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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再联络!(单飞雪)-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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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她讲得有理,却还是忍不住坏情绪。

可笑,太令人气馁了。

  

回程路上,他们都下说话,回到大厦,走出电梯,一个往左,一个往右。

他开门时,听见后头,她说--

“不管怎样,我真的很谢谢你,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

韩德纶不吭声,走入屋内,用力甩上门。

筠云回到屋内,门关上,眼泪夺眶而出,她蹲在地上,泣不成声。在凶猛的泪水里,筠云无声地呐喊--

你不知道吗?因为你的爱,我想变得更好哪!

你不明白吗?从你身上我看到自己的不足哪,我不要仰望你,我希望有天,你也能为我而感到骄傲,就好像我一直用欣赏的目光凝视你哪。

筠云哭了好久,洗了澡,颓丧地倒在床上。

她躺在黑暗里,觉得他们好可笑。

为了将来让他肯定自己,结果现在失去他,值得吗?她是不是好蠢?

另一边,韩德纶倒在床铺,同样心乱如麻,备受煎熬。

他想著筠云的话,想著自己在餐厅说的恶毒话,他怎么会变得这么自私、这么可恶呢?她有错吗?

就算筠云去巴黎,他还是愿意等她的。她要是认真点,顶多两年就回来了。他那么不甘寂寞吗?他这么不堪等待吗?一定要闹到两人不欢而散才高兴?他是不是无理取闹?

他一定很伤她的心,他为什么要讲那些重话?

筠云、筠云……

突然问,他们同时从各自的床上跳起,同时抓起电话,同时打到对方家里,同时听见占线的嘟嘟声,他们甩下电话,同时冲出房间,穿过客厅,推开大门,然后怔在各自门前,看见彼此狼狈的脸色。

他双眼布著血丝,她双眼红肿著。他们的目光同样激动,他们同时开口--

“我正想找你!”

“我正想找你。”

他们失笑,又同时讲--

“我想说……”

“我要说……”

同时又震住,尴尬了。他们笑望著对方,有点窘迫,又有些欢喜。

听,他们这样有默契,怎么舍得分手哪!

筠云问:“你想说什么?”

他缓了脸色,目光温柔。“你去吧,你说得对,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理想努力,放心,我会等你回来,也许你是服装界的明日之星……”

筠云眼色蒙眬了,他还是好疼她的,是不?她真是太幸福了!

他问:“换你,你要说什么?”

“喔,不用了。”她摇头笑了。

“不行,不是有话要跟我说。”

“我本来……本来要跟你说,我不去了,但是现在……”

“我收回刚刚说的话。”他板起面孔,她哈哈笑了。

“不行,不行。”她跺脚,冲过去,扑进他怀里。

两人抱一起,这会儿,又好起来,感觉还特别甜。

 

就这么著,筠云准备著复学手续,韩德纶下班后,帮她准备行李。

这天午后,韩太太打电话给儿子,用惊慌失措的语气,告诉他这个天大的消息

“筠云又要去巴黎了!”

韩德纶握著话筒,站在办公室的玻璃帷幕前,蓝天白云,日光艳艳的奸天气。

母亲大惊小怪地嚷著:“你王伯伯担心极了,我的天啊,她怎么又要去巴黎念书了!”

“念书是好事啊。”瞧他们紧张的。

“这次不一样ㄟ,这次王筠云竟然说要住宿舍,还要她老爸别给她零用钱,说什么过得太好她会懒惰,还说什么你王伯伯太保护她了,她要学著独立,还说要在那里打工,怎么不教人担心?”

“她这样说?”他微笑。这家伙真的洗心革面了。

“她还说没拿到文凭就不回来了。”

“有志气。”难得。

“有志气个头!你王伯伯嚷著要移民,说是等筠云拿到文凭,不知道要等到民国几年!”

他哈哈大笑。“相信她一次吧。”看样子大家都对筠云没信心。

“你还笑?!这都怪你。”

“我?”

“是啊,我跟你爸和你王伯伯还有伯母想了很久,讨论了很久,终于知道王筠云去巴黎的原因了,她不是要去念书的。”

“哦,为什么?”

“她是去疗伤的。”韩太太肯定道。

“疗伤?”韩德纶直笑,亏他们想得出来!这群老人家会不会太多愁善感了点?

“筠云喜欢你所以休学回台湾,发现你有女朋友了,伤心欲绝地跑去当歌星,结果被唱片公司解约,爱情事业遭到双重打击,她心灰意冶,决定离开这个伤心地。”韩太太不忘感性地哀几声:“可怜的筠云~~”

韩德纶啼笑皆非,可怜这些为人父母者,对儿女的了解实在少得可怜,也难怪,因为怕唠叨、怕长辈烦恼,做儿女的宁愿有苦肚里吞,有难自己扛,也不想跟父母诉苦,免得父母一紧张,管到太平洋。

下过,这误会可大了,看样子筠云没解释好。

韩德纶安抚母亲:“筠云不是这个周末会回老家吗?你们先别瞎猜,听听她怎么讲吧,不要在那边跟著胡思乱想。”

“奇怪,你怎么知道她这个周末要回家?”

“我还知道你们全部想错了。”

“哪里错?”

“一,我已经跟女友分手了,所以筠云去当歌星,绝不是因为伤心欲绝的缘故。”

韩太太大叫:“你跟女朋友分手?!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她不知道的可多咧!韩德纶又说:“二,筠云会跟唱片公司解约,是因为她讨厌当歌星,自己解约的,不是因为人家不要她,这没什么好让她沮丧的。”

“你是说她自己不想当的?怎么会有人不想当歌星?”韩太大怪叫。

“筠云发现自己真正有兴趣的、擅长的,还是服装设计,所以才决定复学继续深造,所以会去巴黎,不是因为心灰意冷,想离开伤心地。”

“是这样?”

“是。”

“陆了,关于筠云的事,你怎么会这么清楚?”

“因为我们常联络。”

“你不是很受不了她?怎么还常联络?”韩太太感到诡异。

早晚要让他们知道的,韩德纶索性自己招认。“因为我们在交往,这星期我会载她回家,所以……喂?喂?!妈?”

电话中断。

韩太太已经急著跑去王家宣布这天大的好消息。

  

一个月后,尘埃落定,筠云负笈法国。

离开前,她要亲戚朋友们全不准来送行,就怕自己意志薄弱,会走不了。

那天清晨,韩德纶还是偷偷地跑去机场,目送她。

他隐身在机场大厅偏僻的角落里,看著他的女孩,那个头娇小的身子,手忙脚乱地搬拾行李登记机票,好几次他真想上前帮她,可是又碍于他们的约定,只好忍耐著,看她自己处理。

以前这些生活上的琐事都是筠云的父母做的,以前筠云只要穿美美的,笑眯眯地受人呵护就行。

然而现在筠云想自己来,她抛弃高跟鞋好方便托运沉重的行李箱,她舍弃花俏的服饰,只穿著轻便的白T恤、牛仔裤,只因为这次她不坐商务舱,改坐省钱的经济舱。

韩德纶看筠云拿著机票通关,快轮到她时,她像是想起了什么,拿出手机,拨打电话。

韩德纶的手机响起来,他立刻闪到一旁接听。

“我要走喽!”筠云口气轻快地跟他道别。

韩德纶却看见她在那边悄悄抹泪。“到了记得打电话给我。”

“嗯,我……我不在的时候,你……会不会爱上别人?”其实还是怕著的。

韩德纶迟疑了几秒,压抑住想冲过去抱她的渴望。老天,她看起来这么小、这么无助哪,怎么能就这样放她离开,只身到那么遥远的地方?

他不忍又不舍。他说:“最多只能给你十年的时间,筠云,你有把握十年内拿到文凭吗?”他看见她在那边笑了。

“十年再拿不到,我可以去撞墙了,我走啦……”她安心多了。“德纶哥--”地下说再见,她说:“午安。”

在清晨时,她故意跟他说午安,这是唯有她才会跟他玩的小游戏。

“午安。一唉,他真忍不住了,决定泄漏他的行踪。“筠云,你往左边看。”

筠云往左瞧,她看见有个男人握著手机跟她挥手。她泪如雨下,笑著也朝他挥手。

“保持联络。”他说。

“一定。”她还以灿烂的笑容。

“法国人都很热情,不要被骗了。”

“我心里只有你。”筠云抛出个飞吻,愉快地入关了。

在情人的注目里离去,是多幸福的事。最幸福是,情人允诺会等待,多甜蜜!

筠云走后,韩德纶很失落。

原本就令他厌烦的法务工作,变得更不能忍受。

一日复一日地按表操课--接案,调查,法庭,答辩,开会,接案,法庭,答辩……闷!

筠云去追逐她的理想了,他呢?他的理想在哪?

夜深人静时,他盯著筠云送的表,思念筠云,望著那刺目的斗大的“HAPPY?”,那个问号盘亘在韩德纶心坎上。

两个月过去,筠云从异乡寄来她的思念。

那是一张拼好的裱框了的一千五百片拼图,向来缺乏耐性又不甘寂寞的筠云,将她的思念拼成画,快递给他。

筠云在信上写著--

太想你,不知道怎么办,只好拼图。

韩德纶感动得一场糊涂,回寄一盒拼图给筠云。

他信上写著--

三千片,是我给你的安慰。

助筠云熬过思念。

光阴似水?

不,情人不在的日子里,光阴是一滩死水,闷著,停滞著,每天都过得好慢、好慢……

 尾声

这日午后,巴黎左岸露天咖啡馆,游人如织,筠云系著围裙,忙进忙出地招呼客人。她已经在这里打工三个月了,她用纯熟的法语招呼客人。

当地拿著餐牌帮一对法国情侣点餐时,有人在她身后轻轻说了一句中文--

“晚安。”

光天化日,有人跟她道晚安,唯有那个人会这样!

筠云整个人僵住了,心悸著,会吗?可能吗?她不敢回头,万一不是呢?

可是那个人又清晰地、郑重地说一次:“晚安。”

筠云猛地转身,她掩住嘴,狂喜的眼睛,张望著来人。

那人穿著休闲服,英姿飒爽地沐浴在阳光中。那人拎著一只行李箱,目光温暖地看著她。

“怎么会?你怎么来了?”筠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颤抖。

“我来监督你,看你有没有好好用功。”

“我很会偷懒,你打算监督我多久?”

“我报名了几个跟美术相关的课程,短期内会一直监视你。”

“事务所怎么办?”筠云泪盈于睫。

“合伙人会处理,台湾不缺个律师,但我不能没有王筠云。”

筠云奔进他怀里,喜极而泣。

阳光暖著这对久违的情侣。韩德纶抱牢了筠云的身体,重逢的喜悦,令他的心脏怦怦响著。

Happy?

是,HappY。

嗅著筠云惯用的香水味,韩德纶感到命运的不可思议。他想到那时候那个晚上,跟助理在阳台的对话--

“为什么明明很讨厌一个人,可是骂她以后又觉得难受?”

“也许是因为你并不真的很讨厌那个人吧?”

是,不但不讨厌,最后还爱上她,还抱在怀里了。

韩德纶更用力抱紧筠云,她伏在他肩膀,高兴地哭泣,喃喃说著有多想他……

年少时,他没想过有那么一天,他也会发疯,跟著王筠云流浪到法国。原来真爱上一个人,可以更加了解自己的潜能。

他是堂堂大律师,他也可以,当一下,花的小孩。

不是有一首歌吗?

唱著,有一天我会,插上翅膀飞。

遇见真爱,我们就能飞,任何地方,都不觉得远。

是爱的动力,引我们到天涯到海角到情人的所在。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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