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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蜀山弟子在香江-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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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可以。父亲,据我所知,大伯是香江一间集团公司的董事长,而大伯加上我二伯父三伯父。也就是您另两个没见过面的哥哥,他们三兄弟合计掌握了那间公司百分之九十以上的股份,换句话说,那间集团公司也可以说是王氏的家族公司。所有的权利都由王家说地算。”王翰回道。
“哦!”王振国点点头,道:“这么说你几个伯伯都很有钱了?”
“不是很有钱,是非常的有钱,而且还有地位。”王翰道:“父亲。您不知道,我大伯那间公司的投资范围非常广泛,涉及了不下十多项产业。但最重要的是。王氏集团掌控了全港百分之四十份额地药品供应。这还单只是指香江来说。在东南亚许多国家里,大伯的一句话那影响力也是非常大的。有时候连那些国家的总统或领导人都得掂量掂量。”
“那么厉害?”王振国有点难以置信。
“没错,就是那么厉害。您知道大伯有多少财产?四年前美国地《福布斯》杂志就曾经估算,王氏集团的总资产大约在四十至四十三亿美圆之间,何况四年后的今天,王氏集团发展的更加庞大,父亲,您可以想想,这么多钱加上控制全港百分之四十地药品份额供应,大伯在香江到底会是个什么地位?什么影响?”王翰进一步向父亲说明。
“四十亿还是美圆?天呐!他,他怎么有那么多钱?他是怎么赚的?这简直,简直不可想象嘛!”王振国震惊了,脸色立时就阴沉了下来,非常的难看。
沉默了片刻,他看看前面地驾驶员与警卫员,又低声问道:“是不是因为他地钱来路不正,所以上面才派你”
“这”王翰迟疑着没有回答。
“好了好了,不方便就不要讲了,我知道你有纪律。算了我也不再问了,你还是该怎么做就怎么做,不要因为我而影响工作。”王振国摇摇头说道,但脸色却是愈发地难看,心中苦闷交集。
也难怪王振国如此,要知道这件事本来就出的非常诡异。莫名其妙地从下面部队被叫回来认亲,但参谋长又着重叮嘱不让他说明是军方通知他的。回到北京,长子王翰又早等在家里,随他一起去认亲,在大哥面前还捏造了一番无意中找到他们的谎话。而且作为军方高级将领的王振国,对自己的儿子工作的部门与性质自不会一无所知,他知道那是个什么地方。
这么多事加到一起,就算王振国再如何迟钝,他也该发觉事情的不对了。何况他并不迟钝,真要迟钝也做不到少将的位置上。所以,此刻王振国的心情实在是恶劣之极,作为一位老军人,一辈子都受党的教育,深知党的纪律,他知道不该问的一句也不要问,但是想想适才在房间里,大哥待自己流露出的那份浓浓骨肉之情,他终究还是忍不住了,还是问出了口。
毕竟以他的想法来说,一个人就是再怎么能赚钱,但走正道的话怎么也不可能在区区几十年就挣到几十个亿的家产,还是美圆。那要换成人民币就是几百个亿呀!天文数字。况且九七临近,国家正在为收回香江做着各种准备工作,在这个时候暗中查办一批违法犯纪的人,恐怕也是在所难免,只是没想到这次查到自己的亲属头上,查到自己刚见面的大哥头上了。
所以,王振国此时真是讲不出是什么心情,一路都阴沉着脸回到军区大院,回到了自家所居的那栋二层老式小楼,进了客厅便坐到沙发闷头抽烟,一句话也不想说。
“小翰,你爸爸怎么了?怎么好象不大高兴?你们刚才找到你大伯了吗?还是消息不对,找错人了?”一个温和的声音在转角楼梯上传了过来。
六十五 国家安全
王翰招呼了一声。楼梯上说话的是他的母亲,李静。
“嗯!你爸爸怎么了?怎么一回来就阴着个脸?发生了什么事吗?”李静走下楼,拿过一旁的暖瓶及杯子,倒了杯水送到了丈夫面前,轻声道:“你喝点水,少抽点烟,烟抽多了对身体没好处。”而后又把目光投在了王翰的脸上,等他回答。
“我”王翰又为难了,碍于纪律,他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母亲的问题。
“好了好了。”王振国把烟蒂按到烟灰缸内掐灭,抬起头道:“行了老伴,你就不要问了,孩子有纪律,没法跟你讲清楚,走咱们上楼,上楼我跟你说。”言罢就要起身上楼。
“是吗?”李静闻言又看了看儿子,见他仍旧是一脸的为难,便呵呵一笑道:“好好,我不问,我不问就是了。走吧老头子,咱们上楼。小翰,你今天晚上不用再急着回单位吧?看这一阵把你忙的,十天半月都不知道回来一趟,也早点休息!”
随后她又收拾了一下茶几上的烟缸和水杯,搀着王振国的胳膊就往楼上去。
而王翰看着父母相携上楼,不知怎的,他却感觉父亲的背影今天似乎显得弯驼了许多,脚步也变的沉重,当然这可能是他的心理作用。但他终究还是忍不住低声说了一句:“和大伯没关系,目标是王睿”
“什么?”王振国一震。立时停下脚步,在楼梯上转过身来,浓眉紧皱道:“你说你们的目标是你堂弟,那个年纪轻轻不怎么说话地小三王睿?”此时他也顾不上什么儿子的工作纪律了,立刻就沉声确认。
“嗯!”王翰点点头。
“胡闹!”可能老头子一晚上的心情实在是太压抑了,本以为他们针对的是自己的大哥,却没想到搞错了,他们的目标却是那个看上去年纪轻轻的侄子,火气一下就上来了。
“啪”的一声拍在楼梯扶手。王振国怒声道:“乱弹琴,简直是乱弹琴。你们怎么办事的?那王睿才刚刚二十来岁,小小年纪他能干什么?至于到连你们都出动地地步吗?我就不相信,按你说的情况你大伯那么有钱。他儿子好好的福不享反倒会跑去干什么间谍卖国的事,这与理不通。不行,我得给你们领导打个电话,我倒要问问。这还讲不讲一点组织原则了。别以为我整天待在部队就什么事都不知道,现在电视里天天讲日日讲,讲地就是一国两制港人治港,连邓公和江总书记都反复强调。怎么到你们那里就不起作用了呢?
还有,就算那王睿做错了什么事,那也是他在香港干的。应该由香港方面处理。怎么也不至于出动你们吧?你别和我讲他今天上午刚到北京就在这里犯了什么事。我不相信。你们领导的电话呢?拿来,我这就给打电话。快点。”
老头子是真的急了,起先他以为问题出在王贯东身上,心中为难之下这才三缄其口,勉强做到不闻不问。但此时忽然发现问题不是自己想地那样,而是出在自己侄子身上,那他这火气可就再也压制不住了。毕竟那是他自己的侄子,虽然是初次见面,但初见的兄长待他时流露出的真情可不是假地,他感受的到。所以无论从哪方面讲,自己这个做人家四叔的,也绝对不能让侄子在北京出事,还要给兄长留些脸面不是?况且这也不算违反纪律,说到底兄长与侄儿还都是香港人,就算真有事也不适用于内地法律,这点常识他还是知道地。
而王翰,迎着老爷子地冲天怒火,他却又是一脸为难,嘴唇动了动好半天才勉强道:“不行地爸,这件事很重要,您打电话也没有用。况且您这一个电话打过去,过后局长肯定会批我的,我这都能算上泄密罪了。”
“狗屁!”王振国在部队养成地狗熊脾气也被激了起来,大手一拍吼道:“这算哪门子泄密?原本这事情就是你们做的不符合程序,怕什么?哦!你怕局长批你,那你堂弟呢?他怎么办?就让他这么被你们盯着,和你们扯上关系会有什么好事?不行,这个电话我一定得打,还非打不可了,你告不告诉我?你要是不说我就自己去查电话号码。”
“爸!”王翰也大声叫了一句,无奈说道:“我最后再和您说一句,这件事事关国家安全,您要是不信就打去电话吧!”一跺脚转身坐到沙发上,把后背给了王振国夫妻。
“事关国家安全?这么严重?”王振国难以置信的念叨了一句,望着儿子的背影不知道再说什么。
“没错,就是这么严重。”王翰也被父亲逼起了火气,头也不回闷声说了一句。
沉默了,王振国沉默了,听儿子这么一说,他也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
安全”。这四个字已经超出了他的心理底线,由不脸色阴沉的如要滴下水来,好半天才说了句:“好吧!你做你的事!我不管了”而后转身上楼,再没有说一句话。
而始终在旁边静不言声的李静,也始终就在那里静静的听着,一句话也没有接口,只是等丈夫上楼后,她才低声说道:“小翰,你爸就是这个脾气,你别往心里去,早点休息吧!哎!”轻轻叹了口气上楼去了。
而王翰,听着父母亲上楼的脚步声越来越轻,直至一声轻轻的关门声,楼上便再没有声音,客厅内也寂静下来,竟安静的连他自己的呼吸声都可听见。胡乱在上衣口袋掏出包红塔山,取出一支点燃,深深吸了一口,那淡淡泛黄的烟雾便渺渺飘散空中,将他眉间紧锁的面孔笼罩其中。
“妈的!”低低骂了一句,王翰再狠吸两口,终是一咬牙站起身来,将烟蒂很很掐熄在烟港之内,抬步便转到了一楼的一间卧室里,这是他的房间。
将房门关紧,他到床头坐下,拽过床头柜上的电话,将听筒放在耳边拨了几个号码,便静静的等待。
“喂”那边接通了。
“郭局吗?我王翰!”王翰低声说道。
“小王呀!呵呵,你在哪打的电话呀?”那端用带有湖南味的普通话问道,声音也低了下来,仅局限在话筒范围内,离的稍远些就再听不清说的什么。
“我在家里,就我一个人。”
“哦!你回来了。怎么样,今晚的工作还顺利吗?见到人没有?”
“见到了,他明天会和家人来我家认亲。”
“很好,你记住,和他接触的时候不要太刻意,要自然。他这个人的性格很独,但也很精明。据我们了解,他父亲和他哥哥都曾打过他的主意,并且还做了很多事逼他妥协,但他都没有让步。所以对于这个人的性格你必须掌握,接触时要拿捏好尺度,一定要谨慎不能露出马脚,你明白这里面的重要性。”
“是的,我明白郭局,对这件事的重要性我很了解。不过王局,我,我有些话不知道该不该讲。”
“呵呵,你这个同志呀!有什么话说就是了嘛!干什么吞吞吐吐的,这可不是你的作风哦!”
“那我,我就说了。”
“嗯!说吧!我听着呢!”
王翰脸上流露出坚毅神色,咬牙道:“郭局,我觉得,我似乎不大,不大适合执行这个任务?”
“什么?你”那端的声音一下拔高了起来。
“你听我说郭局!”王翰连忙打断对方,快速说道:“郭局,你知道我和对方有特殊的关系。况且在刚才会面的过程中,我父亲也察觉到了一些不对,所以从我个人的角度来说,这次的任务实在是很为难,就算我真的完成了任务,恐怕对方知道后也会记恨我一辈子,关键是将来恐怕会影响到我父亲和对方一家人的关系。你知道,象我父亲那么大的年纪了,他老人家对亲情看的很重,尤其是分别了五十多年后才难得相认的亲人,我怕将来父亲知道真相后,日后的余生里他都会为这件事而郁结难解。”
“哦!你的话有些道理,王老将军这方面我们是有些欠考虑了。还有吗?你接着说。”
“还有,根据我们得出的资料显示,对方在半年以前,一直是比较好玩,说明白点他就是一个纨绔的公子哥。我觉得,如果我们想要接触他,陪他去玩恐怕是最合适的方式了。而我,与他的关系您知道,您觉得由堂兄领着堂弟到处去那种灯红酒绿的地方,这合适吗?这就是我说的第二点,请您考虑。”
“嗯!这也是一个问题,小王呀!听你这么一分析,我还真觉得我们的计划做的很不妥善,疏漏也是不小啊!你提的意见很好,我会慎重考虑的。这样,今晚我就召集人手开会,讨论一下你说的这两个问题,尽快给你答复。不过,在我没通知你之前,暂时你还是要按照我们原定的计划做,明白吗?”
“是。我明白!”王翰立时站起回答道。
“好吧!就这样,再见!”那边挂断了电话。
王翰也将电话放了回去,颓然倒在床上,脑海思绪纷乱……
六十六 最后保险
日清晨,天刚蒙蒙亮,王翰在睡梦中隐约听到外边有就睁开了眼睛,但随即就回醒起来,自己现在是在家里,不用这么紧张。转头向床头柜的上闹钟看看,见指针正停在五点三十分的位置上,索性也就不再躺着,起床活动了下,便到壁柜中找出一套运动服穿上,打理整齐出了房间。
“起来了!”在厨房时李静招呼了儿子一声。
“嗯!妈早!”王翰应了一声,到卫生间内刷牙洗脸后出了小楼,来到外面的院内。
此时天光已经见亮,初夏的清晨犹带几丝凉意,但空气却非常清爽。院中早就有人了,是一身军装的王振国,老爷子正在晨炼,伸臂踢腿的活动身体,听到门响就回头看了一眼,额头微见汗迹,想是已经活动了一会。
“爸!”王翰上前两步,与老爷子并肩向阳而站,转头扭腰的也活动起身体来。
“嗯!”老头子鼻音应了一声,没说什么,但脸色已不象昨晚那么难看。
待王翰活动了两分钟,身体关节都已活动开,老爷子便淡声道:“走吧!跟我跑几圈。”拉开院门就跑了出去。
“好的。”王翰自是急忙在后跟上,三两步追上老爷子与他并肩慢跑。
父子两人跑在清爽整洁的林荫道上,一路倒是碰到了许多也出来晨跑的人,前面后面都有人。大多是些中老年男子,以穿军装的较多。彼此迎面跑过都只是相互点点头就过去了。当然象王翰这样穿运动服地也有,这些晨跑的都是军人及军属,毕竟这里是军区大院,老百姓是进不来的,就算军人没达到一定级别也进不来。
“王翰,昨晚的事情我上楼又想了想,觉得这件事你没错,你有你的工作和纪律,是我不该横加干涉。你做的对,是我错了。”王振国沉声说道。
“爸你”王翰不知道说什么好。
“不过有一点,你工作归工作,我不干涉。但你工作必须要做扎实了。准确的说就是不要放过一个坏人,但也不能冤枉一个好人。你明白吗?”王振国偏头望着儿子,目光炯炯神情整肃,一字一句说道。
王翰自然明白老爷子的意思。这句话本来应该是“不能冤枉一个好人,但也不要放过一个坏人。”而老爷子偏偏把它前后倒置过来讲,这其中的含义他怎会不明白?老爷子还是没相信那关于王睿地事情会那么严重,所以才着重叮嘱自己把工作做扎实了。千万不要搞错了冤枉了他。
“嗯!你明白就好,别的我就不多说了,相信你自己心里有数。走吧。回家吃早饭。等下你还得去接你大伯他们呢!”王振国道。转身往回跑去。
王翰自是随后跟上,与老爷子一起回家。
那家里。李静已经把早饭准备好了,见他父子回来就让他们再去洗手洗脸,等他们出来时桌上已摆放好了热腾腾的早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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