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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转故事-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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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告诉你了么?”
“哈。”于萌冷笑:“那你告诉我,为什么许特一回家就和我说离婚?如果不是你说了什么刺激他的话,他根本不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那天那么多人,为什么你就觉得不会是别人?我们在一起的那段时间,难道不会有别人跟他聊天?”
“要是一般别的人根本不会和他说什么奇怪的话。一定是你搞的鬼!”
“所以,”吕非往后靠在椅背上,低头看着自己放在膝上的双手:“其实你心里已经认定是我,我怎么解释都是徒劳。”
“反正羞辱人的事,你们姓吕的从来都是做得得心应手。”
现在的于萌,感觉自己失去了刚刚到手的胜利,所以她只能抓住一切机会用尽刻薄尖酸的词汇来对付眼前这个人。
吕非从未见过这样的于萌,她忽然觉得面前这个自己爱得死去活来的女人变得好陌生。她身上那些美好的东西一下子都消失,只剩下字字伤人的话语。
“你要知道,如果我想让许特离开你,你认为我会让你发现?把你的刻薄收起来,现在的你根本不是你。”
“你真的以为你很了解我吗?”
“你只不过是被仇恨蒙蔽了心。”
“我的心我自己清楚。”
“你不清楚,起码你都感觉不到你爱我。”
吕非笃定的神情让于萌怒火中烧,但怒极反笑:“看来我的戏还演的不错。”
这是吕非最不愿听到的话。难道自己才是被蒙蔽的人,被情和爱蒙蔽,愚蠢地相信自己找到那份爱情……
“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等你哪天说服了那帮老头子再来拿回吕氏吧。”
“我们打个赌吧。”
吕非颓然坐在椅子上,脸上蒙上了一层灰色。于萌知道自己的话终于奏效,可是心里却并不如预想的得意。
“赌什么?”
“赌你最终还是会把吕氏完整地交给吕家。”
吕非的话让于萌忍不住地笑了起来:“你以为我是在和你玩过家家吗?只要我有机会,就一定会毁了吕氏。”
“你不会的。”
“如果你还是要用那套‘我爱你’之类的说词,我劝你还是尽早放弃吧。或者,其实你没有信心去对付那些股东和董事?”
“我唯一需要对付的人——只有你。你敢不敢打这个赌?”
“那你倒是说说赌注是什么?”
“记得我刚刚和你说的因和果么?赌注就是我去帮你去除这个因,结束这些让你仇恨和痛苦的因。”
“就这些?”
“如果你输了,就还回吕氏。”
“那要是你输了呢?”
“我不会输。”
“你就这么有信心?”
面对于萌的讥讽,吕非没做任何反应。她伸手从旁边的椅子上拿了份文件出来:“这是我名下股份的管理书。只要你签字,我的股份就全部交给你全权处理。”
于萌知道,除了几个关键的数字和词语外,那不多的几页纸跟吕非之前给自己股份的时候内容应该没有多大区别。吕非无异于自掘坟墓的行为让于萌太过意外。
“不敢么?”
于萌确实犹豫了,现在她满腹的疑问却又不知从何问起。或者说,即使她想问却也开不了口。
“我都不怕,你还担心什么?我现在双手把吕氏奉上,你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你就不担心就算我输了,还给你的只是吕氏的一个空壳?”
“签字吧。”
从吕非手中接过文件,于萌的手有些颤抖地翻到最后一页上,在吕非的名字旁边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吕非望向窗外,城市的天空已经一片墨黑,几颗星星孤独地闪烁着光芒。高大建筑错落在城市中央,灯光明媚、霓彩斑斓。玻璃墙阻隔了外面的喧嚣,四周一片安宁,只有和缓的钢琴曲飘在空中。柔和的灯光映在乳白色的餐桌布上,也洒在对面那个女人的身上。吕非笑了笑:“那个时候你矮矮的,只会垫着脚去擦黑板顶上的粉笔字,都不晓得去搬张椅子。”
吕非的声音有些空洞,于萌没有听得真切。可是吕非没有给她反应的时间,拿过她签好的文件就起身离开。
对于刚刚发生的一切仿佛还没有反应过来,于萌发愣地坐在那里。
经过于萌身边的时候,吕非没有停顿,只是,她那只捏着文件的手肿起的青筋暴露了她内心的情绪。终于,她停下了脚步,然后转身奔向还呆坐着的那个人。
还在想吕非刚才到底说的是什么的于萌忽然就被人从后面抱住,熟悉的感觉让她在第一时间就放弃了挣扎。那个人小心掩饰着呼吸间的颤抖,于萌的心忽然疼得厉害。两个人沉默地维持着这个姿势,直到于萌感觉到那人的吻轻轻落在自己的发间,然后传来了她极力掩饰的哽咽。
她说:“别了。”
于萌的泪忽然滑落,喉咙里堵得厉害。只是她倔强地没有回头,没有看到那人佝偻着的背和脸上的泪痕。
那就这样结束吧。
我们,此生不再相见。






第53章 第五十三章
吕非的律师在第二天就以吕非的名义召开了董事会,宣布了她所持有的股份全权交由于萌处理。让于萌和所有人意外的事,吕非的股份居然是百分之五十,而不是他们所想的四十。
原来,吕非在集团上市之初就匿名购买了百分之九的股份,然后作为投资放到金氏。这一切,只有她和金氏的老总知晓。在吕氏股价大跌的那些日子,吕非又让人私下收购了百分之一的散股,这样,她的股份就达到了半数。而现在,于萌的手上就有了吕氏百分之五十五的股份,占绝对控制权。
可当于萌回到总裁办公室后,她却没有一丝的兴奋和激动。以前那种迫不及待要毁了吕氏的想法一下子消失殆尽,这让她有些手足无措。
有了这么多股份之后,于萌发现自己做一些决策的时候开始一意孤行,不再听那些人的意见。在一次董事会上,杨志才愤怒又无奈地指着自己说,你怎么越来越像那个吕非?这时自己才惊觉,原来不知不觉中,自己变成了她,变得沉默寡言、不苟言笑、独断专权又一意孤行。
而回到家后,于萌却更加沉默。面对许特,她不知道自己该和他说些什么。所以她只能尽量多呆在公司,尽量在许特睡着之后回去。这样没日没夜的拼命工作终于让吕氏走出之前的阴霾,逐渐回复到之前的轨道上。
有时在工作间隙,于萌会想到,在自己之前,吕非也是这样坐在这个位置办公。慢慢地,她开始想象吕非在这里的情形,想象她累了会闭上眼睛仰头靠在椅子上休息一会,或者会走到窗户前看一看外面,也许会走到里面的休息室里躺一会……于萌知道自己不可以这样想,可是却总也控制不住脑子,那些画面在她一空下来就自动冒出来,止也止不住。
转眼,三个月过去了。
期间安长泽来找过于萌,面对他的试探,于萌一概充耳不闻。她现在已经不需要这个包藏祸心的人的帮助,甚至连见都不想再见到他。
而这三个月,她也没再听到一丝有关吕非的消息。在发生了股权转移这样的大事后,几乎所有媒体都保持着沉默。于萌虽心有不安,却始终没有做任何事情。
直到段明婷闯进吕氏的总裁办公室。
那天天气极好,灿烂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洒满宽大的房间。于萌就坐在桌子前低头看着文件,一阵嘈杂后,门忽然被推开。被吵到的于萌抬头就看见身穿灰色套装的秘书站在门口张开双臂试图阻挡着什么。然后,段明婷的身影就踏了进来,跟在她身后的是面露歉意的Andrew。
那还是自己在美国发奋的时候,无意中结识了当时热切追求着段明婷的Andrew。而后,在他的请求下,自己成了他的中文老师私下教他中文。只是没想到,他居然成为自己和吕非重新联系上的那个关键。
看到Andrew的表情,于萌开口吩咐几乎已经到了手足无措地步的秘书将自己签好的文件拿了出去。
段明婷恶狠狠的眼神闪过来的时候,于萌就已经有些不安的预感。只是她到底还是低估了段家二小姐的脾气和行动里。
“啪啪”两个耳光几乎用尽了段明婷的气力,于萌才感觉到脸上的火辣时,她已经蹲下身捂着脸抽泣。
“为什么你们都这么狠心……”
于萌的心却全都放在了段明婷的身上。她知道,吕非出事了。
只是当时,她没有想到事情会走到这样惨烈的地步。
Andrew上前替未婚妻道歉:“对不起,Jane。Tina的情绪太激动,我让她给你道歉。”
“放屁!Andrew你居然要我道歉,你还是个男人吗?”段明婷忽然跳了起来,指着未婚夫大骂起来:“要不是小非替你求情,我根本不可能接受你,更不可能和你订婚!现在小非成这样,你还帮着她!”
段明婷毫无情面的指责让Andrew也涨红了脸:“我知道你关心小非,可是打人就是你的不对。”
“不对个屁!如果不是这个女人,小非会成现在的样子吗?”
“你懂不懂科学?小非的病是她自己的事,和Jane根本没有关系。”
“你TM混蛋!Andrew你给我滚,永远别出现在我面前!”段明婷的理智和教养全被抛诸脑后。“你们都TM混蛋!都TM是自私到死的混蛋!”说着,她被泪水蒙住的眼睛望向于萌:“你以为受伤害的只有你一个吗?当年小非如果不是担心你就不会从家里跑出去,也不会被绑架。”
段明婷的哭诉让于萌心中一惊:和吕非的这些年,她从没听吕非或者任何人说过有关绑架的事情。
“她在一起这么些年,难道你不会奇怪,为什么她会变得总是冷着脸吗?你对她哪怕有一分她对你的心意,你都能够注意到吧——她的脸,其实只有一半表情——她的左脸,十几年前被那个疯子割开后就再也不能做任何表情。可是你一点都没有关注,对吗?”段明婷极力抑制着自己的抽泣,泪水却止不住地了下来:“整整十二天,她被救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昏迷。我就坐在救护车里,坐在她的身边。她的脸上脖子上身上全都是脏的血污,到处都是干掉变黑的血痂。在你奶奶过世的那段时间,她就被关在那座旧仓库,被那个疯子折磨了整整十二天;在你准备出国的时候,她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在你坐上飞机和别人去了国外的时候,她拖着受伤的身子坐在这里挽救整个吕氏。你们都看到她的骄傲和权势,可是你有没有用心关心过她问问她是不是开心会不会孤单有没有累?
你没有,你所有的心思都在想着怎么报复她怎么伤害她。可是你知不知道,受到伤害的不止是你一个人。
终于,吕氏慢慢有了起色,我也被家里催着去了国外。在视频电话的时候,她总是会说些让人开心的事情,而且吕氏的势头越来越好,我以为她已经逐渐忘了那段。毕业回国,我在她家里住了几天,那时我才发现她的不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喜欢上喝酒,每天都会喝一些烈酒。有一天晚上,我在卧室里听到客厅有声音就出去,没想到是她在做噩梦。你知道吗?”段明婷紧紧攥着拳头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要那么颤抖,眼睛却知之地盯着于萌:“原来她一直都没有摆脱那段噩梦,每天都会梦到那里的场景,梦到那个人怎么折磨她,让她一次次从梦里惊醒。所以她开始酗酒吃安眠药。可是你知道吗?她被我叫醒后叫的,是你的名字。
她那么爱你,可是你为什么一定要伤她的心?你怎么舍得?”
夕阳的光辉逐渐转暗,那一抹绚烂的彩霞最终被黑色包围吞噬。万家灯火笼罩下的城市,于萌屈膝靠坐在吕氏大楼总裁休息室的巨大飘窗旁。
脸上仍旧火辣辣地疼,碰也碰不得。可是,她的心却冷得厉害。
段明婷说,吕非得的是肝癌,可是她不肯治疗。其实,就算是接受那些痛苦的化疗,得到的也不过是数月的时光。
她说,要是吕非真的死了,不论用什么手段,一定要让自己陪葬。
如果说之前于萌还那么强硬地不肯低头承认自己的爱,那么现在,她的心已经被那种即将永远失去的感觉给敲碎、覆盖,永远都无法再完整起来。
泪水忽然就流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我都要被自己给烦死。
结局就一章,请三月份左右来看吧。





第54章 终章
于萌坐上飞往法国的航班已经是半个多月之后——当然,如果不是因为吕家的刻意隐瞒,她甚至可以更早就赶过去。
这半个多月,除了不停寻找关于吕非的蛛丝马迹之外,于萌还正式和许特办理了离婚。其实,要不是许特,于萌也不会这么轻易就得知吕非的消息。
窗外连绵云层上只有一轮明月孤独地悬挂在天空中,于萌闭着眼睛靠在座椅上,飞机引擎的轰鸣声环绕耳旁,脑子里又浮现出昨天白天的情景。
那已经是寻找吕非而又一无所获的第十六天。于萌用尽了所有手段和人脉都没有办法探听到一丝关于那个人的消息,甚至连她现在是否还活着都无法确定。那时,于萌的心已经在绝望的边缘,吕家一直没有任何动静才是她唯一的希望——如果那个人真的不在这个世上了,吕家一定不会这么风平浪静。
就在于萌心力交瘁的时候,许特提出了离婚。
“如果当年我没有出车祸,你也不会答应和我结婚,对吗?”
那是于萌和许特在美国的第二年,许特偷偷买了戒指准备向她求婚。虽然心里知道自己的行动有可能失败,许特还是决定孤注一掷。就在他开着车子准备去餐厅和于萌碰面的时候,一辆失控的卡车迎面撞了上来。许特昏迷了整整两个多月,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伤的有多严重。那段时间,他自暴自弃拒绝任何治疗,于萌从他朋友口中知晓了他的打算,于是在他出院的那天邀约了所有的朋友,当场答应了求婚。自那之后,许特才开始配合医生的治疗和后期康复训练,身体也慢慢好转。
许特的话在于萌心里起了些许波澜,可她做不出任何回应。当初答应求婚是愧疚和感恩的感情相互影响着,虽然现在看起来是个十分错误的决定,但如果再来一次,她还是会这么做。那个时候的许特,已经是放弃了生存的心了。
当初两人在美国订的婚,之后完婚却是回国办的手续和酒席。于萌带着许特回到南市,两人在民政局平静地办理好了手续,许特却提出回学校看看。
暑假刚刚开始,校园里面已经变得冷清下来。于萌推着许特走在已经变得有些陌生的校园里。离开的这么多年,当初的学校历经扩建,面积大了数倍,甚至连以前的教学楼都已经拆掉重新盖了七层的校舍。
临近中午,太阳炙热地烤着大地,于萌推着许特走到高大香樟树的树荫下。两个人沉默着。
“她在法国。”
树上的知了不停的叫着,长时间没有好好休息的于萌一时间有些恍惚。
“十几天前吧,她来找的我。她说,原本以为和你能够重新开始好好过日子,即使你是怀着目的接近她。只是没有想到,你的心里有那么多的恨。现在想想,她那个时候也是万念俱灰了吧。也是,得了绝症又被爱人背叛,是谁都会绝望。那个时候我才发现,我和她居然是同一类人,都是爱你爱得失去一切却还是得不到你的心。最冷血的人,其实是你才对。”
不知从哪里飘来的乌云遮住了太阳,空气变得闷热,风也狂乱地挂着——暴雨就要来了。树下的两个人却一点要走的迹象都没有。
“过了两天,忽然你成了吕氏的总裁,然后我又在医院碰到了她。我问她有什么打算,她说想远远地离开这里。离开也好,不像我,想走都走不了。我又问她想去哪,她说想去看看薰衣草花海。这个季节,开着薰衣草又离这里足够远,应该就是法国了。”
飞机落地之后,于萌马不停蹄地坐上了去普罗旺斯的火车。
孤注一掷地相信许特的话,于萌又让人仔细查了吕家在法国的资产,果然发现了吕家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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