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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劫-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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龟不同远远见无涯现庄严法相,心知少主必有大参悟,暗想这修道入定参悟,可一个时辰,也可一天,即便一月、一年、十年、百年也是寻常,为防精怪袭扰遂在无涯身边布下几道禁制,向无涯施礼后,自行默默退去。
火灵儿守了鱼湖洞近百年,早就腻烦了,刚才只不过由龟不同带着在灵墟游玩几处,怎会尽兴?
无涯既已再次入定,龟不同也空闲无事,就随了火灵儿心意,整日与他东游西荡。
一日、两日……转眼半月一晃而过,无涯依然端坐不动。
灵墟虽大,也经不起火灵儿日日闲逛。火灵儿渐渐觉得实在乏味无趣,便生出了遨游东海的心思,索性命龟不同现出本尊,驮着自个浮在浩浩东海之上。
妖修现本相,原本是极损颜面之事,非危难、无奈时本相不现,然龟不同却心生得意:世间妖修多矣,何妖能有福缘亲近神兽?呵呵,唯有我龟不同一妖而已!
这日,一妖一神兽正穿梭惊涛骇浪中,不亦说乎时,猛听得仙音缭绕,再看灵墟,天花朵朵纷落。
奇景不过一瞬,龟不同却已明了,天降祥瑞必是少主出关,忙复了人形,让火灵儿趴在头顶,踏浪而行,急匆匆赶去无涯入定处。
火灵儿几步窜到无涯肩头,小爪子捧着无涯颈脖,好一番吱吱耳语。
“呵呵,火灵儿真是淘气。”无涯笑笑,对龟不同道:“不同,倒是辛苦你了。”
“少主夸奖了,老奴惭愧。”龟不同躬身一揖,抬头时,无意间望向无涯,却一下怔住——少主额头慑魔眼圆睁,金光却已不见。
章二六 两个随从 一对活宝
嗯……这老龟中邪了不成?小小绿豆眼瞪得老大,一转不转!无涯心念一动,慑魔眼中一道淡淡白气冲出,直奔龟不同而去,眨眼之间,龟不同遍体结霜,如同披了一件银甲。
“阿嚏、阿嚏……少主恕罪,老奴失礼了。呵呵。”龟不同接连打了几个喷嚏,赶紧赔笑。
这慑魔眼看似没了前番之威,却又多了些古怪,老龟我最不济,也是分神境界,被它一照,竟会打起喷嚏?分神境界居然受不住一道寒气,这传出去何人能信?龟不同心中一疑未解又添一疑。
“他强是他强,非我能用,也是无用!我弱尽管弱,却自成神通,随心所欲,时机一到,何愁不强?”见龟不同一副想问不敢问,欲言又止的难受样,无涯不觉好笑,背过身与火灵儿嬉戏,一面随口道。
“少主提点,老奴受教了。”
这老龟尽说些好话!我聂无涯修道不过百年,随口一言便能提点他这只活了十万多年的老龟?日后他跟随我,天天如此、事事如此,岂不是要把我捧杀?此风不可长,且让我敲打这滑头滑脑的老龟几句。
“不同,我聂无涯虽非圣贤,却也不喜听那过誉之言,你若诚心归我,须要改改这个毛病……”顾念老龟是个长者,无涯也不想太伤他颜面,说了几句,便住了口。
等了一会,也不见龟不同回应,无涯暗想,莫非我言语太重,这老龟面上吃不住了?遂转过身,来瞧老龟。
龟不同手结物我两忘印,眼角带笑,已然定中。
哦?我随口一言竟让老龟有所体悟?无涯大奇,再细细一想,也就释然。这随口一言,自己得来岂是容易——险些被作祟道心夺了肉身去不说,道心作祟不过是在无尽劫雷之中受了太多阴邪浊气的缘故,斩去不难,如何炼化,就不易了。
虽同出一源,但以弱化强,终是登天难事,收,收不得,一时无计可施;放,更放不得,一道两存,以何为尊?若是任由这点道心游离在外,日后我如何能化有为无,堪破道境,求的大自在?
如若不放手一搏,我聂无涯怎会有证道一日?为成就大道,即便输了自身,也是值得!
万般无奈之下,只有冒险一试,将先天灵胎化为鼎炉,调集所有五行真元力与君无命留存的道心相抗相搏,历数次生死较量,最后才生生炼去道心之上君无命所留的仙念神识。
如今这破天之道已全数归我聂无涯一人,现在想来,君无命前辈如此做,也有深意,我与那道心相搏,尽管凶险,却也从中受益,不敢说领悟透彻,似乎隐约也窥见了玄妙道境。
慑魔眼变成了这副模样,也是炼化之功,呵呵,误打误撞,让这慑魔眼暗合五行玄机,更妙的是,它已与我浑然一体。我强它强,终有一日,它必胜过金光慑魔眼!
无涯正默默回味着,忽而听见龟不同大叫一声:“哈哈,老奴懂了、老奴懂了……”
龟不同如顽童一般,喜形于色,跳着过来向无涯行礼。
“不同,你参悟出什么了?”羊会癫狂,故而有羊癫疯一词,难道龟也会如此?无涯强忍住笑,问道。
“少主,请看……”龟不同边说,边从身上掏出一件件物事来,叮叮当当扔了一地——有剑、有刀、有棍、有鞭……,还有些奇形怪状,不知是何东西。
“少主,东海之中常有仙家遗宝,老奴这么多年来,也收集了不少。只是使来都不顺手,老奴也纳闷,今日听少主一说,老奴才恍然大悟……”
“说与我听听。”无涯笑道。
“外物虽好,怎比得上自己所有?”龟不同说着,张口吐出两片一寸见方的东西,闪闪发亮黄黑相间:“此为老奴蜕甲之上的鳞片,老奴舍不得丢,日夜用真元滋养,时日一长,也可算是一宝。”
龟不同将两片鳞甲往高处一扔,鳞甲脱手而去,不知所踪,须臾,两柄雪亮利斧打着飞旋,呼啸着,从天而降。
龟不同接住利斧,道了声:“老奴献丑了。”
顿时斧影重重,寒光闪闪,隐隐有风雷之声,果然神勇不凡。
“吱吱……”火灵儿狂笑着,从无涯肩头滑下,满地打滚,小爪子抱着胖肚皮,犹在笑个不停。
“扑哧……”无涯再也忍俊不住,老龟挥斧,神勇是神勇,可一个弓背白须瘦老头,手拿两柄比自个还高出一头的巨斧,左劈右砍的,实在令人发笑。
“少主、火灵儿,你们……”龟不同停了手,看着无涯、火灵儿,浑然不觉所以。
“吱吱……”火灵儿笑着,跳到龟不同面前,一番比划。
原来如此!龟不同尴尬一笑,指着巨斧,喝道:“变!”
黑光一闪,两柄巨斧成了一根蟠龙拐棍。
“变得好……”无涯赞了一句,心想这才像话,老头配拐棍,乃是天作之合,欲再说上几句,可定睛一看,又只得摇头,龟不同啊,龟不同,你非老龟,实是活宝!这好好的蟠龙拐棍硬是让你糟蹋成不伦不类的盘龟拐棍,一只只小龟排列成蟠龙状,缠绕在拐棍上,顶上一只入定老龟,俨然就是龟不同本相。
“吱吱、吱吱吱……”火灵儿指着盘龟拐棍,小爪子乱挥,砰、砰、砰……,拐棍上小龟一只接一只消失不见,最后,赤焰一闪,拐棍顶上的老龟入定像变成了麒麟坐龟乘风破浪之像。
“既是神兽意思,老龟我欣然听命……这、这已然很好,无须再改了……”龟不同连连对火灵儿作揖,若是再照着火灵儿的心意改动,自己老脸真就挂不住了,何人见过没有龟甲的老龟呢?要是让同道见之,我老龟也无颜为妖了。
唉,火灵儿,你几时也成了活宝?想不到我聂无涯两个随从,一对活宝啊,无涯无奈摇摇头苦笑。
疯够了,火灵儿也就暂且放过龟不同,又跳上无涯肩头。
“不同,你常在世间走动,可知天泪盛会?”无涯问道。
“天泪盛会,千年一次,蓝水之中,钟离之巅,实是凡间修真盛会,老奴怎能不知。莫非少主也想去瞧个热闹?少主,容老奴片刻……”龟不同托着腮,小眼珠,滴溜溜转了转,答道:“此次盛会,尚有五月零一天。”
“不同,你见识过吗?”无涯没有回答龟不同所问,反而又问龟不同道。
“这个……说来惭愧,老奴只是听闻,也没去过。”有些话龟不同实也难以出口,去是去过,不过非是钟离之巅,而是钟离山脚,这赴天泪盛会的修真者中,高手云集,昔年我老龟修为尚浅,若不小心些,早就给人逮去,煮成了一锅龟肉羹。
哦,还有五个月,看来时日尚早,我不如在此好好修炼破天诀,还有逍遥子前辈所留的,也需参悟试炼一番,否则即便去了钟离,夺不夺得天泪,也是未知,无涯暗自思量,却猛地一惊,这要是换了以往的自个,只怕一颗心早已飞往了钟离,脑子里盘算的皆是如何去夺天泪,夺了之后,如何早日让黄姑儿恢复人形,看来,五行炼体,炼去了爱恨,便是自个也变得冷冷冰冰,这究竟是好是坏?
无涯忽然感到一阵苦恼,不由握紧了断尘,断尘发出柔光,温暖入心,无涯眼角渐渐湿润——只要断尘在,有些事,我终究是无法忘却的。
“少主,你打不打算去钟离赴会?”如今本命元丹已被慑灵瓶震住,何人能识破我老龟真身?有此良机,不去钟离,实在让我心痒难熬,龟不同见无涯默不作声,按耐不住,又问道。
“去,自然要去的……”
“那实在是好,少主,老奴这就去收拾行囊。”龟不同急急转身欲走。
“不同,为时尚早,此地灵气充沛,不用来修炼,岂不是太过可惜,待此地灵气耗尽再走也不迟。”
“老奴遵命。”龟不同住了脚,有些扫兴。
你这老龟,甲肉厚实,不妨待我修炼后,找你试炼,无涯看着龟不同,一笑,径直往鱼湖洞而去。
少主怎的忽然发笑?慢来,老龟我怎么后背发冷?龟不同疑疑惑惑目送无涯离开。
章二七 临阵磨枪 或可称强
鱼湖洞一片冷清,洞顶倒垂的钟乳上滴下的水珠,跌落在小水洼,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游动在洞壁的七彩冷光也暗淡了许多,再也无力将鱼湖洞点缀成如梦幻境,间或的一闪一灭,反倒让此地平添几分阴森。
无涯静静地坐在洞口,思绪漫无边际,回想一路走来的百年坎坷,犹如仍在梦中难醒,曾几何时,自己只不过是一个乡村少年,从未曾想要,去修什么道、成什么仙,唯一惦记的只有填肚的吃食和御寒的冬衣,然而造化弄人,硬生生把自己推上了修道之路。
唉!白发婆婆、老爷爷道长、孙师兄、青曼师叔、婉儿、逍遥子、君无命……黄姑儿……是何种机缘让我与你们相逢?冥冥之中,何人主宰?竟让我聂无涯尝尽悲欢离合、爱恨情仇?
无涯口中默默念叨着一个个人名,当念到黄姑儿三字时,心尖一颤,一颗泪从眼角滑落。
断尘无声无息脱体自出,承了这颗即要坠地的泪珠后,又飞回无涯掌中。
“百年爱恨何其多,若非有你承着,只怕我一刻也不能心静。”无涯翻转手掌将断尘深深刺进洞口岩地后,起身对着断尘拜了一拜:“多谢了,断尘兄。”
断尘受此一拜,嗡嗡作响,似在回应。
“我可断人七情,何人断我七情?哈哈哈……”无涯纵声长笑,不再理会断尘,转身向鱼湖洞中央低洼处走去。
我究竟来此灵墟何为?破天证道?非也!我只求在那钟离之巅,力压群雄,取来天泪,与黄姑儿早日相见。
无涯心中盘算着,眉头不知不觉拧得紧紧,昔年在忘念峰时,忘念峰门下二代弟子中,修成元婴的,也有几人,其中更有李慕青师兄,修为已过元婴。
这天下修道的非只有忘念峰一派,其他门派自然也不乏好手。如今又过了百年,恐怕他们之中,修为达出窍、分神境界的也不在少数。
力压群雄,呵呵,说来容易做来难啊,不过,我定要试上一试,成也好,败也罢,唯求无愧我心!
破天诀固然神妙,可惜这把擎天斩牛刀还尚在炉中,待它出炉,不知何年何月了。还是修炼一番空冥道法实在些,杀鸡焉用牛刀?呵呵,只求莫要让鸡啄伤了手就好!
无涯苦笑笑,把逍遥子传授的空冥道法逐一比较——嗯,这五行遁术不错,我打不过,溜还不成?御气飞行术也行,练成之后,也无须再劳烦火灵儿了;伏魔惊天剑术更好,我非山野樵夫,若是手持断尘,胡乱劈砍,岂不贻笑大方?其余种种么,得空再修炼也不迟。
主意既定,无涯便着手开始修习,于是乎,从此灵墟岛上,时时有奇景出现。
无涯忽而满头青包从卵石堆中钻出;忽而一身湿漉从惊涛中爬出;忽而哇哇怪叫从半空中栽落;忽而满手血泡蹒跚走出密林……
数月之后,无涯自认略有小成,便约了龟不同去一处僻静海滩试炼。
“少主,老奴怎敢与你动手。”龟不同忙不迭的推却。
“不同,你既不肯与我交手,不如这样……”无涯招手让龟不同附耳过来。
“怎样,少主请说。”龟不同低头听着,哭笑不得,原来自己数月前心有所感即是应在今日啊。
黑烟一晃而散,龟不同现了本相,缩头缩脚,小山包一个卧在沙滩上。
无涯立于龟不同面前,断尘在手,白光吞吐。
“少主,请手下留情。”龟不同战战兢兢探出脑袋。
“我自会捡那龟甲边缘厚实处下手,怎会伤了你?”这老龟庞然巨物也,没想胆子却小如针尖,无涯暗笑不已,用了三分真元力,断尘直刺龟甲。
哧溜溜,断尘一划而过,火星直溅,无涯收剑,细细一看,那龟甲之上,居然连白痕也没留下一条。
“不同,怎样?”
“少主,还可加些力。”一刺之下,龟不同已然明了无涯实力,说起话来,胆气也壮了。
这老龟果真了得!无涯心底赞了一声,遂加了四分真元力,断尘白光暴涨一尺许,脱手而出。
看你老龟还得意?无涯眼看断尘慢慢刺入龟甲,不由暗喜,可刺进几寸厚,断尘便无力向前了,只得倒转飞回。
“不同,这次又如何?”
被人用剑刺啊刺的,总觉心里发毛,龟不同索性便道:“少主,你全力一试吧。”
“不同小心了!”无涯提一口真元,御气飞行至数十丈高处后,如流星倒坠。
唰!一剑贯甲,龟甲之上,赫然一个大洞。
“恭喜少主、贺喜少主,老奴没想到,少主不过修炼五十余年,修为便高至如此。”龟不同复了人身,向无涯拱手道喜。
“不同,我修为究竟如何?”无涯急切道。
“依老奴看来么、么、么……”龟不同不敢看着无涯眼,低着头,竖起一根手指,支支吾吾道:“少主修为比出窍圆满尚差了一点……”
我也有出窍境界了,无涯大喜,追问道:“出窍中期?”
“还差一点。”龟不同摇摇手指。
“出窍初期?”
“还是差那么一点。”龟不同又摇摇手指。
“元婴圆满?”
龟不同刚想摇动手指,却见无涯脸上怒气顿生,慌忙道:“少主修为,实质只有元婴初期。”
“你这老龟,话不知一次说尽?”无涯气恼道:“我真恨不得斩了你这只龟爪!”
“少主恕罪,老奴下次不敢了。”龟不同边说,边往一旁躲去。
“回来,难不成我真会斩了你?”无涯见龟不同如此,又好笑又好气。
“少主,老奴皮厚肉燥,便是炖汤,也咬嚼不动了。无用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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