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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命奴妃-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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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迷迷糊糊中端午总听见有人在她耳边嘤咛不停,吵得她根本无心睡眠,可是身心疲惫不堪始终不想睁开眼睛看看到底是谁人呓语,只要稀里糊涂的睡着就好,什么都不用想。
眼前总是黑幽幽的一片,端午只身一人站在苍茫的黑色中,无边无垠,端午欲走去这一片黑色空间却总是回到原地,茫然无措,端午只得呆呆地站在原地……
“参见洛侍卫。”
“敷药。”
“是。”
服侍端午的麽麽熟练地将端午身上的薄纱卸下来,露出一片通红血色的后背,隐约可见几处伤得浅的地方已经结痂。翟洛抖动瓷瓶,瞬间冰凉通透的感觉渗入端午的皮肤,也将端午从黑暗之中拉了出来。
“公主醒了!”麽麽惊呼。
虚弱无力的睁开双眸,映入眼脸的是以前伺候自己的那个麽麽,原来她还没死,还在那个叫司空凌的男人手里。
上药的手有刹那的凝固,随后又若无其事的继续抖动瓶身,极其认真,不放过任何一处微小的伤口。翟洛从未近身过任何女人,自然心境平和,况且又是执行殿下的命令,【】所以他丝毫未曾把男女授受不亲放在眼里。
背后的清凉愈加浓郁,端午挣扎着想要起身,麽麽却急忙阻止,“公主,洛侍卫正在敷药,请稍安勿躁。”
既然是侍卫那定然是个男子了?端午倏地脸红不已,低下头,居然只有肚兜挂胸……羞躁难堪。为何偏偏此刻要醒来?
敷好药,翟洛收起瓷瓶,他还得为她再上一次药,不予看她转身就走。
端午一直紧闭着眼,不明为何会有男子出现在她的面前,整理好心境揣测那男子已走出好远,缓缓道,“麽麽,端午想要洗澡。”
“公主,你就别为难老奴了,你的后背才刚刚敷好药不能洗澡,恐怕得等到你伤好以后才能洗澡。”麽麽哭丧着脸,殿下要她好生伺候着公主,若是有半点差池,全家人都要跟着一起陪葬。
“哦。麽麽,你知道一个叫秋姐的军妓吗?她现在在哪里?”
“回公主,老奴已经将她送回到私营去了。”
“那么麽麽能否替我将她请来?”
“恐怕不行,她因擅自闯入殿下的寝帐被罚二十军棍,又无人照料,估计已命悬一线。”
“什么?”端午猛然起身,背后严重伤处被撕裂开来,顾不上疼,欲从床上走下来,“我要去看她。”
“使不得,公主你现在本就是养病之身,不益多加走动,况且公主你现在是在殿下的寝帐范围内,这里本就是军中的禁区,没有殿下的命令谁都不敢擅入。”
“明白了,那么就请麽麽帮我穿衣吧。”端午忍着背后丝丝疼痛,双臂展开。
麽麽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了一眼端午,“公主,若惹恼了殿下,以后的日子定然不好过。”
“谢麽麽提醒,端午知道。有劳麽麽了。”
麽麽心中微叹一口气,既然吩咐下来那么她就只能执行,是福是祸都是天意。“是。”
夏日愈深愈热,茂密高枝蝉虫嘶鸣,踩着树荫一步一步踏向司空凌的寝帐。守卫手持长矛拦住前行的端午,说明来意求见殿下,守卫快步前去通报。得到许可后,端午在麽麽的搀扶下走向那个手握她和她身边人生杀大权的男子。
“参见殿下,公主求见。”麽麽快步上前,轻敲房门恭顺无比。
“进来。”不冷不热的语气,端午甚至可以想象到那个男子玩世不恭冷淡的模样。
“是。”
麽麽轻启房门后侍立一旁,待端午走进去后再才关门站到端午身后。
“你们都先下去。”
端午直视司空凌,他躺卧塌上,手持书简,云淡风轻般悠然。
“是。”
翟洛和麽麽转身告退,房内便只剩下端午和司空凌。
求人
从进来到现在,司空凌一直都并未抬头看过端午一眼,端午只得愣愣地站在原地,细密的汗水缜上额头,既然有求于人,自当放下所有身段与尊严。“奴婢参见殿下。”
“嗯。”司空凌依然盯着手中的书简。
“奴婢有一事相求,望殿下准许。”
“噢?”司空凌来了兴趣,放下手中的书简,面带轻笑,饶有意味地看着端午,“何事?”
“奴婢想求殿下允许军妓秋姐来奴婢帐篷养伤。”端午镇定自如的说着,极力压抑心中突然溢出的不安。求他应允,定是没那么容易的事。
“你可知道,要求本殿下自然要付出相应的代价?本殿下并非什么善男信女。”笑容愈加上扬,语气冷傲无比。司空凌右手抚左手,似无意地旋转食指上的翡翠玉戒。
端午低下头不再看司空凌,如此高高在上的他,她仰望不起。“奴婢知道。”
“知道?”司空凌狐疑的重复一声,“那你说说,你准备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神采奕奕的狐眼瞬间黯淡下来,她有什么求他的资本呢?她,不是早就一无所有了吗?除了她苟延残喘的这一条命。“我只有我的命了。”
“你对命于本殿下而言,一文不值。”司空凌轻笑一声,扫一眼端午,随后又径自抚摸扳指。
“嗯。”端午眼睑愈垂,忍不住轻扯嘴角自嘲,想必没人会在意她的命。“那么,殿下以为要奴婢如何才能应允奴婢的请求?”
她的命既然已经不重要,何必再搭上别人的性命?
“呵呵。”
一道素手稳捏下颚,端午来不急反应便被司空凌扳起下巴与他平视,她竟不知他如何走到她身前的,只有淡淡的麝香萦绕鼻翼。他的眸,漆黑深邃,似一汪深不见低的清泉,沉溺而难以自拔。
“比起你的命来,此刻我更在意你的身体。”
他俊逸脸庞无限靠近,端午甚至可以看见她略显慌张的神情沉入他的幽深清泉内。他吻住了她的粉唇,势不可挡。
嘴唇突然吃痛一紧,他竟然咬了她!端午下意识地抬手欲挥他一巴掌,而他似乎早已预料端午会由此一举,挥至一半便紧钳住端午的手,往外一推——端午受力不住,摔倒在地。
“滚。”他眼眸骤缩,转身低声怒令。
背脊用力伸拉,双手支撑在地,端午感受到后背的撕裂和手心的灼热,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双眸紧闭,绝望油然而生,连生死都可以不在意又可苦在乎身体属于谁?再睁开狐眼时,端午眸内一片清澈,清澈得毫无怨言,毫无生气。“殿下……”
“你的身体于本殿下而言,也无意义。滚出去!不要让本殿下重复第三次,代价不是你能承受得起的。”
端午艰难地站起来,缓缓解开腰间的丝带,胸前的纽扣——薄如蝉翼的轻纱似飞舞的彩蝶,翩然落地。“我只想要你一个命令。”
烈风袭面,端午安然闭上眼睛等待他对她的惩罚降临。司空凌怒气滔滔提起内劲欲一掌拍过去——她身无寸缕,洁白的身子簌簌颤抖,神情倔强凌然。右掌即将拍到她身上时,司空凌硬生生地收回了那一击,嘴角又恢复到原来惯有的弧度,玩味而不可一世的轻笑,右手顺势抚上她胸前的浑圆。
端午原以为等待自己的是他凌厉的一掌,眉头不自觉地紧蹙了一下,就在那瞬间她的胸前传来强硬而暴戾的揉搓。这样不正是自己想要的结果吗?端午舒展开眉头,胸前的力度也减小了一分。原来,他要的是绝对服从。
淡淡的麝香分外清神,端午能感觉她与他的身躯距离近在咫尺。他的双手游弋她的全身,灼热而闷痒,而她却无法伸手去阻止他的一举一动,只能承受。
他稳如泰山地压过来,端午听见他急促的呼吸,后背一紧一旋转,她便落在卧榻上。卧榻虽然柔软,后背一接触便疼痛不已,“咝”端午咬牙倒吸一口冷气。
身上的男子动作并未有任何停顿,反而抽出支撑端午后背的手,起身解开自己的华服,挺身进入她的身体。没有半点怜香惜玉的温柔,野蛮而粗鲁。端午咬牙迎合。
不知过了多久,端午默默承受到麻痹,那男人倏地起身离开。端午随即也艰难地坐起来,缓缓睁开双眼。他的身躯结实而伟岸,白色的肤质闪烁着一丝潮红,端午立即闭上眼睛不敢再看下去。
“今天晚上你就可以看到她。”司空凌又恢复到淡漠的语气,仿若面前这个女子是从未谋面的陌生人,并不是与自己欢爱一场的女子。
“奴婢,谢过殿下。”端午依旧曲意承欢。她只要她身边的人能好好活着,其他都可以不管不顾。
端午听见司空凌离开的脚步声。待他走远后才从塌上起身,捡起自己的衣服穿在身上,徐步开门离开。
麽麽在门外已等候多时,见殿下刚从寝帐内出来生怕她有何不测,故立马上前扶住她回到她的帐篷。
求药
一路无话,端午回到帐篷后麽麽便给盛上晚饭,端午摇摇头,“麽麽,端午很想沐浴,你去打点热水来。”
“可是公主,你背后有伤不能沾水,否则容易感染,到时候可就麻烦了。”
“不碍事的,麽麽就按我说的去做。”
“唉。”麽麽见端午未曾动箸,只好去打来热水,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固执倔犟的女子。
打来热水后端午便忍痛沐浴一遍,妄图洗掉司空凌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奈何却怎么也擦拭不掉司空凌留下的淤青。正穿衣系带时,门外响起轻轻叩门声,“公主,洛侍卫前来上药。”
“哦,稍等片刻。”端午知晓她晕厥的这几日便是他替她敷得药,只是不明白此事为何非得交由他做?穿戴整齐后,端午前去开门。“有劳洛侍卫。”
翟洛冰冷地看了端午一眼,不予理会,径直进入帐篷内。
“那个,洛侍卫,端午有个不情之请,能否将药交由端午自行处理?”端午凝眸注视翟洛脸上的表情,奈何翟洛始终面无表情,冰冷如玄铁。
翟洛从怀里掏出釉彩瓷瓶,“请公主让翟洛敷药。”语气冷然强硬,仿若视端午为无物。
端午听他如此一说便知求药无门,既然连他的主子都不介意他替自己敷药,她又何需介怀?转身便俯卧床上,麽麽见势迅速上前解衣。
端午紧闭眼眸,半响没有清凉透彻的感觉渗入全身。他要做什么?
“公主洗浴了?”翟洛一该冰冷语气中竟有微怒之意。
“怎么了?”端午不解问道。
“老奴该死,都是老奴阻挡不力……”麽麽顿时跪地求饶,却也直接说明是公主要求,她阻止不了才会有此事。
“洛侍卫可是觉得端午后背优美?”端午转移话题疑问道,不想在沐浴上多做纠缠。
“哼。”翟洛嘲笑地哼出声来,眸中充满不屑。“如果你不想要你的背,尽管洗就是。”随即轻撒药末。
顿时端午神清气爽,果真是好药,秋姐若是能敷上此药定也决无大碍。
敷好药翟洛冲麽麽招手示意她跟上来,端午听得一前一后的脚步声,立即道,“洛侍卫,若是伤了麽麽,以后谁来照顾端午呢?端午的习性还是只有麽麽最清楚。”
“公主只管养好自己的身体便是。”
果真是天造地设的主仆两人,说话都那么讽刺冷淡。端午起身穿好衣服,却瞥见桌上的釉彩瓷瓶。太好了!有了它,秋姐有救了。端午忽然发觉那个洛侍卫并不是那么凶狠之人。
瓷瓶触手滑润冰凉,旋转瓶身似乎闪出丝丝幽兰光芒,极好的陶瓷,想必其中药定然也是极品好药,如此一来秋姐定能无碍。端午悠然一笑,将瓷瓶放入怀中,动作小心而谨慎,随后便安然俯卧床上。
半睡半醒中,隐约传来阵阵敲门声,端午整顿精神道,“请进。”
“公主,殿下赐药。”麽麽手中端着一碗漆黑的药水,充气立即充满浓郁的草药味。
“什么药?”
“泄精药。”
“哦。”端午头脑中浮现她下午与他交欢的模样,心跳加速脸红不已,定了定心神,他赐的药……噢,反正自己也不想要他的孩子,如此最好。接过药,头一仰大口猛咽,放下碗时已空空如也。舌头苦麻无知觉,麽麽见势递来一碗清茶,端午漱漱口,依然苦味冲鼻。
“有劳麽麽,还请麽麽帮秋姐收拾一个帐篷出来,秋姐明日便来此处养伤。”端午轻嗟一口茶水,压抑口中四处流漫的苦味。
“是,殿下已派人过来吩咐过老奴了。”麽麽添了些开水,心叹道,为求荣华富贵殿下宠幸,多少女子付出血泪代价,一碗药,隔绝子嗣,从此为禁脔。
“嗯,如此便好。”端午轻扶额头,一碗药下去竟有些晕眩,休息吧,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老奴告退。”
“嗯。”
传唤
一夜无梦,端午清晨醒来时分便唤了麽麽,梳洗毕坦言问道,“麽麽,秋姐可到了?”
“昨夜殿下便派人将秋姐送来,此刻就在旁边的帐篷。”麽麽将清粥放到圆桌上。
“有劳麽麽带路。”
“公主请先用早餐,等下老奴便带路。”
“好。”二碟小菜一碗清粥,端午草草吃了几口便道,“麽麽,我吃好了。”
“公主不再多吃些?”麽麽瞥一眼桌上几乎算得上没有动过的清粥,略为关心的问道。
“吃好了。”端午不再多语,站起身来,徐步走向门外。麽麽见势只好上前开门,带为引路。
端午的帐篷在司空凌的后方,右边略小一些的帐篷住的是麽麽,而秋姐则是住在左边。麽麽开门后端午径直走了进去,一眼便望见床上俯卧着的秋姐,脸色苍白气息微弱。端午一个健步上前,快速的动作扯动了背后的伤痕,生生的疼。
“秋姐,秋姐?”端午试图唤醒昏迷的秋姐。
“公主,她已经昏迷了好几日,又未曾进食,恐怕是熬不过去了。”麽麽说出心中的担忧。
“不会的。麽麽,你去帮我打些热水再煮些清粥来。”端午看着秋姐背后触目惊心的伤痕,心中泛出一阵酸涩。她和她只是陌生人啊,一个陌生人都能做到如此维护她,她端午如若让她秋姐丧命,恐怕自己都不会原谅自己。对于别人的恩德,端午总想尽力偿还,不想欠人太多。
“是。”麽麽应道,随后转身便去打水。
打来热水后端午小心翼翼的擦拭掉秋姐背后的血迹和褴褛衣衫,趁麽麽煮粥不在,仔细地敷上从翟洛那里求来的药。
天气愈加炎热,微过片刻端午便已大汗淋漓,背后的伤痕沾上汗水丝丝疼痛,而薄纱也紧贴住后背,蚂蚁啃噬般难受。刚敷好药门外则传来轻轻的敲门声,端午将瓷瓶放入怀里。
“公主,清粥好了。”麽麽双手递上小碗。
“有劳麽麽。”端午接过清粥,因为秋姐是俯卧着的跟本无法将清粥喂入嘴里,“麽麽,能将秋姐扶起来吗?”
“是。”麽麽坐到床前,尽量不碰到秋姐的伤,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
端午则一勺一勺将清粥喂入秋姐嘴里,起先秋姐并不张嘴,端午只好掰开秋姐的嘴,如此几勺下去秋姐也接受了食物。端午便知道秋姐有救了。
喂好清粥过后,端午便回到自己的帐篷,经过刚刚一番动作,自己也得回去请麽麽帮忙给自己敷药。敷好药后,端午心中的郁结也尘埃落定了。
夏日时光如梭,耳畔蝉鸣愈加清脆,清风徐徐抚过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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