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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绝世独立:花月皎-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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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南宫无极无言以对之时,某女再出惊天之语:“若有孩子,随我。”
绿萼含苞,破冰垂钓
午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少年踏着欢快的步子走进里屋。
“主子,铁砚见着花苞了!”
凤之淩停下手中的紫毫笔,抬眸望了一眼微红了鼻子的少年,微微一颔首。
铁砚本以为主子至少也会问起一句“在何处”或者亲自前去看看,没想竟是这般无波无澜。
他在屋外沿着狭小的间隙,将门前一棵棵包裹着“衣裳”防寒的梅树枝丫每段每段的细瞧过去,才数了八个微小的花苞,还以为能让主子高兴下呢。
凤之淩抬眸望向墙上那幅红梅图,若有所思。
三月前,门客自双阳郡内发回书函,探得卉山上武林各派与无极宫拼杀之日曾遇易了容的焦白、飞虹剑古峰与两名少女,各派欲擒拿焦白而与几人有所交手,但被这几人脱身。
传那两名少女其中年少一人武功奇异高深,应正是云霄口中她身边名为小雪的少女。
其后探得焦白,古峰二人出没于双阳郡内似在寻人,因二人轻功了得,每每失去踪影。
是卉山上遇险被迫失散抑或者是她事后刻意独自离去?
子月上旬得报焦白曾现身阳平城,文昊前往城中一间客栈,人已离去数日。
她身边的黑衣男子是谁?江湖上有几人一身黑衣劲装,面貌俊朗,盛气凌人,会是那个人嚒?
子月下旬得信濮阳城庙会之日曾有疑似阳平城黑衣男子之人现身半日,身边正带着一名女子。
遍寻濮阳城方圆数百里,这一个月来,却再无音讯。
今日正是腊月二十八,同是太后寿辰,想起去年与她同在京城,却只见过一面,想起中秋时分她来到平东王府,短短十余日也只见了数面,并无几句话语,少年不禁微微一笑,笑中道不尽的失意。
铁砚暗叹,这是他所见的第一千九百八十七回主子看着红梅图发呆
“主子,罗师傅令子骞哥哥破了冰,邀主子一同垂钓。”铁砚声音不大,少年有些心虚,这哪里是罗师傅的意思,完全是他同一群哥哥们的主意,拉来罗师傅,只求能博个面子请动主子。
凤之淩岂会不知这是何人的主意,师傅喜静比他更甚,无事时独居谢客,岂会主动相邀垂钓。
然而他们的关心他又岂会不知,沉吟半晌,少年轻声答应。
这反倒使得一旁铁砚怔了怔,随即一溜烟欢快的去准备垂钓所需的物件。
屋外,前几日的飞雪尚未全化开,尽管天已晴了两日,泥土之中依旧到处可见晶莹。
湖面上已凿了数个冰眼,烨然、曦晨正在冰面上摆弄鱼饵,也只有在寒冬时节,淩心小筑才可踏冰往来外界。
湖心同湖面有落差,铁砚个子小,不便独自将主子的轮椅从湖心搬至冰面,云霄、子骞前来相助。
紫藤踏冰缓步而来,轻声唤着已许久不见的爱徒:“淩儿。”
凤之淩颔首回礼:“师傅。”
这二人皆喜静,一来一去算是打过招呼。
铁砚送来已上好鱼饵的钓竿,难得的冬日暖阳,凤之淩握杆冰面垂钓。
紫藤在相距他半丈之处,在铁砚准备的小木椅上坐下,其余人也都纷纷坐下握杆。
师傅六人之间,静静地坐在冰面之上,不需要太多言辞,如此便是最好的开解。
前日雪松飞鸽传书,“他”从边关回来了,算算日子明日便该到了,今年似乎早了一日,许是他那掌上明珠有了生孕,急着回来探望吧。
上门自荐
腊月三十,一辆马车急急驶进青州城,车上的女子一脸的不悦,这讨厌的风雪天,害得她在路上耽搁了好些时候。
更可恶是湘儿那丫头,明明自己都会了,非要设计她来教小师妹们,差点坏她好事
平东王府大门前停下一辆马车,车上下来一名绿衣女子,守门的侍卫眨巴眨巴眼珠子,立刻认出这不正是四个月前随长清侯前来王府的随身女大夫嚒!
侍卫顿觉后背一阵冷风袭来,这姑娘的大名可是听东院里的兄弟提起过啦,那些兄弟提起她哪个不是扭曲了脸哀嚎状,据说那日长清侯离去,不当班的东院兄弟们大吃了一顿庆祝此事
“喂,大哥,平东王爷可在府上?”安柯儿颤着嗓门道,哎,快冻死她了
“在,在,王爷在。”被称一声大哥,男人顿时不自在了,虽说称她一声姑娘,可分明她要比自己大呐!
咦?莫非守门的大哥也怕寒,同她一样冻着了,怎么说话结巴?
安柯儿想也不想,冰冷的爪子一把伸向侍卫的手腕
平东王府大门前,顿时发出一声惊天之响
王府大厅,凤煜辀手捧茶碟,眯着眼打量正捧着热茶享受状的女子。
前番,除了盯着淩儿师傅的断臂,也未发现这姑娘如何好色怎地数月不见,竟在他家大门口调戏守门侍卫?
凤煜辀干咳一声,正欲问话,却听女子碰着热茶开口了。
“王爷,您可别责罚那名侍卫,他并不是要“非礼”于我。”
凤煜辀闻言脸颊不禁抽了抽,确实啊,他的手下能是好色之徒嘛!
“我欲给他把脉,谁料他如此惊恐避让,正踩上门榄,我想拉他,拉不住”安柯儿解释着方才的景象。
凤煜辀的脸抽的更严重了,敢情是她“好心”替他家侍卫诊脉,不想侍卫“无端”惊恐,向后退不慎摔倒,她试图拉人家,没拉住,就跌到侍卫身上去了?
凤煜辀朗声一笑以掩饰自己无法言语的心情,他道:“既是误会,本王自然不会责罚他,安姑娘放心便是。”
安柯儿讪笑道:“王爷真是明理之人。”
凤煜辀对其语无伦次的“拍马”哭笑不得,言归正传,这姑娘突然到访,不知所为何事
“不知安姑娘到访是否因本王王兄有事相传?”
“没,没,我自己来的,与镇南王府无关。”安柯儿暗自掐了自己一把,关键时刻结巴什么呀!
凤煜辀闻言一挑眉:“哦?不知姑娘千里迢迢不辞辛苦前来平东王府,所为何事?”
“我我不知平东王府可需要驻府大夫?”安柯儿一咬牙,说出自己来意。
正在饮茶的凤煜辀闻言,不禁被半口茶水所呛,猛咳起来。
安柯儿一见,立刻放下茶碟奔过来拍着凤煜辀的背脊替他顺气。
“王爷,您瞧,喝茶都很可能被呛到,府上有一名大夫,有百害而无——不是,是有百利而无一害”
凤煜辀再次哭笑不得,他让茶水呛到还不是让她给吓得嚒
除夕之日,安柯儿上门自荐,凤煜辀招架不住,又一想,正好淩儿体弱,府上留个大夫也好,好歹这姑娘也是江南海堂花夫人的首徒。
凤煜辀将安柯儿安置在了沁馨园,王府东院顿时炸开了锅,不到一个时辰,已有三人前来请命去守边关
除夕夜,王府东北角的小屋再一次热闹了,虽然仍是两个人,虽然其中一人仍是不声不响,虽然还是那张叽叽喳喳没完没了的嘴,然而在男人无声忙绿过一番之后半空冰凉的茶壶中已装的满满
飞鸽传书
元月初一,凤之淩着装妥当,一年一度前往王府东北角的小屋,向师傅拜年。
每年这一日,凤煜辀便会在湖岸边遥望爱子,也只有这一日,他不会见了自己转身避开,虽然这湖面已结冰,七八丈外便是湖心,徒步亦可到达,然而相距虽不远,心却怎么也勾不着。
小屋里传出女子说话的声音,这声音他不认得,但昨夜已听铁砚报来,此刻闻声已知正是那自荐入府的安姑娘。
铁砚上前叩门:“罗师傅,主子向您拜年来了。”
屋里说话的声断了,门立刻被开启,迎面是位身着一身绿衣的姑娘,约莫二十五六岁年纪,面貌清秀,梳着姑娘家的发髻,戴着做工精简的碧玉簪子。(女子二十未许人家亦要行笄礼,戴钗)
铁砚见过安柯儿,上前躬身作揖拜年:“安大夫,四季如意!”
安柯儿呵呵一笑,回少年一个万福,转眼看向他身后轮椅上的少年,嘿嘿,虽说是他的小徒,可好歹也是小东家,一脸谄笑的安柯儿上前向凤之淩行了一个万福。
凤之淩颔首轻应,心下却暗自替师傅捏一把汗。
温水般的男人起身出迎,自己的爱徒不喜言辞,让她堵在门口,倘若滔滔不绝起来,怕是能“僵持”上半日。
一身青绿新衣的紫藤从屋内踏出,铁砚顿时傻了眼,凤之淩亦是闪过一丝诧异。
铁砚心道,敢情这位安大夫本事这般大,能让常年只着一身暗紫色长袍的罗师傅换上了一身青绿,看来不久后便要改口“罗夫人”,凤之淩同他想的差不多,心道,许是不久便有师娘了。
紫藤见二人神色,暗自苦笑,若非她胡搅蛮缠,将他衣裳全泼了水,此刻怎会让爱徒见笑。
男人将爱徒迎进屋,凤之淩向他拜年,随后小屋便又只闻女子之声。
安柯儿侃侃而谈,话题天南地北,有自己游历中的见闻,也有幼时杭州海堂里的趣事,自然又少不得说些关于皎儿的言辞,凤之淩闻言不禁心中一紧,铁砚暗叹,挤眉弄眼好半晌,对面之人毫无意识
可不怪安柯儿,她哪里知道凤家的男儿,可不止一人倾心于那“铁石心肠”的丫头。
屋外一声口哨声响起,铁砚急匆匆出去,屋外,烨然手握一截小竹管,有喜又悲。
“烨然哥哥,什么事?”看他神色,少年急声问道。
“文昊飞鸽传书,找着了。”往日一脸温煦和睦的男人此刻不像哭不像笑。
“那你苦着一张脸做啥?”铁砚不解了,找着了不是好事嘛!
“你自己看”烨然伸手将竹管递于少年,心道,等你看完了还不是跟我一样苦着脸。
少年接过竹管,取出其中一卷飞鸽传书,轻轻一扫,眉已蹙起。
“哎,现如今还报不报?”烨然开口问他,虽说自己年长,可好歹铁砚日日与小冰山在一道,总比他有主意吧。
“何事?”铁砚沉吟之际,身后传来冰冷空灵的嗓音。
少年一惊,手中那一小卷飞鸽传书落了地。
铁砚见避无可避,将竹管躬身捡起递给主子,烨然与他纷纷咽了咽口水,暗自捏了一把汗。
文昊已寻到了她。
她救了无极宫主。
如今“二人尤为亲近”。
这六个字显然便是烨然不敢禀报的源由。
千里寻嫣然
凤之淩见过这卷文昊亲笔飞鸽传书,金衣少年面上无波无澜,心中却道不尽的酸楚。
她身边那人果真是无极宫主,应是在卉山时她所救下。
“主子,咱们前去瞧瞧罢,无极宫乃是武林魔教,倘若对郡主不利”铁砚鼓足了气道,心说兴许是误报,那郡主冰雪聪明,怎会同魔教之人亲近,就算当真如此,男未婚女未嫁,寻魔教之人“抢”回来便是。
凤之淩暗自苦笑,她如此灵透,若无极宫确是魔教,即便无意间救了人,又岂会容那人接近。
“你们口中的郡主可是皎儿?”安柯儿眨着眼不敢确定开口询问,三人皆在凝神一时竟都未察觉她靠近。
铁砚略作迟疑之后点头作无声应答。
“那还不赶紧救回来!那丫头自幼心善,见不得旁人伤着苦着,定是不忍见死不救,她救人哪里会分好人歹人”安柯儿叽叽喳喳,这话说得分明是自己,却非指人家没脑子,不知是谁连蛇也救。
周围他人皆无言语,良久,凤之淩似乎略有所悟,抬眸正对上师傅温和鼓舞的双眸。
紫藤无声无息立于安柯儿身侧许久,青绿与翠绿一前一后有一半交叠,金衣少年突然莞尔一笑!
这位安姑娘身为女子踏着冰雪几千里严寒前来“自荐”,他又何尝不可千里寻嫣然,凤之淩顿觉心中豁然开朗,他,要去寻她,向她述说心中对她的情意不去又怎知是否迟了。
凤之淩的笑稀有异常,此时此刻突然显现委实令人震惊,铁砚与烨然呆怔半晌,忽的【炫】恍【书】然【网】大悟,烨然隐笑作缉告退,一转身消失的无影无踪,他如今可要有的忙了,但愿这晴天持续久一些,能早些赶去。
不到片刻的功夫,青桐苑里的凤煜辀便知此事,顿感老怀欣慰,总算他的淩儿开窍了,虽说晚了几个月,好歹那丫头尚未出阁,亡羊补牢为时不晚呐!
元月初二,凤之淩随身带着云霄、烨然、曦晨、子骞四人,以及二十名侍卫暗中随行,未到卯时便低调出城(自家的城门,随叫随开),其后,凤煜辀亦派了二十名侍卫暗中保护,说是“暗中”,实际上却是心照不宣。
此次出府,凤之淩极为低调,所用的马车十分普通,并非去年低调中不失尊贵的三驾马车,但外观看似普通,内部同样镶有铁片,以策万全。
立春一日,百草回芽。说的那是云江以南,北国大半的土壤依旧天寒地冻,漫天飞雪,甚至在北门关飞雪要持续到三月下旬,也就那些生命力旺盛的物种稍显复苏。
原本那一日,安柯儿也想跟随,无奈有人充耳不闻,一副你爱去就去,与我无关的神情,可她好歹刚“谋”了这份差事,小东家出府,自然应该随行“照顾”吧,幸好凤煜辀巴不得她不去添乱,这才作罢。
夜游元宵
天上皓月高悬,城中彩灯如昼。
开封城里处处张灯结彩,游人熙来攘往,热闹非常。
元宵之夜,偶起的东风吹拂在脸颊上,虽寒却已不觉刺痛,何况身旁还站了个高大的“暖炉”。
白熊披风中一束细细的火红随着少女轻移莲步而若隐若现,那红颜娇艳绝伦、仙而不妖、倾世之姿,引来游人男子纷纷惊艳痴傻,若非女子身旁盛气凌人的黑衣俊男,许是丝毫不会稍加掩饰痴慕之色。
喜庆之日里,南宫无极依旧一身黑衣劲装,在世人看来便是凶兆,可南宫无极一年到头都是如此,好在某女想法与世人不同,并不介怀。
前几日,准备了新的面具材料,因脸上这张是为出青州城时临时之作,而打算新做一张面具,偏偏刚卸下旧的来,南宫前来寻她,扣门声响,害她一惊,撒了备好的材料,门外的男人听到响声,一阵风似地已到她面前
男人的神色从呆滞到震惊,又到强忍的欣喜,就说嘛,哪个男人不好色(话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南宫无极自见过她真容,说什么也不许她再易容,男人的理由很简单,他霸气十足:“莫不是怕我不能护你?”
世上多半有两种男人,一种人家有美眷,藏着掖着不让外人瞧,一种人则将娇妻带出去招摇,南宫无极却属于第三种,不是为了炫耀自己得此佳人,而是为了彰显自己足可以护她周全,无须藏头藏尾,可以活得无拘无束
这人难道不知自己是武林“公害”,就算是焦白,自前次重逢后都已不许他抛头露面招摇过市,一身红袍也被她勒令不许见人,裹严实了才许他走动,南宫无极此举害她连着三日天天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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