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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园田居-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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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尘鸢忍不住扬扬眉头,“知道就好。”
“知道知道,姑奶奶您可是黑山寨的压寨头领,天皇老子从你家门前走过,都得交过路费呢!”宫瑞坏笑着道。
“少贫了!”骆尘鸢忍不住笑着踹他一脚。
如花美眷的笑脸让宫瑞难以移目,宛若凝脂的脸蛋,让他忍不住抬手拂去,“阿鸢……”
骆尘鸢没有留意宫瑞眉目中的变化,笑着把他伸过来的手给拍开,确巧此时马车也轻轻颠了一下,她转过脸靠近车帘,嘟囔道,“这么快就到了么?”
宫瑞讪讪缩回手,回道,“差不多是了。”
骆尘鸢将脑袋探出窗外,忍不住为眼前的景象呆住,枯枝栅栏相围成的防护栏,栏中哀号遍地,蔓草横生,许多衣衫褴褛的人或站着、坐着或仰面躺着,每一个人的脸色都带着难以形容的悲痛,凄怜。
有的依偎在临时支起的帐篷外,有的枕着破旧肮脏的木头,啃着馒头,双眼浑浊,呆呆的望着远处。
有的向骆尘鸢这边看来,先是一怔,继而竟呼朋引伴的皆跪倒在地,嘴里皆念念有词,嘟囔着什么。
“宫瑞。”骆尘鸢看着那种惨淡如难民营的景象,心情低落到极点,蹙着眉头将周遭又巡视了几遍,忍不住扯着宫瑞道,“这些人……”
“他们都是从矿山里救出来的难民。原来都是晨城中的百姓。他们其中不少都被割了舌头。这里是二哥给他们搭建的临时住所。等铁矿山夺回来之后,这些人才能够回到城中,过正常百姓应有的生活。”宫瑞看着周遭的景象,淡淡解释道。
骆尘鸢呆住,感觉全身每一个细胞都被灌入了浓浓的悲悯和愤恨,明白百姓们对她和宫瑞磕头行礼是把他们当做是收留他们的好心人。
骆尘鸢只觉得眼角渐渐酸涩,忙垂下头走到宫瑞身边,依旧硬着自己的心肠道,“他有这个好心去做这样的善事?恐怕这些人不是他救来的吧,而是特地跳出来将养着,等到铁矿山夺回来之后,为他所劳用的吧?”
宫瑞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骆尘鸢,良久苦笑道,“阿鸢,你这句话不仅中伤他,连我都觉得有些过分。宫明所做的一切都是有他的原因和目的,这些人。”宫瑞指着蹒跚而来的一老一少,正色道,“你觉得他们能够去挖矿吗?阿鸢,我们漓家虽然一样要用人挖矿,但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按照凝国的规矩,这些苦力要么都是战败被富主买下来的奴隶,要么就是百姓主动愿意去做。而按照漓家的规矩来,即便是奴隶和百姓,每天都有固定的调休时间,你竟然会以为……”
宫瑞悢然的转过头去,向不远的粥棚走去,实在不想解释下去。
骆尘鸢看着周围哀号遍野的人,深深叹了一口气,捋起袖子扶起在近处一个腿脚受伤的乞丐。
那人一见骆尘鸢一袭华贵衣衫,貌比天仙,自惭形秽的忙闪躲开,摇头嚷道,“贵人莫折杀了小人!”
凄哀而沙哑的声音带着淡淡的熟悉。
骆尘鸢忍不住抬头看去,眼前这个人岂不就是自己前些日子刚到晨城,日日相伴的那个老乞丐吗?心中一酸,“怎么会是你?”
老乞丐闻声也觉得熟悉,但骆尘鸢那张面孔却是极为陌生,于是摇头道,“贵人多忘事,小人怎识得姑娘这般貌美的人?”
“我是那个送你酒肉的小乞儿啊!”骆尘鸢忙补充道。
老乞丐愣了一愣,却不看骆尘鸢,只是目光痴痴的望着天空一角,念念道,“小乞儿?给我酒肉的小乞儿?我识得啊,那小儿后来跑到矿山去了,想是被官府的人捉走了。可惜啊,小乞儿做的乞丐鸡真的很好吃。”说吧深深叹了一口气,摇头走开。
骆尘鸢望着那凄怜至极的景象,无法再将昔日那春花溶溶的柳叶似烟的晨城与之相对比。
“走吧。我已经将漓家拨给的银钱交给这里的管事了。”宫瑞走到她身边,温声道。
骆尘鸢点点头,这里的空气让她觉得分外稀薄,甚至有点难以呼吸。能在漓家保护区呆着的人无疑是极为幸运的,倘若昔日钟书不冒死救她,恐怕她连出现在这里的运气都没有。
回了漓园,宫瑞被年老叫去商量事情,骆尘鸢则漫步走在华丽奢靡的漓园之中。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太多太多,尤其是刚才去那营房中所见所闻,让她极为矛盾和难过。
这么怔怔晃着向前走,将要到自己小院的时候,抬眼却瞧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一袭黑缙黛袍,华丽的纹饰精致的拟画在正襟上,沉着而稳重,带着让人难以侧目的面孔,于她对视。
骆尘鸢忽觉得心跳漏了半拍,垂下头,自觉地让开路,不发一语。
宫明怔怔看着她,随即侧开练继续同青松,边走边道,“时间上你再同钟书确定一下,如果没有什么意外,就早点行动。”
青松应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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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四章论嫁
静静的擦肩而过,无波无澜,冰冷的就像风一样,擦过自己的脸颊,撩不起内心任何的波动。
骆尘鸢看着地上的丛丛青草,刻板的抬起脚步,向自己的院落走去。
然而没走几步,就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传来,骆尘鸢顿住脚步回头去看。
只见青松快步走到她身边,恭谨的点点头,“骆姑娘,王爷请你一起用餐。”
骆尘鸢愣住,嘟起的嘴巴动了一动,才道,“多谢王爷美意,我不去。”
青松笑笑,“王爷有要事同骆寨主相商,关于山寨与漓家联手的事情。”
骆尘鸢眉头紧蹙,“山寨的事情我已经交给年老和钟书两个人了,所有的事情他们都能做主,你们主子要真有事情的话,就请去找年老和钟书吧。我今天身体不舒服,实在不能相陪。”
“恐怕不行。年老和钟先生都被派到铁矿山去熟悉环境了。我们之前也将事情请教过他两位。年老先生说,需要骆姑娘同王爷交涉才行。”
“到底什么事情?”骆尘鸢不耐的问道。
青松客气的笑笑,“骆姑娘去了就知道了,小人实在不知情。”
骆尘鸢看着他一脸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样子,郁闷无比,青松不是一直都把自己当狐狸精看的么?怎么这会儿这么期待起来了?“青护卫,我怎么觉得再次见到你感觉怪怪的。”
青松自如的一笑,“青松从前对罗姑娘不敬的地方,请骆姑娘不要介意。”
“没有什么。”骆尘鸢客气的笑笑,但心里依旧没有放松半点警惕,“如果没有事情的话,我先回去了。王爷若真的有事情的话,还是请他去找年老等人吧。”骆尘鸢放下话,不等青松再开口,就走开了。
青松不自在的沉了沉脸,怅然的离开,走到不远处的拐角处,向眼前一袭华服的人恭谨道,“不行,她不愿意。”
无奈的浅笑浮上他的俊脸,“没关系。”说罢又自己低声补上了一句,“我一定会让她回来的。”
骆尘鸢吃过晚饭,年老和钟书按照之前的习惯过来给她说一下今天事情进行的情况,尽管骆尘鸢说过无数次,可以不来汇报,但俩人对这件事情上救一根筋,愣是不同意。
没有办法,为了不打扰到他们平常的做事,骆尘鸢只能定在晚上,幸好在古代,晚饭过后也没什么事情。
“今天宫明让我们装成工人去了次铁矿山。”钟书双眼锃亮,全身精神抖擞的。
骆尘鸢看着他正色道,“大叔你身上还有伤呢,拜托你少折腾点。你若再受了伤,可别再指望着我替你接这重担子了。”
钟书笑嘻嘻的点头,“放心吧。多跑跑还能活动筋骨呢,不会再受伤的。”
“今天去矿山,我们不得不佩服漓家的能力已经渗透到晨城每个角落啊!”年老一脸怅然。
“怎么?”骆尘鸢见年老这副感叹的样子,并不像是说发自内心的赞叹,听起来更像是一种淡淡的担忧。
年老道,“我一直自诩为智多星,但今天才发现,江山代有才人出,我看来是真的老了。”
“谁说的?军士镇守晨城这么多年,从未出过纰漏,今天不过只是见宫明稍微有些漂亮人马而已。何必灭自己威风,长他人志气?再说了,宫明再逍遥,这里终究还是我们的地盘。”
骆尘鸢明白年老的担忧,不得不说,他的腹黑程度,不是一般人能够比的上的,一只能安慰年老道,“得人心者得天下,晨城人心所向者是咱们,宫明毕竟根不在此。年老不要多虑了。”
年老笑着摇头,“人心所向是真,也能起到很大的作用。但是我现在才发现,晨城百姓吃穿住行,甚至包括咱们黑山的用度,都要仰仗漓家的供给。倘若有一日谁敢和漓家作对,那种潜在的控制力,直接能逼疯一个人哪。想想都觉得可怕,人都饿死了,如何还能再谈人心?”
“我就算是饿死,也不会苟且偷生。”钟书正色道,“你呢?老三?”同时也捅了捅一同跟来说话的朱顺,那个当初护着骆尘鸢出城的,总是笑眯眯的圆脸胖子。
朱顺道,“我也是。”
年老无奈笑道,“如你们二人的人这个世上有几个?朱顺话说的好,你平日好吃穿,等饿上你几日,再把你丢到腌臜窖里你就知道苦了。”
朱顺脸色微变,但依旧道,“绝不会的。”
“宫明的目标不是这里,而是京城那个宝座。”骆尘鸢适时提醒道,“而且做生意的也都不是那么容易,就算是他们不卖,自有别家来周旋。年老不用想这么多。”
年老笑着点头,“也是,万事自有万事的习惯和定律,哪能是我这糟老头子能够扭转的了的。”
“你又扯到那些让人难懂的大道理上了。说说咱们往后怎么办,听听公主的意见。”钟书开口道。
“我哪有什么意见啊?什么事情你们看着来就是。”骆尘鸢习惯性的又耍起太极来。
年老等人对她这一招早就习以为常,不依道,“公主早晚都是要管事的,这次虽不临前线,但该说的,该做的,一样都不能少了。”
骆尘鸢瞧见他们这副信誓旦旦的样子,软了架子,如同往常一般收罗些腹内的官腔词汇,“哪还能提点什么啊?还是那些话,要小心宫明。也要小心自己内部的人。做事儿就怕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可不希望咱们这里出了内鬼,更不希望自己在宫明这里当一辈子人质。”
钟书笑道,“公主放心,别的咱们不说,保公主万事周全,我们还是能够做的到的。我们就怕到时候我们要接公主走,公主都不愿意走了。”
“嗯?”骆尘鸢一呆,懵懂的蹙起眉头。
年老轻咳两声,扯了扯钟书,“时候不早了,公主该休息了,没事儿我们就回去吧,明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钟书听出年老话里有话,也住了嘴,带着朱顺同骆尘鸢告了辞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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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章所嫁非人
出了骆尘鸢的院子,钟书就快走几步凑到年老面前,道,“你刚才为何阻止我来套套公主的话啊?”
年老瞪他,“老钟,公主之前的事情咱们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好了,我觉得咱们想这些不是太合适。”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的,主人不在,公主终身大事自然要由咱们几个老家伙来操心的。为何不合适?”
“是是,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话说的是不错,但是公主她……”年老一急,白髯微微颤了颤,“她”了半天,才道,“咱们现在不问了啊!你知道公主到底是嫁还是没嫁啊?”
钟书一怔,“当然是没嫁啊!”
“不对,嫁过了吧?”朱顺在一旁也道,“叶家明媒正娶了三次,宫明明媒正娶了一次,太子强掳入宫,又封为洛妃一次。怎么能说没嫁人啊?”
钟书不以为然道,“明媒正娶那都不算。太子那次,我查过,太子面儿都没通公主碰上,也不算。宫明那一次嘛……”
“怎么着?明媒正娶的,而且俩人应该也有夫妻之实了。那肯定要算的吧?”朱顺道。
钟书哼了一声,“那也不算。宫明最后将公主拱手让与太子,那能算是人夫该干的事情吗?我们公主又不是寻常女子,这么待她,我第一个不同意!”
“那时候他可能不知道公主的身份啊。”朱顺嘀咕道。
“不管身份不身份的。公主明媒正娶的那一次算是所嫁非人,既然非人,那就跟没嫁人一样。所以要我说,公主现在就是一金贵比珠宝的黄花女儿。”
朱顺汗颜了,“那你想怎么办?”
“再给公主觅个良家夫婿?”年老也不解道。
“那到不是。”钟书憨厚的笑笑,“我就是想瞧瞧公主瞧上的那个,等咱们办完事了,就张罗着给公主选一门亲事好了。也省的有些不安分的人再打她的坏主意。”
“这件事情太重要,以后瞪召集齐了各方元老再议吧。”年老正色道。
“也是。可惜咱们自从主人去了后,各方兄弟都失去了联系。若是咱们都能聚在一起,哪能还会让公主在漓园受这等委屈。”钟书愤然愧疚道。
三个人喟叹了半响,这才离开漓园回了山寨,各自休息的休息,谋算的谋算。
不过毕竟不是在别处,三个人的这一番言论不消几日便传到了宫明和宫瑞的耳朵里。
俩人相顾一看,宫瑞忍不住想拍案大笑,只是对方积威甚久,再加上此刻脸色更阴的快结冰了,憋笑道,“二哥,往后我看紧这几个人就是。”
宫明紧抿着嘴唇,被骂非人的感觉让他郁闷之极,冷冷道,“看紧他们有什么用?看紧她才是最重要的。”
“是是是。”宫瑞忍不住笑了,但他还能再说什么呢?虽然两个人面上什么都不说,但心底却都明了,彼此两个兄弟都在不同的时间,爱上了同样一个女人。
彼此都默许着对方的接近,只因为都在等她的选择。
或许她在乎宫明的更多一点,或许宫瑞接近她的机会更多一点,这都有什么关系呢?
他们一生中注定不能将一切都系于一个女人身上,在将尽有的时间和精力放在事业之余,两个人都要墨守陈规,继续等待。
如果彼此有一个输家,就算是你再跋扈,再强大,只能默默祝福。因为除此之外,也别无他法。那个女人太特殊了。
“二哥你先忙吧。”宫瑞笑着起身,“我出去走走。”
“今天你们去哪里?”宫明停住手里狼毫毛笔,看着笔下批过的卷册,淡淡问道。
宫瑞一怔,随即道,“她想去听戏,二哥你去吗?”
“不去。”看着眼前堆积如山的卷书,他微有疲倦道。
“嗯。”宫瑞看到他这样,忍不住有点愧疚,躲闪着移开目光,转身走了出来。
阳光温暖却夺目刺眼,宫瑞亦觉得心里有一团乌云一直压在心头,挥之不去,尤其当宫明开口问他的时候,那种感觉就会徒然加重。
“怎么才来啊?我今天这身打扮怎么样?像不像我从前的丑模样?”骆尘鸢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件灰不溜秋的衣服,又给自己化了个灰不溜秋的妆容。
看到那灿烂如花的笑容,宫瑞觉得心头的那浓云一瞬间烟消云散,满满的,转载的都是这样如艳阳春花一样的笑容,也许他能获得她多一眼的留恋,但是自己不一样能够比他更容易亲近她么?
“发什么呆?你今儿到底陪不陪姐姐出去啊?”骆尘鸢瞧他看着自己发痴,故作一脸狰狞道。
宫瑞脸色僵了僵,瞅着她不满道,“什么姐姐不姐姐的,你都是跟谁学的?就你这么丁点儿样子,还姐姐呢!”
被赤裸裸的鄙视了,瞥了眼宫瑞,“谁让你处处都那么幼稚的呢?”
“我哪里幼稚了?”宫瑞反鄙视。
骆尘鸢愤慨道,“还说自己不幼稚。真怀疑那疼你的太后怎地还不给你找个老婆。”
“我要是找了老婆,怎么还能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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