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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要和她卖腐!-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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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话说回来,人心都是肉做的,老天爷规定人的心天生就不是长在正中间的,绝大多数都是偏的,齐谨林也不例外。对于她而言,时诗是个素未谋面的情敌,而季柏遥则是跟自己关系亲密到深入骨髓的爱人。于是季柏遥究竟如何伤害过时诗,齐谨林并不太在乎,甚至,作为一个不太喜欢对季柏遥荒唐的过去刨根问底的恋人,从自我保护的角度来说,关于时诗的一切事情,齐谨林连了解一下的心情都有些欠奉。
  季柏遥也知道齐谨林眼下是有心解开两个人之间的这个疙瘩,自然不敢再遮遮掩掩,赶紧又继续洗白自己:“我就是觉得那个小孩好像有点不对劲,我可不是那种见异思迁的人阿……”
  齐谨林没好气的哼了一声:“你跟时诗两个人都算是孩子,能看出来人家有什么问题?别疑神疑鬼,心里阳光一点行不行,哪来那么多不对劲的地方供你yy阿……”
  一听见齐谨林把跟自己称为孩子,季柏遥顿时又玻璃心了:“没没没,那小姑娘看上去比白祈大不了几岁,我还是喜欢你这一类型的……”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慌不择言?齐谨林好不容易在季柏遥的身上抓到了个小辫子,当即毫不犹豫的扯住不放。似笑非笑的斜斜的瞥了季柏遥一眼,语调上扬问道:“敢情您这个意思是时诗家的那个姑娘太小了,您下不去口,所以才非要找我这种人老珠黄的?你这也太放肆了,糟蹋了姐姐不够,还非要把人家未成年的妹妹也收进后宫?”
  季柏遥很少见到齐谨林身上涌现起这种邪魅狂狷的攻气,心知此时说错一句话就可能导致不可挽回的结局,因此冷汗涔涔而下,赶紧紧张的陪着笑说:“哪儿……我小林姐最美了,美的没边儿了。千金不换。”
  “哦,那我以后要是不美了你就不喜欢了?”眼波流转,略带几分伤感的往角落里看去,叹道:“比起外面那些嫩草……确实是长江后浪推前浪阿……今天还是五陵少年争缠头,恐怕一眨眼就成了孤舟嫠妇了……今日少年明日老,何况我早就不是少年了……”
  敏感的闻出了调侃的味道,季柏遥嗅出了齐谨林即将多云转晴的趋势,于是毫不犹豫的继续厚脸皮的拍着齐谨林的马屁:“……你在我心里永远是最漂亮,最好看,最美的。”
  “哦~那你的意思是说其实我不是最漂亮,最好看,最美的,对不对?果然你其实还是喜欢夏沉那种前凸后翘的妖孽型……”
  “不是不是,你比夏沉漂亮多了,我就喜欢你。”
  “睁眼说瞎话。抛开年龄不提,光看脸,夏沉说自己第二,谁也不敢说自己是第一。我比她漂亮吗?胡说八道。”
  “这,这个……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我……我是说……”
  季柏遥结巴了好半天也没说出下文,齐谨林哼了一声,开恩饶了她一命:“少废话啦,继续说时诗的事吧。”
  一如齐谨林猜测的那样,时诗确实是得了重病。倒也不是为了季柏遥心力交瘁而积劳成疾,只不过是家族遗传来的先天疾病而已。幸而发现的还算得上是及时,也不至于到非死不可的程度。恰季柏遥自觉亏欠时诗的人情,因而临别时又砸了大笔的银元和人脉出去,请国外的医生务必要治好时诗。
  就这样,曾把齐谨林与季柏遥的生活搅的一团糟的时诗,几乎毫无声息的离开了齐谨林和季柏遥的生活。
  齐谨林有点唏嘘,但现实生活好像很多时候都是这样,莫名其妙就迎来了结局,毫无预兆的就结束了一件件曾让人极其头痛的事,不知不觉的,就与一段故事和一种生活挥手告别。
  不论如何,至少这一次的结局是个好事。
  正如前文所述,齐谨林知道自己既不是什么修炼了几千年的圣人,更不是身经百战的情场高手,因此,在面对季柏遥的时候,纵使自己预先曾经构思出过几千种应对的办法,也经常会在看见季柏遥的第一时间化为乌有。
  用行话说,这叫栽在人家手里了。
  就算齐谨林本人再怎么反抗,事实也是季柏遥吃定了她了。
  沉默了一会,季柏遥掏出一支烟叼在嘴里,流里流气却不容置喙的道:“小林姐,搬回来住吧。我明天派车去接你。”
  齐谨林虽没有吸烟的习惯,但不知道为什么,每一次看见女人吸烟都会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心动。她曾对季柏遥说过自己喜欢看她吸烟的样子,此时两个人身处于封闭的电梯中,季柏遥不可能真的把烟点燃,而此时此刻这幅模样,完全是为了投其所好而已。
  “别以为你这样就能勾引的了我了,我现在在我自己的家里住的好好的,我又不是你的什么人,什么叫回去?我现在就在我自己的家里。”
  说完别过头去,不看季柏遥妖媚的眉眼。
  “小林姐,想复合总要拿出点诚意,摆正态度,对不对?”
  “是你想复合,凭什么要我拿出态度?”
  季柏遥好像不耐烦了,把烟塞回到自己的烟盒里,猛的一探身压住齐谨林的手腕,翻身骑在了齐谨林的身上,揽住脖子吻了下去。齐谨林欲拒还迎的挣扎了半天也没脱出她的怀抱,最终被压在电梯的一角吻到喘不过气,不得已唯有不轻不重的咬了季柏遥的嘴唇,狐狸精才罢休放开了她。
  地痞一样挑着齐谨林的下巴,季柏遥居高临下的挑起眉:“要你搬你就搬就是了,哪冒出来那么多的废话。”
  大部分的女人,尤其是爱逞强的女人,潜意识里都会希望被自己喜欢的人驯服。(注意,前提是‘自己喜欢的’)显然齐谨林也属于大部分女人中的一个。平时看惯了季柏遥撒娇耍赖,如今季柏遥毫无防备的逆袭起来,齐谨林忽然间发现自己简直毫无还手之力。
  努力挣脱开季柏遥捏着自己下巴的手,齐谨林侧过头躲避着狐狸精的审视。
  “……你讲不讲道理……”
  一开口齐谨林就被自己吓了一跳,如果不是电梯的密封性实在太好,齐谨林怀疑自己可能会找个缝隙钻进去。
  ——这是什么语气阿!软成这个样子也太不像话了吧!气若游丝就算了,软绵绵的像洞房花烛夜第二天的小媳妇一样的态度是怎么回事啊!不就是被她亲了一下而已吗?以前又不是没有过!这种又柔弱又埋怨的嗔怒语气是怎么回事阿!自己不是一直以来都走的是不输人的女神路线吗!怎么现在一副弱爆了的软妹相阿!齐谨林!拿出你的气场来阿!怎么能被季柏遥这样的一个小鬼压在身下动弹不得阿喂!!说好的原则呢!说好的强势呢!说好的态度呢!被亲了一下就都忘了吗魂淡!
  季柏遥倒是没有表示出什么特别的情绪,干脆的摇了摇头:“我不讲道理。”
  齐谨林恼羞成怒的推了她一把:“你至少哭一哭求一求我阿!”
  然而季柏遥不但没有软化的意思,反而又骑在齐谨林身上挺了挺腰,充满侵略性的歪着头:“我不需要。”
  “你就那么确定我肯跟你回去?”
  “你不想我?”
  季柏遥伸出手抱着齐谨林,如果此时监控摄像能够拍下这个画面的话,那么所有娱乐网站的编辑大概都会乐开花:齐谨林坐在昏暗的电梯间里,季柏遥骑跨在她的身上,同时还伸出手搭在齐谨林的肩膀,把齐谨林的头埋在自己胸前。加上齐谨林略带七分羞怯的表情和季柏遥衣冠不整的模样……
  这简直是个限制级的画面。
  正所谓*是小,面子是大。即使闻着季柏遥怀抱中无比熟悉而又亲切的味道,齐谨林仍然决心傲娇到底。
  “……不想。”
  “我想了。”
  季柏遥松开手低下头,一只手顺着齐谨林腰间的衣摆探进去,另一只手从脑后插。进了齐谨林整齐的发迹,拦住退路上下其手的同时又一次吻上了齐谨林的双唇。
  眼看有愈演愈烈的势头,齐谨林意乱情迷之间已无暇顾及季柏遥那只解开了自己内衣的手,享受着熟悉的触碰和气息,沉浸在季柏遥的吻里。
  然而电梯忽然之间发出了刺耳的轰隆声,顶灯也在闪烁了两下之后恢复到了正常的样子。
  齐谨林一刹那间回了魂,如梦惊醒一般推开了季柏遥,慌忙而狼狈的整理着自己的衣服和散乱的头发,从季柏遥的怀抱里挣扎出来,惊慌的把季柏遥从自己身上推开,生怕被摄像头拍下什么不该拍下的画面。
  季柏遥的反应却十分冷静,往斜上角看了一眼,然后故意对着摄像头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春光乍泄的衣服,牵起了齐谨林的手替她擦着唇上弄花了的唇彩。
  “怎么了,你是我的人,这是事实。谁敢说三道四,明天我就光明正大的跟你领证去。”
  齐谨林则满脸通红的把季柏遥的手推开,低着头不说话。
  齐谨林不明白,半分不分的磨蹭了几个月,季柏遥怎么就从记吃不记打的小狐狸变成巧取豪夺的大尾巴狼了?

  ☆、第134章 番外「雨弦」

  外面下着雨;一个年轻的女子站在玻璃窗旁;静静的看着雨水被风卷着飘荡而下,淅淅沥沥的打在大大的窗户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阿诗………你听见外面下雨的声音了吗?以前每一次你听见这个声音都会想起她;现在呢?你心里想的人仍然是那个季柏遥吗?”
  时诗坐在轮椅上,瘦弱而苍白的手臂上扎着一根针管。她闻言并没有做出什么回答,只是虚弱却顽固的看着窗外的乌云。
  这个城市终年多雨;每逢夏末初秋时更是绵亘无期;整个城市都弥漫着雨水的潮气和因为远离太阳而带来的霉味。相比灯光柔和舒适干燥的家;窗外的世界显得污秽而毫无安全感。
  年轻的女人身穿一件纯白的亚麻衬衫;袖口向上卷到了臂弯;一只手搭在时诗的轮椅上,另一只手里拿着一条烟灰色的毯子;随时准备着给时诗披上。
  十年来,每逢雨天时诗都会比平时更加容易陷入对季柏遥的痴迷里,而在这个温和多雨的城市里,时诗始终看着灰暗的天空不发一语。
  年轻的女子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伸出手贴在冰冷的玻璃窗上。
  “你什么时候才能忘了她呢……”
  时诗仍然不语。
  三天前,昏迷了几个星期的时诗终于从无尽的梦魇中醒来。从死神手中侥幸讨回一条命的时诗在睁开眼睛以后第一件事就是寻找季柏遥的身影。
  当得知发生了什么事以后,时诗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医生曾经反复告诉时诗这样的精神状态对康复治疗无异于自取灭亡,然而时诗却似乎充耳不闻,依然只对着外面阴雨不断的天气沉默。
  经过一系列的行为和心理测试,时诗并没有患上失语症,手术的过程很顺利,时诗的语言功能一切正常。之所以她仍然这样安静,完全是时诗本人不愿意与人沟通而已。如果说这是抑郁症或自闭症,可是时诗却能够对其他的医生与护士展露出除语言以外的一切正常交流能力,甚至在偶尔受到惊吓的时候也会条件反射的惊呼,睡梦时偶尔也还是会念起季柏遥的名字。也就是说,时诗并不是不能讲话,只是她自己主观上不想说而已。
  面对这样的情况,站在时诗身旁的年轻女子无计可施。
  “就算你现在这样,我也不可能会让你回国了。你应该知道,你现在已经不可能再见到她了。我知道,你对她的感情这么多年了,放不下了,但我也是这样,我对你的感情比你对她还要长,你离不开她,我也离不开你。现在我就是在跟你拿命耗着,跟你赌,看到底是你先放下季柏遥,还是我先放下你。但你不可能在看见她了,这里不是国内,就算是电视新闻和报纸网络上你都看不见她的消息,可我却能跟你天天都在一起。……时诗,你试试看,放下她吧。”
  睁开眼睛转过身,年轻的女子从轮椅后面绕过来走到了时诗的面前蹲下,双手捧起时诗没有打针的另一只手,小心的用自己的手心温暖着时诗有些冰冷的手。
  这个人看上去要比时诗的年龄大一些,不同于时诗枯叶一样的羸弱,眼前的这个女人虽然同样苍白而消瘦,但并没有那么明显的病气、乌黑的头发,窄鼻梁,浅浅的唇色,长的与时诗有几分相似,但更有棱角些,相比看似柔弱的时诗,这个女人要更倔强和强硬。此时,这女人深黑色的眼眸好像被雨水擦过,尽管清澈透亮,可却是湿润的。
  如果是别人,面对此情此景至少应该觉得有些动容。
  而时诗仍旧不愿意作出回答,甚至连看也没有看向那个年轻的女子一眼,还是双眼一眨不眨的看着打碎在玻璃上的雨滴。
  “今时今日你还是不肯原谅我吗……”
  “其实我知道,就算你真的能忘记季柏遥,你也不会多看我一眼。我知道是我做错了,是我对不起你,可是我并不后悔……如果我没有那么做,可能你到今天还是会像以前那样对我,还是不会明白我对你的感情……阿诗,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现在只有我和你了,我们都不用再继续隐藏下去了,不好吗?”
  “时诗……忘了她吧……你跟她之间的债,互相都已经还清了,你不欠她的,她也不欠你什么了……”
  年轻的女人站起身,从床边搬来一把椅子,并肩与时诗坐在一起。纯白色的亚麻衬衫卷起了袖口,显得十分干练,她坐在时诗身旁,也学着时诗的样子看着远方。
  “十四岁的时候,那天你听着一个别人的MP3,躲在自己的房间里哭。我看见了,我想去哄你,但是不知道该怎么做。我很后悔。过了好多年以后我才猜到,大概那天就是季柏遥转校的时候吧。”
  “十六岁我考上重点高中,你答应我跟我一起庆祝,陪我一起出去吃东西,陪我去看电影,逛街。但那天我买好了电影票和爆米花之后一个人在电影院等到散场,你连电话也没打给我过。后来你跟我说,你有朋友在那天过生日,你去陪她了。……第二天我在新闻上看见季柏遥过生日,与女性朋友一起去酒吧玩。我看见照片了,很模糊,但我知道是你。”
  “十九岁我高考结束,查到成绩以后第一个打电话给你,可是电话接通以后你没听我说的任何一个字,只是匆匆忙忙的在电话里对我说你很忙,我问你和谁在一起,你敷衍的跟我说只是朋友,可是我分明在那一端听见季柏遥的声音。”
  时诗吸了口气,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犹豫了几秒钟以后又一次归于沉寂。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厚厚的云层中不断的有闪烁的雷光。
  没有关掉的电视机中有新闻播报,敬业的记者在交加的风雨里控诉着恶劣的天气。雷暴的天气会持续整个周末,伴随着台风席卷整座城市。
  天昏地暗,没有人知道这个房间里发生的一切。
  “我上大学的时候很努力,我想早一点自己工作,不再让你养我。是你跟我说「没关系,不论如何我都不会离开你,不要担心,做个游手好闲的无赖也没关系,我养你。」那个时候你说你已经忘记了季柏遥那个混蛋了,你说你不会再牵挂她,你说从此以后你的世界就只有我跟你了。”
  “我以为我这么多年所做出的一切,终于有一个回应了……”
  说着说着,年轻女子的记忆回到了许多年以前。
  那是不寻常的一天,那天也像今天一样有着恶劣的天气,狂风中掺杂着冷冷的雨水和细碎的冰粒,灰色的云仿佛透不过气,把天空压的很低很低。
  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时诗很开心的把自己买回来的东西拿进厨房。
  「雨弦,今天我拿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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