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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惊澜录-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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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启爆炸后,出城避祸的太子就从此踪影全无,派去保护的大内高手也没有回报,东宫太子仿佛人间蒸发了。魏忠贤与太子向来不睦,但皇上非但没怀疑他,反倒责怪东林党保护不力,斩了十几个东林党的高官。眼看皇上忧心太子,整日脾气暴躁,除了魏忠贤,当然也没人敢接近他了。



陈谦卫伤势痊愈,立即启程返回天意剑派。到了洗剑堂,四下一片黑暗,烛火未亮,只见墙壁上的天意剑诀,似乎在隐隐发光。



陈谦卫四下寻不见师父,便回天意剑派总堂,求见掌门天心道长。他在派中地位超然,不同于寻常弟子,旁人不敢怠慢,赶忙去请掌门人。



不多时,天心道长便过了来。陈谦卫起身道:“参见掌门师叔。”



天心道长微笑道:“不必多礼。此次专程来,可是有事吗?”



陈谦卫点头道:“不知师父在吗?我去了洗剑堂,却看不见他老人家。”



天心道:“天意师兄下山云游了。他离开前告诉我,夜观星象,有煞星出没,当是有不世出的魔人即将出山,他想找个机缘收服妖人。”



陈谦卫心中暗惊:“不世出的魔人?田海旺有魔教的宝剑和武功,莫非师父说的便是他?”他如今心中对田海旺只有怨愤,往日交情早已抛开,听到这话更是决心借剑复仇,便道:“掌门师叔,不知道天意剑如今何在?能否借我一用?待我用后,便会立即归还。”



天心道长闻言颇为惊讶,道:“借剑?”陈谦卫武功卓绝,江湖罕逢敌手,向来只用一柄普通青钢剑,此次却专程来借这当世无敌的宝剑,当然是要办大事了。天心道长想起当日天意下山,曾说这魔人一心救世,却经历了众叛亲离的惨祸,最终愤世嫉俗,为满足一己私欲,犯下无穷杀孽,若是得到盖世神剑,将无人能制……心中忍不住泛起个念头,道:“陈谦卫,这剑向来由天意师兄保管,只要他同意,我也愿意借你。只是师兄云游下山,我虽然是掌门,也不能擅作主张。”



陈谦卫讶道:“掌门师叔不肯借我?我只是借剑一用,除去一个恶人,或许此人便是师父口中的魔人呢。”



天心道长摇头道:“这件事我不能做主。何况天意剑就封在洗剑堂中,但需要天意师兄的绝世内力开锁取剑,我也是有心无力。”



陈谦卫从不知天意剑下落,也不知道什么机关,只隐约听说过创立天意剑派的乃是一位奇侠,他临终时将天意剑封印,说是只有得悟天道,方能拿到宝剑。如今天心道长这么说,想必是要把天意剑诀修炼到一定程度才能开印取剑。



陈谦卫心道:“我如今天意剑诀已成,甚至能运用剑芒,想要拿剑,应该不难。”便道:“既然如此,我也不打扰了,去洗剑堂等师父回来再说吧。”



天心道长沉吟道:“有一件事,我想有必要告诉你。”



陈谦卫见掌门吞吞吐吐,奇道:“什么事?”



天心道长欲说还休,道:“此事天雨师弟、天风师弟亲眼所见,我让他们来告诉你吧。”



陈谦卫心中奇怪:“天雨、天风两位师叔是去参加泰山大会的。泰山大会我一直在场,莫非是他们回山路上遇见了什么?”便道:“也好,我在这里等他们。”



不多时,天风道长已到了前厅。天心掌门问道:“天雨呢?他怎么没来?”



天风道:“他因为上次的事受了内伤,如今还未痊愈,我一个人来便成了。”



天心奇道:“受伤?他一回山就见了我,安然无恙,为何到现在反而受伤不能出来?”



天风摇头道:“他主持魔音阵,受了暗伤,只怕……”



陈谦卫忍不住问道:“两位师叔,究竟出了什么事?”



天风叹息道:“好吧,我就告诉你。你还记得你做刑部密探时的同袍田海旺吗?”



陈谦卫点头道:“当然。他如今为求功名不择手段,我已经和他恩断义绝了。”



天风道:“那一日他在泰山大会夺魁,几乎杀了空闻大师和灵虚道长,多亏你出手救人。可是你离去后,还有事情发生。”



陈谦卫知道自己乔装打扮,但只要出手便瞒不过在场的高手,天风既然知道了,想必田海旺也不例外。不过此事无需担忧,陈谦卫并不在意,问道:“发生了什么?”



天风叹口气,便将当日飞来石下所见都说了,但瞒过了王雯琴身份,只说是一个普通女子。



陈谦卫听到田海旺一剑劈碎飞来石的时候,微微动容,却不十分惊讶,但听完天风道长所叙述,才吁一口气,问道:“师叔,那个女子,是不是无色庵的俗家弟子王雯琴?”



天风道长露出诧异神色,道:“你猜到了?那我也不再隐瞒。不错,那女子就是王雯琴。”



当日王雯琴很可能被田海旺掳走,之后又在田海旺的宅子里失踪,陈谦卫猜到也是正常。他听了天风道长一番话,迟疑道:“王雯琴中了剧毒,奄奄一息,脸上有毒斑也不奇怪,未必是尸斑。”



天风道长叹气道:“但愿如此。只是王雯琴当时的模样,分明已是尸体,除非是用珍稀药材吊住一口气,可那也不过是聊尽人事罢了。田海旺和王雯琴素无交情,怎会求得如此珍奇药物来救她?乐晓晨前些日子为求奇药跑遍大江南北,不辞劳苦,但收获也不过尔尔,田海旺又会这样做吗?”



陈谦卫低下眼睛,叹道:“罢了,我去洗剑堂休息。这件事,我来处理,不劳烦几位师叔费心了。”



天心道长微微一笑,道:“田海旺倘若当真要炼尸蛊,为祸江湖,全武林的人都有责任除魔卫道。这不仅是你的事,也是天下的事。”



陈谦卫摇头道:“田海旺如今全副心思都扑在官场上,什么一统武林,兴致并不高。我想,尸蛊一说,未必可信。也许他另有阴谋。我必须去查一查。何况王雯琴与我从小一起长大,于情于理,我都必须去救她,不容她落入魔掌。”



返回洗剑堂,陈谦卫便四处仔细寻找,看天意剑究竟落在什么地方。这里他待了不少年,非常熟悉,但从不知道天意剑的线索。



洗剑堂背靠河流,最里头有个机关,可以发动传说中天下无敌的剑阵。陈谦卫少年时候好奇,曾多次尝试,但始终无法推动机关,一睹剑阵模样。陈谦卫在洗剑堂中敲敲打打,仔细探看,但毫无线索,若说有地方还不甚清楚,那就只剩发动剑阵的机关。



陈谦卫围着机关查了小半个时辰,发觉这机关是靠着河水建立,要想推动剑阵,就必须先打开水阀,引河水而入,借高山流水之势发动。只是那河水蓄势何等厉害,所要推动的机关也是沉重无比,陈谦卫奋力开阀,但那把手便如同钢铁浇铸,纹丝不动。陈谦卫自知内力修为还不够,只得叹一口气,断了念想。



只是如今明确王雯琴落在田海旺手里,陈谦卫即便耐心再好,也是沉不住气了。天意道长云游下山,谁也不知道会走多久,更何况他是为除掉一个想象中的魔人而去,花费时间恐怕更是长久。陈谦卫在山上等了一整天,终于决定,自己下山去找田海旺。



田海旺有心魔剑在手,想要杀他并不容易。但是陈谦卫自恃剑芒绝艺,倘若突然偷袭,也未必便是毫无胜算。倘若田海旺未及拔剑便已受重创,那么为国旭、文辛雨、袁可馨报仇,甚或是救回王雯琴,便平添许多把握。



想到王雯琴,陈谦卫又忍不住叹了口气。乐晓晨去查驱蛇人,从此毫无音信,如今已知余杰望是真凶,只要找到阴魔,一番对质,由不得他不承认。可是知道真相又如何?王雯琴身中剧毒,已经无药可救了。



田海旺这些日子为了扩充势力,陆续踏平了十几个小帮派。声威稍振,不少趋炎附势之辈便追随而来,甚至有的大帮派中也有人冒着离弃兄弟之名来,甘听田海旺调遣。田海旺有魏忠贤做靠山,国库便如同自家钱庄,想拿便拿,出手也是异常阔绰,只要答应为田海旺做事,立即便可得到大笔金银。不少人权当寻了个有钱主顾,出卖自身,自然乐得效命。若是得到田海旺赏识,不仅可以在武林中崭露头角,更可能得个一官半职,福荫后代。泰山大会后,田海旺声势日隆,相比三年前毫无基业的文辛雨,可说崛起更快。



如此大的名头,陈谦卫要找他也是容易。不多时,已听说湖南青竹帮不愿听从田海旺调遣,或许田海旺便要去找他们算账。



得到消息,陈谦卫哪还停留,买了匹好马,一路奔向青竹帮去。



第一百十九章围山之谋



第一百十九章围山之谋



一路到达青竹帮,陈谦卫二话不说,便请人通报,要求见帮主一面。青竹帮在湖南也算是个大帮,但放眼中原,只能算得上二流帮派,陈谦卫名头响亮,一经通传,青竹帮的帮主王坤便亲自出来迎接了。



陈谦卫见青竹帮总舵屋宇重重,王坤出入均有大批随从,这等声势,看来帮众人数不下千人。再看王坤满面笑容,不带半分愁容,不由奇怪:“王坤如此镇定,看来不像是大祸临头的模样。到底是他处变不惊,还是他想仗着帮中许多兄弟,和田海旺死磕一场?”



王坤将陈谦卫迎进来,便吩咐送上茶水点心。陈谦卫见侍女鱼贯而入,送上两杯好茶,还在每人面前放上了四色点心,心中更加疑惑:“王坤这样子,倒像是悠闲待客,不像是邀约我助拳。若田海旺大军压境,他怎会如此镇定?”便笑问道:“正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在下今日来,本是想与帮主携手抗敌。不过,看帮主春风满面,想必在下是多此一举了。”



王坤笑道:“多谢陈兄一番好意。前些日子田海旺放话血洗敝帮,不少兄弟都是愁眉不展,甚至有人开始转移家眷。不过就在三天前,丐帮帮主放出消息,田海旺在泰山炼尸蛊,乃是魔教余孽。一时间,江湖各大派视田海旺为寇仇,田海旺的那些下属也作鸟兽状散去。敝帮之患,自然也因此消除了。”



陈谦卫不喜反惊,忙道:“那田海旺到哪去了?回京城了吗?”



王坤摇头道:“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他销声匿迹了。如今他若敢在江湖上露面,必定招致武林同道的围攻,想必他也躲起来避风头了。”



陈谦卫眉头紧锁:“那又要到哪里去找他?”



王坤尴尬笑笑,道:“敝帮没什么雄心大志,不曾想独灭魔头。若是知道了田海旺那妖人的踪迹,敝帮大可追随大伙,全力灭贼。可是那贼头的下落,敝帮就不知了。”



陈谦卫知道青竹帮绝没胆量招惹田海旺,也没实力、没兴趣打探田海旺下落,当即站起身来,道:“田海旺为祸不小,我要加紧追查,这就去了。若是有人知道田海旺下落,还请想办法转告。”



王坤赔笑道:“一定,一定。”正想再说两句客套话,不料陈谦卫已经不见了。



自此,田海旺竟然再也没出现过。少林、武当、丐帮等派曾几次派人大举搜查,但半点田海旺的影子也摸不着。京城中,不少人质疑新任命的京畿指挥使为何屡屡不上任,魏忠贤只说是特殊任务,刻意安排在外,也没人敢多问。魏忠贤顺理成章手握大权,予取予求,东林党人惨遭血洗,朝中大臣,无不自危。



陈谦卫游荡江湖,遍寻不获天意道长与田海旺的消息。他猜到田海旺多半是去寻找太子,但仍是毫无头绪。仇人不见,朋友却是天人永隔,陈谦卫心情郁郁,每多大醉,但身上带的银子却是有限。到得年关时分,陈谦卫已是身无分文,又久未梳洗,蓬头垢面,便如乞丐一般。



陈谦卫本是放荡性子,如今不见旧人,更是满腔悲愤,行事也变得乖张。今日拦路抢劫,夺人银两,明日又路见不平,救人于水火。总算他形貌大变,犯下案子,别人都道是丐帮弟子,偶尔遇上武林中人,显露武功,又被当做田海旺,倒没人知道陈谦卫已落魄至此。



已是年关,陈谦卫也不知在哪个小镇中,只见挨家挨户都张灯结彩,人人面带喜色,四处也飘扬着食物的香气,一副喜庆模样。陈谦卫回想当年过节,或是与王雯琴共度,或是或是与师父同庆,又或是与文辛雨大醉,从无像今天这般孤独寂寥。眼看众人高高兴兴,携手高歌,陈谦卫心中悲怨更深,想到文辛雨和袁可馨,忍不住怔怔掉下泪来。



隐约听到一个温婉女子道:“大叔,天这么冷,你穿的这么少,还是找个地方住下吧。”陈谦卫抬起头来,只见一名十七八岁的华衣少女,解下裘衣,正要往自己身上盖下。想必是自己久未梳洗,满脸胡须头发,又满是脏泥,竟被人看做了四五十岁的大叔。



陈谦卫生平第一次被人唤作大叔,微微好笑,可见了那女子举止,却忽然害怕起来,缩进墙角,大叫道:“走快走我不要你的东西”



少女吓了一大跳,道:“大叔,你快披上吧。下雪了,你身上到处露肉,会冻伤的。”言语可亲,说着走了过来。



陈谦卫见她逼近,心中更加慌乱,一下掣出剑来,高声道:“你快走”那柄剑上沾满血迹,天气灰暗,望来却变成了锈迹斑斑。少女以为陈谦卫不知从哪捡来了柄锈剑,“扑哧”一下笑出声来:“大叔,别玩了,来,披上衣服,找个暖和地方躲一躲吧。”



远远又听一个女子声音道:“妹妹,你又在做滥好人了。”说着走来一名翠衣女孩,瞧面孔,最多不过双十年纪,此刻在妹妹面前,却摆足了姐姐的架子:“你总是这样,见到乞丐就大把散银子,你身上这件衣裳少说也有百多两,就这么送人?你看,人家还拿着剑,一定是个疯子,你别弄伤自己了”



少女嗫嚅道:“姐姐,这么冷的天,他又穿得这么少……”



姐姐瞧了陈谦卫一眼,见他衣衫单薄,又破破烂烂,四处孔洞,也微露恻隐之心,从怀中扔出锭银子,道:“自己去买吃的穿的。”也不由妹妹阻拦,拉着她就走。



陈谦卫见少女终于走了,长长舒了口气。可往事一幕幕闪过脑海,叫他忍不住抱住脑袋,低低呻吟。



“大叔,这么冷的天,你穿得这么少,会冻死的。来,披上这件棉袄,找个地方避避雨吧。”



这不是袁可馨吗?七年前,一个天寒地冻的雨夜,自己撑着伞,袁可馨解下穿在外头的棉袄,交给了个缩在角落里发抖的乞丐。可她自己却着了凉,第二天便大病一场。自己就在一旁,不止一次地想将外衣给袁可馨披上,可都被拒绝了。不错,当时若是谷烈,一定会把自己的衣服给乞丐,可自己从来没动过这样的念头。谷烈和袁可馨才是绝配,自己只不过是个小丑罢了。



正想着,忽听一人道:“你看那要饭的,人家给了银子,不但不感激,还一个人抱着头死叫,真是古怪。”



又一人道:“这人准是个疯子。”



先前那人笑道:“未必未必。我去夺他的银子,说不定他会跟我抢呢。”



另一人道:“我跟你赌了。你去拿银子,乞丐若不伸手来抢,老子喝一坛酒”



先前那人道:“好赌就赌,如果那乞丐敢跟老子抢,老子就喝一坛”说着便要站起身过去,只是喝得半醉,走路也是跌跌撞撞。



陈谦卫睁开眼睛,看见两个人坐在街对面的的酒楼里,都带着刀剑,看来是江湖豪客。除夕夜,不回家的,多半就是漂泊江湖的浪子了,整间小镇,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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