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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春天等你-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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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吃了饭、洗了澡,他走进卧室,看到她穿了件睡裙,挺着肚子,在镜子前转来转去。

“很冷的!”他抱起她,把她塞进被窝中。

“凌瀚……”她拉过他的手从睡裙下摆探进去。

他亲亲她,揶揄道:“这么热情!”

她羞红了脸,却没有笑。当他温厚的掌心覆住她的小腹,她问:“感觉到什么?”

他的眼底有些发青,眼中布满血丝。他目不转睛看着她,神情突然大变:“你怀孕了?”语气不是惊喜,而是惊呆。

陷在喜悦中的她,没有察觉,双手环抱住他的肩:“是的,你要做爸爸了。”

她以为接下来他会很快决定领证,在肚子大起来前,把婚礼办了。一直以来,她所有的事,他都是这样安排得妥妥的。

他一反常态,眉蹙得紧紧的,心情好像很沉重。

“你不开心吗?”

他笑得很勉强,“开心,但有许多事我要好好想想。”

他吻了吻她的额头,替她把被角掖好,熄了灯。这一夜,他没有上床。早晨,她在阳台上看到一地的烟头。

她没能吃早饭,强咽下去的一杯牛奶,也吐得精光。

他站在洗手间前,看着裹在宽大棉衣里面的她,说:“钟荩,孕吐这么厉害,不如……暂时不要孩子吧!”

她娇嗔道:“做妈妈哪那么容易,不过,这是甜蜜的折磨。”

他叹口气,进去替她洗了脸。

北京那边电话催得厉害,他在江州只呆了一晚,就走了,他对她说,他很快就回来。

一周后,他回来了。这次任务似乎非常艰巨,他憔悴得厉害,也很少讲话。

她晃着他的双手,笑着问:“凌队长,你准备怎么处置我们娘俩呀?”

他叹气,“我们现在分居两地,经济也不那么宽裕,可能不能给孩子好的生长环境。钟荩,再等……两年吧!”

这不像他讲的话,可又明明出自他的口,她难受了,“这是我们的孩子,是个小生命,你不要这样残忍。如果你不想要,你尽管告诉我,我……要!”

他默默地看着她,然后走了。

上了火车,给她发了短信,说他要慎重考虑。

她有种不好的预感,仿佛有什么事发生,而她害怕知道。

他的手机再也打不通,她每天强打精神去检察院上班,头晕恶心的感觉越来越厉害,四肢酸懒,她不得不请假在家休息。

天气越来越冷,心也一天比一天惶恐。

树欲静而风不止。

她决定去北京找他。

她找到了,一切异常都有了缘由。其实这不是一出新颖的剧情。

他并不是一个神,他也只是很普通的男人。普通男人会犯普通错误,他也不能幸免。

她想,要不是怀孕,他何时会对她坦诚呢?这个小小的生命不是他们爱情的结晶,而是他们爱情的终结者。

他追上她,和她一同回江州。

她不想看见他,和别人换了个座,不觉得自己有多可怜,是天气太冷,她才蜷成一团。

火车在墨黑的夜色中穿行,一抬头,星光还是那么璀璨。

下了火车,江州换了天,刮起很大的风,昏天昏地,可以清晰看见外面街灯下飞舞的树叶,和阵阵打着旋的雪花。

他没有解释北京的一切,只是重复他不想要这个孩子。

他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你放心!她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非常条理,一点都不慌乱。

血缘是割不断的,别把我们的生活弄得太复杂。他痛苦地低吼,你再掩盖,也不能否认我是他父亲的事实。有我这样的父亲,你认为他会开心吗?

他很有自知之明,其实也是扫除他幸福大道上一切障碍。

你以后还有新的生活,别赌一时之气。

她不是赌气,她只是想守住那么美好的往昔。看着他扭曲的俊容,听着他冷漠的言辞,她默默流下两行泪。人可以有梦想,但梦想必须屈服于现实。

她做不了一个单亲妈妈,她的工作、方仪、安镇的小姨小姨夫、哥哥,都不会让她这样去做。

她还在这个世界上行走,她不能与全世界为敌。

他去药店买了六颗米非司酮片和三颗米索前列醇片。她面色苍白的抚摸着自己的下腹,在心中说:再见,我的宝贝。她服下了药。

五分钟后,她把胆汁都吐出来了。再吃,还是吐。

他只得把药碾碎了,融进水中,让她喝下。

两小时后,隐隐地感觉到腹腔传来的阵痛,阵痛像潮水一波一波往上涌,腹中那个可怜的小生命正在挣扎,她咬住了嘴唇。

他抱住她,“疼吗?”

一头的冷汗中,她抬起头,抓住他的手凑到嘴边,一口咬住。

他没有皱眉头,只是看着她。

他的手腕处血肉模糊,“我们扯平了。”

那个月牙型的疤痕,此生再也抹不去。

当那个胚胎从她身体中脱离时,她感到她的某一部分也死掉了。

又是一阵撕裂的揪心的疼,伴着血淋淋的惨境在无限地蔓延,她晕了过去。

醒来时,花蓓站在床前。窗外,太阳刚开了一朵,微微暖热的光线从玻璃窗中透射进来,很轻。

他要走了,这次是走得彻底,再也不回江州。他的工作关系,早就从省人才库直接转到北京去了。以他的才能,新的环境必然让他如虎添翼。

他们没有说分手这样的话,也没说再见。

他感谢花蓓能这么快就赶过来,花蓓回他:奶奶的,你谢什么,和你有关系吗?

他走到她床前,她闭着眼,像睡得很沉。

他坐下,伸手将她抱起,在她耳边说了几个字。

花蓓问她,他说对不起了?

不是对不起,他说:我爱你。

这很讽刺,不是吗?

19,向日葵(上)

是呀,一时间,竟然有几份以假乱真,只是,谁会信呢?

爱,容不得半点欺骗。即使此时被蒙住了双眼,但是总有一天,时间会拭去一切污垢、尘埃,如何再自圆其说?

该醒了,睡得太久太久。

雨停了么,嗯,风也息了,阳光出来了?

钟荩眼睑扑闪了好一会儿,勉强将眼睛睁开一条缝隙。脸扭向一边,好不容易才适应屋内的光线。

入目是熟悉的一切,记忆猛地出现了一段空白,她记不起是怎么回家的,也许是双腿自己找回来的。

这不奇怪,凌瀚走后,她的世界陡然苍白,她以为她会挨不过去。人的潜力是无限的,她不仅独自在江州又呆了三年,还让工作跃上一个新台阶。

所以,没有什么是跨不过去的,再沉的痛都有消逝的那一天。

嘴唇有点干,想起身坐起,钟荩这才发觉四肢不听大脑的使唤,抬下手臂都出一身的汗。

有笑声穿过门缝,像阳光般,星星点点漏进来。方仪么?笑得那么灿烂。这样的笑,很吝啬,她认为必须重视的领导才有机会看到。

“汤科,花真漂亮,非常感谢。钟荩,今天好多啦,热度已经退了。你请坐。”

“阿姨,我和钟荩是朋友,你叫我辰飞好了。我……可不可以看看钟荩?”

“当然。真是过意不去,钟荩一场小感冒,都让你跑三趟了。你先喝点水,我去看看钟荩醒了没有。老钟,你过来陪陪辰飞。”方仪改口非常快。

钟书楷也在家,“来喽!”

门只开了一点,方仪挤进来,迅速又把门给关上。

“钟荩,我的宝贝女儿,你醒啦!”方仪兴奋得眉眼都染了春色,她捧着钟荩的脸,在左右两颊,热热一吻。

钟荩僵住,印象中,她们母女从来没有这么亲密的举止。

“你真是贴心哦,知道妈妈心情不好,就送给妈妈这么大个惊喜。不过,妈妈有点小生气,这么大个事,干吗不早点说?也不知妈妈有没有失礼的地方。不想了,你坐起来,妈妈给你洗把脸、梳个头,不可以让辰飞看到你蓬头垢面的样。”说着,方仪拿了个靠垫过来,扶着钟荩慢慢坐起,然后跑进浴间,放水挤毛巾。

钟荩摸摸自己的额头,温度并不灼人,那她为什么听不懂方仪在讲什么呢?

她像个木偶般,由着方仪洗脸、擦手、梳理头发。

“你爸说了,过几天要请你们牧科吃个饭,人家真是照顾你,不止是工作,连生活也这么关心。”

“妈,几点了?”钟荩问道。

“马上十点。”

哦,今天错过上班时间了,“我睡这么久啊!”钟荩自言自语。

方仪丽眉一拧,“从小到大,你哪次感冒都没这么重,你睡了都快三十个小时。”

“对不起,妈!”

“下次不舒服要给妈打电话,别自己撑着。你不知道,门一开,你淋得像只落汤鸡,衣服上也不知碰的什么血,吓人呢,喊你也不应声。好在你自己买了药,不然还得冒雨去医院。”

买药?钟荩实在想不起来自己有做过这事。

方仪打量着钟荩,整个人毫无妆容,无力地靠在床上,看上去十分柔弱,凭空多了点惹人怜惜的味道,她非常满意这一点。然后,她又环顾了一下四周,钟荩的房间向来收拾得一尘不染,没有什么粉色的睡袍和蕾丝内衣。

她把房门打开,搬了把椅子放在钟荩床头。

辰飞随她一同进来的。

钟荩只是小小的讶异了一下,没有表现出羞窘或者难堪。

爱,要么使人紧张,要么使人放肆。他们只是见了两面的陌生人,挤不出什么其他情绪。

方仪是热情的,“辰飞,你坐下和钟荩说话,我去厨房给钟荩榨点果汁。”

辰飞点头。

方仪看看钟荩,出门时还把门带上。

辰飞一进屋,目光定在墙角搁着的竖琴上。其实,很难注意不到的,竖琴的形体很大,占了卧室很大的一块空间。

“不是吹牛哦,原来真的会弹!”辰飞捏捏下巴,自言自语。

一侧身,遇上钟荩质问的目光,他挤挤眼,坐下,翘起腿,脚尖轻轻抖动。

“检察官也这么娇弱!”

钟荩记得有本书里写道:爱抖脚的男人分为两类,一类是患有轻微的社交恐惧症,一到了人多的公共场合就会紧张,不自觉的抖脚,是驱散他内心焦灼的表现;另一类则没这么简单,则是自私者的性格暗语,这类人相对较为自我,且不顾他人感受。

辰飞显然是后者。

“你怎么会在我家?”

“只可以你调查别人,别人就不可以调查你吗?”

“我调查别人,那是工作,你呢?”

辰飞笑,“高热刚退的人,口齿还这么伶俐,看来脑子没烧坏。我当然是想更多的了解你啊!是不是很有成就感?别人对我俯首帖耳,现在我为你马首是瞻。”

钟荩没笑,更谈不上感动。能够随便说出这番话的人,她也就随便对待。

“都让你赢了,还板着个脸。”辰飞递过宠溺的一瞥。

钟荩无力地闭了闭眼:“我不管你是出于什么动机,但我除了谢谢,还是谢谢。”

“你如果发觉了我的好,你就舍不得说这句话了。我们需要时间。”

“时间只会揭穿丑陋的真相。别扰乱我爸妈的人生,他们年纪大了。”有牧涛作内应,辰飞踏进她的家门不是难事。

“我要是那么好打发,就不叫汤辰飞。检察官,咱们走着瞧吧!”辰飞嘴角勾起自信的一抹笑,“等你感冒好了,给我弹首曲子。听说竖琴的音色美妙得无与伦比,音量虽不算大,但柔如彩虹,诗意盎然,时而温存时而神秘,是自然美景的集中体现。”

钟荩没有说话,白了他一眼。

在室内乐中,竖琴无疑是最浪漫最诗意的,但是她的价格高得离谱。她这把竖琴,还没什么装饰,方仪就花了十五万,那还是十几年前!你让一个小孩守着十五万十年,每一天心都悬在嗓子眼,生怕一不留神,铸下弥天大祸。没人能懂她当时的恐惧与惊惶。揣着这样的心思,再美妙的音乐,她听着也是煎熬。虽然她后来弹得很不错,但是一踏进大学校门,她是能不碰琴就不碰。去江州后,她是彻底远离了竖琴。

凌瀚听她说起学琴的经历,心疼地说,你的童年太沉重了。

她听得泪水涟涟。

现在,她的回忆也很沉重。

“想起什么了?”辰飞凑过来,她嗅到他身上淡淡的香气。男人用香水,讨厌他的理由又多了一条。

“你怎么还没走?我要休息了。”她毫不客气下了逐客令,实在是没有力气应付他。

辰飞笑意不减,“你看上去是需要休息,那我明天再来。牧涛那边我打过招呼了,你想休息多久就多久。”

也不知道是谁给了他这么大的权利,钟荩抿了抿干裂的唇,那是嘲讽。

似乎方仪和钟书楷一起把贵宾送下楼,送上车。回家之后,两人还是激动得不行。

虽然辰飞的自以为是让人不满,但是能让方仪和钟书楷这么快共守同盟,也算是个契机。

方仪端了果汁进来,同时拿进来的还有钟荩的手机。

“从前晚到现在,响了不知多少通,都是同一个人,说是你同事,我说等你醒了给他回过去。”

钟荩接过手机,这个号码她没存储,不是很熟悉。

“刚刚在楼下听到件事,说有个黑影总是半夜来,天亮前离开,就站在对面的花坛旁,一动不动,不知是人是鬼,有几天了。你以后下班别在外面久呆,早点回家。”方仪说着,听到有人按门铃,扭过头去。

钟书楷开的门,门外站着两个人,一个是鲜花店的小妹,一个是洗衣店的大嫂。

“谁送的?”钟书楷边签字边问花店小妹。

小妹脆生生回答:“他没写贺卡,就让我捎个信,祝钟小姐早日康复。”

钟书楷把花和衣服一起送进钟荩的房间,花是一束用玻璃纸包的向日葵,衣服是钟荩的。

方仪随便把向日葵往边上一扔,从外面拿进一束白玫瑰,“人的品味,一比就知谁高谁低。”

钟荩没有听见她在说什么,洗衣袋里面的那条灰白格子的围巾让她心口一窒。

“妈,那条围巾?”

“不是你的吗,也淋湿了,就一块送去干洗的。”

钟荩记得那晚围巾似乎掉了。从“小屋”出来,她只感到围巾像绳索,紧得让她无法呼吸,她就扯掉了。

记忆出错了吗?

“辰飞说明天还来,你一定要留他在这吃饭。当然去饭店是很好,但我想他爸爸工作那么忙,他很少有机会吃到热热的家常饭。”方仪说道。

“他爸爸?”钟荩不解,“你们认识?”

方仪笑了,“省公安厅的汤厅长,你不认识?”

钟荩真不认识。

站在一旁的钟书楷接过话:“南京人认识汤厅长不是因为他官大,而是因为二十年前发生的一桩杀人案。那时汤厅长还只是刑警队的队长,辰飞妈妈在农场工作。有天晚上他妈妈值夜班,不知道什么人闯了进来,残忍地杀害了他妈妈,最后还放火灭迹,这桩案子至今都没侦破。辰飞当时不会超过十岁,很小呢!唉,可怜的孩子。”

钟荩突地打了个冷战,她想起在饼屋与辰飞见面时,辰飞曾说过有关他妈妈的一番话,后来他否认了,原来有那么一点真。

“辰飞是汤厅长的独子,虽然没有妈妈,但蛮出息的,年纪轻轻,就是经贸委的计划办主任,多少人仰着脖子看呢!”方仪一双美眸晶亮如星。

钟荩懂方仪的语下之意,这也没什么奇怪的,天下父母都希望女儿嫁得好。

只是她………………

不能想,心像撕裂般的疼。

方仪催着她喝尽果汁,拉着钟书楷出去了。钟荩拿起手机,拨通了那个陌生的号码。

不等对方出声,一听那粗重的呼吸,钟荩就知是谁了。“有事吗,常律师?”

“那个……那个……”

常昊竟然结巴了,让钟荩很是诧异。

“你妈妈说你生病了,你……好点没有?”常昊还是吼出来了。

“谢谢,好多了!”

“向日葵是我送的!我送花并不是道歉,是……随便啦,你想啥就是啥!那天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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