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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绝世独立:花月皎-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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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不丁的翠儿想起去年郡主中秋前日入住沁馨园,隔日王爷前来用膳前还食了郡主做的月饼,两人还有说有笑的,今年却
翠儿思索过后小心提议道:“郡主,听闻王爷近来寝食不济,日渐消瘦,王爷喜食桂花糕,不如”
“待会儿你备个食盒送过去吧。”皎儿闻言误以为她替自己王爷讨食桂花糕,心道这王府里一草一木一花一米不都是她主子的。
翠儿暗自叫苦,都怪自己太过小心没将话说完,一时情急脱口道:“郡主,王爷常年带兵,说话难免——大声了些,请郡主念在王爷连着数月忧虑世子的份上别记在心里,听闻王爷下令买下青州城所有的血燕给郡主秋日滋补”
皎儿听明白了,因中秋回绝凤煜辀莫名其妙地被众人给误会了,这丫鬟以为她“记恨”着那日,这是替他主子“说情”呢,敢情她本意并非仅是“讨要”桂花糕送去,而是让自己亲自送去给足她家王爷颜面
她本就想要疏远却又亲自前往岂不矛盾,何况这要万一堂堂平东王忙于正事无暇招呼,再碰一鼻子灰岂非自讨没趣。
然而凤煜辀的两鬓也的确比去年时白了许多,身为晚辈的确不该,自己不愿前往,那就只有派人去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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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日寅时将尽天色未开,青桐苑内,已晨起片刻的凤煜辀接到江南回书,为保万全未用鹰鸽快马,书信是由极谨慎忠心之人易容乔装密送回来,故而历经了十日方送至,而明着前去下聘的人马至今仍在南桐城未动。
近朱者赤,镇南王府与花家及赤灵山的关系已密不可分,凤煜轩的回书更为巧妙,费时两个时辰方才将其解开,不出凤煜辀所料,凤煜轩不赞成自立,更劝其罢手,以天下苍生为念。
实际上凤煜辀心里清楚,二哥凤煜轩与己同年自幼好文喜静,无欲争权夺势,无论封藩前后但求为一名以仁义治世的贤王、贤臣,万事以百姓为重,这样的人显然不愿掀起战火,纵使其嫡女被害夭亡,纵然长子险些被害。
当日凤煜辀此举无非仅为同其通气,使其知悉而心中有数,他日举事自立之时,凤煜轩但凡持观望之态便已足矣,尽管凤煜辀深信兄长就算未先得此信,也定不会受朝廷之命助他凤煜珲“平乱”。
但如今凤煜辀已立下夺取江山之心,对其兄凤煜轩的期望远甚先前,已远非“置身世外”足矣。
“启禀王爷,沁馨园来人言郡主请王爷前去用膳。”临近午时书房外,向侍卫在外禀报。
凤煜辀一怔,随即嘴角上扬,深邃的双眸中闪过两道晶芒。
不多时,书房内传出王爷不紧不慢的应声,向侍卫恭声应“是”后忙让传话的侍卫带话回去。
又入圈套?
“郡主,王爷即刻就到。”门外,烨然飘然落地,传达王爷的意思,未等皎儿应声眨眼又无影无踪了。
两个丫鬟自然十分高兴,安柯儿也一同乐呵,如今王爷不仅是她主子,还是媒人,这三人“没大没小”直催她快去前厅候着。
皎儿刚至前院,就见青桐苑里的厨子厨娘带着食盒匆忙赶来,朝郡主见了礼赶紧朝屋后去了,似乎又给人家添了麻烦。
厨房哪里容得下这么多人,不多时安柯儿及翠儿都被催赶了出来,只留下萍儿一人帮个手,果然一入午时凤煜辀就进了沁馨园。
皎儿与安柯儿几人忙出门相迎,皎儿照旧上前一福,唤他一声“三叔。”
在一旁几道异口同声的“王爷”之间,或许是凤煜辀格外上心,“三叔”两个字入耳尤为分明。
凤煜辀远远见她如此,一句“快起”之后不禁朗声自嘲道:“本王还以为你这倔脾气的丫头当真打算‘六亲不认’了!”
“”凤煜辀之言引来一旁之人憋笑,这让皎儿颇觉尴尬之余,却也使连日来众人眼中这二人间微妙的僵持之态大变。
跨步进入沁馨阁的凤煜辀目光落在碟中那剔透晶莹的糕点上,安柯儿忙上前讨好王爷大媒道:“王爷,您尝尝这刚做的桂花糕。”
凤煜辀却侧首微眯起深邃的双眸看向皎儿,犹记得去年这丫头做得月饼正是莹儿最爱,更想起今年这丫头竟没给他送来。
见安柯儿一脸挫败,嗅到误会的气息,皎儿忙澄清这是柯姐姐同翠儿萍儿刚做的,凤煜辀这才看向安柯儿笑着应道:“好,好。”
凤煜辀对这咋咋呼呼的姑娘竟还擅做糕点极为怀疑,夹起桂花糕的银筷子上显然并无太多“冀望”,直到入了口后才大加赞扬。
随着安柯儿“死灰复燃”的心情,远胜烨然的“口若悬河”便呈现了出来,沁馨阁内逐渐传出了凤煜辀爽朗的笑声。
因食不言寝不语之故,来请午膳的萍儿让烨然在阁外给扣了片刻才放。
凤煜辀吩咐传膳,翠儿撤去桂花糕,摆上碗筷,一道道菜肴陆续而至,安柯儿难得膳前就收了声,其实她也是知道“食不言”的。
皎儿察觉到凤煜辀今日多次状似无意地看过来,显然有话,是江南送来书信还是又让她给他们这对父子“调和”,这会儿皎儿不禁怀疑翠儿那丫头极有可能受了她主子之命才说出那句“正义之言”,敢情自己又心软疏忽入了圈套。
用过午膳,安柯儿遛了,她依然没忍住,取了碟桂花糕拎着食盒给她的罗大哥送了去,安柯儿心道王爷都说好,那定是不错了!
安柯儿自发的“回避”让凤煜辀省了心,皎儿一转身的工夫,两个丫头得王爷示意纷纷往屋外退去,屋子里仅剩了他们二人。
“三叔有话请讲。”皎儿在心里补上半句,若有所求——说了可不等同应下。
故技重施
转眼间凤煜辀的神色已与方才大不同,稍加沉吟方叹问道:“皎丫头,淩儿他足疾可有治?”
这老爷子不愧为千面狐狸,去年中秋来请自己做说客以及请哥哥去湖心给凤之淩做伴时不也是这副神情,皎儿不禁微蹙眉,此刻他虽是去了平素掩饰真情流露,但他瞬息万变的神情却一再证实此人高深莫测
“到昨日为止已行针三十四日尚无反应,若行针日满八八六十四仍无起色”皎儿才不信他是前来问此事,如此关心儿子,日日时时有人向他禀报,无须多此一问,何况看他神色今日的水显然没这么浅。
凤煜辀闻听此言已了然,起身踱步到门栏处仰天长叹一声道:“本王常年驻守边塞,淩儿母妃又——去得早,他自幼孤寂又遭人迫害至此,自他搬入湖心独居与本王隔阂日趋深重,如今”
皎儿竖耳听着凤煜辀的回忆录,不打算插话,没法子,凤煜辀为人太深,她猜不着他的用意,只得以不变应万变。
“本王真是愧对他母妃!”凤煜辀独自感慨了片刻,不见身后的丫头搭话,显然也有些挂不住,自己话也说得差不多便收了尾。
凤煜辀突然收声陷入他个人的思绪中,厅中瞬间静得出奇。
皎儿心道果然姜还是老的辣,无尽的沉默总也不是办法,最终,受不住这氛围无奈开了口。
“三叔,淩哥哥足疾未必不可医,他受伤时日已久,一两个月的确不易有反应,俗话说儿孙自有儿孙福,您无须太过忧虑”
凤煜辀顿了一顿,长叹一声接口道:“丫头,本王明白你已尽力,如今——但看天意如何。”
凤煜辀一言之后又陷入沉静之中,年轻人的好奇心永远是强盛的,老爷子吊足了他人胃口不禁使人渐渐焦躁,何况时辰不等人,还得去湖心呢哎,显然自己远不是此人对手。
“三叔,有话但讲无妨。”皎儿望着门栏处的背影蹙眉无奈道。
凤煜辀闻言回身望向身后女子,神色略显迟疑,慢慢踱步落座。
“淩儿诞于洪德四年仲冬,今年已虚龄二十,眼下仲秋已末,却仍未行冠礼,本王”
凤煜辀最后一句尽管欲言又止,他的话却已说的很明白,显然又想叫她做说客。
“三叔,请恕皎儿无能为力,此事不比去年中秋宴,皎儿去请淩哥哥尚能寻着借口。”皎儿不假思索脱口相拒。
“丫头——”毕竟自己做足了准备,凤煜辀未料到她会一口回绝,方才那一番功夫可并不轻松,就差在她面前老泪纵横了。
“三叔不必再多言,此事确属皎儿力不从心,还请三叔另思良策,未时已过半,皎儿该回房准备药囊了”皎儿抢言断下凤煜辀后续之言,换上一脸焦急之色,特意望了望天色,三十六计走为上策,方才那是时辰尚早没个借口,这会自然还是溜之大吉得好。
凤煜辀无奈之下只好放行,临走却仍不放弃,大致便是请她尽力而为,成败皆不怨人。
仍未死心
皎儿前往湖心的路上,云霄在她竹轿旁侧首看了又看,平素爽朗的男子突然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显然想替他家王爷说话。
她假意闭目养神,委实跟他们主仆无言以对,这等家事不去请凤之淩的师父说话,却让她一个外人还又是个姑娘家去劝言?!
凤煜辀先前提到凤之淩同她一样生于子月,这日皎儿入湖心见了凤之淩不禁多瞅了两眼,这少年与她同喜梅,同倔强,原来还是同月生的,他生来贵为世子,最是受尽万千疼宠的尊贵身份,却反没她此生所得的至亲疼爱多。
凤之淩被看得不自在,干咳一声朝她伸出腕脉。
皎儿忙收回视线给他诊脉,心下暗道都怨他家的老狐狸爹,给她说回忆录做甚么!
探过脉皎儿照例又是那几句惯常询问答复后,铁砚如常将他主子安置到屏风后的罗汉床上,去靴解袜露出其主膝下等她行针。
展开金针布卷皎儿便自顾自忙开了,铁砚自觉退立一旁轻手准备稍后疚疗之物,无她示意半步不敢上前,且一声不发生恐扰了她。
皎儿手中过了火的金针需分别在凤之淩三阴交、足三里、条口、阳陵泉四穴直刺入一寸半,另太冲、丘墟、解溪各一寸,采用提插捻转补泻的针法各施针一分。
瞬息聚神后两指熟络地对每处穴位施以针法后,铁砚递上在她行针时备下的鲜姜片,将其刺孔后置于行针穴位,将艾炷放在姜片上点燃施灸,每穴需易四回艾炷,直到姜片下白皙的肌肤发出潮红。
皎儿净手之后收起金针药囊退至屏风外,将凤之淩交由铁砚照料,如常退到屋外去透气,散散身上闷热,仲秋末湖心格外凉爽,湖风极易伤人,方一立定立时就有人送上披风。
“还望郡主多加体谅王爷用心。”烨然送上披风之际不忘低声游说。
“”竟仍未死心!事主忠勤可嘉可表
因待会儿仍要再诊一时走不了,无奈之下,皎儿决定回书房翻书去,横竖他们小主子在屏风后闭目歇息,彼此间两不妨碍,这些人总不至在其书房里反复念叨她,想必三五日不作理睬此事也就过了。
书房内铁砚正在屏风外侧随侍,见她今日才刚出屋就“去而复返”不禁诧异,皎儿摆手示意他莫出声,径自到架子上取书册翻看。
因起初大半月的时日秋虎为患白日屋外仍显热,皎儿闲来无事在凤之淩书房里看过多卷书册,待到天气凉爽后却少有这等“静态”,除非天公不作美外多是在屋外独自观景赏绿,偶尔烨然曦晨现身磨叽个三五句。
因而此刻铁砚对她今日两番反常委实摸不着头绪,心道自己是否应当出去问问兄长们发生了何事。
这少年的心思躲不过皎儿的眼睛,只消一眼瞟过去就将其定在了原地,只见其心虚地无声憨笑。
凤之淩午时已知“他”去过沁馨园,此刻仅是闭目养神罢了,实际诸事皆收其心,因王爷之命众人隐言使其未得二人言谈细枝,只是她的举止神情满是无奈使人一目了然,显然事关己身。
何人是主
只稍加思量,凤之淩便已了然,七日前自己将“他”送来的字原封不动退回,显然“他”又欲使她做说客,而她并不愿涉入其中。
这日皎儿走后,凤之淩神色冷然,既然不认得何人才是其主,传下话去,铁砚外王府之人皆不得擅入湖心。
如此一来唯有皎儿每日依然无阻,两个轿夫占个光得以如常往返湖心湖岸,只是显然竹轿落地放下人后,其二人退离更为迅速了。
凤煜辀并未“不请自来”再行劝说她去做说客,云霄等人自此每日只送到湖畔便停了下来,少有人声的王府愈发变得沉闷起来。
对此,皎儿熟视无睹,她知道凤之淩在气甚么,自己身边的人全帮着“旁人”,无论出自何等缘由何等心态,忠心势必不足。
显然,既无忠心,留其何用!
面对皎儿,凤之淩神色无异,仍旧是素日语态,然而却是苦了铁砚,一人忙前忙后,最无奈的是不会足以跃过湖水的轻功,使得日用及食材只得每隔两日便借由郡主来时由轿夫顺道送来。
九月初一,行针已满四十日依旧无所起色,尽管凤之淩不言语,皎儿却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心中与日俱增的失落,自己也愈发没底。
铁砚送她出湖,行到南面上下岸的平地,少年低唤一声恳言相求:“郡主,这几日幸得郡主在此,只是后面三日”
每隔八日,闭针三天,这三日中紧是中间那一日皎儿才会来湖心,因铁砚这几日无暇随侍左右,针灸之后皎儿不得不留在书房,给他添茶续熏香,敢情几日下来又如开封城一般拿她当丫头使了,不知真是有人顶不住独自辛劳还是又想借此给她生事。
然而数日下来,少年的面色的确十分疲惫,尽管心知一时心软多半惹来诸事,仍是鬼使神差般答应了,离开湖心后不禁有些懊恼。
果不其然,隔日,连日来都在品读书卷的人预备提笔习字,铁砚这会儿早已去后堂忙绿,这磨墨的琐事自然没理由让堂堂世子爷亲自动手,何况还是个洁癖慎重的主,皎儿只得垂下手中书册硬着头皮撩袖子。
凤之淩显然有些意外,凤眸微抬怔了一怔。
迟疑的神色犹似质疑,皎儿心道自己无偿劳力莫非还闲她磨得墨不如他的书童?
但不可否认,凤之淩的规矩向来让她咋舌,远比凤之清的“精致”
凤之淩白皙纤长的指依旧未离开墨砚,好在刚一陷入僵持,铁砚适时前来,解了这一室“燃眉之急”。
翌日铁砚在湖水旁张望了半个时辰等过了未时也没将人等来殊不知是突生了急事才至如此。
问情蛊
这一日,凤煜辀便服出行,身后仅带六名近身侍卫,近二十年来皆是如此。
这一日,正是平东王妃傅莹儿生辰,往年镇守边关的凤煜辀一年两回青州城,正是在其生忌、死忌、清明、冬至、七月半之间五择其二,为防鲜卑伺机来犯并不作固期。
洪德二十三年九月初三,平东王凤煜辀青州城郊遇刺,幸而其身穿龙纹甲未伤及致命要害,由随行侍卫拼死得以脱身回府。
从沁馨园出来的竹轿行至花园便被疾行而至的人截住,轿夫侧转过身直奔青桐苑。
皎儿由侍卫引路赶至凤煜辀寝室,引路的侍卫并未入室,室内仅向侍卫一人随侍,凤煜辀面色唇色白里发青已然神志不清,几处伤处匆匆裹上了布巾,本是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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