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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叶诗-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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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侍婢道:“姑娘自己的书房。”



龚彤尖叫说道:“姑娘自己的书房?”



那侍婢点了点头,道:“是的。”



龚彤没说话,半晌始摆手说道:“我知道了,你去吧,禀报姑娘一声,我这就带蓝爷进去。”



那侍婢应了一声,浅浅一怔,转身而去。



这里,龚彤望着韦慕岚摇了头道:“哎呀,老弟,我说你该知足,看来如今我得把刚才的话改一改,你简直是荣宠无上了。”



韦慕岚淡淡笑道:“姑娘她过于垂爱了。”



龚彤道:“这话可一点也不假,说句话你蓝老弟也许不信,姑娘的书房一直被列为禁地,就是大人跟夫人无意进去一次,姑娘她都会生气,一气就是三天不出房门不吃饭,大人跟夫人疼爱她,以后再也不敢进她的书房了,就别再提我们这些下人了。如今她竟把大人跟夫人都不许进去的书房腾出来给你住,蓝老弟,你自己想吧。”



韦慕岚心里有种异样的感受,可是目前他还不知道这种异样的感受该不该让它持续下去,所以当它刚自心底升起的时候,他忙又把它压了下去,淡然笑道:“对姑娘这种厚爱,我十分感激。”



龚彤眨了眨眼,带着神秘的笑,凝目摇头,道:“蓝老弟,以我看光感激是不够的,嗯,我说姑娘今天脾气怎么这么好,敢情她……嘿嘿……”



嘿嘿一笑,倏转话锋,道:“蓝老弟,你的造化来了,福气来了,俗话说眼见造化来临,福气当头不抓牢它,那是古往今来天下第一等傻瓜,蓝老弟,你可要好好把握啊。”



韦慕岚那异样感受又自心底升起,却又被他连忙压制了下去,他淡然一笑,道;“总管,你想到哪儿去了,贵介公子多的是,我蓝慕天只是个卑贱的市井小民,一介如草莽……”



龚彤道:“按说的确是不可能,也许是我会错意了,不过也很准说,世间事违常理的十有八九……”



敢情他的阶级观念也很强烈,很浓厚。



不过也难怪,象这种事,在那年头是绝不可能,也是绝不被允许的,谁能怪他这么想,这么说?微微一顿,他转了话锋,道:“不管怎么说,只要有这么一天,你老弟可别忘了多照顾,多提拔。”



韦慕岚笑了笑,道:“总管,这话我无以回答,也不敢回答。”



龚彤摇摇头,没再说话。



这时,两个人过月形门进人中院,不差,这儿确是当年大内寝宫所在,金碧辉煌,美仑美奂,说不出有多么宏伟,多么气派。



当年的大内禁苑,因为南宋的不争气,招致异族入主,如今竟沦为总管的府邸,想想,韦慕岚不免又是一阵悲愤与感慨。



眼前的建筑,有的显然已经变了样,象那小楼,那暖阁,那……这都是元时改建增添的。



只听龚彤说道:“这就是下人们不得擅进的中院了,蓝老弟,姑娘的书房在这边儿,咱们往这边儿走吧。”



他抬手往小楼西角指了指,带着韦慕嵐往那儿行去。



韦慕岚游目四下,只见一间精舍前爬伏着两只獒犬,另外还有两个跨刀汉子,他当即问道:“龚总管那边是……”



龚彤循他所望望去,只一眼,立即说道:“那是大人的书房,也是大人批阅公文,处理机要的所在,连夫人都不得轻易擅进,姑娘却能一天闯上好几回。”



韦慕岚摇头笑道:“大人对姑娘之钟爱可见一斑。”



龚彤道:“对外,大人是一‘路’之长,权威最高,可是在这个府里,姑娘就等于大人的顶头上司。”



韦慕岚不禁失笑,道:“这么说,姑娘该是府里的王了。”



话声方落,小楼西角传来一个甜美而略显冰冷的话声:“你说谁是府里的王?”



龚彤一惊忙低低说道:“糟,姑娘听见了,老弟,你可别说我……”



韦慕岚微微一笑,低低说道:“放心,我不是那种人。”



只见小楼西角转出那位红衣人儿,她眉梢儿微挑,娇靥上笼罩着一层薄薄寒霜。



龚彤提心吊胆地忙急步趋前施下礼去:“姑娘,蓝爷到了。”



红衣人儿冷然说道:“我不聋不瞎,听得见也看得见。”



龚彤陪上心惊胆战的笑,一连应了三声是。



适时,韦慕岚跟着走到近前,微微一揖,含笑说道:“见过姑娘。”



红衣人儿冷然说道:“不敢当,刚才见过了,不必那么多礼。”



韦慕岚笑了笑,没有说话。



红衣人儿却紧接着又是一句:“答我问话。”



韦慕岚道:“姑娘刚才听见的那句话,是我说的。”



红衣人儿道:“我知道是你说的,我是问是谁告诉你的。”



龚彤一惊低下头去,眼角偷瞥韦慕岚。



韦慕岚淡然一笑,道:“姑娘,我初次进府,对一切都很陌生,但是我见过姑娘了,对姑娘的一切,我颇有所了解,何须任何人告诉我。”



龚彤低着头,脸上的神色微微一松。



只听红衣人儿冷哼一声道:“你很会说话,别把我当成三岁孩童,你当我不知道吗,想也想得出来,一定是龚彤饶舌。”



龚彤一哆嗦,忙抬眼说道:“姑娘恕罪,我……”



红衣人儿冷然说道:“龚彤,我真那么可怕?”



龚彤忙道:“姑娘,我不敢。”



韦慕岚笑道:“姑娘错怪龚总管了,他只是说明大人跟夫人对姑娘的疼爱,那个王字则是我说的。”



红衣人儿道:“我知道是你说的,你说的我就拿你没办法吗?”



韦慕岚摇头说道:“那倒不是,姑娘贵为总管千金,我则是一介市井小民,姑娘怎好说拿我没办法,只是……”



红衣人儿冷哼说道:“你明白就好。”



韦慕岚笑了笑道:“只是,恐怕姑娘误解了王字的含意。”



红衣人儿道:“我书读得不算多,但这个字我还懂。”



韦慕岚道:“那么,我请教,王有什么不好?”



红衣人儿道:“王又有什么好?”



韦慕岚淡然一笑道:“虎为兽中之王,风为鸟中之王,承天命而有大贤德,大智慧者为人中之王,我请教,这些王哪个不好?”



红衣人儿呆了一呆,美目深注,道:“你的确很会说话,书也读得不少,这么说,我还该感谢你喽?”



韦慕岚道:“那倒不必,我也不敢存此奢望,只要姑娘不加误会、怪罪,我已经很知足了。”



红衣人儿眉梢陡然一扬,道:“你别卖弄口才,我姑饶这次,假如以后谁再敢在我背后饶舌胡说,我拔了他的舌头。跟我去看你的住处去。”



转身向小楼旁行去,望着那扭动的腰肢,韦慕岚又笑了。



龚彤也笑了,只是那是苦笑,还余悸犹存的挥冷汗。



离小楼不远处,有间精舍,它,由一条画廊跟小楼连接着,也就是说精舍在画廊的这一头,小楼则在画廊的那一头,而这条画廊长不过数丈。



这间精舍外观小巧玲珑,四周的环境清幽宁静,想见得里面的摆设也该十分雅致。



进了精舍,红衣人儿冷然抬手,道:“你看看,中意不中意,不中意就说话。”



在龚彤的眼里,这间书房跟往日大不相同了,如今这间书房被一块丝幔由中隔为两小间,丝幔拉开着靠里的一半是卧室,一张枣红色的木床,床上棉被绣褥,纱帐玉钩外加一对绣花枕,都是全新的,床脚放着一个不算大的木柜,那该是用来放衣服跟东西的。



床头上有只漆几,几上放着一只小巧玲珑,铜座,琉璃罩的八角宫灯。



当然,其他的也应有尽有,布置得既合适考究,又干净雅致。



外面这一间,仍被保留做书房用,一张书桌对窗,桌上一列书册,文房四宝,还有一叠素笺。



桌子角上也有盏灯,灯的形式跟床头漆几上那一盏同,只是比那一盏略大一点。



屋角木架上有一只金猊,正在袅袅冒昔轻烟,幽香袭人,任何人一闻便知,那是檩香末。



看了这些,韦慕岚那升自心底的异样感受又向上一涌,同时,他胸中还有一点激动,表面上,他淡然而笑:“姑娘,一介市井小民,生平布茅蔬淡,到了这儿,我有突然进入宫闱之感,还有什么不中意的。”



红衣人儿冷冷说道:“那可不一定,有些人自命高雅,一切淡泊,就看不惯这些,住不惯这种地方。”



韦慕岚还能听不出那话中之话,含笑说道;“姑娘,我很感荣宠,并深表感激。”



红衣人儿道:“我也不敢奢望那么多,只要你中意,不嫌俗气就行了。”



话锋微顿,向着侍立身后的龚彤摆手说道:“你去让厨房做点吃的送来,记住,说我要的。”



她要的就绝错不了,包管比任何人吃的都好。



龚彤应了一声,施礼而去。



龚彤一走,红衣人儿脸色稍缓,也许书房里比外面暖和些,她娇靥上那层薄薄寒霜消溶了不少。



她望了韦慕岚一眼,道:“过来。”



她自己当先向书桌行了过去。



韦慕岚举步跟了过去,到了书桌前,紅衣人儿一指那只上置大红椅垫的漆椅,道:“坐下。”



韦慕岚微愕说道:“姑娘这是……”



红衣人儿道:“不许问,我要你坐下你就坐下。”



韦慕岚暗暗一皱眉锋,转身坐子下去。



他刚坐定,红衣人儿又道:“抬眼往窗外高处看。”



韦慕岚如言抬眼,一眼投射出去,他怔了一怔。



坐在书桌前,透过窗户往高处看,小楼近在眼前,巧的是这书房的窗户,正对着小楼的一扇纱窗。



分明,这不是巧合而是有意的安排。



韦慕岚心念刚动,只听耳边响起红衣人儿话声:“你看见了什么?”



韦慕岚装了糊涂,道:“庭院。”



红衣人儿银牙微微一咬,道:“你装……你只看见了庭院吗?”



韦慕岚道:“是的,姑娘。”



红衣人ㄦ道:“你还敢……你没看见小楼吗?”



韦慕岚道:“看见了,姑娘,它本在庭院里。”



红衣人儿嗔道:“废话,它不在庭院里,难道还能在院墙外那潘、杨二湖里不成?你还看见了什么?”



韦慕岚道:“姑娘的意思是说……”



红衣人儿道:“我问你。”



韦慕岚摇头说道:“没有了,姑娘。”



“你……我就知道你顶可恶,”红衣人儿咬了咬牙,恨声说道:“你没有看见小楼上那扇窗户么?”



韦慕岚道;“我看见了,姑娘。”



红衣人儿道:“那你为什么不说?”



韦慕岚道:“我刚才问过姑娘的意思,可是姑娘……”



红衣人儿截口说道:“好了,别再跟我装糊涂了,我可以告诉你,这是我有意的安排,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安排吗?”



韦慕岚摇头说道:“姑娘,我不知道。”



红衣人儿嗔声说道:“你又来了……”



韦慕岚道:“姑娘,这回真是不知道。”



红衣人儿沉默了一下,道:“我相信你一次,就只这一次,我告诉你,这样我不用到书房来,就可以知道你的一举一动……”



韦慕岚心头一震,猛然摇头,眼前近不到两尺,是红衣人儿那张美艳的娇靥,吹弹欲破,娇艳欲滴,这已令人心跳,更要命的是一股幽香人鼻中。



霎时,韦慕岚怔住了。



韦慕岚不是好色之徒,但人好好色恶恶臭,是必然的道理,何况他是个人,一个有血有肉,有灵性,有感情的人。



红衣人ㄦ一惊旋即也一怔,她那双清澈深邃的美目中泛起令人心弦颤抖的异采,这异采,也能熔钢化铁。



而,刹时,她娇靥一红,忙仰起娇靥,把脸别向一旁。



不过,在这寂静的书房里,可以听见:地那颗心,象小鹿儿乱撞般砰砰地跳。



韦慕岚突然之间也有所感觉,忙低下头把目光投向窗外,极力压制一切,定了定神,道:



“姑娘这是什么意思?”



没听红衣人儿答话,只是她那娇靥上的寒霜已溶消尽净,本来是,这四目交投的一刹那,虽然是一刹那,但已经是很够了,也永远是微妙的,那种感受,不是局外人所能体会万一的。



半响,才听她低低说道:“你问我这是:什么意思?”



韦慕岚道:“是的,姑娘。”



红衣人儿道:“我也不知道……不,应该说没什么意思,这样只是方便些,譬如说我要跟你说什么话也不必下楼了。”



韦慕岚没再说话,但总不能这么枯坐着,枯坐多不是味道?也会令人不安,他没事找事,随手拉开了一只抽屉,空的,他又拉开了第二只,也是空的。



当他拉开了第四只抽屉时,他一怔凝目,抽屉里,有一张素笺,素笺上,有一阕词儿,字迹娟秀还带着几分劲道,不用说,这是出自女子手笔。



这书房原是红衣人儿的,那么这填词女子就该是——突然一声惊羞娇叱道:“闭眼,不许看。”



天地良心,韦慕岚还真没来得及细看,随着话声一只欺雪赛霜,晶莹滑腻,柔若无骨的玉手飞一般地探下,飞一般地抓起那张素笺缩了回去。



韦慕岚跟着抬眼,她,娇靥通红,娇羞欲滴,益显动人:她,两只玉手拼命地揉着那张素笺,恨不得马上把它揉成粉碎,还狠狠地瞪了韦慕岚一眼,嗔道:“讨厌,谁要你偷看人家的……”



住口不言。



韦慕岚道:“姑娘,我不知道,我原以为抽屉都是空的。”



红衣人儿道:“本来就都是空的,一定是她们粗心大意没收拾干净,待会儿非痛骂她们一顿不可。”



韦慕岚没有说话。



红衣人儿却又道:“你由头到尾,一字没漏?”



韦慕岚道:“说来姑娘也许不信,我只看见三个字蝶恋花。”



红衣人儿道:“骗人,我不信。”



韦慕岚道:“我说的是实话,姑娘不信我莫可奈何。”



红衣人儿道:“你真没看见别的?”



韦慕岚摇头说道:“真的,姑娘,我真没看见别的。”



红衣人儿咬了咬香唇,道:“你没有看见那两字海若?”



韦慕岚又摇了头,道:“海若,没有,姑娘,我没有看见,那是……”



红衣人儿飞快说道,“那是我的名字。”



这种把名字告诉人的办法不错。



韦慕岚“哦”地一声,道:“原来姑娘叫海……”



倏地住口不言。



红衣人儿道:“怎么不说下去?”



韦慕岚道:“我是一介草民,把姑娘的闺名叫出来,虽属无意,也该是大不敬。”



红衣人儿未语娇靥儿染三分酡,贝齿咬了咬香唇,迟疑了一下,道:“没人把你当草民看待。”



韦慕岚道:“实际上我一袭布衣,是个十足的市井小民。”



红衣人儿眉梢一扬,嗔道:“你这个人怎么点不……”



透字未出,她倏转话锋,道:“你为什么老装糊涂?”



韦慕岚心头微微一震,道:“姑娘这话令我无从回答。”



红衣人儿道:“现在就是,你这不就是在跟我装糊涂吗?”



韦慕岚道:“姑娘这话……”



红衣人儿狠声说道:“我特准你叫,你懂么。”



韦慕岚心头又是一震,一点头,道:“姑娘,我懂了,但是我不敢。”



红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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