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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道官途-第7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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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怀明顿时明白了,文国权是要自己主动找他交流,自从乔振梁入主平海之后,宋怀明和文国权之间的联系也变少了许多,宋怀明有自己的打算,文国权也被乔老的布局给杀了个措手不及,乔振梁的成功入主平海,让文国权明白了一件事,乔老人虽然退了,可是实力仍在。这场幕后的政治博弈向所有人证明了一件事,乔老可以让宋怀明成为平海省长,文国权却不能将宋怀明送上省委书记的位子。

宋怀明是个极其理智的人,他不想参予到乔老和文国权之间的纷争中去,他是乔老的门生,可随着他阅历的丰富,他的政治理念和文国权更为相近,张扬和楚嫣然的婚约让他们两家出现了一个隐形的联盟,现在已经由不得他选择阵营,就算他没有阵营,别人一样会把他归入文国权一方。

罗慧宁递给他那个电话号码后,就离开了书房。

宋怀明来到书桌前坐下,望着那个电话号码,足有一分钟,方才按上面的号码拨通了电话:“喂!文副总理吗?我是宋怀明!”

电话那端传来文国权爽朗的笑声:“怀明啊!最近身体好吗?很久没有接到你的电话了。”

宋怀明道:“身体还不错,最近工作一直都很忙。”

文国权道:“和振梁同志搭班子怎么样?适不适应他的工作风格?”

宋怀明道:“今年平海省常委变更很大,新的领导班子需要不停磨合,只有磨合好了,才能发挥出我们最大的作用。”

文国权敏锐的把握到宋怀明这句话透露出来的信息,自从乔振梁前往平海之后,平海常委开始了不小的变动,一朝天子一朝臣本来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更何况平侮的多位常委的确到了应该退下去的时候。在平海这块政治阵地的角逐中,文国权明显处于下风,宋怀明真正担心的是文国权要放弃,如果他放弃平海,那么自己以后在平海的道路会更加的难走。

文国权道:“一个好的干部,一个好的党员,不但要禁得起风雨,还要耐得住寂寞,只有把根切切实实的扎在老百姓这块土壤上,将来才能成为参天大树,才能成为国之栋梁!”

宋怀明内心一颤,道理谁都会讲,可文国权的这番话却说到了他的心坎里。

文国权道:“只要是奔着一个共同的方向,我们要做到包容,求同存异,若是方向不同,就要立场坚定,决不妥协。”

宋怀明低声道:“谢谢文副总理指点,我明白了。”

文国权又道:“南锡的事情我听说了,你做的很好,这件事必须要一挖到底,人年纪大了,容易老眼昏花,选人的眼光往往会出偏差,对了,孔源到你们那里担任组织部长表现的怎么样?”

宋怀明愣了一下,文国权的这句话分明在暗示自己什么,他很小心的回答道:“还算规矩。”

文国权笑道,“这个人一直都很麻烦,如果他给你惹了麻烦,马上告诉我!”

张扬第二天前往前台结账的时候才知道,任文斌送给自己的这张钻石卡就是白吃白住卡,一看到他拿出这张卡片,前台服务经理就满脸堆笑的告诉他:“张先生,您可以走了,所有的费用全部免单。”

张扬也不在乎这点小钱,不过任文斌这么做显然是给足了自己面子,张扬明白,任文斌八成发现了什么,不过人家既然送了这份人情给他,自己没理由不接受。

司机老徐自然也是吃得好住的好,今天早早起来洗好车在宾馆门外等着。

因为罗慧宁要前往东明寺上香,所以特地起了个大早。

老徐对东江的道路很熟,加上早晨车少人稀,很顺利就抵达了东明寺。罗慧宁下年之后,向张扬道:“你在外面等我吧,我上香之后马上就出来。”

张扬点了点头,还是把罗慧宁送到寺庙门口,东明寺建于北魏年间,历史悠久,寺庙周围有不少名人碑刻,张扬闲着无聊,就来到寺庙东边的碑林欣赏石刻。

时间还不到六点,偌大的碑林之中并没有其他游客,除了张扬之外,只有一位老僧人在那儿清扫落叶。

张扬笑眯眯来到老僧面前,双手合什道:“阿弥陀佛,敢问高僧,这碑刻之中哪座最为有名?”放眼望去,碑林密密麻麻,只怕要有成千上万,他可没有时间一一鉴赏。

老僧的目光仍然专注的望着地面,扫帚一丝不苟的扫着落叶,低声道:“有名如何,无名如何?万事万物都逃不过一个空字,多年以后一切都要归于尘土。”

张扬呵呵笑道:“高僧佛法精深,晚辈天资愚鲁,那啥……我是个俗人,高僧,这里平时围观最多的碑刻在哪里?”

老僧将面前最后一片落叶清扫干净,日光仍未望向张扬,指了指右前方的位置:“那里就是!”

张扬按照他所指的方向望去,却见那块石碑立在那里,通体都被摸得光滑无比,上面的字迹也因为风雨的侵蚀和人为的触摸变得模糊了,张扬看了一旁的介绍方才知道,这块石刻是当年明太祖留下的真迹,张扬道:“怎么会成这个样子?”

老僧淡然答道:“木秀于林风必榨之,石碑也是一样,一旦成为众生瞩目的焦点,那么它的本质就发生了改变。”

张扬道:“石碑没变,只是人心变了!”

老僧微笑道:“不错!人心变了!这世上还有什么比人心变得更快?可无论你怎样变,终究逃不过一个空字,到头来尘归尘土归土。”

张扬哈哈大安,向老僧深深一躬道:“受教了!”

罗慧宁去探望的几位老友,全都是一些离休干部,罗慧宁专程去买了礼物,每家每户都送了过去,张扬跟着她跑了整整一天,这些人现在都是垂暮之年,可当年无一不是叱诧风云的正治人物。张扬这才知道,原来罗慧宁出身于一个红色家庭,她的父亲曾经是建国后南锡市第一任市长。也是一位老革命,爬过雪山涉过草地,参加过两万五千里长征,扛过三八大盖,打过日本鬼子,罗慧宁探望的这些人多数都是她父亲的老战友。

跟着罗慧宁在东江转了一天,下午四点钟的时候,才完成当天的拜访,罗慧宁道:“去修文,今晚就在修文住下!”

张扬对修文的情况并不熟悉,他小声问道:“干妈,要不要提前打电话过去订酒店?”

罗慧宁摇了摇失道,“不用这么麻烦,我姑妈在修文,她一个人住,房子大的很!”

张扬还从没听说罗慧宁有个姑妈,罗芯宁在途中道,“我爸很小就离开修文参加了革命,当时我姑妈才刚刚断奶,我爸走后,直到49年才返回修文,那时候我姑妈却嫁给了一位国民党军官,跟着一起去了台湾,兄妹俩又无缘相见,以后国内发生的事情,让兄妹两人断了音讯,直到82年,我姑妈方才返回内地,找到了我爸,一家人总算团聚,我姑妈去台湾没多久丈夫就病死了,一直寡居,我父亲痴重的时候,她从台湾过来照顾他老人家,一直照顾了两年,直到他撒手人寰,父亲死后,姑妈也没有再回台湾,她留在修文要叶落归根。”

张扬点了点头,特殊的时代造就了无数人世间的悲欢离合。

罗慧宁道:“我本想把她接到京城去住,在我们身边也好有个照应,不过她脾气倔得很,喜欢一个人清净,说什么都不愿意跟我们过去,所以,我一有时间就会过来看看她。”

张扬道:“干妈?您姑妈我该称呼她什么?”

罗慧宁被张扬问得一愣,随即笑道:“你叫姑奶奶就是!”

……………………

修文是东江的辖县之一,和南锡毗邻,修文一带说话的口音和南锡更为相近。这座小城历史人文气息比较浓厚。罗慧宁祖籍修文青阳镇,后来随着修文城区面积的扩大,如今的青阳镇也已经并入县城。

进入青阳镇道路变得狭窄起来,罗慧宁就快到家乡了,心情也十分愉悦,向张扬介绍沿途的景物风貌,张扬也听得很仔细,他从未到这里来过。

到前方路口的时候,忽然听到唢呐齐鸣,却是一支浩浩荡荡的送葬队伍迎着他们的方向走过来了。老徐停下汽车,有些无奈的向张扬看了看,张大官人也不由得挠头,谁能想到会遇到这丧气事儿。

罗慧宁倒是没觉着什么,她轻声道:“咱们往旁边靠靠,别影响人家办丧事!”

老徐把车向后倒了一段距离,找到一块空旷的地方,然后贴着路边停下,送葬的队伍很快就走了过来,张扬乐得看个热闹,趴在玻璃窗上看看到底是谁死了,这么大的排场。

姑且不论那些扎好的纸人纸马,单单是参与送葬的队伍都要有千余人,穿孝衣的不下二百个,最前方还有三辆警车开道。

罗慧宁看到那闪烁的警灯,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轻声道:“太招摇了!”

警车驶过他们商务车旁边的时候,停了下来,从第一辆警车内下来一位身材高大的警察,他的胸前也别着小白花,他大步来到商务车前,很不客气的张开大手拍了拍车窗。

老徐落下车窗,微笑道:“警察同志什么事?”

那警察怒道:“今天这里禁行你没看到喝?”

老徐愣了一下:“我在路口没看到禁止驶入的标志啊!”

那警察火了,怒视老徐道:“信不信我吊销你的驾照?”

这时候另外一名警察走了过来,他摆了摆手道:“算了,你们赶紧把车给倒出去,别影响人家办丧事。”

老徐不敢惹事,正要准备打火倒车,张扬不乐意了:“我说警察同志,我们凭什么倒车啊?这条路这么宽,你们送你们的葬,我们都让开在这儿等着了,还想怎么着?”

最先过来那名警察指着张扬的鼻子道:“你说什么?给我下车!”

张扬这两天正闷得慌,想要下车,却被罗慧宁抓住手臂,罗慧宁小声道;“算了,何必跟他们一般见识。”

张扬强压住这口气,干妈发话了,不能不听。

这时候一名交警上气不接下气的跑了过来,向那名发怒的警察道,“裘所,您找我?”

姓裘的那名警察指着他的鼻子骂道;“洪春定,你维持的什么秩序?怎么还有车开进来?”

洪春定慌忙解释道:“对不起裘所,对不起,我刚去了趟厕所,谁知道这车怎么就钻进来了,对不起……”

那名姓裘的警察神情嚣张跋扈,他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一根哭丧棒,狠狠砸在奔驰商务车的引擎盖上:“让你倒车,你他妈聋了?”



《医道官途》第四百二十二章【路见不平一刀铲】


这一棒子砸在车上,疼在老徐心里,他的工资奖金都和车辆情况挂钩的,这辆年他一直开得爱惜,连小刮小蹭都没有过,想不到在这儿破了处,望着引擎盖上被砸出的洼窝,老徐这个心疼啊,这下只怕几个月的奖金都要报销了。

这一棒子也把张大官人的火气砸了出来,想不到青阳小镇之上竟然有这么嚣张的警察,一言不合,动辄出手。这阵子张扬正窝着一团火,在南锡被警察打了黑枪,看警察就觉着有些不顺眼,现在又有警察犯到他手里了,这他妈不是找死吗?

张扬想要下车,却被罗慧宁拉住手臂:“别生事!”她了解张扬的性情,阻止他不要冲动。

老徐推门下去了,望着引擎盖上的洼窝,哭丧着脸道:“你干嘛砸车啊?我又没说不倒?你得赔我车!”老徐这个人虽然平时不怎么做声,可脾气却是倔得很,看到车被伤成了这样,心中一急,也就顾不上害怕了,冲上去和那些警察理论。

那名姓裘的警察是当地派出所的所长裘文胜,官职虽然不大,可在地方上呼风唤雨也算得上一霸,死者是修文县县委书记袁国普的老爹,所以修文县当地的干部基本上都奔过来当孝子贤孙。按照当地的规矩都要傍晚时候开始下葬,所以才有了现在的场面,为了维持秩序,修文县交警大队长下了命令,在出殡的时段内所有车辆禁止驶入这条通往青阳镇的道路,这是为了讨好县委书记袁国普。裘文胜作为当地派出所所长,负责为送殡队伍开路。这对他来说是一份荣誉也是一份责任,看到中途出了差错,他自然很不高兴。

老徐的话正是火上浇油,他这么一闹,周围看热闹的老百姓就围了上来,这样一来把路给堵上了,裘文胜冷笑一声:“你违反交通道路规则,扰乱社会秩序,妨碍公共安全,把他给我铐了!”

身边的两名警察马上冲上来就把老徐给摁住了,干脆利索的把老徐的手臂给反剪,其中一人给老徐上了手铐。

老徐急了,大吼道:“你凭什么抓我?我违法了吗?乱纪了吗?你们眼中有没有法律?”裘文胜冷笑道:“在青阳我的话就是法!”这话说得声音虽然不大,可是气势十足。

罗慧宁也听到了这句话,她的双目微微垂了下去,轻声道:“目无国家法纪,在过去是反革命罪,是要枪毙的!”说话的时候她松开了张扬的手臂。

张扬拉开车门走了下去。裘文胜指着张扬的鼻子道:“把车给我倒出去!”

张扬点了点头,他一言不发的上了驾驶室,把车向后倒去,围观的人群慌忙闪开,却见张扬将车横在道路中心,道路不过六米多宽,商务车已经有五米多,这样一来把路面大半都给堵上了,张大官人回头看了看,干妈罗慧宁已经闭上眼睛似乎睡去了,这等于给他一个指示,他现在可以随心所欲,为所欲为,罗慧宁对干儿子的身手充满信心。

张扬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裘文胜一双眼睛瞪得滚圆,在青阳镇的地盘上还没有人敢公然这样藐视他的权威。

裘文胜怒吼道:“好,社会主义国家里竟然有你这种公然对抗国家法律的不法之徒,来人!把他给我抓起来!”

张扬已经大步向他们冲了上去,裘文胜没带警棍,可哭丧棒是拎在身上的,他扬起哭丧棒,以一个标准的棒球击球动作向张扬迎击而去。

张大官人腾空飞跃西起,左肩处于复原之中,今天大爷我不用左手,凌空一脚踢在裘文胜的左侧面颊上,踝得裘文胜脑袋甩鞭一样甩动了几下,鲜血和着几颗牙齿飞了出去,手中的哭丧棒也掉了下去,砸在自己的脚面上,痛得他惨叫着坐倒在地上。

张扬的左脚反向踢中紧跟裘文胜的那名警察。

后面负责开路的警察看到形势不妙,全都过来帮忙,因为今天是参加袁老爷子的葬礼,所以没有一个人携带枪支,张扬连续三脚踢翻了三名警察。

一名肥胖的警察高叫着挥舞着警棍冲了上来,张扬足尖挑起地上的哭丧棒,那根哭丧棒风车般旋转着飞了出去,撞击在那名警察的鼻梁之上,打得鲜血横飞,那警察胖大的身躯直挺挺倒了下去。

青阳镇的老百姓哪见过这种场面,在场的老百姓中对今天出殡的大阵仗本来就心存不满,县委书记袁国普并非青阳本地人,他父亲也是喜欢青阳的环境所以来到这里养老,袁老爷子生前就仗着儿子是县委书记在青阳镇居高自傲,乡亲们都不喜欢他,他死后埋在青阳,当地人都很反对,只是敢怒不敢言罢了,今天看到有人站出来跟县委书记公然作对,无不暗自称快,其中有好事者已经大声叫起好来。

张扬来到刚才铐老徐的警察身边,躬下身,从他身上扯下手铐的钥匙,向老徐招了招手,老徐走了过去,张扬帮他将手铐打开,老徐知道张扬的身份,他跟在张扬身边的这两天也见识了无数大人物,他也明白今天这群送葬的人只怕要倒霉了。张扬道:“去车里呆着,不要让人惊扰到我干妈!”老徐点了点头,转身去了。

前方的动静自然引起了后方的注意,修文县委书记袁国普也知道前面打起来了,他让人过去看看,袁国普也知道这样风风光光的搞葬礼会引起不好的影响,可局势不由得自己掌控,他原本只是想搞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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