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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园田居-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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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花瓶很值钱。尤其是花瓶之中藏匿的商铺银钱代号,就更是值钱了。”宫明冷冷道,疏离的口气,漠然至极,“不止是银钱,那瓶子中还有关于我将要售卖的那几家商铺的机密,秘密泄露的结果便是那几家商铺廉价低售给漓家和叶家。”
五娘听闻宫明的话,不惊惧着辩驳,反而连连点头,死揪住骆尘鸢的裙裾,“奴没有撒谎吧,三少奶奶要救我。”
骆尘鸢一怔,凭她与叶家的联姻关系,再加上五娘的诬蔑,叶家也参与收购铺子,这其中的干系,让她一时难以撇清,只是无力的挣扎,反问,“我对漓家不熟,但叶家之富,我暂且还知晓个一二,他们是商贾大家,何必污了自己的脸面,去坑要你这些铺子?”
商人虽重利,但就是因为商人重利,所以才不会因小失大,即便是想使手段,也不会托付给五娘这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妇人。想是这其中,定然还有更深的猫腻,倘若不把它揪出来,失去宫明的信心和庇护,落雁山和自己的路,恐怕会更不好走。
习惯被人保护,就像吃了海洛因一样,一旦有朝一日失去了他的庇护,自己一直所执着的一切,都会毁于一旦。让自己的身家性命都托付给别人,永远都是最危险的事情。
骆尘鸢咬紧牙关,凝眸冷道,“那王爷打算怎么办?既然不放我走,就必然有留下我的理由。王爷现在是不是已经有理由了?”
“你想怎么样?”宫明垂目,带着淡淡的疲倦,反问道。
“既然事情皆由这些铺子亏损而起,况且这嫁祸的人是用不正当的手段zhan有这些铺子,想必如果能够查找出证据来,既能够还我一个清白,也能让王爷得到应有的利益。如今芒种已过,小人闲得紧,王爷若不介意,不如让我去查一查?”
“这如何使得?这不是放虎归山吗?查找出证据,哈哈……简直是天方夜谭!奴才请王爷三思,这女人甚狡。”那商管事可笑又可恼的驳斥道。
宫明手扶额际,乏力的垂下眼帘,半响没有开口。
“落雁山两百亩地已经在王爷手下了吧?”骆尘鸢心中冷抽,咬着唇勉强镇定的提醒道。
她只有这些了。
第四十八章夫君找上门
从议事堂出来后,骆尘鸢心中压抑的不轻,她真是被冤枉到死了,平白的背了这黑窝,还得搭上家当。真当自己是福尔摩斯或者狄仁杰吗?不是也得是了,就算她不拿落雁山去抵押,也难逃过被当奸细,关黑屋子的命运。到时候那落雁山的地皮自然会被人收管了。
还不如现在保一保自己,万不得已,实在不行还能抹脚底开溜,不至于赔了夫人又折兵。万一自己被宫明关在绛雪山庄,他又找不到要回那些铺子的证据,肯定会拿自己开火,找自己撒气,活该她顶着叶家三少奶奶的好名儿,注定当炮灰的命。
唉,一想到如今自己同叶家是拴在一只绳上的蚂蚱,骆尘鸢就更加难受纠结。
回到小院子中,收拾好细软衣服等,便唤来个小厮去叫来骆伯,将这通事情给他说了。骆伯是久征商场的老将,对这样的事情,应该会比她有经验,有条理的多。
听完骆尘鸢的叙述,骆伯蚕眉深皱,“看来最受益的是那个漓家,而叶家似乎也被牵扯到其中。凝国有四大商贾,最大的是江南漓家,其次就是叶家,杜家,骆家,杜家主要是沿海行商的,与其他商贾一般没什么生意纠纷,人际相处都很不错。叶家和骆家向来是世交,做生意都是本分人,只有江南漓家……唉,漓家是最惹不得的主,少东家夜漓行踪诡秘,暴行暴利,几乎没人见过他的真容,而漓家的行商手段却一直为人所不齿,但一般多是在南疆和江南地带行商,很少踏足北方,怎么会突然在九曲镇吞下宫明的铺子?”
骆尘鸢疑惑,“骆伯,为什么绛雪山庄的那主儿并不在商贾其中?”在她的思维定式中宫明穿着吕明的马甲,间接控制住凝国的经济大权,对他是十分有利的一件事情,倘若有一日想倒戈,简直就是易如反掌。
骆伯嗤笑一声,鄙夷道,“商贾乃卑贱之位,贵族如何肯沾染这样的低俗之气。宫亲王圣宠未衰时,为了贪图贵戚们吃喝玩乐方便痛快,所以随手才买下了几间铺子,哪里算是真正的商贾。那些铺子原本是在凝国京都安城的,不过是一些吃喝或者丝绸、瓷器等铺子,后来他得罪太子,被诬陷图谋不轨,圣上震怒,方剥夺他的家产,削职为民,赶出京都的。”
骆伯喝了口茶,续又道,“他身边也算有几个忠心的亲信,适时变卖了安城的商铺,辗转到九曲镇后,才替他盘下这些铺子,做起来买卖生意。不过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圣意难猜,说到底他不是一般人,漓家的意思,老奴不敢猜测,但叶家还不至于会这么不识时务,不考虑长远……”
骆伯余下说的,骆尘鸢都没怎么听清楚,像被定身一样,木木的听着,良久才怔怔道,“也就是说他的家当就九曲镇这几个铺子了?”
骆伯点头,“是啊。”
天哎,骆尘鸢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她一直觉得宫腹黑是那种家财万贯,虽然亏损几间铺子,但如九牛一毛般,刚被人揪下几根毛发,不过是即时的痛痒,借她撒撒气便完了。这下可糟了,这黑锅算是长死在自己背上了,如果没有交代,人不把她生吞活剥了去。
生吞活剥还好,按照宫大神的思维来看,最善意的举动便是让人牙子把她领取卖了,赚回一点本钱,最不善意的恐怕就是卖身为奴,这辈子就在人家膝盖下做牛做马,一辈子甭想翻身了。
宫大神您好好的跑去充什么财神爷啊,当初还四千两五千两的忽悠人,您不嫌肉疼,我还嫌呢……
骆伯见骆尘鸢脸色难堪至极,心下一转,也想明白了骆尘鸢为何变色,忙担心的上去劝慰,“姑娘别心急,这事情还没清楚,就凭那毒妇的满嘴胡言,还不能定咱们是那内线的罪。”
骆尘鸢脑袋一冲,“蹭”地一声从椅子上弹起来,瞪着骆伯道,“走!咱们现在就去找那叶家把婚约给解除了。这样总能撇清关系了。”
骆伯脸色顿时一沉,“这如何使得?!现在更不能舍了叶家,若姑娘真舍了叶家,就更把自己往死胡同了里推了。一来解除婚约,姑娘会失去了叶家的庇护,二来,叶家现在想必也是头大的很,姑娘再这么一闹,更将他们置于不堪境地。为了那几个铺子,害叶家得罪了宫明,还糟了名声,如今姑娘解除了婚约,不明摆着叶家过河拆桥,做贼心虚吗?”
骆伯见骆尘鸢还硬挺着小身子,固执的瞪眼。
咬牙又道,“姑奶奶哎,得罪叶家这样的有钱的大商户,人家踩咱们一脚,就够咱们缓半辈子气儿。如果姑娘收敛了任性,嫁入叶家,叶老夫人拿出几间铺子做彩礼,根本就不在话下。”
骆尘鸢一屁股软坐在椅子上,气若游丝,喃喃自语,“是啊,傍大款好处真多……”
拿她的自由、爱情和婚姻去换来一个殊荣无比的名号,荣华富贵的一生,真的就如众人说的那般值得吗?
“姑娘迟早是要嫁人的,嫁给叶三少爷去当个嫡妻,多大的荣耀……”
“姑奶奶莫在说一辈子不嫁人这样的话,若姑娘横了那样的心,定为世人所耻笑,所不能容忍。老奴趁早也横了心,早日去侍候老爷的好……”
宫明给她出的难题,不仅仅是那几间商铺就那么简单,骆尘鸢忽然觉得自己像是钻入了谁的套子,而这个连环的计谋,除了她自己外,人人都能得利。
她到底让自己身处在什么样的境地?她就像是木偶一般,行为举止都在背后那人的掌控之中……
骆尘鸢无比压抑,难受,迷茫……
“这年头什么人都有,落井下石就罢了,还巴巴找上门来要人!不明摆着把人往泥窝子里推吗?”翠儿从院外进来,愤愤然的模样,嘴巴里面还嘀咕谩骂着,回到院子里掩了门,一回头便瞧见骆尘鸢和骆伯那阴森难堪的面孔。
吓得拍着胸口忙俯身见礼,“姑娘和骆执事回来了,翠儿……翠儿正想出去寻呢。”
骆尘鸢无心搭理这小丫头,自顾转了椅子,走到院子古树下,望着新发芽的那几个小苗圃发呆。
骆伯训斥道,“你喳喳呼呼的跑进来,嘴里嘀咕着什么?”他在骆家当管家最恨的就是在主子落难时,那些下人们的闲言碎语,若不是那样,骆家那几个吃惯闲饭的少主们,哪能会争斗的那么凶。
翠儿瞥见骆伯的脸色,登时小脸就吓得跟她名字似的——绿中见翠了,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忙道,“骆执事息怒,奴婢没有说什么。奴婢刚才听闻姑娘被那毒妇诬陷的事情,很是生气,偏巧路过二门时,听到庄子外面有人吵着要……要见姑娘。”
骆伯见她还算诚恳,面色缓和许多,哼了一声,“见什么姑娘?什么人吵闹?”
翠儿忙道,“说是叶家的三少爷来请他夫人回去的。”语罢不掩语气中的愤然,“姑娘如今被人污蔑,巴不得早点同叶家撇了关系,还自个清白,偏这个岔口来山庄讨人,这不是明摆着让人更加误会姑娘吗?”
天,叶三少爷来了?!!
骆尘鸢本来就迷茫无比,这下就更乱作一团糨糊,“他来干什么?”
骆伯听翠儿前半句话就喜不自胜,也顾不得责骂她后半句的无礼,来回踱了两步,吩咐道,“老奴去迎接三少爷去,翠儿你赶紧把姑娘打扮好了,带着细软在这里候着。”
骆尘鸢心里“咯噔”一声,有些惊恐的看着骆伯,莫不是这就把她给嫁了吧?这……这……
没等她说出话来,骆伯已经蹒跚着小南瓜身子,疾步出院子去。
只得叹了一口气,看着翠儿,吩咐道,“不用了,包裹已经收拾好了。你推我出去吧。”
翠儿正从地上爬起来,听到包裹已收拾好了,小腿顿时一软,惊疑无比的瞪直俩眼,嘴巴悲剧的紧抿,合着早就准备好跑了啊!
第四十九章与小三同居的日子(加更)
青葱玉带,胭脂红痣,尖削的下巴,倨傲的高仰着,狭长的眉眼不屑的看着将他围着的护院,冷抿着唇角,倨傲的不可一世,一边听着骆伯的话,一边人模人样的点头。
直到瞧见骆尘鸢被人推着出来,才从马车上跳下来,不掩眉目中的鄙夷与惊诧,冷颜迎过来,将她这副尊容打量了一遍,冷道,“身为叶家将来的主母,怎么能如此狼狈?”语气虽不善,但内容倒没从前那么刺耳。
骆尘鸢一见到叶陌尘,头就疼,不客气的回道,“叶三少爷认错人了吧?叶家将来主母?嗤,这帽子扣这么大,您贵人说说倒没什么,小人却怕折寿。”
“你……”叶陌尘眼角冷抽,愤然的冷哼一声,强忍着怒意,鄙夷道,“牙尖嘴利的怨妇,竟然还不忘那折簪之仇?”
骆尘鸢满脑子黑线,顿时小胸脯剧烈起伏,圆圆的眼睛腾腾冒着火光,竟然叫她怨妇?!天可怜见,她怎么就上了这条贼船,这原主真是可悲之极,竟然看上了这样可恼的男人……切齿冷笑低声骂道,“承让,承让,本姑娘再是怨妇,也不会捡了屎盆子往别人身上扣。”
叶陌尘俊脸登时气得煞白,“你……你……一个大家闺秀,竟然……”磨牙,竟然随便把污秽的词语挂在嘴上,真是……漂亮的胭脂红痣气得涨红,抽搐。
良久,他才硬压下暴走的怒火,瞧耷拉着眼皮鄙夷瞄她,鼻孔朝天的声明道,“奶奶年纪大了,我不忍再劳她为这点小事烦心。你也别自作多情,我心里只有软软一个,哼,我们叶家虽受到贼子栽赃,但也不至于将这件事情推脱到你一妇人身上。你若想跟着我们走,便上马车,不想跟着,那就不要怪我们叶家不通人情,欺侮你一个乡下孤女。”
嗤,骆尘鸢鄙夷的哼了一声,内心火气却也平息不少,说实话,这叶陌尘倒真是个孝顺的孩子,也算是敢作敢当,只可惜某些世界观很畸形……
“我为什么不去?”骆尘鸢眨眨眼,突然微微一笑,宛若流墨的眸子,带着狡黠之色扫着四周,“我可是叶家三少奶奶呢。”
就算是自己不承认,也没人会相信,没人会帮她。既然横竖都得走,不憋屈一下宫明这群人,她骆尘鸢心里不爽快的很,“人都说我是你夫人,若是我再不承认,未免就显得过于矫情了。”
柔滟的眸光,溢满着狡黠与戏谑,叶陌尘明知自己讨厌她这样,却依旧不舍的凝神坠入那流墨乌瞳中,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她几日不见,越发生的好看,尽管戴着那丑陋滑稽的木械,却丝毫不掩那眉目之间,流动的清雅之质。
骆尘鸢玩味的迎上叶陌尘的目光,抿嘴道,“是不是啊夫君大人?”
“哼。”瞧她那副故作丑恶的嘴脸,叶陌尘收回目光,暗下鄙夷自己刚才怎么会有觉得她好看的错觉。懒得同她再说什么废话,急忙回头吩咐人将她扶着上了马车。
叶陌尘正弹着衣袖,提起下袍,也要上马车时,突然车厢里又响起那个令人烦躁的声音,带着无比悠长的意味,“夫君大人也要上车吗?要不要奴去拉您一把?”
叶陌尘恶心的俩眼几乎都快要冒出火苗儿来,吞吐了两口气,终于没忍下来,切齿道,“不用!”转身向随身跟来的小厮撒气,“不知道给爷多准备个马车吗?”
那小厮被这无名火烧得很无辜,“先前软夫人说给您备了两辆马车,后来是少爷说同夫人一辆车就好,用不着浪费银钱……”
“我什么时候说过那样的话?!赶紧给本少爷找辆马车来!”叶陌尘低吼道。
这上哪儿找给少爷您找马车去?您也不瞧瞧这是什么地方,谁的地盘儿,什么局势,您是光明正大带走人犯不说,还想让主家再送您辆宝马?
那小厮险些被叶三少爷的话,震得去撞墙。偏三少奶奶心急着回家,少爷前脚刚说不坐马车,后脚人家就跟屁股后面点着个鞭炮似的,飞似的赶着马车溜了。
他这样的小人物上有老,下有小,可不敢真的去撞墙,只能厚颜无耻的去跟山庄里的人磨叽。
所幸骆尘鸢在山庄里为人还不错,求了半响,终于从某个犄角旮旯里钻出个毛头放牛娃,头上顶着几根草棒子,脏兮兮的抹着鼻涕,留着哈喇子牵着头骡子出来。那小厮求爷爷告奶奶的,塞给他许多银钱,才赶着骡子去复命。
叶陌尘哪里肯坐,宁愿跑着回去。后来跑着跑着,还是坐了。
九曲镇地处南北交结处,水陆路都很方便,叶家行商多路径此地,为了图方便,便在这边置了个不小的院子。
马车进了离中心大街不远的一个街道口,便拐入了个巷口,骆尘鸢掀开车帘才发现,叶家果然不是一般的富庶,随便安置个别苑就将多半个巷子占去。虽值秋初,但院落茂林修竹,极为繁茂,开剩的花枝,不时的探出墙来,残香尤余的落花,随着马车的驰过,跟着从地上向前翻滚,露出颓败枯黄点的花萼。
停了马车,骆尘鸢便被几个衣着光鲜的仆妇扶下去,翠儿自去跟着骆伯,在叶家仆人的带领下安排落脚处。
骆尘鸢虽然在绛雪山庄敢同叶陌尘较劲,但真到叶家的院子了,不得不谨慎下来。需知叶老夫人对原主的了解,甚至比骆伯还清楚,直觉上告诉她,叶老夫人执意迎娶她进门,定然有什么她不知道的内幕。
现下叶陌尘虽然是自己将铺子的事情担待下来,但不代表真正担下那责任的人会真是他。可能会是叶老夫人,也可能会是自己——假如叶家真的很不要脸的话。
“三少奶奶,软夫人身体不适,就不能给您请安了。”
骆尘鸢从进门,到坐在正堂首座上喝茶,一应的全是符合嫡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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