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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天录-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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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娘子一愣,郎舞用手一指她身前的少年,道:“我要他!”



鬼娘子又是一愣,心念急转,暗道:“这郎舞要这乞丐般的少年是何道理?难道他看出了这少年散出白光的玄机?”想到此处,笑道:“郎护法,这少年和你无亲无故。倒是方才替奴家挡过一劫,所以我正想请他到鬼派重谢。恐怕郎护法的要求实难从命。”



郎舞也不言语,冷哼一声,从怀中中掏出一物,呼的一抖,原来是一面黄色锦旗。



此旗完全由金丝编织而成,宽约一尺,长约两尺,上有古木横轴,下有金丝为穗,旗面上绣着日月山河图,中间四个古篆“紫幽岳帅”,再下面有四个行草“龙飞凤舞”,旗的边缘绣着龙凤相戏,栩栩如生,呼之欲出。



此旗巧手天成,精致无比,星光雪影之下仍是熠熠生辉,夺人双目。



鬼娘子一见,脸色微白道:“龙飞凤舞旗?”



郎舞道:“不错。岳帅世家,笑傲天下;龙飞凤舞,旗卷神州。此旗一出,有如紫幽城主亲临,不知鬼娘子可否给几分薄面吗?”



此话软中带硬,鬼娘子如何听不出来,近万年来,紫幽城岳帅世家几乎是神州的主宰,除了紫微天宫曾与之为敌被灭门外,神州之上哪个门派敢和其为敌。



自己今日形势所逼,才和郎舞动手,但此事尚有回旋余地。



此时郎舞亮出龙飞凤舞旗,如同紫幽城主亲临,就是自己的大哥鬼王在此,恐怕也要礼让三分。



鬼娘子自料鬼派绝无能力和岳帅世家争锋,深吸了一口气,道:“好,我鬼娘子不是不识时务之人。郎护法,慕容羽和北国王印我都不要了,方才多有得罪!郎护法请便。”



神州上,能让鬼派勾魂右使鬼娘子说出这样话来,也许唯有紫幽城岳帅世家了。



可没想到郎舞却摇头道:“不。现在我最想带走的是那少年。”



鬼娘子感觉自己一再忍让,郎舞步步紧逼,不由怒道:“郎护法,岳帅世家笑傲神州,但也需一个理字。就算紫幽城主亲临,又有何理由强行索要我的恩公?”



郎舞听鬼娘子把鬼话说的义正词严,不由冷笑连连,道:“鬼娘子,今日无论如何我要带走这个孩子,不惜鱼死网破。”



说罢,天霓白骨剑刷的出鞘,在胸前一立,左手结印胸前,正是“天霓舞”的起手架势。



郎舞越是想带走这个孩子,鬼娘子越是觉得蹊跷,那小姑娘乃是神鬼之瞳,自己绝不能放,那男孩身放白光,也是大有玄机,这两个孩子如能带回鬼派,假以时日,必成大事。可眼前的郎舞又是狂傲之人,定不会和自己说明理由。



鬼娘子心中不解不知为何郎舞突然之间要带走这少年,而且起手就要动用天霓舞诀。鬼娘子心中了然,自己在天霓舞下必死无疑。



可此时郎舞也是勉励支撑,心中明白天霓舞在正常情况下,自己最多动用两次,而此刻如果强行使用天霓舞,势必内伤发作,基本上也是命悬一线。但事已至此,就算搭上性命也要留下那个少年。



就在这焦灼之际,突然,天际传来一声禽鸟长鸣,忽的地一道白影,一闪而过,直奔慕容羽。



单听慕容羽轻叫一声,那白影在空中连闪,眨眼不见,再看哪还有慕容羽的身影?



郎舞大惊,以他的修为,竟然连来者是男是女,是何装扮都未看清。不由望向鬼娘子,见鬼娘子也是一脸茫然望着自己,不似作假,看来她也不知来者何人?



郎舞热血上涌,可眼前的少年比那慕容公主还要重要,正踌躇是否要御剑追赶。



忽然一个声音道:“不必追了,她已在百里之外。你何处去寻?”



郎舞转头一看,原来店中的青衣人不知何时已站在自己身侧。



郎舞又是一惊,自己方才虽然把注意力一直放在鬼娘子和那少年身上,但以自己的功力,此人竟能无声无息到了近前,自己居然毫无觉察。



放眼神州,郎舞真不知道,几人能够?



青衣男子遥望北方万里雪山,自言自语,叹道:“弹指一挥,又是十余载,可师父依旧不愿见我。”摇摇头,眼神之中无限落寞,然后转头对郎舞道:“方才之人已入仙境,绝不是你等可以想象的,就算岳帅云轩在此也是徒劳呀!”



郎舞怔怔出神,自语道:“二小姐?”



郎舞想过神州各路人物,在自己面前能如此来去的,他实在不知有谁。



青衣人一听,凄然一笑,道:“斯人已去,何以复现?”



正在此际,那鬼娘子忽然卷起那少年兄妹,转身欲逃。郎舞刚要追,但见眼前青影一闪,那青衣人业已到了鬼娘子身边。右手一探,那少年便到了他的怀中。



鬼娘子方才,已看出眼前形势,今日定是要无功而返,所以想带走眼前的奇怪的兄妹二人。



那知青衣人突然出手,快似鬼魅,即使自己一向自负的御风之术,在这青衣人面前也变成了雕虫小技。



自己手中的少年不知为何就到了那青衣人手中。那青衣人再探左手,想抓她怀中的小姑娘。



鬼娘子一急,口一张,一黑一白两道光芒从口中喷出,打向那青衣人。



原来鬼娘子情急之下,居然不惜耗损内丹,喷出自己苦修多年的黑白二气,这一下至少要损二十年的功力。



那青衣人一见闪身躲开,身形微顿。鬼娘子借机,又祭出一道灵符,单见黑雾乍起,鬼娘子借机遁去。



小小术法,怎能逃过青衣人道手段。可青衣人突然觉得四周一股极强的妖魔之力出现,心头警兆一生,暗中惊道:“天妖之境!”



可当他稳住身形,那道妖魔之力却消失的再无踪影。



青衣人眼中光华四射,灵觉舒展,可是却再无半分方才的妖魔之力。



青衣人眉头一紧,暗道:“三界断绝,神州往生界内怎会有如此的妖魔之力,莫不是我一时多疑?”可此时鬼娘子却早就逃之夭夭。



那边郎舞一见那青衣人夺下那少年,心道:“真不知眼前之人到了何种修为,莫不是到了仙境,没想到神州上还有这样的人物,要知道即使是紫幽城主现今距仙境还有一步之遥,但这一步之遥很可能终生也跨不过去。”



郎舞见其双鬓如雪,料定他是神州上散修数百年的前辈,忙过来躬身施礼道:“郎舞多谢前辈出手相救。”



那青衣人不由苦笑道:“郎护法不必客气,我不过念着故人情谊。你不必挂怀。”



郎舞不知青衣人所指为何,也不便深问,看看那青衣人怀中再度昏迷的少年,忙道:“这少年和在下颇有渊源,不知前辈可否把他交给在下。”



青衣人一笑,反问道:“你若能护他周全,他又怎会流徙神州?天地山紫幽城虽大,却容不下这三界之尊。”



听不出青衣人话中玄机,郎舞一时间愣在当场。



再见青衣人不等郎舞回答,哈哈一阵长笑,身形一动,那青影似乎有意连闪九次,也消失在天际。



郎舞一向自负,可是方才的白影和青衣人所显露的身手,方知修行之路漫漫无边,没想到自己二十年后初次下山居然徒然无功,暗中惭愧不已。



想要追那青衣人,可茫茫天际,不知追向何处。



想起那青衣人走时的身法,郎舞脑海之中突然闪现一人,忽道:“神龙九变?!武之神郎,天下无双!”



茫茫寒荒,冷冷北国。东方微显鱼肚白色,遥望去群山绵延,万里银白,让人望之分不清天色与雪色。



(雪落北国完)



第十一章 牧天少年之忘归相逢



永和六年的北国,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六年前的宫廷之变,几乎没有痕迹。多数的北国人只知道,当年国主慕容缜突得暴病驾崩,全国举丧;新任国主慕容绝,大赦天下,改年号“永和”。



六年来,慕容绝勤勉治国,文治武功,远非当年的慕容缜可比。北国声威日盛,北国人依旧的喝酒、捕鱼、唱歌、舞蹈。



其实血腥的屠杀、耀眼的王冠与那些只想安乐的百姓本就毫无关系。



古往今来,都是王者加罪于百姓,而百姓从属于王者。



千秋百岁,都是百姓的血泪与生命谱写着盛世的凯歌。



北国国都名白城,因北国有大半的时间落雪而得名。白城是北国最繁华富足的城市,商贾巨富云集于此,竞相奢华。



按照北国的时令,现在正值夏末,中心长街之上,商铺林立,车水马龙,熙来攘往,好不热闹。



街旁有一座三层高的酒楼,名曰“忘归”,幌子高挂,客人络绎不绝。店小二招呼客人的声音时而传到街上,菜饭飘香也不住吸引着来往的旅客。



一楼临窗的位置,坐着一个青衫少年,看年纪不到二十岁,端正清秀,神采飞扬,样貌颇为不俗。



桌上摆着两样小菜,一壶雪酒。这酒楼的客人形形色色,常客贵客都往楼上请,楼下多数为过路的商旅。



那少年自斟自饮,偶尔望望窗外来往行人,若有所思。



此时,走进三位客人,为首的是一个白衣公子,年纪在二十四五岁,衣着华贵,气度不凡,样貌极美,甚至有些妖异。



门口有几位女食客不由抬头看了一眼,然后又都脸一红低头不语。



这白衣公子的确是少有的美男子,但脸色过于苍白,毫无血色,而且面色冰冷,让人难生亲近之意。



在他身后,跟着一个看上去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一身文士打扮,左手拿着一把折扇,右边的衣袖却别在腰间。



这文士是一个独臂之人,脸上看白面长须,眼中神光内敛,别有一番气度。再后面跟着一个十三四岁的童儿,背着一个包裹和大斗笠,别无奇处。



店小二一见又来了客人,可是脸上却现了为难的神色,忙招呼道:“客官请了,看您几位定是不凡的人物,本该楼上请,可小店楼上已满,就是这一层也无空桌,您看这……”



听了此话,那白衣公子不由一皱眉头,咳嗽了一下。



他身后的中年文士却笑道:“无妨。”然后看了一眼四周,对店小二道:“小二哥,我们奔波劳乏,不愿再走。你看那靠窗青衣公子独自一桌,不知他可否行个方便,和我们并桌而食。”



他所指之人正是方才的青衫少年。



店小二阅人无数,本以为这几位气度不凡,听楼上无座定会转身便走,没想到这中年文士说话和气,而且愿和别人并桌而食,实属不易,忙道:“好,既然先生不嫌。您稍等片刻。”



说完转身向那青衫少年去了,不一会儿转身而回,道:“三位请!”



那中年文士点头谢过小二,向那白衣公子道:“公子我们过去吧!”



白衣公子微微点头,三人径自来到青衫少年桌前,那白衣公子只是向青衫少年点头致意,中年文士却一拱手道:“我家公子不善言谈,我等打扰小哥了。”



那青衫少年一见白衣公子的样貌气度,不由暗赞北国居然还有如此绝世的人物,又见这中年文士谦恭有礼,忙回礼道:“先生不必客气,请坐。”说着把自己的酒菜向后让了让。



三人坐下,那中年文士点了几个菜,白衣公子不住的咳嗽。青衫少年看这公子脸色,听其咳嗽,便知这眼前公子定是有病在身,可初次见面却这不便询问。



此时,那中年文士点的菜上了来,居然是色香俱佳。



店小二上好菜后,笑道:“各位客官定是此道高手,这‘苦海龙鱼’乃神州名菜,可其味苦涩难耐,极少有客人点,所以不知其中之妙。先生真是慧眼独具,您慢用!”说罢转身而去。



中年文士见自己点的菜占了大半了桌子,于是向青衫少年抱拳笑道:“小哥不弃,可否赏光和在下喝上一杯,共品佳肴?”



青衫少年见这文士虽然独臂但气度不凡,不由的大有好感,此刻听他出言相邀,自己本也是洒脱之人,于是也抱拳道:“先生好客,小弟便不客气了,只是不知这公子……”



那白衣公子一听,虽面色冰冷,但依旧道:“小哥客气,在下有疾在身,不便饮酒,还望小哥见谅。”



青衫少年歉然道:“小弟唐突。”



那中年文士一见眼前这少年也不是忸怩之辈,不由心中大喜,道:“看来小哥也是豪爽之人,在下姓文名木然。”说完望向白衣公子,又道:“这是我家萧公子,敢问公子高名?”



那白衣公子听中年文士引见自己,便道:“在下萧落。”说完不再言语。



青衫少年向萧落和文木然又拱手礼过,道:“原来是萧公子、文先生,在下见过了,小弟牧天。”



文先生笑道:“你我有缘,在这酒店相识。文某托大,称你一声小兄弟如何?”



牧天笑道:“先生抬爱,小弟如何不从,先生请!”说罢,一举杯,二人同饮而尽,那萧落却又咳嗽了数声。



文木然原本有些劳乏,此刻精神为之一振,牧天也有些忧心之事,也暂且放下。二人言语投机,相饮甚欢,大有相识恨晚之感。



只不过萧落却不搭话,时而咳嗽,牧天停住酒杯,道:“文先生,不知萧公子是否有些痼疾,为何不及早医治?”



文先生一听,苦笑道:“不瞒小兄弟,我家公子的病乃是胎带而来,先天而成,看过不少名医都不见效。此次出行也是为了寻医治病,据说西方黑水有位名医,故此前去寻访。只是不知这次可否找到医治的法子。”



牧天听他说西方黑水,不由心中一动,可是并未表现出来。文木然说罢,一指眼前的‘苦海龙鱼’,道:“不说这个,来,尝尝这苦海龙鱼。”



牧天夹了一口龙鱼,口感细腻,入口即溶,可是口中却苦涩难当,如吃黄连,但一入喉腹却觉一股清新之气充满身心,说不出的快意。



这苦感不由勾起了牧天的心事,牧天微一皱眉,文木然以为是苦海龙鱼所至,不由笑道:“苦吧?”



牧天叹了口气,道:“不苦。这苦海龙鱼像极了一种酒。酒苦在口,生苦在心。这苦后才知甘味,这苦海龙鱼的确是神州美味。”



文木然听了此语,突然神色一变。



第十二章 牧天少年之中途易路



听了牧天的话,文木然眼中突地闪过一道异样的光彩,问道:“小兄弟的话颇有深意。只是不知哪里有和龙鱼一样的美酒,小兄弟可是真的品尝过?”



牧天道:“千里外的西北边远小城,小弟六年前却是亲口喝过,只是不知现在是否还有?”



文木然眼中神色不定,又道:“不知那酿酒的是何等人物?”



牧天一笑道:“是个坡脚驼背的老丈。”



文木然皱了一下眉头,似乎心有所思。牧天一见道:“先生可是认的那老丈?”



文木然摇头道:“不,我只是想一个老丈能酿出如苦海龙鱼般的佳酿着实不易呀!”



牧天道:“是呀,那老丈心地慈善,当年小弟颇受他恩惠,至今尚未报答”。



文木然听牧天颇有伤感之意,不由问道:“兄弟似乎有什么心事,不妨说说。也许我们能帮的上忙。”



牧天笑道:“多谢先生关心。小弟这次来北国其实是为了找人。”



文木然“哦”了一声,牧天又道:“小弟原是北国东部人,因战乱父母双亡,流徙北国,六年前小弟和妹妹在那边远小城失散,所以特来相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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