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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中岳短篇集-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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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袍人到了他身左,哼了一声伸手便抓他的顶门,五指像巨大的鹰爪,坚硬、有力、锐利、迅疾。他在爪行将接触头颅的刹那间,扭头喷出一口酒,酒像巨锤般撞击在灰袍人的五官上,有如金石撞击。



“啊……”灰袍人掩面急退,砰然倒地叫嚎挣扎,血和酒已渗和在一起,酒香与血腥同冲鼻端。另一名穿黑袍的人一闪即至,一脚疾飞,想先将桌子踢飞以免碍手得脚,也藉此扰乱他的心神,同时拔剑。



他左手按住桌面,右手一挥,一支牙箸半分不差,贯入黑袍人的右肩窝,贯出背后的琵琶骨两寸,太快了,而且打击力空前猛烈,牙箸比箭还要可怕。



“嗯……”黑袍人闷声叫,上身急仰,踢桌的一脚落空,身形被惯性带动,仰面翻跌像是倒了一座山。



“凭这两下子功夫想闯筵,真是不识相。”他执壶斟酒,神色安详:“冒犯了在下的人,在下必定将他整治得半死不活,决不宽贷,这是在下的规矩,从不破例。”



灰袍人双手捂住脸挣扎爬起,踉跄走向楼门,手上全是血,可能双目也受到可怕的创伤。两刹那间里先后受到重创,把其他自命不凡的人吓楞了。



本已踏出一步的乾坤手,无比震惊地骇然收势。



“这家伙用妖术,大家小心。”一名穿青道袍的中年人讶然叫,一声龙吟,撤剑在手:“诸位退后,贫道来对付他。”



剑光打闪,剑气迸发,有如风吼雷鸣,老道开始走天罡步降神舞,口中念念有词行法兴妖,舞步渐急,剑尖的挥舞逐渐接近桌前,异象出现了。



“你要玩掌心雷,施展妖术五雷天心正法。”他放下酒杯说:“不跟你玩,无趣之极。”



桌子突然飞掀而起,老道骤不及防,即使有防备也应付不了,在轰然大震声中,剑刺进寸半厚的桌面,桌子将老道撞翻压在下面,酒菜杯盘一团糟。这一撞大概重得令人受不了,老道在下面手瘫脚软地狂叫:“救我!我……”



方公子站起,背着手向吃惊的五个人接近。



厢房门一掀,咬牙切齿的曾武夫妇抢出房外。



“南天浩,你这公门作孽,天地不容的畜牲!”曾武切齿怒吼:“你坑害了一百五十六条人命还嫌不够?如今又要籍机铲除山东的武林群雄,以使你称雄道霸,你到底想要害死多少人才甘心满足?……”



“欲海难填,他永远不会满足。”方公子冷冷地说:“他仗执法人身份玩法,酷刑之下,何求不得?得来太容易,他的欲望也愈高。我不怪他做走狗汉奸,他不做同样会有别人做,但执法玩法肆意谋财杀人,我不能原谅他,对那些枉死的人,应该公平些,所以我要向他讨公道。”



站得最远脸有惊容的两个青袍人,突然慢腾腾地举步接近,右面那有一双山羊眼的人说:“你能在举手投足间,化解清虚炼气士的剑与玄功天心大法,决非无名小辈,亮名号。”



“在下对名利毫无兴趣,只是一个好管闲事的江湖浪人,没有什么吓死人的名号好亮的。”方公子冷冷地说:“济南三杰已经没有什么好给你们了,你门还不走?”



一声沉叱,两人同时猝然出手袭击,四掌齐出,可怖的凌厉内力如崩山般集中汇聚于一点。这瞬间,六盏明灯火焰摇摇,松涛声似的异啸人耳。



方公子像是站在狂风中,袍袂飞扬猎猎有声。似乎,他整个人在掌力的重压下突然缩小了许多,然后缩小至极限,蓦地身躯暴涨,双手向上一拂,异啸更发锐鸣。



“啪啪!”头顶两盆吊灯突然炸裂成碎片。



人如电光一闪,方公子已切入贴身了。



“砰膨!”两个青袍人身形破空倒飞,背部撞毁了长窗,跌出楼外去了。



同一瞬间,三杰同时扑向不远处的曾武夫妇。



方公子抢出反击的冲势并未停顿。有如电火流光,恰好拊在三杰身后,双手虚抓两次。



“砰砰!”三杰倒了两个,倒下就爬不起来了。



扑得最快的乾坤手刚到了曾武身前,手爪已伸至曾武的肩颈前面,但曾武屹立如山,丝纹不动,指尖刚沾身,突然僵住了。



“我不杀你。”扣住乾坤手颈脖的方公子阴森森地说:“我对杀人毫无兴趣,留你在世间做活见证,比杀死你好多了。南天浩,我可怜你,你输了这局残棋。”



说完,在乾坤手的脊背拍了三掌,点了三指,手一松,乾坤手跌倒在楼板上狂号:“杀了我!告……告诉我你……你是谁?”



“你知道我有不少化身,告诉你有何用处……”



“我要知道……”乾坤手发狂般厉叫。



“阴神。”方公子接口:“你死心了吧?”



“你……”乾坤手崩溃了:“我不信有这种巧事,你……”



“不要叫了,他已经走了。”曾武踢了乾坤手一脚说:“天作孽,不可违,自作孽,不可活。南天浩,你没想到有这样巧吧?曾某无意中洪福齐天,请来阴神收拾六爪龙,你却有意命阴魅冒充阴神来骗我的口供,岂不是你活该遭报?”



“他……他真……真是阴……阴神?”乾坤手惨然问。



“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他说是,你最好是相信。他不杀你,对你已经够仁慈了。”曾武扫了另两杰一眼:“我本来发誓要杀你们的,可是,我已经没有杀你们的兴趣了。王家一门亲朋老少尸骨已寒,报了仇,曾某的责任已了,你来找我吧,我在天底下人间世等你。”



“杀了我吧!不怨你……”乾坤手嘶声叫嚎。曾武摇摇头,挽了大腹偏偏的妻子下楼走了。



“快杀了我……”乾坤手凄厉地大叫。



阴魅突然出现在一旁,发出一声深长的叹息。



乾坤手身躯发僵,但头部仍可转动,眼中燃起希望之火。



“秀霞,救我……”他看到阴魅,重生的欲望恢复了:“带我到泰山,去找泰山樵隐徐逸鸿老前辈,他解经脉禁制的绝技举世无双,定可解我被制的督脉经穴,不然我……”



“不然你废定了。南天浩,我为何要救你?”阴魅哀伤地说:“仅仅是为了你未能捉获曾武,便要杀我灭口,将三载恩义轻易地断送掉……”



“我以为你背叛我。”乾坤手急急分辨:“我没料到会真有一个阴神在作弄我。我错了,秀霞,求求你给我一次赎罪的机会,干不念万不念,念在……”



“南天浩,还有什么好念的?唉!”阴魅哀伤地长叹:“当你先后派出阴阳双怪与百毒人妖前来杀我时,已是恩断情绝了。要不是恰好碰上阴神来侦查找的底细,我的下场你想得到的,是吗?”



“秀霞,我该死,我……”



“那你怎么不死?”陌生的语音入耳,楼中多了两个人,是霸剑和断魂刀,发话的人是霸剑:“你可以嚼舌自杀,让血流尽而死,你应该可以办得到,嚼舌吧,阁下。”



“即使余姑娘肯大发慈悲,将你带到泰山樵隐处,也枉劳心力。”断魂刀接口:“阴神要求咱们不杀你,他保证说天下间没有人能解他所制的经穴,他的话咱们绝对相信,泰山樵隐救不了你,他也不会救你这走狗汉奸。”



“南天浩,我不向你报复,已经是情至义尽了。”阴魅转身举步:“今晚一别,后会无期,好好保重。”



“秀霞……”乾坤手绝望地叫唤。



阴魅在楼门略一停顿,最后头也不回急步而去。



“天一亮,在下通知你的爪牙来救你。”霸剑咬牙说:“三天之内,被你非法勾押的人如果不全部放出,咱们走着瞧。”



“你是最幸运的人”断魂刀冷冷地说:“苍天对你这种心肠恶毒的人,的确太仁慈了,罪魁祸首反而获得善终,天理何存?要不是阴神表示不开杀戒,哼!在下就一刀砍下你的脑袋来。”



天亮后不久,齐鲁车行赴德州的长程客车,轻快地向北飞驰。车上有十二名乘客,其中就有文质彬彬的方公子方中平。他的右邻是一位行商打扮的中年人,向他说:“公子爷,济南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好像是戒严。这两天住在客店里,无时无刻不是在心惊胆跳中捱过的,真不是滋味,再不见机离开,吓都要吓死了。”



“即使不被吓死.也会得胃气痛.甚至中风。”他笑笑说:“那些鞑虏兵如果出动封城,倒楣的人就不知道有多少了。听说是有人要造反,捉了不少人。”



“造反?造什么反?”行商有点愤懑:“天下太平,太平饭吃多了嫌无聊,造反来玩吗?这些叛逆真不知死活,活该,最好砍他们的头。”



“你真是大清朝的好百姓好顺民。”他拍拍行商的肩膀笑笑:“只为了赚钱而活,凡事不管,只要自己活得平安富足,吃得饱睡得着穿得暖,心满意足死在床上就够了。呵呵!像小生一样,考上皇榜弄个一官半职就满足啦!其他的事,管他娘!”



车声辚辚,济南逐渐消失在车后。



……………………………………………………………………………………………











云中岳《草泽潜龙》第七章 草泽潜龙 能屈能伸大丈夫 



安远靖寇大将军的座舰安远号,正缓缓离开码头。另三艘副舰,已先一刻升帆待发。



中桅升起了龙旗,大将军多罗本人正在舰上。



这而能旗并不是皇族,而是族旗; 是多罗贝勒的族旗,天潢贵胃权威的表徵。



安远号极为华丽,但并非统花枕头,具有强大的攻击力。



舰首: 两门小将军炮。舰尾: 两门百子炮。



两艇:十贝排弩,二十枝火枪。



舰队是向下游航行的,两张彩色巨帆鲜艳夺目。



宜昌约三峡口战事已经结束,大军已从水陆两途攻向四川。



因此,多罗贝勒大为宽心,把目标揩向下游的岳州战场,亲率水师巡航,阻绝吴三桂的外援,澈底切断吴三桂在武昌与荆襄、四川二路逆军会师的企图。



大江断航已经快有五个年头,荆州一度成为主战场。



荆州人真是倒楣透顶,改朝换代已经有三十几年了; 到现在还在打仗,似乎人们对血腥残杀的兴趣依然浓厚得很。



真糟,可能又得实施封江了!



兵荒马乱; 荆州本来是人商埠,目前又是汉、满大军的集结中枢,军运与民运一旦停止,那就日子难过啦!这四五年来的连天烽火,可把这一带的人害惨了。



上下游断航了快五年,商旅全仗短程的小型客货船维持客货运,偷渡封锁线的行业应运而生口在特权人士与土霸们的控制与支持下。显得十分活跃。双方的间谍密探,也在暗地里各展神通。



在任何一处角落; 都可能看到人间悲剧,都可能嗅到浓浓的血腥; 这就是人乎盛世中的一隅黑暗天地。



府城距江边还有二十里左右,航运商业区在府城东南十五里的沙市,南北官道的渡口则在西南面的荆江堤。商旅出入,皆由沙市进出镇流门,南北往来行旅; 则走西关。



因此,这两条路的行旅,身份地位皆有很大旳差异。



五更天,廿馀名巡捕包围了沙市青杨巷胡家。



胡家在青杨巷的巷尾,是一座小小的四合院,宅主人胡魁,是沙市码头江汉铅行约五位东主之一。



在江湖道上,他绰号称闸江鲨。江汉铅行拥有二十馀艘大小客货船,由于兵荒马乱,四川方面断航已久,下行的铅也不能通过岳州,所以这两三年来,荆州四大胎行都濒临破产边缘。



江汉船行的日子同样不好过,大型船只皆被军方所徵用,去年一年中,便被击沉了六艘之多,官兵的赔偿为数有限,血本无归。



目前仅靠一些小型船只,往来沿江各近县市镇,似乎茌苟延残喘。



但知道内情的人,卸认为船行的经济状况好得很,闹江鲨比往昔更忙碌,更活跃。



船行五位东主都是水上的好汉,闹江鲨更是好汉中的好汉,有自己控制的船只,代步用的八桨快舟,经常在大小河流中来去匆匆。



宵禁执行得十分严格,天没亮不准平民百姓走动; 连码头区的活动也限制甚严,因为严禁夜航,码头停泊的船只,天没亮是严禁移动的。



巷前后有人把守,屋前后有人封锁,屋顶有人监视,布下了天罗地网。



胡家黑沉沉,毫无动静,巡捕们也潜伏不动,更夫们一如往昔敲看锣梆报更,口里吆喝看:“留意门户,小心火烛……”天终于亮了,街道上已有行人出现。



“碰碰碰……”一位巡捕上前拍门。巷两端已被封锁,禁止通行。



这种事天天都有发生,平常得很,那些早起的行人皆不以为怪,乖乖绕道以免惹上是非。



不久,里面传出宏亮的语音:“谁呀?天还没亮,报丧吗?真是!”



“开门!”巡捕用大嗓门叫,拍打得更响。



“到底是谁呀?”“的确是报丧的,快开门。”巡捕嘲弄地高叫。



门拉开了,开门的赤膊大汉一怔。



“哎呀!是张公爷。”大汉苦笑:“公爷上门,若规矩报忧不报喜。呸!我这张乌鸦嘴……”



“一点也不错,你周老二天生一张乌鸦嘴,碰上我这个白无常,那还会有甚么好事宁”巡捕神气地抢入厅堂:“把胡老兄……不,把所有的人叫醒,叫出厅堂来有事。”



“咦!张公爷……”



“这是搜签,县里发的; 典史大人发下的。”巡捕从怀中取出搜签放在八仙桌上:“不要问为甚么,快!”大汉周二脸色一变,本能地转头察看。门外出现了另两名巡捕,一佩单刀一佩铁尺,腰间有铐链,堵住了大门。再笨的人,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沙市属江陵县,设有巡司维持治安。不怕官只怕管,本地的混混在巡捕面前不得不放乖一点。



不久,闹江鲨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厅堂,跟着出来了八名男女,其中有闹江鲨的弟弟胡勇、妻子罗氏。



八名巡捕一涌而入。沙市巡司的主管李巡检脸色阴沉,瞪了闹江鲨一眼,逐一扫视其他的人。



气氛一紧,鸦鹊无声。



“胡魁,昨天晚上你那两位客人好像没叫出来呢。”李巡检阴森森地说。



“客人?没有呀。”



闹江鲨一头雾水:“昨晚我在望江楼和几位伙计喝了几杯酒,回来就睡了。李……李老爷是不是弄……弄错了?”



“弄错了?”李巡检冷笑: “贵客是不是姓尹?”



“李老爷,小的一辈子没交过姓尹的朋友。更没有甚么姓尹的贵客。”闹江鲨矢口否认。



“搜出来再和你理论。”



李巡检阴森森地说: “相信他两个逆贼绝对变化不了。”给我澈底的搜上巡捕们涌入内堂,一阵妊搜。几乎连地皮都翻过来了,没发现任何活的东西,也没有任何运禁品像闸江鲨这种人,是十分小心的,决不会把违禁品藏在家中,因为他是治安当局黑名单中的有问题人物。



一无所获,李巡检大为光火,亲自再搜一遍,最后失望地回到厅堂。“你那两位贵宾相当高明,竟然在本官三位眼线的监视下溜之大吉了。”



李巡检按下怒火说: “一百一但你脱不了关系。你是自愿到衙门里接受侦查呢,抑或是等守备府派人来抓你?守备府已得到消息了。”



“老天爷!小的当然随老爷到衙门接受侦查。”闹江鲨叫将起来:“被守备府那些旗人抓去,不死也得脱层皮,天知道会发生多大的灾祸?巡捕们带走了闹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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