而会心一笑,这个称呼确实比混蛋好听的多。轻柔拍拍她的肩膀,回自己房中换了一身干净衣衫,去厨房煎药煲粥。
夜色逐渐笼罩驿馆,草间寒蛩不住鸣,漫夜难熬!
次日早晨公主车驾上,逸轩扶晋阳坐好。回身接过文衍抱着的文沐,将她放在左边躺下,一边叮嘱毛手毛脚的妹妹,一边用棉被护了她红肿未消的右脚。“云儿,去右边坐,不要碰到文沐的脚!”安置妥当后,自己到晋阳身后靠车壁坐下,揽她入怀,压低左肩护着她受伤的左臂。冲车前御夫吩咐“可以启程了!”
皇家专用驰道平坦宽阔,公主驾撵平稳宽敞。一路上并不颠簸,但毕竟马车难免晃悠,乘人很容易犯困。车上昨晚几乎一宿未眠的文沐早已睡去。晋阳舒服的依着逸轩,眼神有些迷离,却强打精神透着窗子望着过往山川林木不肯入睡。逸轩看她强忍睡意,很是疼惜。
“小傻瓜,困的话就不要这么苦撑着了,睡会吧,我护着你的伤口。”
晋阳扭头看看她,要在她怀里睡吗?“我不困。”
“还说不困!那么深的伤口,昨晚必是肿胀跳动的厉害,那副安神汤后半夜怕无多大效用。”逸轩对晋阳身体情况和药石效力太了解了。
“我…”
“好啦!快睡吧。”逸轩将她往怀里揽了揽,顺手扯开棉被。
“唔。”
窝在逸轩温暖的怀里,疲倦袭来晋阳很快睡去。逸轩低头专注的看着她一派沉和的睡相,睫毛翼颤,鼻息轻吐,嘴角两凹梨涡隐现。一时恍惚情不自禁俯身吻了那一抹笑痕,这俗称“酒窝”的笑涡尝起来果然比美酒还要醇香!
怀中人“嘤”的一声,把正沉醉的逸轩吓得一个激灵,弄醒她了吗?哪知晋阳小脑袋在她怀里蹭了蹭,寻个更舒服的姿势继续沉睡。逸轩好笑,“这个小公主睡觉挺不老实嘛!”
双手抱着膝,一路专心赏景的逸云,脖子酸痛扭头活动下筋骨却不意瞥见刚‘偷袭’一幕,小心肝给唬得扑通扑通狂跳。
刚才什嘛情况?姐姐好像吻了兕儿姐姐!
吞了把口水,低头偷偷瞧了姐姐,她看兕儿姐姐的眼神,好…好温柔,好陶醉!
天!这咋回事?!
作者有话要说:请不要怀疑文中中医缝合术,早在隋唐年间医师们已经可以用桑皮线对伤口和肠皮进行缝合。
中医本身是博大精深地,只可惜现在庸医多!
接下来我会为大家一次奉上三章。时间可能有点长。
云涌起夺嫡再演
小逸云最近很迷惑。
从洛阳回来后,一个多月兕儿姐姐整日忧心忡忡的,姐姐也是眉头紧锁。近些天是发生了几件大事,但需要她们如此担忧吗?
洛阳回程日,九哥哥在龙门遇刺,兕儿姐姐受伤。当时虽然惊险,但幕后指使最终也被严惩了。刺客原来是孟州刺史赵士达的爪牙。九哥哥在洛阳训谕庶务时揪出这个大硕鼠,老家伙也确实可恶,在他淫威逼迫下,整个孟州衙门从刺史到长史司马全黑了。九哥哥行天子节钺罢黜了他,全孟州百姓都拍手称快。
九哥哥念及他当年军功无意杀他,将他带回长安听圣上发落。哪知他居然贼心不死,竟派心腹途中行刺,刺客们被全数斩杀,陛下龙颜大怒,判其绞刑,听人说这可是大唐最残忍的刑罚了。但谁让他伤了兕儿姐姐呢,他活该!这样的人死了,兕儿姐姐应该高兴才是啊,为何却愁眉不展呢?
半个多月前,太子殿下就寝时寝宫内突然闯入两名蒙面刺客,两人当时即被太子卫率击毙。刺客身份无从查知,皇上已经增派禁军加强东宫防卫了。所幸太子只是腿部重伤,无性命之虞。经过姐姐几日悉心护理,他的腿也保住了。
太子与兕儿姐姐一母所出,虽然自小他很少关心兕儿姐姐,但他的受伤还是让兕儿姐姐担心不已。刺客已闯进卧室却未伤他性命,这不应该值得庆幸吗?为什么兕儿姐姐眼底却流露着一丝惊惧呢?
这两天远征高句丽的李勣(李世绩)和李道宗将军凯旋班师回朝了。从我记事起皇上便常亲征,横扫高昌荡平漠北薛延陀,战功赫赫。这次因故圣上不能亲自率兵出征,为弥补遗憾决定到晋阳城慰兵相迎。大唐战军威武,多好的事啊!兕儿姐姐还担心什么?!
逸轩近些天心头绕着一种不祥预感,总觉得有什么大事要发生,即使欣慰如兕儿刀伤痊愈也无法冲淡这其中半分隐忧。
龙门行刺一事,晋王所奏是赵士达余孽所为,可真的那么简单吗?
皇子出巡,身边防卫必然森严,他赵士达行伍出身怎会不知。贪赃之事既已败露,他何必再来这么一出‘行刺皇子’的不智之举。一旦刺客被俘供出主谋,他性命不保也就罢了,家人也会因此受连累遭殃。
那日文衍明明说有几位重伤刺客在被审问,可报秉圣上的怎么成了全被击毙呢?结案漏洞百出,英明如当今太宗皇帝却好似无意深究,他像是在保护谁。
晋王遇刺的事还散着余温,太子又在寝宫被刺客重伤。不到一个月连续两名圣上宠爱的皇子遇袭,这事未免太过巧合!
这两天陛下亲去迎接凯旋将士,朝中政事交待太子代为处理,但皇城禁军的指挥权却早在一个月前就交给了晋王和兵部尚书文仲。这样军政不统一的安排,圣上在想什么?
晋阳这一个多月心头一直萦着份担忧。
太子哥哥与四哥哥近几年一直围绕储君之位明争暗斗。
几年来太子哥哥生活日益荒唐颓废,父皇虽最初对他仍给予期望,还聘请了德高望重的老师加紧对他的训诫监督,但后见他终日不思上进也渐生废立之心。而四哥却一心修书立传,招揽贤士深得圣心。储君之争父皇早已属意四哥,他也曾多次在朝臣前隐约透露过自己要换立四哥作太子的意思。
虽然不知什么原因让父皇改变了初衷,但此次洛阳一行,代天子训谕不的是太子却是九哥。这分明是在向朝堂昭示他有意要改立的是九哥而非四哥。
龙门遇险,九哥哥刻意隐瞒实情只是不想让父皇伤心。
逸轩重伤的三名刺客受尽酷刑,至死也未透露身后主谋,但薛仁贵将军却认出其中一名刺客是四哥的门下宾客。
说这件事是由四哥主使我毫不怀疑,也只有一向擅于揣情度理、处事果断决绝的他会选择在龙门山设伏。他早料到九哥哥会带我去伊阙瞻仰宾阳洞。九哥一向尊崇佛教、敬重母后的性情他太了解了。到龙门佛家圣地,九哥绝不会带着甲胄在身、兵刃在手的士兵,以免冲撞亵渎了佛祖,更何况还是为母后做功德而建的佛像。
父皇怕也对刺杀一事心知肚明。只是对太子哥哥他废去储君之位心有所愧,对四哥又宠爱有加,一旦彻查此事,不管是他们那一位所为,结果都不是他想看到的。
父皇年纪越大对玄武门兵变越心有余悸。他害怕当年之事会在自己儿子这一辈重演。他必须尽量避免悲剧的再次发生。九哥哥的苦心父皇自是明白。一个月前将一半禁军交与九哥统辖也证明他现在欲立九哥的决心,他已经在为未来太子铺路了!
十几天前,太子哥哥在东宫遇刺重伤,刺客的身份偌大个皇城竟无人知晓,根本无从查询。听逸轩说哥哥挨得那一刀很是凶险,如果再深两寸左腿就废了。少时哥哥从马上跌落右脚已跛,如果这次再失掉左腿,他便与残废无异。
手段如此狠毒,这次也是四哥干的吗?但仔细想来应该不是!既然父皇已决定立九哥,他再行刺一个即废太子又有何用。父皇应该也只是疑心,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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