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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园田居-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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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过奖了。太子有婉月姑娘陪伴,已是世人膜拜的深情典范。洛姬对本王的倾心,远不能够同婉月姑娘对太子的依恋之深相比。太子用不着欣羡。爱姬你说是不是?”
骆尘鸢本来已经结束自己的任务,缩回壳中,不想被宫明这一点,怨念深重的笑着又探出头来,强笑着回道:“呵呵,那是当然!”
宫明忽然而展臂将骆尘鸢从背后揪出来,将她顺势紧紧揽入怀中,不顾众人惊讶的目光,旁若无人,深情款款的对上那双令他不止一次沉沦而着迷的墨眸,“倘若不经过今天这一宴会,本王真还不知道整日朝夕相处的爱姬,竟然对本王如此深情,实在令本王大为快活,开心啊!”说罢不理会骆尘鸢快要怒瞪出来的眼睛,抬起俊脸,举杯看向沉着脸的云呈,笑着道:“这杯酒本王要敬给云老将军,多谢云老将军今日的盛情款待啊!”
云呈沉着脸,勉强笑笑,也举起酒杯,“王爷过奖,这些都是老夫应该做的。”实在不想再这么说下去了,举杯将酒一饮而尽。
不知道宫明是不是故意气那云老头子的,见他这般,淡笑着举杯喝酒,喝道最后一口,竟将酒杯送到骆尘鸢唇边,邪魅一笑,“这是敬云老爷子的酒,爱姬实在也应该尝一口才是。”
刚同他扮演了痴情男女,这酒若是不喝,实在说不过去,骆尘鸢看着宫明一脸吃定她的得意表情,气就不打一处来,咬牙切齿了半晌,才眯着眼睛从宫明怀里挣扎着坐起来,依偎着宫明,广袖遮住自己的面孔,喝下一小半杯,倒掉一小半杯。
古代这长裙广袖就是好,倒半杯在袖襟上,一点累赘感都没有。
将杯盏送回宫明手中时,面纱轻遮的唇角,勾勒出一抹玩味的笑容,而后不着痕迹,欠身退到他身后坐下。
经过骆尘鸢这一个小插曲,太子党派想趁机大显威风的心情已经被破坏掉一大半。云呈对宴请的好心情也被削掉一大半,后又不过几个喜欢娱乐的贵公子叫嚷,还是将云中府的那群舞姬给招上来了。
看着那蹁跹似飞天女的舞蹈,众男宾们是一片色迷迷的神往之态,而骆尘鸢则在墙角大呼庆幸,幸好她之前说自己不会舞蹈,硬是胡搅蛮缠混了过去,若是真仗着现代那点拙劣的伎俩上去死撑面子,后果简直就不堪设想。
庆幸归庆幸,骆尘鸢扫了眼宴会大厅,只见众人在乐声靡靡中,渐渐已经放下方才的紧张,将注意力尽放到那翩翩优美的舞姿中去,而原本和她一样跟过来赴宴的女眷,有的仗着宠爱也从男人身后蹭到男人身侧,或倒酒,或说笑,或者同男人一起谈论哪一个舞女漂亮,等回头要哪一个回去侍候等等。
骆尘鸢瞄了瞄宫明,恶向胆边生,缓缓凑到宫明身侧,提起酒壶给他满了杯酒,笑盈盈道:“王爷喝酒,妾身替您捏捏肩膀如何?”
宫明惊讶的看了骆尘鸢一眼,随即笑着点点头。
骆尘鸢心里那个得意嘿,利索的半跪在宫明身后,轻腕广袖,露出凝脂一般细腻的手腕,然后轻轻拿捏到他的肩膀处,被浸过酒水的袖襟“不经意”地在他那干净的脖颈和墨发处开始不停地蹭开。
宫明眼角微抽,捏着酒杯的手紧了一紧,随即又恢复常态,微微侧目,淡淡道:“爱姬的手艺真好!”
骆尘鸢知道他有感觉,却苦于要陪着她继续演情深意重的苦角色,发作不得。心中那个爽快,笑得一脸灿烂,客气道:“王爷喜欢就好,那贱妾就多替王爷按摩一会儿。”说着湿漉漉的袖襟就全摁了上去。
宫明身体明显一绷,却很快就松懈下来,微眯着俊眼,一副安然享受的样子,仿若对脖颈处的湿腻一点感觉都没有的样子。
骆尘鸢刚开始揉的挺欢,后来看他一副很享受的大爷样子,一点不在意她的恶作剧,于是再次被戏弄到了,后悔的直磨牙气恼刚才没把那半杯酒全倒进去,又蹭了一会,见宫明一点反应都没有,只能气呼呼的罢工了,愤懑不已的缩回她的墙角去。
宴会进行到一半,出了太子以外,宫明等其他身份高贵些的贵人开口告辞,各自回了自己别苑,骆尘鸢走出云中府后,就有点懊悔自己刚才做的有些过了,要知道这一路上她要和宫明独自呆在一个封闭的马车中,这其中万一宫明腹黑要打击报复她,那可真是会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了。
于是自打骆尘鸢跟着宫明出了宴会,那叫一个分外乖巧,叫往东,绝不敢往西。兴许是后期阶段表现还算良好,跟着宫腹黑在车厢的时候,对方竟然无比大方的没有修理她,上了马车后,就好脾气的侧躺在马车中固定好的软榻上闭目养神。
骆尘鸢一路提着心回到了王府,在得到宫明默许回房的时候,感激涕零的差点伏地膜拜宫大神心胸狂扩,无私无畏,拎着裙裾飞快的跑回自己的小院,痛快的洗了个澡后,神清气爽的抱着柔被打了两个滚,正准备与周公约会。
却巧一侍奉她叫沫儿的侍婢又捧了一盏茶过来,走到她床边恭谨笑道:“洛姬娘娘,这是府里药膳方给您送来的解酒茶,您趁热喝了吧。”
骆尘鸢懒懒抬了抬眼皮,“我今天没怎么喝酒,用不着醒酒了,你端下去吧。”
“娘娘,王爷极不喜欢酒气,您还是喝一点儿吧。”
“王爷不喜欢酒?”骆尘鸢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谁说的?我可没少见他喝酒应酬哎!况且今天他还喝了不少酒呢。别在哄我喝了,我也极不喜欢那解酒汤的味道。”确实没必要,她喝的不如倒的多,再加上洗过澡后,原本有的一点味道也干净了,现在除了困意,旁的啥意思都没有。
“之前您跟王爷去赴宴的时候,王爷那边已经要人安排着,今晚到咱们这里来就寝。娘娘您若不喝,恐怕会惹王爷不高兴的……”沫儿为难道。
“他不高兴……”骆尘鸢才想说‘他不高兴,我高兴’呢,忽而墨眼一瞪,看着沫儿说:“你刚才说什么?到我这里来睡!?”
沫儿说,“是,娘娘走之前,就安排好了,王爷对酒水常有不适,往日虽也饮酒,但每日回来都会服用太师给的药物,娘娘您忘记了?”沫儿将骆尘鸢这幅要抓狂的样子,有点担心的提醒道。
骆尘鸢看了沫儿半晌,再想想这一路回来宫明的不对劲,“腾”地一下翻身就起,结果沫儿手里的醒酒茶一口气灌下,而后在沫儿惊愕的目光中迅速的穿好衣裳,向宫明的寝室跑去。
等跑到他的寝院后,又蓦然顿住脚,愣愣的看着那明亮的窗棂中来回走动的身影,心不知道是因为跑的太快跳乱了节奏,还是因为别的什么而急跳不停的。
“娘娘,您这是……”沫儿见到了宫明的寝院,又不知道骆尘鸢这么疯癫的跑来所谓何,又惊又怕的赶紧追了过来,看见她又杵在那里不往里走,吓得连声音都有些颤。
她也不知道为何这么跑来,总觉得心里难受的,说不上来的担心和急切,看见沫儿吓白的脸,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点夸张,有点不太正常了,忙出声笑声安慰道:“沫儿,我没事,我只是突然想起来……呃,你们王爷今晚在宴会上时,呃,不小心被人用酒灌到脖颈里了。呃,这个……应该没事儿吧……”
沫儿顿时倒抽一口凉气,用激怒无比的眼光看着骆尘鸢,“什么?有这样的事情?是谁竟敢拿酒往王爷脖子里灌?”
“呃,呃,也不是啦,就是弄湿了一点点……”骆尘鸢被沫儿看得心虚无比,惶惶地转开眼睛低估道。
“那也不行啊!哎呀,怪不得我在给娘娘去药膳那边取茶的时候,见到药膳里一片忙乱。原来是……今儿太师又不在,得出去两三天才能回来,这可如何是好?”沫儿原是宫明的贴身丫鬟,因为性子温和善良,所以被调到骆尘鸢身边侍候,现下一听宫明出事,吓得脸都绿了,反正觉得骆尘鸢已经到了宫明院子里,待会儿也会进去,于是忙跌跌撞撞向药膳房处奔去,晾着骆尘鸢一个人杵在院子里。
看着沫儿急慌慌地样子,骆尘鸢郁闷无比地嘟囔着:“不至于吧,不至于吧,一点儿皮毛小事而已吧?大不了酒精过敏起点红疙瘩而已,至于紧张成这样吗?”扭过头来再向窗户看去时,立即石化原地——窗子被人挑开了,宫明正披着衣衫站在其中,静静看着院子里那还在叽里咕噜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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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与子相悦
骆尘鸢杵楞在院中,与窗棂前的那双清眸对视片刻,心中慌乱不已,是歉疚、是懊悔、是恼怒,还是别的不为她所知的复杂情愫将她静静包裹着,说不出的尴尬。
倒是窗棂前处的那双乌眸很冷静,淡淡笑了一笑,眸中的温柔与喜悦宛若红尘烟华绚烂而妖冶,看见她的那一刹那,浑身的不适合烦躁若被清泉洗涤过一般,早已经消失不见,可是惯有的傲慢和自尊,依旧把他内心想立即冲出院子的冲动给压制住,开口道,“还在那里杵愣着干什么?还不进来?”
骆尘鸢瞅着自己单薄的布鞋面儿,又犹豫着要不要进去,又有些气恼他都这样了还能装,瞪了他一眼,嚷道,“要不是你在宴会上那么捉弄我,我也不会这样。再说了,我又不知道你竟然对酒精过敏!你一个王爷家的,什么都很厉害,怎么会对酒精过敏呢?真是……说来说去,反正这件事情你不能怪罪我……”说着说着不知道是太紧张还是本来就底气不足,说到最后竟然越说声音越小。
宫明见她这副又可气又可爱的样子,又爽又好笑,“我什么时候说怪罪你了?不是后来还放你回去呢么?既然如此,你又跑过来干什么?”
“我又不是某些人,我有良心啊!”骆尘鸢小脑袋一昂,一副傲娇的跋扈样子。
宫明说,“既然你那么有良心,不如过来侍候一下本王,好弥补你当时的种下的恶果,顺便也瞧瞧你的良心酿成风恶果。否则,你这么诚心实意的,本王若是不惩罚你点什么,也真会有点良心不安。”
骆尘鸢气结,听他这么一说,本来还想进去瞧瞧这下不仅有些犹豫,更是气恼万分,“明明是你先整我的,凭什么还要治我的罪?我可没在那么多人面前给你丢脸,你不赏罚分明,还妄加治罪,你……你……”
宫明看她气急跳脚的样子,也怕真气走了她,脑中灵光一闪,忽然将窗棂放下,闪身走进屋子里。
骆尘鸢见他这般,原本一肚子撒火的委屈话全都落了空,一双乌溜的墨眼冲着窗棂处眨了眨,有点懊悔和郁闷,自责道明明是来道歉或者看望他的,其实说来说去,到底还是自己不在理,论这个时代的规矩来讲,宫明别说捉弄她,就算一刀咔嚓了她也没人敢指责他半句,而自己倒好,一气之下还对人间爱打击报复,破有点那种登鼻上脸之嫌。
现在抱着诚心实意的过来了,又没把持好自己的脾气,再次把他气得关了窗子不再理睬自己,叹息,这次真算是自己做的有点过分了吧……
正当骆尘鸢无比虔诚的自责时,从宫明屋子走出两个侍婢,用无法形容的震惊和错愕的目光看了骆尘鸢一眼,其中一个大胆些的实在是看不过去了,狠狠剜了骆尘鸢一眼,轻责道,“洛姬娘娘,您还是同王爷陪个罪吧,王爷刚刚在窗口处又见了风,现在身体十分不适。”
这么娇贵?骆尘鸢扁嘴,不过这次到没再多言语,想来自己确实是自己错,和气的对那俩侍婢笑笑,磨蹭着走到宫明屋前,深吸一口气,推开门走了进去。
宫明已经侧卧在床上背对着外厅假寐,听见熟悉的脚步声,薄唇轻勾出一抹微笑,不露痕迹的继续睡着。
骆尘鸢看着那傲然俊挺的背影,心跳忍不住快跳了两个节拍,勉强扭过不看他的目光,走到桌子旁边,沏了一杯茶握在手中,再抬眼向床上看去时,确已半个人影也无!
“不愧是本王情深似海的洛姬,看到你这样待本王,本王就算是被爱姬戏弄十次,也心甘情愿了。”清澈如泉的声音再身后忽然想起,与此同时端在骆尘鸢手里的杯盏也悄无声息的滑落到他唇边。
骆尘鸢无语至极,转身看着一张笑得魅惑无比的俊脸,好容易克制住神魂颠倒的冲动,郁闷的解释道,“那些话不过都是应急的场面话,你别当真……”
宫明将唇边的香茶饮尽,眉间带着笑意,“那若是本王当真了,洛姬该怎么办?”
骆尘鸢红着脸扭过头不去看他,“我哪里知道该怎么办?我又不是真的喜欢你,这点我早就告诉过你的。”
“我不信,你明明对我恨在意。”
骆尘鸢默然片刻,有点黯然道,“是,我在意你。但是并不代表我愿意接受你。我曾经说过,我可以什么都没有,但我只希望有一个真心爱我,只有我一个女人的男人。这对王爷来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而对我来说,若委屈求全成为王爷的女人,是一种痛苦。”
宫明面色冷如冰霜,鹰隼般的双眼静静看着她,良久俊眸轻合,长长叹了一口气,用无力暗哑的声音淡淡道,“我的确不能够碰你。但是……”他睁开眼,冷冷看着她,深潭样的瞳眸中带着一股让人难以抗拒的坚定和霸气,“但这只是现在,不是永远。而你的要求对我来说,也只是现在,更不是永远。”
骆尘鸢浑身一震,狂跳的心让她似乎连抬眼的勇气都无,生怕错愕之间,让精明如斯的他看出自己的眸底得真切渴望。
然她不知道,早在很久之前,甚至连她都不清楚对他什么样感觉的时候,他已经洞悉一切。
“我倦了,脖子又有点不舒服。你过来时候我宽衣睡下吧。”宫明懒懒地瞥了她一眼,温软而慵懒的口气,与刚才的他简直判若两人,叹息,反正这个女人早晚是自己的,虽然忍住了刚才的欲望,但并不代表他会这么好心的放她去逍遥。
骆尘鸢对宫明的变化有些措手不及,下意识的脱口道,“哦。”答应完了,才后知后觉念起宫大神的要求内容,小脸顿时红如煮熟的虾子,弱弱的支吾道,“王爷……这,这样的事情你还是找下人来做吧……”
“你不是说不希望和别的女人分享你的男人吗?我若是找别的女人来侍候我宽衣,岂不是又惹你不开心?”宫明懒懒道。
骆尘鸢囧掉,红着脸小声道,“我又没说你是我的男人……你找别的干我何事?我才不会吃醋。”
“我听说女人都是口是心非。”宫明轻笑着道。不知道为何,和她有这样微妙的感觉让他十分欢悦。
“我没有口是心非。”骆尘鸢郁闷,“再说比自己不会脱衣服啊……”都那么大的人了。
“本王不会。”宫明故意沉下脸,冷冷道,“你该知道本王的脾气,最好乖乖顺从,否则……”特地眯起色迷迷的俊眼,将骆尘鸢上下打量了一遍,一字一句道,“这可是王府。”
“那你答应不动我的哦?”弱弱地小心争取着。
“恩。”
骆尘鸢咬了咬唇,看着宫明俊挺的背影,脸上火辣辣的,在心里默默安慰自己,反正脱的又不是她,没关系,是他要我看的……
涨着满脸红晕,忐忑的将他的玄色织锦外衫脱下,眨着眼睛看着那线条流畅的背脊,脸红到极致,虽然里面还有白衬的亵衣,但是不受自己控制的脑海已经开始勾勒那亵衣下面的内容。
呃,光着身子的宫大神……
“愣什么呢?”宫明察觉到身后人的僵硬,疑惑的转过头来问道。
“哦哦。”骆尘鸢忙收回脑海中的YY。惊羞交加的赶忙再给他宽衣解带。
宫明看着脸红如霞的她,俊眉微皱,“你在干什么?难道你想给我脱干净不成?本王还没有裸睡的习惯。”
“嘭”地一下,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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