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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海飘香-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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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存孝双眉扬起,道:“我现在就可以告诉前辈,这是我的福气……”



张远亭一阵激动,霍地站了起来,口齿启动,似乎想说什么,可是却没能说出一句话来。



半晌他突然又坐了下去,吁了一口气,这才说道:“谢谢大少,大少这句话算是救了我们爷儿俩的命。现在我可以说了,其实大少也该看得出,筱兰她一听说您来了,兴奋之余病马上减了三分。一个好一阵子不能下地的人,竟不用人扶持一下子出了屋,要是您不答应再一走,我看她的病马上就会加剧,准是死路一条。这么大年纪了,我在江湖混了将近半辈子了,什么都没落着,只这么个命根子,她有个三长两短,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扑籁籁泪排两行,他忙举袖拭泪,道:“大少别笑话,我这是太高兴了,情难自禁。”



李存孝道:“前辈,我只有一句话,我感激。”



张远亭摇头说道:“大少千万别这么说,说感激的该是我,大少……”



迟疑了一下道:“令狐、冷两位姑娘那儿……”



李存孝道:“前辈该知道她两个。”



张远亭一点头道:“大少说得是,两位姑娘都不是不能容人之人,我这就告诉筱兰一声去,心病害了不少日子了,也该让她高兴高兴,早日脱离病魔。恐怕我用不着再给她煎药了。”



站起来要走。



李存孝忙道:“前辈。”



张远亭道:“大少还有什么事。”



李存孝道:“我告诉前辈一声,也请前辈告诉张姑娘一声,我明天一早就要走,等我的事了后,我会再来。”



张远亭一点头道:“大少的意思我懂,那是当然,这就跟‘匈奴未灭,何以为家’的道理一样。其实只大少点了头,我们爷儿俩就相当知足了。”



迈步往左边那一间屋走去。



望着张远亭掀帘进了那间屋,李存孝心里又泛起了那种异样感受,他说不出那是什么感觉,可是他自问对张筱兰并不是没情。



打从“开封城”“后坑沿儿”那头一眼,他心里就有一种微妙的感觉。而后,张筱兰为他只身千里迢迢,历艰苦,冒风险下江南找寻他李家那老家人,更让他感激。由是,那种微妙的感觉也更为强烈。



在“金华”,张远亭带着张筱兰走了,由于他已有令狐瑶玑跟冷凝香,他不敢再奢求,也由于人家没表示,他不便启齿。所以自从别后那种微妙的感觉也就随时间逐渐的淡了,他也没工夫多想。



如今,逆旅巧遇,张波兰那一眼,张远亭这一提,那阵微妙的感觉立即强烈到了顶点。



另一方面也为不忍见张筱兰再受情的折磨,所以他才毅然点了头。



这也许是缘份,是天意,要不然他怎么会往这儿走,怎么偏在这儿碰见了病重的张筱兰……张远亭忽然掀帘走了出来,道:“这孩子,刚才不愿意进去,我这一报信儿,她却又说什么也不肯出来了。唉,姑娘家真是难侍候啊。”



第七十六章 水落石出



只听得张筱兰的话声起自那间屋门口:“爹搬弄是非,谁说我不肯出来了,我这不是出来了么。”



张远亭一怔转身。



李存孝一窘抬眼。



可不,那间屋门口不是站着张筱兰么?



她已经换过了衣裳,梳过了头,还薄薄施了一层脂粉。



仍是那条大辫子,梳得没一把乱丝儿。



一套合身的裤褂,白底、小碎红花,脚上是一双衬饰工绝的绣花鞋。



前后不过片刻,她已经像换了一个人儿。



李存孝定了定神,忙站了起来:“姑娘。”



张筱兰脸一红,头一低:“大少。”



张远亭一双眼瞪得老大,脸上的表情显示出他心里有说不出的高兴:“丫头,我可是好些日子没瞧见你这副模样了。”



李存孝在“桃花坪”张远亭这儿住了一宿,实际上他只睡了半宿,因为陪张远亭父女聊了大半夜。



要不是张筱兰人有“病”,不能过于劳累,张远亭一个劲儿地催她歇息去,只怕这话头还收不住。



第二天一早,李存孝上了路,张远亭爷儿俩双双送到柴扉外,张彼兰美目含泪,叮咛再三,依依不舍。



前后不过一夜工夫,张筱兰的“病”居然不药而愈,看来心药治心病是最灵不过的。



幸亏没让那邻居看见,要不然这些左邻右舍非把李存孝当神医不可。



李存孝出了,桃花坪,顺着“雪峰山”下那条蜿蜒小路往北走去,脚下行云流水般,相当轻快。



走了里许,这条小路忽然一分为二,岔出一条路来斜斜指向东北。李存孝站在岔路上,略一迟疑,举步就要踏人斜指东北的那条小路。



就在这时候,忽听头顶“雪峰山”那半山腰传下一声叱喝。



他一怔,立即收势抬眼,向上望去。



“雪峰山”半腰林木森林,茫茫苍苍,除了树之外别的什么也看不见。



这是谁?在这“雪峰山”半腰干什么?



心念未了,又一声冰冷阴笑传了下来。



前一声叱喝跟这后一声冰冷阴笑声音都不大,那是由于发声处在“雪峰山”半腰,离地太高。



可是这两声听进李存孝耳朵里却相当清晰。



他没再多想,腾身拔起,直往“雪峰山”半腰处扑去。



李存孝身法何等高绝,电光石火般,只几个起落便已到了“雪峰山”半腰。



他脚下刚踏实,耳边又传来一个冰冷的话声,这话声比那声叱喝跟那声阴笑近多了:



“你如今还有什么能耐?还有什么神通?威风何在?煞气何存?只有看我的了。”



话声好熟,近在眼前,就在身前那片密林中。



李存孝闪身扑了进去,刚进密林丈余便看见了——这片树林紧挨着一块峭壁,峭壁下有个洞穴,洞前盘坐着一个人,一袭黑衣,苍白脸,身边地上还放着一顶大帽,赫然竟是那武林四块玉之一的楚玉轩。



楚玉轩身前站着个身材高大的白衣老者,不用看前面,单看那背影,李存孝一眼便认出他是当日在“蛮沟”小镇被自己惊走的“白骨门”总护法申屠豹。



此刻,楚玉轩神色黯淡,闭着眼,申屠豹扬掌欲劈,眼看就要把这当世四块玉中的一块毙在掌下。李存孝及时一句:“申屠豹,你没完没了么?”



随话一指点了过去,袭的是申屠豹的后心要害,“命门”重穴。



李存孝无意伤他,只在攻他所必救,使他先救自己,无暇伤人。



他不知道是因为话声熟,还是因为指力劲,申屠豹高大身躯为之一抖,慌忙横移,硬生生挪离三尺。



挪离三尺,又窜出数步,然后霍然一个大旋身转了过来,一怔,脸色倏变,惊怒喝道:



“又是你……”



李存孝淡然说道:“你我有缘。”



申屠豹一挫牙道:“你简直是阴魂不散。”



闪身欺过,当胸一掌劈了过来。



只听楚玉轩说道:“留神,这是他那歹毒的‘尸毒摧心白骨掌’。”



李存孝道:“我省得,我也瞻仰过。”



说话间,申屠豹一掌拍近,眼看就要沾衣。



李存孝往后滑步,身躯一闪,申屠豹一掌落空,李存孝右掌扬起,如飞落下。



只听申屠豹大叫一声,身躯忽然腾起,破林而去。



楚玉轩轻轻一叹道:“阁下的身手为我生平所仅见,申屠豹那仗以为恶多年、伤人无算的‘尸毒摧心白骨掌’就此算完了。”



李存孝道:“对付恶兽,就要先拔去它的爪牙,是不?”



楚玉轩目光一凝,道:“阁下在‘蛮沟’小镇救我于先,又在这‘雪峰山,半腰二度伸出援手,我都记下了。”



李存孝道:“在蛮沟小镇我头一次伸手,是因为不知道你是谁,这雪峰半腰的第二次伸手,是我经过此处无意中碰上的楚玉轩微微一怔道:“阁下头一次救我,是因为不知道我是谁,听阁下的口气,似乎是知道我是谁就不救我了。”



李存孝微一点头道:“我要是先知道你是谁,我的确不会救你。不但不会救你,我还要杀你。可是等我救了你,知道了你是谁之后,我却又认为我该救你。”



楚玉轩讶然说道:“阁下把我弄糊涂了。”



李存孝道:“我说一句话你也就明白了,‘寒星门’温飞卿温二姑娘是我红粉知己……”



楚玉轩脸色大变,两眼暴睁,惊声说道:“原来你是……”



刹那问他转趋平静,平静得跟个没事人儿一般,淡然一笑道:“原来你是温飞卿的须眉知己,‘白骨三煞’已死,我报偿的时候也到了,反正我已经不久于人世,阁下请下手吧。”



两眼一闭,不再言语。



李存孝道:“你没听我刚才所说么,我认为我应该救你!”



楚玉轩睁开两眼道:“阁下认为应该救我的理由,不是认为应该亲手杀了我么?”



李存孝道:“我要打算亲手杀你,你绝离不开那‘蛮沟,小镇,你信不信?”



楚玉轩怔了一怔道:“这么说你不打算杀我?”



李存孝道:“我不但不打算杀你,我还要劝阻温二姑娘。”



楚玉轩讶然说道:“这是为什么,我毁了温二姑娘,我夺了你的红粉知己,你却不……



这……这是为了什么?”



李存孝道:“很简单,因为我知道那不是出自你的本意,你也是为药物所害,算起来你也是被害人。”



楚玉轩摇摇头,说道:“你错了,我并没有被药物所害,甚至没沾一点媚药。是我见岑东阳要加害温二姑娘,现身赶走岑东阳之后,未暇多思,没有细看,当即解开了温二姑娘的被制穴道,使得药力发作,陷温二姑娘于疯狂状态之中,也使得我自己无法脱身,遂铸成了大错。”



李存孝道:“即使如此,那也不能怪你。”



楚玉轩目光凝注,苍白的脸上神色阴晴不定,好一会儿才道:“你真不怪我?”



李存孝道:“做人的起码条件,就是要明善恶,辨是非,是不?”



楚玉轩身躯一阵颤抖道:“阁下让我敬佩,我也知道那怪不得我,无如我不杀伯仁,伯仁却由我而死,我仍引以为咎,在道义上我也不能不有所报偿。如今阁下既不怪我,就留我个全尸,请便吧”



李存孝道:你认为非死不足以言报偿,是么?”



楚玉轩叹道:“事实那此,别的我还能作出什么报偿?”



李存孝道:“你死了,温二姑娘又怎么样,能还她清白之身么?”



楚玉轩呆了一呆道:“事实上我只能这么做……”



李存孝道:“那不见得。”



楚玉轩道:“那不见得?阁下认为我该怎么做,阁下认为我还有哪条路可走?”



李存孝缓缓说道:“你死了,无法还温二姑娘清白女儿身,摆在她面前的,势必也是死路一条。这原是个悲剧。可是现在有避免悲惨的可能,为什么不让它以喜剧收场?”



楚玉轩睁大了两眼道:“我不懂阁下的意思。”



李存孝目光一凝,望着楚玉轩,正色说道:“你不是仍引以为咎么?找温姑娘请罪去,向她求婚。”



楚玉轩一怔道:“阁下这是开玩笑?”



李存孝道:“你看我像开玩笑么。”



楚玉轩倏然强笑,道:“这……阁下,你这是……我毁了温二姑娘一生,到头来你却叫我向温二姑娘求婚去,这简直是什么……”



李存孝道:“这简直是什么,你要知道,只有这样才不算是毁了温二姑娘一辈子。只有这样你才不至于让温二姑娘落得一生悲惨。”



楚玉轩摇头说道:“不行,阁下,这样我占的便宜太大了。”



李存孝道:“什么叫占便宜,论事,这可不能全怪你……”



楚玉轩道:“可是毕竟是我……”



李存孝双目之中倏现神光,道:“你要明白,你要是不听我的,温二姑娘只有一死;若是温二姑娘死了,你的愧疚岂不更深……”



楚玉轩道:“我会先温二姑娘而死,我已经求得解脱了。”



李存孝道:“你认为一死便能求得解脱么?你要知道,死并不是解脱,而是逃避;即使你逃到了地下,那样你就能安心了么?”



楚玉轩还待再说。



李存孝双眉一扬,震声说道:“昂藏七身躯,须眉大丈夫,自己做的事不敢面对现实,只求逃避,动辄言死,你还算得什么大丈夫,你还配称当世四块玉么?”



楚玉轩身躯一阵颤抖,苦笑说道:“阁下教训得好,温姑娘当世四大绝色之一……”



李存孝道:“你也是当世四块玉之一。”



楚玉轩苦笑道:“阁下抬举我了,要知道这不是一厢情愿的事,即便是我愿意听你的,温二姑娘……”



李存孝道:“温二姑娘面前自有我说话。”



楚玉轩道:“阁下这种人为我生平首见,换任一个人,他绝不会放过我……”



李存孝唇边掠过一丝轻微抽搐,道:“我这也是为温二姑娘着想。”



楚玉轩一怔,目中倏现奇光,道:“阁下是当今第一等性情中人。”



李存孝微一摇头道:“你不必多说了,只告诉我,你听不听我的。”



楚玉轩猛一点头,说道:“我听,冲着阁下,我就是跪求温二姑娘一辈子,也要求得她点头,无如……”



苦笑一声,住口不言。



李存孝道:“无如什么?”



楚玉轩道:“我刚才说过,我已经不久于人世了,我纵有让这件事以喜剧收场之心,却无让这件事以喜剧收场之力……”



李存孝问道:“你是指那‘尸毒摧心白骨掌’的伤势?”



楚玉轩道:“不错,阁下当日在‘蛮沟’小镇制住了我几处穴道,立刻阻住了尸毒蔓延,可是我离开‘蛮沟’小镇之后一阵疯狂奔驰,却又使伤势恶化,到如今那那尸毒已然侵至内腑,恐怕我难以活过十天……”



李存孝道:“让我看看。”



迈步便要走过去。



适时,一个微带冷意的脆朗话声自密林深处传出:“你救不了他的。”



李存孝身躯猛地一震,脱口叫道:“二姑娘……”



那音带冰意的脆朗话声道:“是我,毕竟只有你才能听得出是我。”



楚玉轩紧张地往声音传来处望去,只见密林深处娉娉走出了一身黑衣、面罩寒霜、目凝煞威的温飞卿。



楚玉轩只觉得温飞卿那一双目光像两把霜刀,心神一震,不由自主地低下头去。



李存孝站在那儿,始终没转身、没回头。



转眼间,温飞卿来近。



李存孝叫了她一声:“二姑娘。”



温飞卿浅浅一笑道:“你倒会替人撮合姻缘啊。”



李存孝道:“二姑娘,我认为我该这么做,楚玉轩无辜。”



温飞卿道:“这么说,你没错,他也没错,是我一个人的错?”



李存孝道:“二姑娘不该说这话。”



温飞卿道:“我该怎么说?谢谢你?马上答应嫁给他?”



李存孝道:“二姑娘,楚玉轩是当世之俊杰,算起来他也是被害人之一。”



温飞卿道:“说这话的时候,你的心不疼么?”



李存孝唇边掠过一丝抽搐,道:“二姑娘……”



温飞卿道:“我想嫁给你,你为什么不要我,嫌我不清不白么?”



李存孝双眉一扬道:“二姑娘把李存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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