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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绝世独立:花月皎-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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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如此懊恼,凤之淩温言宽慰道:“莫急,待看过上面字迹再计议不迟。”
“”这话她该理解为他能解还是让她来解?
若是他想解,自己自然不能同他争,不是扫人家面子
瞧她眸中迷茫,凤之淩暗自有些哭笑不得:“雕虫篆刻,皎儿定能解之。”
原来是让自己解啊,皎儿只得干笑一声道:“淩哥哥谬赞。”
凤之淩回以轻笑,少年忽然觉得她的情绪与话语在自己面前多了起来,似乎是从之前彼此对视起
对于凤之淩的轻笑,她并不在意,一来之前想通了,他要如何便随他去了,二来此刻这封鹰书占据了她的心绪,皎儿侧身从包袱里取了些瓷瓶出来,调制起“解药”,虽说能解,也不是片刻能得的,可得一次次尝试分量。
狩戮阳平
马车外忙活着烧烤,香味徐徐飘散开来,闻到兔肉的鲜香,皎儿心道,不知无极做兔肉是否也有一套?
马车外传来铁砚的询问:“公子,小姐。”
少年在车外虽没闲着手,也没闲着耳,他靠着马车近,早听到方才二人对话,心下欢喜着,随后不闻声响心知小郡主在制解无字鹰书的药,他烤好了野味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口,否则凉了味道可就不好了。
马车内传出回应,少年撩起车帘躬身进入,小桌案上几个瓷瓶,一只小碗,展开的帛书,他手中之物没地儿放了。
铁砚提着把剑,剑上串着一方方烤肉,扑闪着鹿眼,他本意是想到车内取个盘子,把肉卸下来装盘置于桌案的。
“不如端着?”皎儿看了看无措的少年,迟疑着提议,不知这位世子大人肯不肯干。
她的本意是让铁砚把烤肉放在盘中让凤之淩自己端着用膳,可一旁少年会错意,以为让他端着,立刻苦了脸。
主子是天呐!虽说这香味把他给馋的口水直吞,他仍是一口未动先给主子送来。
“置于盘中予我,你便下去吧。”凤之淩淡笑道,主仆十年,岂会不知他心中所想。
铁砚欣喜,还是主子疼他呀,虽说郡主亲不过主子,好歹也蹭了她的光得了主子一个笑
少年立刻弄妥当了一盘烤兔肉递给自家主子,笑呵呵下了马车。
凤之淩端着一盘香喷喷的烤肉却也不用,仍是看着她瓶起瓶落,加着不同的粉末。
皎儿心道,自己要先饿着肚子也就罢了,他何必陪着自己,虽说端着盘吃相是差些,可总比美食当前饿着强吧。
“淩哥哥怎不用呢?”这话并无他意,她的伤患怎能不管其温饱。
“”少年一怔,随即薄唇轻扬,她想让他独食这一盘?晚膳岂非要免了。
呃,皎儿忘了铁砚送进来的是两人的份,此刻全在一个盘中,他是不便独占呐。
“淩哥哥先用吧,外面还有。”应该,还有吧,不过那些男人的胃口确实不能忽视
凤之淩微微迟疑,倒也没有再坚持,皎儿初次觉得原来王世子端着吃,这吃相同样如此优雅,往日只见过雪衣那般身在野外手握杂食依旧如猫食般的人(想当年凤之清野外也没这般细嚼慢咽),这冰雪二人倒真是有许多相似之处。
不多时,帛书上终于缓缓现出淡淡的字迹,然而这内容却是诡异的很。
“狩戮阳平。”三寸长,两寸宽的帛书,仅是中间娟秀的四字。
凤之淩停下用膳之举,少年用锦帕按了按薄唇,心念正飞速流转。
阳平城,正是两日后将要途经的城池。是来伏杀他的嚒?
是“她”,还是那些人!
见他神色倏然冰冷,凤眸闪过一缕杀意,皎儿知他想起当年害他之人,立时有些愧疚。
虽说回平东王府会途经阳平城,可这未必一定是指要戮杀凤之淩,这天下间凑巧的事儿多了,可这么凑巧能截下欲害自己的敌信也太玄乎了吧
难以抉择
凤之淩望着自己一双残腿,少年神色冰冷,沉声不语,凤眸低垂。
倘若鹰书主人确是来截戮自己,就极有可能是当年夜闯王府害了自己的人,纵使当年刻意伪装蛮夷外族所为,但他受伤昏迷那一瞬间听到的一个字如此分明,确是汉字。
凤之淩自幼便知当年害自己的便是汉人,这些年使文昊暗里广纳青年门客,无论从文从武,但凡忠心有用之才一概纳为己用,多半便是想查出当年那行人踪迹。
如若当真是“故人”再来,鹰书被截并不妨碍其后再行下令,纵然阳平城无险,至多也只是延迟些许,此地离王府尚有千里有余,就算自己避也定避不得一路。
何况他等了这些年便就是期待着终有一日会会“故人”,但他却不想使她涉险,派人护她先行,她定然不肯,她若有险,又当如何!
皎儿见他神情如此分明,这少年想照旧不动声色继续上路,但他迟疑,是因为自己同在
皎儿自认并不怕涉险,自信能自保,虽然两年间受过两次伤,可都有着这样那样的原由,因不愿凤之清识破自己未用红弩,因无暇制毒身边毒物所剩无几,又不愿用赤灵花污染大地遗祸无辜或用百日香将敌友皆变成睡人而
但自北门关之事顿觉,纵然自己无意使用剧烈毒物,最终往往也会事与愿违,一旦受伤,但凡手中不用赤灵花,轩辕毒血又怎会比她手中的百日香清浅!
再者此地离阳平城尚有两日,如今正是初夏,郊外采毒制毒还不容易?何况已在隆冬之际已存下了些许毒物。
她虽不怕凶险,可凤之淩身负内伤,如何能前去冒险,先不说这鹰书主人是否真是要杀他,如若不是,冒然前去亦会遭来灭口杀身之祸,倘若真是来杀他的,虽然避也未必能避得开,可不做尝试自动送上门去总是
皎儿心下焦虑起来,倘若不是来杀他的,冒然去有个什么闪失便是她误截鹰书之罪,但若真是来杀他的,他出府寻自己,已经因无极受了伤,再遇人截杀有个什么闪失,岂不被人道她红颜祸水!
心中冷汗直淌,难得打个野味,竟也能遇到这么个事,若是真来杀他的得个信倒也算折了一点过,要不是
皎儿心中苦笑,硬着头皮探问:“淩哥哥,可有了计议?”
凤之淩侧首抬眸迎上她的视线,杏眸中没有一丝恐惧,只有,焦虑。
皎儿与他静静地对视了一炷香的工夫,却始终不见他启口,好性子也撑不住了。
兄台,好歹说句话呢(皎皎:是这么容易决定的嚒?)
皎儿暗自磨了磨牙,憋出一句话来:“淩哥哥若是想去,就去吧!”
看他这副难以抉择的神情,显然不愿放弃追查疑似当年伤他之人的线索,大不了自己使出看家的本事护他周全!
少年凤眸闪过一抹异样的神采,怔然良久,薄唇微动,却是无声。
“淩哥哥,若是去,可否带着皎儿?”皎儿缓声轻言,是征询,却也不是,杏眸中满是不容回绝的坚定。
少年闻言心下一怔随即微蹙起眉来,良久,薄唇轻启:“你——”
只一字,便止了声,薄唇缓缓微扬,凤眸滑过一丝无奈,怎就忘了她也是这样“冥顽不灵”的性子,她的话不是询问,不过是宣示罢了,早在自己欲言未言之前她便料到自己想送她先行。
少年公子
话已说开,凤之淩当面未作反对,或者说想回绝却也未说出口来,少年只无奈苦笑便唤了文昊进来,简言了一番。
云霄八人身为凤之淩近身亲随最靠近马车,在外也听了个七七八八,凤之淩当即吩咐文昊派三人立即分三路现行出发准备,三名侍卫骑走了八人中的三匹坐骑,曦晨因内伤内痊愈被拽上了马车,文昊与子骞二人坚持在外步行。
实则本来他们八人之所以骑马也并非是要与他人区分身份高地,一来带几匹马有备无患,二来六人多少都带着伤或是初愈,而雪松霰雪则是被拖下水的,身为老大老三,他们步行,师弟们谁好意思骑马。
车内多了一人,曦晨坐在皎儿右手外侧,这少年与凤之淩同年,性子可全然不同,平日里烨然之外便是他最能言,但进到马车内安静的跟石柱似的,大气也不敢喘,显然是憋着不想扰了他主子思绪。
凤之淩背靠车后壁卧坐,凤眸紧闭,神色显得有些冷清,马车内虽与往日一样无人说话,但氛围却大不同往日,平静变成了肃静,显得有些压抑。
这晚投了驿站,皎儿照例被云霄带进屋,一落地便同他说想要身男装与马匹。
真要有场厮杀,女装自然不便行动,这亏早已吃过,只因自己不喜束胸,若非不得以定不愿扮成男子,虽说如今更是刚刚入了夏,衣袍更加单薄了些,但显然此刻疏忽不得一丝一毫,也就豁出去束了,袍子穿的稍宽大些,明日又是与众人一道,等会儿易了容,路上普通行人理应不会太留意。(穿了男装易容之后自然无须再藏在马车内)
云霄诧异,不置可否,沉声看了她一会倒也应了声,只是道马匹容易,此处驿站并不太小,本也要补给几匹,衣袍随行却没有合身的要出去寻一寻,铁砚虽身形最为接近,可毕竟骑马之人穿着自然不能过于普通。
煎了凤之淩的药,用过晚膳给少年送了汤药,回房在铜镜前慢慢易了容,刚想睡下,云霄便来叩门送衣袍男靴,见了她的新面孔毫不讶异,见惯了吧,恭声道了晚安便走了。
送来的藕荷色袍子有些眼熟,这袍上气味更是抖开一看,长短已做过改动,对她有些宽却正好是自己所需。
这要明日自己要穿了让他见着,不知那少年得怎般害羞。
原来这正是子骞的袍子,也不知谁的巧手已作了改动,怪不得一个时辰便送了来。
铁砚本是想拿主子衣袍改动,但凤之淩未允,少年心知自己的衣袍自然比他们要上等,她要骑马,自己由着她,何况若有截戮,反倒是在马车内更为凶险,也因此断然不能让她在人群之中过于醒目,这才取了子骞的衣袍。
翌日清晨,自驿站出来皎儿自然还是先上了马车,等走远些再换马。
马车内,凤之淩神色较昨日好了许多,皎儿给他切了脉,少年便靠着后车壁闭目养神。
凤之淩昨日虽动念欲送她现行,但若真就如此,倒也不尽能放心,倘若真是劫杀自己,定是有人在沿途路上暗中留意,如若将她送走,半路若遇人将她劫持,反倒陷她于凶险,再者以她的脾气岂是言听计从之人。
行到无人之地,皎儿下了马车,自上一次骑马至今已是半年未曾再骑,自同无极到阳平城让他硬钳制着共乘一骑之后便都是坐在马车之内,那时冬日天冷倒也乐得窝在车内。
初夏明媚的晨光下,一名身着藕荷色衣袍的少年公子接过缰绳,一撩袍摆,纵身上马,身形灵巧熟络,微风起,发髻下披散的青丝微微拂动,纵无俊美容貌与沁心怡人的芳香,仍是掩不住的潇洒飘逸,灵动出尘。
纵是云霄天亮之前带她出房时已早于他人近身见过她这样貌,仍是不由得暗赞一声,一旁子骞看着原是自己的袍子穿在郡主身上,若非易了容掩了羞色,定然要叫众人看了自己笑话。(其实羞态遮不掉哈~~)
随着雪松一声轻令,一行人复又上路。
苍龙出穴
“师父,用茶。”面貌清秀的女子面带笑靥将刚泡出的一杯天池茗毫恭敬递上。
“瑾儿,明日切莫心急,为师定会让你如愿。”三十五六岁的男子却有着二十五六岁的面貌,仓龙眸中柔和看着身旁少女淡笑道,此刻房内并无第三人。
“多谢师父。”口中虽道着谢,心下却仍是埋怨着,去毒养伤三个月早已痊愈,那死丫头行踪不定,一时寻不着,可师父却不许她动平东王府,只道一句终会叫自己如愿。
云瑾原先并本不认识去年初相助镇南王之子的几个青年,当时因身边较为得力的几个手下全都不敌被杀或自尽,那对老东西也溜了,她同师兄寡不敌众而败退。等师兄逼出毒追上远远跟了数日却是再寻不到机会下手,没几日接了师令撤了杀令回来,当时派了人去跟踪却都是饭桶,几路人半路都跟丢了。
直到在北门关寻人时遇到其中一人穿着青将领的服饰,才知原来是平东王的属下,师父从不许他们明着在江湖上行走,追查自然无法全面铺开,可倒是可巧给碰上了,本以为就一男一女,这男人还护着女的,想必定轻而易举便可取他们性命,不料那死丫头竟就是那日给师兄下毒粉的镇南王养女(偷听驿卒之言)。
那夜自己中了那死丫头毒箭又死了几个手下,虽都是些蠢货好歹也培养了两年自半年前死了那一批之后提上来的,这新仇旧恨自然要狠狠算!但师父给她解毒养伤,痊愈之后却仍不许她擅自报仇,那死丫头行踪不定等她伤好细探她早已不在王府,报仇倒也需时运,可平东王府的人凭什么不让动!
好不容易元月探到那死丫头与那几人又在一道,可师父还是不许她动,平日再怎么疼自己,自己也抵不上他老人家同京里那只老狐狸的交易!师父这话说得好听,自己不过是蹭了点便宜罢了。
这徒儿心思里想什么,仓龙一眼便明,他笑道:“待明日捉住伤瑾儿之人,为师将她送予瑾儿,作为下月瑾儿十八岁生辰礼,如何?”
“师父此话当真?”云瑾之前听得死令,当是明日要将他们全都除掉不留活口,突听师父要留下那死丫头送给自己,一时惊喜万分。
“为师何曾诳骗过你。”男人抿了一口茶,淡笑道。
下一瞬,男人脸上的笑意已全收,冷若寒谭深不可测便就是如此,不多时门外一人恭声道:“师父,已办妥。”
来人的话简短明了,听不出情绪,此人正是云瑾的师兄君无情,一个为报恩甘愿出卖灵魂的男人。
昨日午时接到鹰书便放下手中本在处理之事赶来,因看记号知晓收到的是第二封,昼夜急行今晨方到阳平城西郊按西城门记号寻到东郊外的这处山庄,原来但凡仓龙发重要之信皆一式两份,前后间隔半日,以求稳妥无失。
“下去吧。”仓龙的嗓音恢复了平日的冷绝,声音不大却是用力内力的,直传到门外君无情胸腹。
“师父,云瑾告退。”云瑾强行掩藏着喜悦,恭声道。
自三四年前起,但凡自己对师兄好些,师父便不高兴,而师兄也更闪避,云瑾以为是师父怕他们生情影响了练武,师兄自幼最听师父的话这才如此,便在老人家面前收敛着,背后又是另一副样子。
仓龙岂会不知,却不戳破。
“师兄,几月不见愈发俊俏了。”云瑾出得师父房门,快步追上师兄,小声调戏道。
君无情配得上无情二字,曾经初初兄妹情分早已消散无踪,如今对这位师妹仅存三分同门之谊,换言之,若师父要自己杀的是她,亦会毫不犹豫,只是看来倘若颠倒过来,她亦会毫不犹豫违抗师命顶撞师父。
既跟了那样一人,手下无辜亡魂早已数之不清,怎配再有情,她难道不懂嚒!
君无情置若罔闻朝自己卧房走去。
“师兄,你”云瑾在他身后跺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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