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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主流清穿-第3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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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胤礽自己的生日也有一点尴尬的事情在,生母忌日什么的,他还真没太多的心情去“欢庆”。只好借一借老婆的生日了。
毕竟在孝期里,搁宫里大操大办也不合适,正好大家都在畅春园里避暑,也就不用往宫里赶了,就在这儿过吧。风景宜人,还不那么严肃,非常好的生日派对地点。戏酒是没有的,朝拜是必须有的,对了,把你们的礼物准备好。
正日子前好几天,就陆续有人“进”了千秋节的寿礼来。金佛玉观音,珠宝首饰盒,各式摆设、种种珍玩,也有进如意的,也有进屏风的,各种织物也是少不了的……不能一一记数。
按照国家法律规定,皇后过生日还有福利可以拿,金九两、银九百两、表里六十三端。
一样一样都搬了过来。
儿女亦各有礼物,未成年们有自己抄的孝经当功课的,有孝敬各种号称亲手制作的小玩具当礼物的,乌云珠还没开始学手艺只好把从她爹那里“抢”来的荷包送给额娘。
淑嘉望着女儿献宝的脸,心里哭笑不得,还要亲亲她的脸蛋:“宝宝真乖。”
喜鹊死死地咬着下唇,就怕笑出声儿来:格格,那荷包是你额娘绣来给你阿玛的。
又有四个新认的女儿,各各奉上针线当礼物。由于这些养女的到来,皇帝家女儿们只得重新排序,大格格、二格格一路叫下来,乌云珠成了老五,幸而大家一直叫她“小格格”。
已经成家领差使的弘晰就是开了长长的一串单子,估计是他老婆的手笔,东西倒也齐全。
弘旦这里,就是让郭朝用给准备,然后自己过目。胤礽吸取了自己的教训当了太子还很苦逼地缺钱东宫的日常用度照旧是内务府里出,但是给儿子私房钱,给田庄给铺子给开工资,当然不是以工资的名义发,而是以零花钱的名义,一年年例银比亲王双俸还要高一点,然后逢年过节再找名目给儿子发钱。
最无措的是弘昱,他家底子薄,只好吭哧吭哧自己抄经。胤礽看不过去了,就暗示重又做回翰林院掌院学士的揆叙:你看着他点儿。
最重的红包却是允禟的,淑嘉倒是一点也不奇怪他能出得起这些钱,老九是个聚宝盆。奇怪的是,他怎么这么肯下血本?上个月,弘旦生日他就送了重礼,现在到了自己,还是大手笔。他要上岸?
目前对淑嘉而言,过生日的最大好处已经不是能借机收钱,而是能借机见一见娘家人。由于石文炳的故去,石家全家都窝在家里闭门谢客,淑嘉也不能随意召娘家人过来了。
但是千秋节不一样,这一天她最大,胤礽也与太皇太后商议,可令石家女眷来见一见皇后。
批示下来之后,淑嘉去太皇太后处感谢老太太的体贴。老太太的住处今天很热闹,自从胤礽把办公地点搬到了畅春园,他的弟弟们也明正言顺着带着全家过来避暑,出宫奉养的太妃们也住得近了。
畅春园又显得比大内随和些,太妃们也时常进来陪陪老太太,畅春园的风景比王府别院又好看一些。
人还没到屋里呢,就听到一片笑声,最清脆的那个声音她认得,是宜太妃。宜太妃很快活,过来能常见到小儿子了,虽然允禟府也建了、别院也修了,可他二哥就是扣着他一道儿守孝,弄得出了宫的宜太妃想见儿子一面比以前还不方便。
进了门,室内一片清凉。太皇太后一招手:“快来坐,用块儿西瓜,从外头过来,热坏了吧?”
淑嘉笑道:“前儿下了场雨,觉着凉快多了。”这西瓜是头茬儿下来的,目前还算是比较稀罕的呢。切开了,挖出瓤,去籽儿,搁井里放一会儿,尝一块真是爽到心里了。
众人当然是一致地向寿星问好。
淑嘉道:“你们又取笑我,我现在就怕长岁数儿。”
又被一阵取笑。淑嘉也笑,又向太皇太后道谢。
太皇太后道:“你一年到头的这样辛苦,我也帮不上什么忙,你松快松快,接着给我干活儿罢。”
“嗻~”
众人说笑一回,太妃们都说:“时候也不早了,不扰老祖宗午休了。”纷纷起身告辞。
淑嘉一看时间,确实不早了,忙对太皇太后道:“老祖宗,您就别再劳动了,我送送妃母。”
太妃们连说不敢,目送太妃离去,淑嘉又回来跟太皇太后告辞。嘴边勾起一丝笑来,快能见到娘家人了。正高兴着,半道儿上却遇到了允禟!
这是不应该的!
自古叔婶不相通,除非是“嫂溺,援之以手”。
允禟似乎是有话要说,并没有回避,还大大方方地叫了声:“嫂子。”
淑嘉只得令住了辇:“九弟。”
允禟好不容易得了机会,就是要堵着淑嘉说话的,自然不会说“嫂子你好,嫂子再见”,他干脆直说:“我有件事儿要求嫂子呢。”
淑嘉拍拍扶手,步辇放下,赵国士上前搀着淑嘉下地。“你这话就奇了,我有什么能帮得上你了?你惹弟妹生气,要我做说客?”
“哪儿能呐,”允禟倒没上得太前,“就是,”左右看看,“听说两广那边儿的生意……”
他说得够明白,淑嘉也答得很干脆:“那原是我的陪嫁,添几个脂粉钱,倒不很在意,你若有意,我就把我那一份子让出来。不是给你,给弟妹。”
允禟笑了:“这可使不得,我就入一股子,怎么能拿了嫂子的私房钱呢?”
“你是痛快人,我也说实话,这也不是独我一个的,里头还有三处承恩公府的,三家正各有事儿呢,你突地要入股,他们正没心情弄这个。我这一份子转给弟妹,他们俩不好说什么了。”
“您就不用点儿傍身?”
“我还要傍什么身呢?”
“呃,”以前怎么没发现她这样难缠,“二嫂,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您也得有点儿准备不是?”女人的天性大概就是存私房钱了,防老啊、防老公啊,对吧?
淑嘉听明白了,允禟这还真算是为她着想了。搁两天前她还真能听进去,不过现在她不这样想了。前天,她亲手做了一碗汤,端到跟前儿,胤礽问都不问就整个儿灌了下去。
九爷,哪怕我捧出的是一碗毒药他都能一声儿不问地喝了,我还要拿什么傍身?到底是谁该提防呢?他以后什么样儿,我不管,现在他就这样了,我也只好死心塌地了。
“你要是自己都是假的,怎么能指望旁人是真的呢?”淑嘉反问。她不知道允禟有多大能耐,但是……传说中被雍正恨得牙痒痒的人,说他没本事,鬼都不信。如果他能给胤礽出力,或者不扯后腿,倒是个双赢的局面。
“真的?”允禟从来就不笨,康熙的儿子没笨人,呃,也许允禔除外?他跟老八混过、不鸟过老二,现在老二能没芥蒂?
“我还醋过是真的,能拿这个烦他么?旁的,都是真的。”
“……”这个女人她真的说出来了!允禟目瞪口呆,你不怕别人听到么?然后他就发现,她还真是不怕。她说了什么?全是坦荡荡,就算是传到了胤礽耳朵里,她还是个好人。
不过,自己的台阶倒是有了。
允禟拱拱手:“那我就谢过嫂子了。”
九爷有着与其身材成反比的灵活头脑,“传出去”他是真猜着了。
在淑嘉看来,“我在你背后默默付出,什么都不告诉你”,这种想法很坑爹!你瞒着人了,就别怪人家不念你的好,最后你也别说别人渣人家又不知道。对方也很倒霉,明明什么都不知道,还要被骂。
她有意没禁着这次对话的传播,这对话的内容最好快点传到胤礽的耳朵里,叔嫂见面什么的,还是有点忌讳的。内容传过去了,就算走了明路了。
胤礽在辛苦工作之余听到了这次对话,跑去向淑嘉证实:“你醋过呀?!”
“有么?我怎么不知道?”眨眼,再眨眼。
胤礽大笑:“好吧,没有,是没有。”
既然皇帝觉得怕老婆不是一件坏事儿,那么被老婆家暴应该也是可以接受的。胳膊被掐了两下,胤礽往后大大跳开,笑道:“不玩了不玩了。”
好了,皇帝陛下,你乐了乐过了,快回你的住处洗洗睡了吧,你不能在这里过夜。哦,对了,你还不能洗洗睡,你还有许多烦心事儿要解决呢。
天下雨了,虽然还是有点晚了,已经入夏了,下了总比没下好,从胤礽开始,满朝上下算是小出了一口气。接着,三额驸被押解进京,这个家伙就比较让人头疼一点了。要说现在朝廷的一个特点就是:很少杀人。
是的,别看当初南下是用“屠”的,但是对于旗人内部,尤其是满洲和蒙古,一般人犯法能判到死刑已经是极限了,所谓诛连几乎就没有执行过,顶多同祖的子孙现在不许做官,过个十年,大家都不记得了,回来又是一条好汉。如果犯人的身份地位再特殊一点,最多就是个圈禁,亲戚都不用受罚,如允禔。
三额驸正是“在满蒙旗内、身份特殊”的人,当然,要杀他是不可能的了。哪怕这位三额驸平常也会有一点不满现政府的言论,这个好理解,当初嫁公主给他就是为了安抚、和解,而不是为了加强联盟。
胤礽只能憋着气,找个地方把他给关了,让这位亲家兼亲戚蹲大牢。
关完了三额驸,胤礽心情好了一点儿。他的承受能力也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而越来越强的,越往高处走,看到的东西就越多,这样的事情能够影响他情绪的时间就越来越短。
胤礽现在还有一项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查阅先帝留下来的折子,尤其是各地上的密折。一直只闻其名,而鲜见其形,现在这些东西都归了他,当然要细细研究一番。
经过研究,胤礽发现,各地上报的折子里,互相告个黑状的很常见,此外就是各地的风土人情、米价菜价等,这也是掌握国情的一个重要渠道呢。由此看来,先帝派在江南的三织造确有其用的,自己也要设法安插些人手才好。先帝留下的人,皆老了。
看了一会儿折子,又出了一阵儿神,曹寅还是有些能耐的,康熙曾密令他派人查探东洋情形,为开海禁作准备,而海运对经济是有很大益处的。胤礽忍不住掏了掏耳朵,海运的好处他知道,问题是,八旗人口不多,现在只是限制在几个口岸还好些,一旦全面展开,又恐难以控制局面。
想要叫人来商议一下,方想起一向最机灵的李光地告病。近来天热,李光地也是有年纪的人了,这就把他给热病了。窗外偶尔传出两声知了,就有侍卫拿着面筋去把它粘下来。
胤礽呼出一口浊气,三额驸噶尔臧所犯事大,又一向是个刺儿头,当然要借着这个机会把他给削成块白板,让他弟弟塞棱袭爵吧。蒙古的爵位,朝廷收不回来啊!
饶是胤礽曾经代理朝政多年,接手这样的摊子也渐渐显出吃力来了。去年一年,大家都忙着先帝的一件大事,以维稳为主,一切消耗降到最低。今年开春之后大家就活跃了起来,不但官员之间掐得很活跃,连底下的份子也跟着活跃了起来。
这不,四川生番又作乱了。亏得巡抚年羹尧和提督岳升龙都还算是有能耐,很快荡平了反贼。
平就平了吧,按照一惯的做法,论功行赏再抚恤一下阵亡将士。没想到战事之后还有一个悠久的传统:秋后算账。
年羹尧被参了,当时旨意是下给他和岳升龙两个人的,结果年羹尧路上一看生番的阵势,鼻子里一哼气,拍拍屁股走人,把事情留给岳升龙的。他倒不是怕了,估计是看不上眼。
事实也是,此次围剿一共杀了七十来名反贼,生擒一百四十人,一共加起来就两百来人的阵势,让一省巡抚去围剿,年某人觉得掉份儿。岳升龙也没辜负信任,直接把生番荡平了。
现在被捅了出来,年羹尧也上折子认罪,“因提臣岳昇龙将生番之首恶罗都等三人已经拏获;臣故中道回署”。胤礽也听出了他的话外音:真是小题大做。胤礽好气又好笑,但是碍于情势,也只好改革职为“革职、从宽留任”。就是在你档案上记一笔,然后你该当省长还是当省长。
终于明白了,当初康熙不是上了年纪不肯下狠手,而是这是不太好下狠手。
胤礽苦笑一声,年羹尧的父亲年遐龄、哥哥年希尧也都不是善茬儿,他前后两任妻子的娘家也都挺可观,继妻还是宗室女。这么多顾忌摆在这里,他顶多就是写信去骂一骂年羹尧。
不能再这么下去了!胤礽不想再忍了,最好的办法,就是提拔新人顶旧人。如果人才难寻,就先用一些死脑筋、认死理、有令名、搁到千把年前的史书里能记成“酷吏”令权贵胆寒的家伙,让他们来打击一下这些混蛋的嚣张气焰。
这么想着,胤礽就开动脑筋,挖出了几个人来。陈瑸、陈鹏年、施世纶,这三个人都是清廉有为的人,一向居官不错,名声有的,实干也是有的。这样的人不用,要用哪样的人呢?
他监国的时候就久闻其名,知道传言不虚,正好,施世纶现在还在户部做侍郎,这倒是个合适他的位置,胤礽有心让施世纶在侍郎任上把铸钱的事儿搞定,然后就让他专管与经济有关的这一块儿。
还有跟噶礼打官司打得火热的张伯行,此人清廉,但是满汉相争,明知道噶礼人品不咋地,还是要先把张伯行给冷一段时间。
百废待兴,听起来夸张,却是新君面对的真实场景。
一样一样地来吧,胤礽挽起了袖子。在干这些之前,他得先给自己找几个苦力打手:你们的高薪以后都是由我来发的,让你们干点活不委屈你们!
老九,你拿了我老婆的钱,就要给我办事啊!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题目很狗血啊!!!!其实是因为它刚好是七个字,整齐。好吧,我强迫症……
感情问题很难写啊,很多时候就是双方猜猜猜。
可是不猜又不行,总觉得夫妻之间像谈合同似的把一条一条摊开来讲很奇怪,虽然婚姻称得上是契约,总还有一些朦胧的因素在内吧。
可有些事情不挑明了,又容易产生种种狗血。
为难啊~
239大家看看有话说
与允禟见了一面之后,淑嘉便埋头准备出席自己的生日。她的生日自有内务府操办,这回倒不用自己去张罗了。至于宴客等事,能让她出面招待的也就是太皇太后与诸太妃、太嫔而已。福晋们见她,也不再是纯粹的“妯娌”了。
生日是个喜日子了,无奈大家还都在孝期里,淑嘉除了吉服等标准制服,便服也不能着大红等颜色,只拣月白、石青等色,妆是一向都不浓的。此外还要检查一下自家女儿们的着装,又要命儿子们不可得意忘形。
好在这一串子只是动动嘴巴而已,并不用过于操心她现在的一大任务就是与新被“抢”来的女儿联络感情。
几个格格年纪都不小了,最大的十七岁,最小的允祉之女也十一了,都已经很能懂些事情,也很记事了。比如雍王府的格格,放到宫外绝对是出嫁的年纪了,你要说再把她养得跟你有多亲近,那也不太现实。如果跟你亲近了,你又要嘀咕:这孩子怎么不认亲爹妈呢?
淑嘉也就是与她们保持着“正常的”、“客气的”母女关系。关心一下生活,然后检查一下功课。在淑嘉看来,会一点女红、读一读书认一认字是非常重要的,最好还会弹个琴、画个画什么的。
不用胤礽特别通知,她也知道这些女儿将来是要抚蒙古的。离家甚远,如果再一点娱乐活动不给自己找,岂不是个闷死的货?淑嘉对这些女儿们狠抓的一项功课就是蒙语,第一,跟太皇太后交流用得着,第二,将来出嫁用得着。
当然,真正摆到台面上说出来的只有第一条:“技多不压身,尤其是这种眼下就用得着的本事。千秋节后,你们就把这一样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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