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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绝世独立:花月皎-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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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出阳平城以来,落脚的馆驿皆是在散州或是县镇内,甚至于山野郊外也不少,极尽自然地避开着人烟过多之所,从未入过如阳平城那等一般的州城,更莫说原平城这等与青州城同样规模的城池,如今特意来赶这样一个人满为患的佳节,无非是众人都烦闷坏了,借此来散散心,索性入了青郡便就相当于自家院内房门口的地方,自那事之后也并不曾再有动静。
青郡之内,青州城因为青郡首府更为北国国都为政治中心而日渐繁华,原平城乃近千年古城,因而文化深远商业繁华悠久,如此一座城池,又遇上这样一个日子,若无城中有身份之人来迎接,势必难以在众目睽睽之下恍若无人之境,也算是偶用了回职权罢。
马车由来人引路,一路尚属畅通,道旁不乏有人指指点点,倒也并非过分说道,想这样一日佳节,达官显贵的家眷前来不足为奇。
安柯儿对今日早已充满好奇,不敢过于张扬掀起车帘便频频透过车帘缝隙往外瞧,皎儿暗道她这么大人又不是没过过七夕,想当年杭州海堂里众位姐姐月下拜织女,安柯儿一脸不屑还历历在目,动了春心果然天囊之别了。
“哎呀——那不是花满堂嘛!”安柯儿一声哎呀略显大声了些,幸而自己感觉到了压低了声道。
“”这有甚么稀奇的,自己出门的日子不短,开了一两家新店也很正常,何况花家多年前就想来这原平古城分一杯羹。
“哎呀——那不就是午时要水的女子!”安柯儿一把拉过皎儿微撩了窗帘子往外瞧。
花满堂的匾额下面正是先前那位讨水喝的姑娘,手上提着两大纸包的东西,看那纸包上的大红贴字“花”便知正是花满堂里买下的,此时正朝前这边张望,目光一定喜笑颜开,也不管一旁店伙计刚解了拴在一旁立柱上缰绳递给她,拎着东西一阵风似地奔来了。
复裹红衫
“表哥——”女子一高兴,显然忘了压嗓子,一声清脆的叫唤引来路人纷纷侧目,暗道这眉目清秀的年少公子原来是名女子呀。
马车前引路的公子无奈侧身迎上,以防她到大街正中来,而旁人神色也让女子猛然意识到了失仪,少不得脸红气恼,脚下一顿。
马车少了引路人自然也停了下来,索性是城中主道也算相当宽阔,左右两旁仍可行走,三五句话的停留不甚严重。
因先前曦晨就这女子临别一言将烨然取笑了一番,此刻众人不禁纷纷朝烨然扫去一眼,连冷性子的霰雪也不例外。
那边表兄妹二人低声言语之际,那姑娘还探出头朝这边看了看,没几句下来,这二人便各自转身,那女子才走了两步又回过首来“寻人”,俏脸不禁又是一红,颇显狼狈地牵上马入了人群,如此看来莫非果真让曦晨说中了。
这日下榻的竟非馆驿,那公子径直将众人引到了城中相对较静的一处小院落,其后得知原来这东北角上附近皆是官兵家眷的住处,知州父子不敢将人接到自己府上,一来世子喜静总所周知,二来如此过于引百姓瞩目。
院里的人都早已替换过,房中已备好了清水供各人洗漱,安柯儿将皎儿送入房,放下一句“狠话”:不许穿得太素净了!
不素净的衣裳并不是没有,数日前送来的两身中就有一袭焰赤火红,只是近来天热不爱穿使人浮躁的暖色,况且心也想要清净,因此不曾穿用过,今个七夕夜必定人人浓妆艳裹,也罢,穿得太素了反倒引人侧目。
“皎儿,时辰不早了。”半个时辰后,安柯儿来叩门,若非今夜装扮了一番,还真难见她叩门之举。
房门咿呀一声响,答了安柯儿的问话,只见眼前一袭艳红衣裙将她花样年华衬得滴水不漏,只可惜神色间仍有三分病态三分疲态,粉唇未曾点绛,肤色白皙有余红润不足,身形脸颊稍显瘦削这发髻竟毫无变化,只重新梳过罢了?
“你磨蹭半天只这样便罢了?”安柯儿蹙眉不悦,今夜去拜织女,穿着打扮怎好随意,她还当真只听了自己那一句不许穿太素净?
“柯姐姐,我戴上纱巾,无人会瞧见我这蒲柳之姿,又何必那般麻烦。”皎儿见她定睛在自己头上,淡笑自嘲道。
“那也该——”
“柯姐姐,时辰不早了,再不走得有人来请了。”皎儿好心提醒她,以免她再指着自己的头没完。
安柯儿动了动唇将话咽了下去,皎儿淡淡一笑回身到梳妆台前继续方才事,执起自斗笠上取下的纱巾往发上左右双寰分别一扣,垂下的轻纱长及胸背,再将左右下摆朝上固定只露出额面、双目以及少许鼻梁,共用去四枚银针做的银扣,两人这才往外走去。
到了前厅,已有多人候着了,年幼的四个秉承长幼有序自请留下来守卫,云霄烨然自然无须说,但如此一来雪松与霰雪被赶上架,冰川脸的霰雪不愿意,烨然一松了手,他又往后堂主子屋外去了,这人怕是得让他家王爷做主才可能定亲了。
霰雪不去,空了个名额,本该由非雨顶上,抑或者是与他同年的文昊,但这二人皆是一副早已看清自己姻缘何在的神情,而子骞内向又是最为年幼自然不会去,这就让曦晨得了个便宜,尽管铁砚扑闪着鹿眼,可没他的份,但曦晨答应帮他带礼物回来。
庙会“巧”遇
院门外马车早已就位,今夜庙会上人山人海不便骑马,众人全挤上了一辆马车里,车厢里坐了五人,云霄与烨然则在车帘外车夫两边蹭坐一角,明里连同充作车夫的侍卫在内一共八人往七姐庙会赶去,暗里的——不知多少侍卫。
马车缓缓“颠簸”着,因车厢里挤了五人,安柯儿被迫受了约束,要在往日她不反复掀左右窗帘探看才怪,此刻一边是皎儿一边是她的罗大哥,都是端坐的人,由不得她多动。
起先昏暗的车厢并不随着夜幕降临而漆黑一片,反而透进愈发多的彩光,映在车厢内的人脸上,眸中,两旁游人愈发紧致起来,马车渐行渐缓,直到委实难行只好靠了边停了下来,此时刚入戌时,庙会渐入高峰,地上彩灯如昼,人潮涌动,杂艺摊贩前川流不息。
众人自马车上陆续下来,引来多人侧目,但今夜马车驶进人群来的何止这一家,况且四周炫彩夺目,不乏俊男淑女,富贵人家小姐以纱遮面也不是稀罕事,行人视线并未停留过久。
七姐庙内祈福法会即将开始,但一般人家的女子哪里挨得进去,听到身旁赶着去的人说道起,安柯儿撇撇嘴一脸不屑,论身份她的主子可是北国之首,论富贵身边这个不正是江南首富家的,安柯儿左右手一手拉着一人便往人群里挤。
烨然忙越过安柯儿在前面开道,云霄、曦晨在郡主另一身侧挡着拥挤的游人,人的背部最为薄弱,身为大哥的雪松则在郡主身后。
今夜皎儿愿随安柯儿夜游,真正地原意是欲借出行以避免“他”前来与凤之淩撞上再有摩擦,而四周如此多人想必总不会打起来。
“表姐——等等我!”一袭宝蓝色裙衫的女子提着裙摆追赶着前面一抹丁香色。
“玉儿,不许奔走,否则立刻回家去!”女子身后一道熟悉的嗓音“斥责”道,正是方才引路的年轻公子。
“哥,你就只管着我!”被唤作玉儿的女子不情愿地缓下步子,回身抱怨。
皎儿方觉奇怪,何以烨然停了脚步,原来是遇到“有缘之人”了,但今夜善男信女过多,只闻声不见人。
“喂!”女子清脆的嗓音让顿了一顿又欲前行的众人停下了脚步,人群里现出一束“紫丁香”,头戴精致珠花,笑意盈盈略带羞涩,尽管身旁游人众多,因左右有家丁护着,仍是袅袅娉婷而来,此时眼前的女子哪里还有半点白日午时的样。
烨然此刻已知她是程云表妹,心知她如今换回女装喊不出一句“兄台”,又不知自己姓氏,拱手作缉笑道:“姑娘,真是有缘。”
那女子立时面红耳赤接不上话,进退两难间解难的人赶来了。
“鸿儿——诸位兄长,你们认得?”程云上前边作缉边明知故问,表妹虽喜舞刀弄枪骑马射猎,但说到旁的,脸皮子可是薄着呢。
“路上巧遇。”被唤作鸿儿的女子羞红了脸低声道,一转身躲到了其表表表哥程云身后。
而本在男子身后,宝蓝衣裙的女子则大方地绕到哥哥身侧朝众人盈盈一礼:“诸位哥哥姐姐,程玉有礼了。”
程玉心道如此称呼没错吧,自己可是跟着哥哥唤的,她此举立时将鸿姑娘给比了下去,瞧人家年纪不如她,可举止多大方
祈福法会
原来这鸿姑娘芳名百里鸿,年方十八,比其姑表哥程云少两岁,比表妹程玉长两岁,正是韶华之龄。
实际今日程云只需将世子一行人带入城安顿下即可,但他心知世子随行的女子会前来庙会,否则这一行人大可避开原平不入。
表妹百里鸿每年七夕与母亲生辰都会前来,自然每年程云都奉母命领着两个妹妹来这人海庙会,今年自不例外,索性今夜便早早出门留意着客人的踪迹,因太刻意毛遂自荐反倒显得唐突,看看是否能在人海里撞上来个巧荐给他们引路解说。
“程姑娘,勿须多礼。”烨然站在最前,但他尚未说话,皎儿身旁的曦晨强言道。
皎儿暗道今日当真是个好日子,两个开兄长玩笑的反倒都“栽”进了桃花里。
“噹噹”浑厚的钟声响起,告示着祈福法会即将开始。
“都别文诹诹的磨蹭了,快走啊!”安柯儿最不喜欢文人嚼字,眼看让这三兄妹一堵快赶不上颂经,催促起来。
“姑娘说得是,众位若不弃不妨随小弟前往。”安柯儿今夜打扮了一番,此时看着像是二十二三岁的模样,程云对这位年长于己,却未着妇人装扮的女子一时不知怎样称呼,怔了怔才以“姑娘”称之。
“你是说有法子让咱们挤到殿里去?”安柯儿换上一脸谗笑道,程云笑而不答,只恭身书了个“请”字。
不过片刻,众人已在大殿内,虽不是首排正位,倒也是个不错的位置,偶尔享受下知州大人得的百姓“尊敬”感觉也不坏。
祈福法会在众人的期待中开始,诵经声响起,殿内善男信女们肃然默默地许愿祈福,女子们向织女乞巧,乞子,祈祷美好的姻缘,男子则向牛郎织女诚心许诺或是求赐姻缘,更有人借此向天魁君求文采,一时之间殿内安静而神圣。
皎儿无暇祈福,福——非求便可得,垂眸暗自忧心着,突觉殿内一道熟悉的视线,抬眸寻去却毫无踪迹,侧首朝云霄几人看去,未有丝毫异色,是他深藏不露还是自己看错了?他说过今日会来,已戌时过半,离子时不远,若是会来早已在庙会上。
经文颂完,祈福法会礼闭,殿内织女像前三个绫锦团包上陆续开始有各家千金跪拜上香,无非都是今夜来者中或权或财最为上层之人,自然的香油钱也十分令人咋舌。
两旁十余个质地稍次花色同样艳丽的团包正供更多中上人家的女子上香,面前的香油箱相对也小些,但更多的女子在殿外蒲团上跪拜,在两个壮汉也抱不过来的大香坛里上香,香油钱也是因家境而异,一个铜板至几锭碎银不等,投入大红箱中。
殿内的女子显然多半是熟门熟路,也都是有些身份的,不是已有心上人就是期待今夜奇遇的,因而人虽不少却也算“淑”而有序。
鸿姑娘与程姑娘已先一步去正中的绫锦团包那里在几位装扮精致的小姐身后等候,安柯儿儿瞅了一会儿看明白了,自然迟疑起来,不为别的,只因她囊中羞涩,垫起脚尖探头望了望殿外,心道自己不如外面去拜得了,还能望着织女星祈求。
“皎儿,你同她们去吧。”安柯儿心道自己是没银子,她可是非一般的富家小家,又贵为郡主,跟着自己去殿外可显委屈。
最昂贵的香
“柯姐姐无需惦着我,我只跟着你看看就好。”皎儿心道自己可是来陪她的,何况有钱也得看花法,那香油箱可不缺自己一份子。
“这是甚么话,天上织女可瞧着呢,莫要胡言!”安柯儿瞧她又胡思乱想,一咬牙豁了出去,心道大不了身上银子都添了香油钱,横竖跟着小王爷总是饿不着的,拉着她穿梭到了那位程小姐身后,因隔了一会,身前已有别家小姐隔着了。
这边一红一绿两名女子衣着虽是鲜亮,然而样式却过于简约并非盛装,发髻发饰在众人看来还不如排在两旁团包后中上人家的姑娘,二人身侧还紧跟着两位年轻人,因男子并不上香,皆在不远处候着,如此有别于她人不禁使得众人纷纷侧目。
原来跟着两人过去的只有烨然与曦晨,其余人皆与其他男子般于一丈开外止步,紫藤对涌动的人潮颇显无奈,雪松虽不上前,一双星目紧锁二人,顺便避让着往来的女子,云霄比这二人可自然多了,正与身旁的程云说着话,目光却从未移开那抹赤红。
程玉欲与那两位姐姐说话,回身看了看,因中间隔了人说不着,只好等过会再说,回头见表姐神色不对,细细一瞧,她正瞧着红衣姐姐身边的男子,就是先前遇着他们时与表姐说话,让表姐脸红之人,但此时似乎是生了气,原来那位公子只顾着身边红衣姐姐。
百里鸿莫名不悦,正巧已轮到她上香,赶紧闭了闭眼驱散心中杂念,捧香三拜,自有专人接过香把香插在神像前的香坛里,百里姑娘的香油钱可真不少,她爹爹是位武官,这姑娘每年都把存了大半年的私房钱都带来。
鸿姑娘等表妹上过香便拉着她往表哥那边走,途径烨然因周边人多略微将其一蹭却只当没瞧见,烨然望了眼那道紫色背影,心道说翻脸就翻脸,刚才进殿还好好的再看眼前赤红,他同郡主是站立的近了些,只离了半尺,这还不是让这么多往来的人给逼得嘛!
“此处都是上香的女子,不会有险,你们二人无须随身,先过去吧。”皎儿可不想让人白白误会了。
“小姐,这可使不得。”烨然虽说闪了闪神,但心中清楚得很,孰轻孰重无须相较,况且说话间前面两位小姐已在跪拜。
既然要尽忠职守那就随他去了,皎儿突然蹙眉换言道:“你可带银票了?”
“你你居然没带银票出门?”安柯儿一脸不可置信,这丫头竟然临拜神找银子!
身旁多道视线集聚,皎儿不禁白了一眼安柯儿,银票五万两一张,又没兑开,就算不心疼银子,也得看看银票出手后造成的沸动。
烨然从袖中取出两张银票不能厚此薄彼,索性一人五百两,这本是公银,暂且先用着,回头上禀。
安柯儿得了银票,还没仔细看过数额就轮到自己上香了,那一纸银票就如同过眼云烟,话说那可是她活了二十七年,包括在她娘肚子里那一年,头一回触碰值如此多银两的一张纸索性不知晓!
安柯儿同皎儿上了此生中最昂贵的一炷香,四人朝云霄几人走去,在程云引领下众人踏出殿门一起前往七姐庙外五彩缤纷处。
刚出了庙门,突听一声惊呼,一位女子一个踉跄跌倒在地,身后川流不息的人潮立时因接连的碰撞踩踏与迭起的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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