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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上你的心-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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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色黯淡,各怀心思,相对无言。
  
  逸轩,你能否不再走?
  
  兕儿,我将如何才能带你一起走?
  
  两地相悬。 
  
  软榻上逸轩仔细探着晋阳的脉象。尺脉沉取有力。寸关尺三部脉力不太足,重按仍有些空虚。虽然还是有点气血不足,但和一年多前相比实在健康太多了。
  
  “兕儿。你身体康复的要比我最先预期的好得多。明天起就停了外治吧。”逸轩为晋阳挽好衣袖,今天的结果她非常满意。
  
  “真的吗?”晋阳居然有些释然。虽然一年多来她不知多少次在逸轩面前□过身体,但直到如今仍是拂不去那一如第一次时的局促羞涩,而且这种感觉仿佛没有丝毫减弱的迹象反而更甚了。
  
  “嗯。”逸轩蹭蹭她愈发红润的脸,甚为欣慰。兕儿恢复得如此神速,好似不止是自己施珍之功,可能是与她的心情有关吧。这一年来兕儿的性情变了很多,再不像最初见她那样,压抑内敛,眉宇间总是藏着一分隐忧。现在的她有时也会跟逸云一样与自己耍耍赖皮,开开玩笑。而这时也是她最美的瞬间,放下所有的烦忧,有着与她这个年龄相称的少女般的欢乐轻松。
  
  “姐姐,兕儿姐姐我回来了。”小逸云一脸不悦地进来坐了逸轩身边,低头无聊地摆弄着自己的手指。
  
  逸轩宠溺地揽了她,“怎么啦云儿?不是刚出去找新城吗?这么快就回来了。”
  
  “还说呢?我也没怎么着她啊,她见了我就哭,我问她怎么了,她就是不肯说。”逸云委屈,“她的侍女们好像也在躲着我。姐姐,我发誓我真的什么坏事也没做啊。”
  
  “新城哭了吗?”晋阳了解自己的小妹妹,一向都是无忧无惧的,好端端的怎么会哭呢?
  
  “嗯。我说兕儿姐姐让我来找你玩,她‘哇’一声扑榻上就哭,我问她怎么啦,她就只是摇头。问她的侍婢,她们也是支支吾吾的。”
  
  “恐怕是出了什么事。”逸云的话让晋阳有些担心,“逸轩陪我去看看她吧。”
  
  “好。”在逸轩的印象中,新城还从未哭过,即便上次同逸云一起捉猫从宫墙上掉下来摔得浑身青紫,也没见她掉一滴泪。
  
  两人离了榻,还没出大厅,迎头撞上匆匆跑来的杨义方总管,“褚医生,圣上眼疾犯了,麻烦你跑一趟吧。”
  
  “什么?父皇病了?”晋阳焦虑,前两日不还好好的吗?父皇的眼疾向来只有在出了始料未及的事时才会犯的。“我也去看看。”
  
  杨总管忙拦了她,有些心虚地看了她一眼,“公主,太子殿下一会要过来。您还是在这儿等着他吧。”
  
  “哥哥要来?有什么事吗?”晋阳惊疑。今天是怎么了?先是新城痛哭,再是父皇犯病,现在哥哥好似又有事专门来找自己。
  
  杨总管迟疑,“这…,还是等殿下来了让他说吧。”
  
  逸轩示意杨总管等她一下,转身安慰了晋阳。“兕儿,别担心了。我过去看看圣上。”
  
  出得殿门,逸轩也忍不住问了心中所惑,她记得上次圣上犯眼疾时还是一年前内有洪灾,外有兵患时。这次又出了什么大事?“杨总管,圣上的眼疾怎么又犯了?” 
  
  “都是哪个淮南王!”杨总管跺脚怒骂,“让他去送个亲,他就老老实实送啊,没事他喝那么多酒干吗?!他…他…”抹了一把泪,“他竟泄露了弘建公主不是陛下亲生的机密,现在…唉!”重叹一声,再不忍心向下说。
  
  “喔。”逸轩这下明白了,原来是弘建公主宗女身份暴露。难怪圣上会如此的烦躁,不会是吐谷浑部悔婚,恼怒大唐欺辱自己,现在又大兵压境了吧?
  
  宣政殿,圣上这次的眼疾比上次来得要汹涌厉害,不仅双眼全盲,右臂也已半麻。逸轩先为他拔除了眼疾所扰,又取了银针为他打通右臂不畅脉络。
  
  重见光亮的圣上看着身边专注施针的逸轩心绪万千。逸轩啊,真不知朕当初选你做兕儿的专职医师是对还是错,如果你不出现,朕尚可以以‘兕儿体弱身虚’为由拒绝吐谷浑的和亲要求。现今的兕儿虽然未完全痊愈,但这也已构不成一个托辞了。“逸轩,朕让兕儿去和亲是不是有些残忍?”
  
  “什么?!”逸轩惊骇,手腕一抖,穴位找偏。
  
  “嘶…”圣上右臂一点殷红渗出,鲜血刺激着逸轩的眼睛,待她回过神才意识到自己竟误伤了龙体,忙俯身请罪。“陛下?小臣该死!”
  
  圣上拍拍逸轩的肩,“不怪你,你也舍不得兕儿是不是?”
  
  逸轩点头不语。是,我是舍不得。但仅仅是舍不得吗?为何心中竟有一丝隐隐痛楚?
  
  “朕何尝舍得啊!”圣上两行浊泪,天下人都看到了皇室的那份尊殊荣耀,可有谁在意过皇家人为天下人所作出的那份牺牲。
  
  “她四岁时母后就去世了,朕就把她养在身边。平日朕在这批阅奏章,她就在旁边小几上习字,还经常拿着自己写的‘飞白’向朕来要表扬。朕烦闷时,她和云儿总是在一旁费劲心思的为朕解忧。后来她到及笄之年后,若非后宫规矩不允许,朕会一直让她守在身边。”圣上擦了腮边热泪,鼻音声重。“可就算朕舍不得又能怎样?大唐与吐谷浑连年征战,双方均是损失惨重。现在吐谷浑王有意罢兵息战,与我朝结为姻亲,朕如何能为一个女儿而再大动兵戈。逸轩你可知有些时候一桩婚姻就相当于十万雄兵的道理?!”
  
  逸轩当然知道,也有理由相信。当朝的文成公主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当年只有十六岁的她以自己的一腔热情勇敢承担起了前往吐蕃和亲的重任,几年来她以自己的智慧和胸襟征服了所有吐蕃民众的心,赢得了大唐西北边陲的稳定安宁。
  
  她禇逸轩毫不怀疑今年恰好十六的晋阳如果踏上这个征程,同样会做的如文成公主那般出色。以一人之力去换取一方百姓的安宁,这本是一件荣誉的使命,只是这个重担为何偏偏要落在兕儿身上?她那副瘦弱肩早已承受太多。
  
  难道再无挽回的余地了吗?
  
  兕儿曾经说过她的父皇不止是个皇帝,还是个父亲。只是不知这次他会选择做一个皇帝,还是选择做一个父亲。
  
  “陛下心意已决吗?” 
  
  圣上沉默,只有沉默,算是默认,就是默认!
  
  兕儿,原谅父亲,以现在的形势朕也只能如此,这次天意出如此纰漏,怕也只有唯仰天助了!
  
  逸轩收拾药箱躬身退出殿外。
  
  他终究还是要做一个帝君,一个选择对百姓大爱,放弃对子女小爱的伟大男子!
  
  兕儿,你可知前日一句竟成谶言,难道以后你就真的不在我身边?一个大唐,一个吐谷浑,相隔万里,两地相悬!
  
  三生情缘。
  
  皇宫甬道上,褚逸轩浑浑噩噩地走着,撞得一个内侍一个趄趔的也浑然不知。
  
  知晓兕儿要去和亲,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心痛?!
  
  只是因为心疼她要去过避水草而居的游牧生活吗?还是惋惜她要与一个连脸都没见过的男子共度余生?逸轩摇头,也许这会是一个父亲的理由,一个女子的理由。但却不是自己的!
  
  自己在乎的到底是什么?!停下脚步,努力去探寻那埋在心底的隐秘。
  
  当被刨寻后的真相轰然砸醒时,她再忍不住冷笑自嘲,原来自己一直一来都还不如一个孩子!
  
  文沐说的没错,自己是喜欢兕儿啊!怕是早已爱上她。
  
  说什么当局者迷,道什么旁观者清。而自己,却从来连一次感情自省的机会都没给过自己。
  
  粲然回眸的心动,裸程施诊的恍惚,上元抢灯的霸道,生辰开宴的心思,亲近伊人的冲动…。这种种的一切——都在昭示——自己的心早已被她牵绊!只是这种觉悟似乎来的太晚。情醉情痴处便已将人隔天涯,一个北边,一个南边。
  
  兕儿,让我如何舍得你?!
  
  “兕儿?!”秋风吹醒逸轩,她猛地忆起什么,再顾不得仪态,狂奔回立政殿。
  
  太子殿下找兕儿怕就是要去告知她,她将要会下嫁到吐谷浑和亲!
  
  立政殿大厅,逸云见她进来一把冲上扑到她怀中,恸哭不止。“哥哥,呜呜~”,身边的内侍小婢们也都在不住抽噎。
  
  兕儿的确是知晓了!
  
  “云儿,兕儿呢?”逸轩推出妹妹,内心充斥着的那个她最想见的人现在不在这里。
  
  “呜~,九哥哥走后,她就回房了。不允许任何人进去。哥哥你快去看看她吧。”
  
  “嗯。”松了妹妹,逸轩疾步冲向晋阳卧室,却在门前戛然而止。自己火速回来不就是要见她吗,为何到了这儿却又徘徊不前?踌躇地扶着门框,手久久不肯推开。
  
  她禇逸轩不知曾多少次到过这个房间!过去一年里除了寒冬三九、出门在外,每天她都会准时到此为晋阳做一个时辰的外治理疗。不知从什么时候这已成了两人的默契约定,针灸刮痧时由她为晋阳说着她在宫外的生活趣事,药浴时她则在书案旁静静听着晋阳讲述她与云儿的成长史。
  
  门最终还是被推开,那个伏在床边无助哭泣的身影刺痛了逸轩的心。脚步无力地过去,抱她起来放在膝上紧紧揽着。
  
  兕儿,这样的你真的让人很疼惜。
  
  晋阳伸手轻抚她的脸。
  
  泪光中这个模糊的熟悉面容,为何你明明就在身边,我却感觉那么遥远?禇逸轩,你可知我就要嫁与一个陌生男子。而我真正心属的那个人现在却仍不知我对她的情意。
  
  “逸轩…”带我走好吗?
  
  可自己走了,新城怎么办?把这副重担压在她稚嫩的肩上吗?父皇又怎么办?让他在晚年同时送走两个女儿吗?
  
  “兕儿。我…”喜欢你。
  
  “逸轩,喜欢我吗?”
  
  为什么要这么问,是给自己一个选择承担的勇气?还是只想确定她对自己的感情?
  
  “是!”逸轩俯身轻轻吻去晋阳的泪痕,“我喜欢你,怕是早已爱上你!”
  
  曾经是那样的渴望听到这句话,可当真正来临为何偏偏又是离别!
  
  “我为什么要生在这帝王之家?而你为什么又要出现?”
  
  小傻瓜,你可知我的父亲因你父皇郁郁而终,我的母亲又为照顾你母后而身染重病,你取代我的位置伴在逸云身边十几年,而我又是这世上唯一可救你之人。也许在我们还未出生之前,我们的命运就已交织在一起。此生注定相见!
  
  我不会寄情于什么所谓的三生之缘,即便来世我们再见,怎还能忆起此世情缘,那只会是另外一世的纠缠。 
  
  “兕儿,我会永远陪着你,无论你到哪里。”
  
  既然今世无法与你结缘,那就让我守护你一生!
  
  “不行。你不能去。。。”晋阳挣脱逸轩的怀。
  
  让我如何忍心看你日日受煎?我宁可选择一世的空劳挂念,也不愿你伴在我的身边。
  
  逸轩捂了她的唇,不允许她再拒绝,以吻封缄,倾尽一世温情。耳畔再没了喧嚣,只有和着对方跳动的心韵。直到融了那最后一分倔强,直到无法接触空气的窒息袭来,才退离她的唇。再次揽她入怀。低头看了那双迷蒙的眼眸。
  
  “兕儿,让我守着你,爱着你好吗?”
  
  再没了坚持,有的只是守候一生的勇气。凝眸相望,瞳中只有你。
  
  逸轩,我真的很爱你!
  
  贞观二十二年深秋,圣上下诏,晋阳公主李明达下嫁吐谷浑王,索牲畜十万以为聘礼。
  
  同年冬,一场十年未遇的大暴雪降临!
  
作者有话要说:咱儿实在不是写感情纠葛的料,憋不出来啊!脑瓜不够使。
大家将就看吧。咱儿身边咋就没个学文地呢?!人到用时方恨少啊!
                  一波将息一波起
  大明宫白雪皑皑,入冬以来连续几场大雪,难得今日的万里朗空。皇宫甬道,一条被清扫出的三尺小径上,大唐皇太子李治不顾脚下湿滑从宣政殿出来一路狂奔。
  
  立政殿禇逸轩正细心地为晋阳裹着御寒披风。下嫁诏书已颁下月余,此去吐谷浑需渡黄河,为更安全稳妥,一直在等河面冰封期,送亲使团预备下月才启程,这一去不知何时才有机会重回大唐,所以一个月来,逸轩带着晋阳踏遍了整个长安城。
  
  飞驰而来的李治冲进来一把抱住晋阳,热泪盈眶,“兕儿,兕儿…”晋阳被他搂得有些喘不过气,“哥哥,怎么了?”
  
  李治松了她,抹了泪。“兕儿,你不用去吐谷浑了!”
  
  “什么?!”逸轩震惊。
  
  晋阳也是难以置信,“哥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因为这场十年不遇的大暴雪,北方各部均遭受不同程度的雪灾,其中吐谷浑的灾情最为严重。人畜冻饿死十有八九,父皇向他们索要的十万牲畜根本无法准时送到大唐。父皇已经以‘聘礼未至,求亲不诚’为由拒绝了此次和亲!你不用去吐谷浑了。”
  
  “真的吗?!可他们要是…”晋阳还是有些害怕。
  
  “不要怀疑了,兕儿。千真万确!经过此次天灾吐谷浑国力大降,不用上几年是恢复不过来的。再加上吐蕃国早想吞并吐谷浑,也极有可能会趁此机会发兵。内忧外患的,吐谷浑王怕早已无暇顾及和亲一事了。为防止他们的灾民来大唐边境烧杀抢掠,父皇也已经派出驿传通知边疆守军严阵以待了!”李治再次拥了晋阳入怀,“所以兕儿,你不用去了。”
  
  “哥哥…”李治一番话打消了晋阳最后的疑虑,转头看了一边的逸轩,再抑制不住脱了哥哥的怀奔过去搂住她的脖颈,“逸轩,没事了!”
  
  “嗯。”逸轩双臂环了她的腰,欣喜若狂地抱起她转了几个圈。
  
  旁边李治突然想起还有另外一件喜事,不知妹妹又是怎样的欢心。“喔,对了。还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什么事?”逸轩晋阳停下来同时望了李治,今天还会有多少惊喜?
  
  李治一脸的神秘,“为了以防其他部日后再发难,父皇刚已经下诏,将你指配给了文衍,新城指配给了长孙诠,择日就会为你们完婚!”
  
  “什么?!”晋阳从逸轩怀中挣出。突如其来的喜讯、接踵而至的惊叱让她有些眩晕,脚下发软。同样被李治最后一句话震在当场的逸轩慌忙搂住有些瘫软的她,顾不得忌讳一把将她抱起去软榻上躺了,“兕儿,你怎么样?”
  
  幽幽回转的晋阳看了身边的逸轩,泪光晶莹。“逸轩…”难得你我就真的是情深缘浅?
  
  李治被眼前情况搞得有些糊涂,听到婚讯兕儿怎是如此反应?她不是一向很欣赏文衍吗?疑惑地欺身过去坐了榻边,“兕儿,你不高兴吗?”
  
  “哥哥,我…”惊骇、痛心、无奈,唯独没有高兴啊!
  
  “你不是挺赏识文衍的吗?”李治狐疑,难道是自己弄错了?当圣上向他征询晋阳驸马都尉人选时他毫不犹豫地推荐了文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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