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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园田居-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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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尘鸢寒颤了两下,皮笑肉不笑的道,“义士……呵呵,原来你还能站起来啊!呵呵呵,早说嘛,早说我就不用那么费力的把车弄过来了。”
黑衣人紧抿着唇,她身后果然是辆经过马车改装后的破板车,微微眯起双眼,鹰隼般锐利的眸子像两股阴寒之极的风一般,直扫的骆尘鸢毛骨悚然。
他忽然心生一股好奇心,忍着胸口的剧痛,提起长剑,蹒跚着步子向骆尘鸢逼来,眼前的女子,总给他一种与众不同的怪异感觉。呵,难不成自己在他的禁锢下,可悲的竟好奇于一个妇人了?可笑!黑衣人蓦地扣紧长剑,细碎的阳光透过树叶倾注在剑刃上,折射出一股透骨的寒光。
骆尘鸢小脸已煞白,一股极为不妙的冷意直串脊背,她下意识的退后,不料屁股撞到了平板车把儿,纤腰一酸,人竟四仰八叉的倒了下去,两眼发黑之时,不忘念念道,“义士……我……我没有恶意,天色不早……我也怕那些强盗重返,所以我们最好趁早离开此地。你……你不要太激动……有话好好说……”
然而黑衣人已经走到了自己面前,停步拔剑,一气呵成。
骆尘鸢只觉得剑刃冰魄般一闪,凌厉的剑风刺痛她的双颊,疼的她倒吸凉气,随即又感觉什么东西掉落在自己怀中,下意识的睁眼去看,碧绿腻滑的半截躯体,鲜艳而喷薄的血自七寸涌出,尤有不甘地摆着三角形头颅,鲜红的芯子还在蠕动。
骆尘鸢小脸“刷”的扭曲,最后极度的惊恐带动着身体“嗖”的一个弹跳,狂扑黑衣人,带着哭音的嗓门也爆开:“蛇啊!”
“嘭!沙沙——”树林中响起了重物落地的混乱声响,周遭的灌木丛也随之剧烈的抖了两下。
接着某女在睁开双眼后,又被狠狠惊吓到——黑衣人被扑翻在地,她则以一个极为强悍的姿势欺入在人家宽阔的怀中。
又羞又愧地爬起来,壮着胆子连叫了两声“义士”后,囧囧的发现,义士被她扑晕ing。
第三章乡野少年
夜幕慢慢无际的落下,晦暗的天色像黑乎乎的锅盖一样看不到边,沉甸甸的罩在头顶,让孤独旅人原本荒寂的心,更显压抑。
夜风不时地悬地而起,漫过寸草不生的荒原和丛林,混合着各种虫豸走兽的叫声,窸窸窣窣地发出“呜呜……咝咝”的怪响。骆尘鸢费力推着板车,漫无目的的向着官道尽头走去,偶尔从灌木丛中扑棱棱地飞只蝙蝠或者夜枭,直让人心底发毛。
拖着黑衣人不知走了多远,骆尘鸢又饿又累,手也磨出了好几个血泡。
前方夜路漫漫,渺无人迹,她双脚酸痛至极,心焉焉的只好把马车靠上路旁的一块巨石,自己挨坐着歇会脚,哀怨地冲着车上的人嘀咕,“这倒底是什么破地方,走了这么久都遇不到一户人家,难不成真要露宿野外了?”又想起刚才被黑衣人杀掉的那三角蛇,骆尘鸢寒了一下,毛骨悚然的往身后瞅瞅。黑压压的,什么也看不到,所有的危险都潜藏在黑暗中,仿若游魂魑魅一般,伺机而动。骆尘鸢越想越怕,赶忙断了念头,继续赶路。
不料自己才蹦下石头,脖子就抵上一冰冷的器物上,寒刃的锋利让骆尘鸢顿时打了个机灵,刚死里逃生的她再次嗅到死亡之气。
“你是谁?”低沉沙哑的男声,倘若不是那么疲惫,听起来一定会更有磁性。骆尘鸢叫苦不迭,心里愤愤不迭,暗道我是骆尘鸢,原版是貌似也是骆尘鸢,骆尘鸢何妨神圣,我就不怎么清楚了!我还指望你醒了告诉我,我是谁呢?她心中如是腹诽,但面上却不敢这么开口,刀架在脖子上,万一对方一不小心手腕抖了那么一下,自己可保不准能够回到现代去。
“骆尘鸢吧?”貌似地契上写的应该是她原尊。
“哦?”夜幕中,黑衣人略微顿了一下,冰冷的声音不带丝毫感情,“乡野村姑竟然姓骆?”骆尘鸢扁嘴,姓骆的还要有条件不成?蓦地想起那地契上的写到的福都骆家,原版能够排行在十一,八成也算是个大户人家了,为何大户人家的小姐会出现在这么荒凉且盗匪出没的地方?
没由她多想,脖子上锋利的剑刃收紧一分,骤紧之下,再有半寸便要割破那秀丽的脖颈。“骆如海是你什么人?”骆尘鸢倒抽了一口凉气,冷汗涔涔而下,想开口辩驳,顿时又吃瘪的闭上了嘴,骆如海是谁啊?天下姓骆的多了去了,骆宾王倒是晓得,7岁写“鹅鹅鹅”的那个。
没等她回答,黑衣人忽嗤笑了一声,“呵,果然是阴魂不散,看来真是要赶紧杀绝啊!”男人的声音暗哑而冰冷,虽是嘲笑的口气,听起来却让人有种声色惧厉的憎意与狠辣。
骆尘鸢听得莫名,但身体某种敏锐的错觉让她感到黑衣人身上的戾气暴涨十分,较之之前对她的威胁和冷漠,绝不相同,此刻他似乎有种亡命般的煞气。
难道他等到现在才开始想杀自己?为什么?
她想开口问,却感到脖颈骤然吃痛,两眼一黑,不省人事。
黑衣人收回手掌,顺势将那软软的身体揽入怀中,侧身将板车掩藏在巨石之后,这才纵身一跃,闪入路旁茂密的树林中。怀中的香躯温软如绵,女子特有的暖香渗入他的衣襟,黑衣人刚毅紧抿的薄唇不由自主的勾起一弯弧线,刹那间陡然收回,躬身蜷入灌木丛下。
这时一队穿盔带甲军士铁骑横行而至,每一个人的刀剑上还带着嗜血的印记。为首的军士路过巨石时,骤然勒马,精锐如钻的双眼冷冷扫着四周,片刻策马喝道:“都给我机灵着点儿,殿下吩咐,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他身受重伤不会行远。倘若要他顺利回城,你我就得提头去见殿下!”众军士皆心神一凛,皆应声道:“喏。”于是提缰策鞭,向着前方奔去。
马蹄声渐远,铁骑很快消失在茫茫夜幕中。
骆尘鸢醒来时,头痛欲裂,感觉整个大地都在剧烈的颤抖摇晃着,极度不适下,她睁开了沉重至极的双眼,入目是一黯淡而潮湿的狭小空间,一缕阳光从四周破旧的缝隙中透射进来,带着清晨特有潮润,晕开一圈圈昏黄的光环,显得那样迷离而梦幻。
骆尘鸢挣扎着起身,才朦胧辨清自己似乎躺在一个车厢里,神智刚一清醒,便听到一声敦厚而沉郁的声音。
“哞……”
骆尘鸢一怔,呆愣原地,这岔口,车厢又是一阵猛摇,一个不稳,她猛地跌撞在车厢上,膀子上的疼痛,让她懵懂的脑袋清醒不少。这是哪儿!?骆尘鸢迅速的检查自己的手脚衣着,依旧是昨日苍白娇小的身躯,只是自己那身葱绿小襦裙已被换成一身青色男儿装。她心里叫苦不迭。依稀记得昨晚被黑衣人威胁逼口供后,似乎又被敲晕,觉得这样的桥段极度类似电视里被敲晕拐卖的妇女儿童,她不会被黑衣人卖了吧?
刚才那声音……骆尘鸢咬着唇,陷入唇瓣的坚硬带着尖锐的疼痛,让她反复受挫的心灵得到“起码我还活着”的平静,小心翼翼地掀开车帘的一小缝隙,屏住呼吸的打量外面敌情。
由于视野狭隘,骆尘鸢只瞧见带头的是一只油光水亮的大水牛,此刻它支着俩冲天犄角,随着“哞……哞……”叫声,大脑袋左右摇摆晃晃,悠哉悠哉地甩着尾巴,在一条不宽敞的乡间小道上漫步着,道旁远处隐约有人影徘徊,不远处可看见水波渺渺,刚串出绿头儿的禾田。这是卖到山坳农村里去?骆尘鸢心里狐疑着琢磨,正怅惘间,牛车渐渐慢了下来,当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车即将停稳,骆尘鸢赶紧闭上眼睛趴回车厢里。
“嚯嚯……”车夫又喝呼了两声,牛车颤了两下,停下了。
牛车才停,一个声音从外面传来,“爹,怎地现在才赶来?差点使我们失信于人。”声音醇厚,带着些许质朴和欣喜,只是音调有些怪怪的,绵绵的尾音,骆尘鸢听起来不仅不费劲,反倒觉得有说不出来的熟悉。
一个粗犷沙哑的声音,带着些许疲惫轻斥道:“路子远,途中又躲盗匪,这才耽搁了。货色怎么样?”
“齐也!个个都是上等之色,倘若途中再凑一批,回去丰之以食,年底便可献与贵人们也。”那后生颇有欢愉的口气,但满口的之乎者也听起来十分别扭。
骆尘鸢心中颇感诧异,敢情人贩子也是分品位情操的?那车夫似乎对青年的语言习以为常,“嘿嘿”笑了两声,又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顿足道,“哦!哦!车中还有一人,你姑婆见其昏倒在地,不忍心,硬说那是贵人,央求我载了她一起来了。”
“哦?姑婆疯病竟清醒了?”那年轻后生不掩诧异的口气,“是什么样的贵人?”说着三步两步间已走到牛车边,倏地拉开帘子。
骆尘鸢早已紧张得骨碌碌地爬起来,抬头正好迎上掀帘瞧她的人,看清面目后,嘴巴微张,呆呆怔住。
那人宽额敛目,约有十四五岁,一双黑棕色的眸子宛若火炬,烁烁有神,黑黢黢的皮肤彰显着乡下人的精干和勤恳,身材细长精瘦,穿着一身青布麻衣,双臂袖筒高卷,干净而利索,举止投足之间,别有一番风味的清华之气。
骆尘鸢这一路上见到的不是胡子拉碴的屠夫,就是冷艳之极的杀人魔,冷不丁的见到这么一清秀少年,心情颇觉欢喜。然而片刻之后,这欢喜便浮云天外……
少年见车厢内是一眉清目秀,身着男装的女孩,迎着她赤裸裸的目光,先是面颊呈上一片朱古力色,继而又迅速将撩起的衣摆整理齐整,不掩厌恶地转过头去,哼道:“好不知羞的一双眸子,见生男子竟不避讳,贵人必不如此也!实有伤风化。”
骆尘鸢听罢,小脸一沉,深深吸了一口气,小腰板缩缩——人在屋檐下,腰板太直会碰脑袋。这时那车夫的身形也看见了,竟是一个身材高挑的赤脚中年,约莫四十多岁,国字脸上一双善良而淳朴的眼睛里,带着些许不满的看着少年,“阿四不要胡说,我们这乡野之地,哪能有什么贵人出现,你姑母也是说说而已。即便不是贵人,爹也不能看人家躺在路上,置人生死于不顾啊。”
叫阿四的少年被呵斥的红了脸,不敢顶撞父意,只小声抗议了句,“我叫张彦清,不要总‘阿四’的喊。”隔着草帘厌恶地斜了骆尘鸢一眼,撂下句“我去叫人。”便愤愤走开。
骆尘鸢瞅着那讪讪离去的清瘦背影,忍不住想笑,这个刺头儿还真有意思哈!
那车夫同骆尘鸢客气了几句,便憨厚地跳上牛车,继续赶着向前行。骆尘鸢隔着草帘子想了想,壮着胆子探听几句,心神才大定。
原来车夫叫张大,人都喊他张大郎,带着儿子跟着别人来采办的,所谓的采办,在这里仅仅只是指最原始的物物交换,比如农家人在山上猎了兔子獐子类,到州府上换成布匹粮种什么的。张大郎采办后带着妹妹去偏远的乡下看郎中,所以赶回来时才碰巧救下晕倒在路上的骆尘鸢。
骆尘鸢感激的连连道谢。张大郎为人厚道,只搓着长满茧子的手,憨笑着连说:“不用不用。”又糊涂地抱怨了张阿四几句话,才含混着跳上车,招呼过随行车伴,打算先将骆尘鸢载到附近的城池再说。进入车队后,骆尘鸢心神才稳下来,连日的疲惫和惊吓,早已让她娇小的身躯,疲惫不堪,确定噩梦远离后,倦意便如潮水般袭来,加上牛车婴儿床一样悠悠的摇晃,骆尘鸢终扛不住困意,沉沉的睡去。
第四章骆家有女
骆尘鸢醒来时,夜幕已经降临,车厢里光线更加昏暗,也不晓得张大郎的车队何时行走,走了多久,迷糊中坐起,便闻到一股浓郁的酒香,听到周遭有马蹄声响,还有乱糟糟的吆喝声。
骆尘鸢心有惊奇,忍不住掀开帘子,瞧了瞧。
竟然是一家小客栈,这客栈麻雀虽小,但五脏俱全,外面还附带着一个简约支起来的酒铺。酒铺里置着几张破旧的桌子,张大郎和几个麻衣大汉正坐着喝酒,张书生不屑与粗人为伍,自己一个人坐在另一边的麻袋上,怀里揣着本书,抬眼看天的在啃窝窝头。
看见那窝窝头,骆尘鸢下意识的吞吞口水,她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
黄昏之时,即便是这样的小客栈,也人声鼎沸。客栈的门帘被高高地挑起,饭堂里每张桌上都坐着几个客人,有的面红耳赤的争论,有的则相围着坐在一起,议论着新鲜事情。跑堂的伙计不时地把肩膀上的抹布搭来搭去,忙得满头大汗,沙哑的嗓子依旧兴奋奋的喊着,“嘿!客官里面请。”
骆尘鸢羡慕之极的望着客栈里大口吃饭,吸溜酒水的客人,肚子更加热情的躁动起来,索性半卷草帘,讷讷瞅着里面的人影。兴许是察觉到牛车这边的动静,最先看过来的是那啃窝窝的书生,继而是张大郎和那几个麻衣大汉,大汉们冲骆尘鸢憨厚的笑笑,低头继续喝酒。张大郎冲张彦清瞪了瞪眼,张书生才心不甘情不愿,带着一副悲壮的圣人面孔,送了两个窝窝头过来。
临走时,眉眼挑的老高,警告了句“非礼勿视”才晃晃走开。
骆尘鸢冲那清瘦的背影白了一眼,埋头啃着窝窝头,不时向客栈里探望。
这在古代时下最全,最快,最新鲜的信息集散地就是客栈、驿站、妓院这样的地方了。她与车队里的人不熟,仅仅知道她穿越的王朝叫凝国,历史是啥时期的不清楚,貌似学历史时没有听说过有凝国这么个地方,但琢磨那张书生的言词,孔孟之道仍然流行于世,想必虽不在正史之道,也相差无几。展观周遭行人穿着,不像是明朝之后的。
这时,不知客栈里是谁说了什么,原本聒噪吵杂的大厅传来一片唏嘘叹气,有人接着道:“骆家这一倒,可给其他商户崛起之机了。真没想到骆老爷子一走,骆家竟乱成那样子。”
骆尘鸢一听,登时一凛,竖起了耳朵,骆家?可说的是这身体原尊的骆家吗?据黑衣人那口气,貌似姓骆的人都很不一般,乡野粗人姓不得此姓氏似地。
却听到有人说道,“骆如海骆大家的当年白手起家不过几年,生意便做遍了凝、晨两国,骆家之富,那是一般人都不敢想的。听说凝疆修筑城墙,骆家都没少出力。当真是我们后辈景仰的典范。”
“可不嘛,现在倒好,除了骆家除了福都周遭的家业还在,其他地方的,竟都给子弟祸祸干净了。现在骆家闹着分家产,听说连骆家最小的小娘子都被扫地出门。”又有人凑上来唏嘘。
“哦?竟有此事?不是去年听说那小娘子许给福都叶家的三少爷了吗?若是骆大家的在,想必这几日该完聘了。若说骆老爷子仙逝,婚期延期这理所当然,不至于被大少扫出门去吧?”
“嘿,若是说十一娘子的婚事,那算是有意思的了!”旁边人来了兴趣。
骆尘鸢听到“十一”二字,也心中一紧,全神贯注地听起来,原版竟然已有婚约?古代婚嫁有六礼,即问名、订盟、纳彩、纳币、请期、亲迎。这完聘多半是指最后纳彩、纳币最后一环节了,过了这环,订好良辰吉日就可上门迎娶。那么待嫁的骆尘鸢,怎么又会扫地出门,差点丧命刀下?
呃,负责任的说,待嫁的骆家十一姑娘,怎么会在这样破旧不堪的牛车里,啃着窝窝头,听人如何取笑自己?
那人续又道,“原本叶家老太太不想在这岔口提婚约之事,一来叶家也把握不清骆家内部的缘由关系,二来,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骆家之大,还是让叶家掂量掂量的。嘿!没想到的事情,便是那叶三少爷竟瞒着老太太私下让媒人将十一姑娘的生辰给退了!原本还想要回聘礼的,后来也没音信了,八成这事惊动老太太了,给压下咧。”
退生辰啊!那跟直接退婚有什么区别?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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