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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朵菊花(gl)-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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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想回归的海已经不复存在。
冬天一直是我不喜欢的季节,但那却是小洛的最爱。
她总喜欢跟我共围一条围巾,说那是专属於恋人的季节。
也只有冬天,她才可以躲在一圈圈温暖的毛线里在街上当众吻我。
。。。。。。如今,北风刺骨的归途和一个人的围巾让我难以承受。
我逆著风走,开始想要拥有自己的房子,知道没有经济独立的一天,我就找不到唯一的那条出路。
之後我行尸走肉的读书,申请企管双学位,考了日文一级的检定证照。看我安份守己的念书,妈似乎也慢慢淡忘了小洛的事,觉得我是一时走偏了路,是及时返回正途的羔羊。
如果说圆满的人生以10分来算,我或许只得不到一半,唯一能填补空缺的部份,只剩之後和K的密集往来。
就算天天坐在交谊厅听她閒扯女友感情史和无厘头的梦想,我也能因此感到满足,至少我知道,我没有和我爱的另一个世界完全脱离。
我常在想,我和小洛的感情得靠往返两地才能辛苦建立,却这麽容易就砸得粉碎。
那箱过往不仅撕碎我真正的所爱,也撕碎我追求梦想的勇气。
或许「钱=自由」的刻板观念,就是从那天开始根深柢固地埋进我心里。
我不愿伤害爱我的家人,也无法站在演讲台上激昂挑战这世界为我贴上的标签,但至少出人头地这件事,我知道只要靠努力就办得到。
「你那叫十年怕草绳。」K这时把盛满的酒放回我面前,无奈的叹口气问:「都成年了,你妈还是不能接受?」
「还真的是十年。」我拿起酒狂饮掉半杯,把思絮从时空隧道抽离,回到这满是慵懒爵士乐的现代Bar里。
「而且你也知道,这事跟成不成年无关。」滑下的酒精在我喉头产生一股热流,我不禁笑著喘息对她说:「就算每个月拿钱回家,只要我妈看见我留的是短发,脸上就从来没有露出笑容过。」
「…好吧,虽然你穿连帽外套我还是想问你妈一句,」K把做好的酒交给店员,回头认真说道:「她女儿受女人欢迎有什麽不好?总比一脚踏进失败的婚姻坟墓里好多了。」
我听完没生气,忍不住喷笑出来质问她:「你为什麽还在讲连帽外套的事?」
「不要逃避你心里的渴望,不管是女人或你的梦想。」K没回答我的问题,开始替自己倒酒,「说真的,你这十年也拼够了,该有真正想做的事,沉淀一下过往了。」
「我知道,所以我现在才会坐在你面前啊。」K的认真反倒让我一直想笑,我很珍惜她付出的关心,老被我当成抱怨的垃圾桶,而这种深刻无私的奉献,她又总是完全不求回报。
「还好你娃娃脸像个二十岁的。」她这时笑著靠近我,歪头建议:「都搬出来了,瞒著你妈交一个吧?否则我都算不清这几年你到底放弃多少好机会,有些优到连我都嫉妒了。」
「像Agnes?」我笑著调侃她,她不甘愿的瞪了我一眼,手从桌面摸回一张客人新丢来的酒单。
「…哈雷,」她看了酒单一会儿後抬眼问我。
「你写小说想找的那个人,是小洛吗?」
(待续)
一朵菊花.之二十一(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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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找小洛吗?
……我真的还想再找回她吗?
所有深藏在心底那不能回想的景色,不能触碰的景色…
都随著那个名字开始慢慢浮现在我眼前…
在冬天街道上怀念的热吻、双人交缠的怀念围巾……
以及在北风里笑著回头握住我,那十指交扣的温暖手心……
我静静地凝视著右手,闭上眼後缓缓紧握住自己,向K摇了摇头。
「我找的不是小洛。」我平静地说完後含了口酒,鼓起脸颊朝K笑眯了眼。
是的……
曾经在十年前已经曝光的黑胶底片,绝不可能再次重现过往的美好画面了,
就算我们真的能再次见面,一定也只是为了想看见彼此能得到幸福罢了……
「干嘛?」见我鼓起脸颊的表情,K没好气的笑开道:「你这招对我没用,要装可爱去找你的女人装。」
说完,K的目光又移回手上的酒单里。她知道我不想回答的事,再怎麽问下去也没用。
「有时候我会想啊,就算没找到终老一生的女人好像也无所谓。」
K沉默了几秒突然对我大叹一口气,笑说:「反正我有你这损友,也有我自己梦想的店,等我们都退休,还可以一起结伴去看极光,去看罗马竞技场和爱琴海。这样想想,我的人生也过得很有意义呀!」
「老实说,我不知道放弃工作是不是正确的。」我凝视她缓缓倒进杯中的琴酒,忍不住说出一句带著丧气的失志话:「…我好像专挑难走的路在走,不管工作或是爱情。」
「人生只有一次,想做就去做。」K抬眼观察我,边混酒边歪头一笑:「其实入行第一年我也想放弃过,花式酒种不但复杂,心情不爽还得跟客人陪笑。刚出社会那时我棱角太多磨不完,我曾经觉得大概我不是这块料吧……」
「然後呢?」
「因为你的一句话我撑下去了。」她拿著半瓶酒靠了过来,替我再斟了一小杯。
「我说了什麽?」我茫然的问她:「…我不记得了。」
K默默的没说话,弯腰从柜台底下拿出一样东西放在我面前。
「开瓶器……」眼前这把简陋的啤酒开瓶器,终於让我渐渐有了印象。
「这是最烂的开瓶器,连百元海产店都有,充其量只配撬开台啤瓶盖…」K皱皱鼻头紧握住开瓶器,接著眼神发亮的回视我。
「大四毕业你送我这个当礼物,你记得当年卡片上写什麽吗?」
我沉默的看著她,其实想不太起来自己曾经做过这件事。
「喂喂,你竟然忘了?亏我还为你这损友一路走到现在!」她啧啧晃动著开瓶器,碰的一声趴在我面前的吧台上。
「你说…越让人想放弃、恐惧的挫折,永远都来自最热爱的初衷。」她笑著调侃完後凝视著开瓶器:「所以最破的开瓶器是我的初衷也是起点。只要像这样『啵』的一声…」她用开瓶器俐落做出个撬开瓶盖的动作,对我摊手一笑:「梦想的路就打开了。」
我只能愣愣呆坐在原地看著K。
我的心现在明明只剩对未来满满的不确定感,我真的说过这样的话吗?
我忍不住自嘲起来。
或许在当年我所期待的,只是想看见K代替我完成梦想那种意气风发的模样吧…
「你家庭给你的阴影太大了。」K叹了口气,安慰似的笑著拍拍我的头,「坚持下去…不管是你做的事或是你的感情…」」她说完,突然瞄了红躺椅上的凯一眼,笑道:「不知怎麽著,我觉得你妈会喜欢那小妞,她很难让人不喜欢她。」
「少来!别想骗我喝掉二十支试管。」老友的安慰终於让我笑开,我在半薰的醉意和音乐下突然起了兴致,於是拿起杯子往她手上的杯子轻敲了一下。
「敬人生?」我举杯问她。
「等你解除单身公害再庆祝吧。」K不以为然的笑著,「虽然不知道你写作为了什麽,但那一定是你的初衷。」她跟著举杯,邀请似的歪头反问:「还是敬年轻的梦想吧?」
「敬梦想成真。」我毫不犹豫的举杯和她互击,一起笑著把酒一饮而尽。
(待续)
一朵菊花.之二十二(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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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了凌晨一点,但周围反而越夜越热闹,开始弥漫起香烟的袅袅白雾和醉酒的吵闹人声。
我一直跟K喝到半醉才想起凯明天还得上班,连忙跟她要了杯水,走向窝在角落红躺椅上始终熟睡的凯。
她在黄色的微光下蜷缩著身体,棕色的长发披散在白皙的脸颊上。天真无邪的睡颜,让我想起童话故事里沉睡在花朵中的姆指公主。
黄色光线使我停下原本想唤醒她的手,不知不觉看她看到发起了愣。
我一直很喜欢温暖的黄色灯光,也喜欢浅色系的桧木地板。
一点点日式摆设的风格,总让我觉得不管什麽季节赤脚走在家里,也不会感觉寒冷或孤单。
『五十坪的大小两人住刚刚好』、『米色系加红沙发应该会冬暖夏凉』,小洛以前总爱翻著居家杂志,喂我一口沙拉後要我照著杂志上的图去做,而我也一直以为,那会是我们未来的家的蓝图。
如今,五十坪的房子我准备了,米色系的布置我也完成了……但蓝图上该在主卧室里甜甜睡去的主人,却永永远远的少了一个。
我忍不住在凯面前垂头苦笑,不知为什麽今晚的自己始终沉溺在过往不肯离开,而那原本该摇醒凯的左手,现在也不自觉的抚上她在黄色灯光下的脸庞。
「…凯,」我轻轻摸著她的脸,小声的唤她:「起床了,要带你回家了喔。」
「回家…?」凯听见声音缓缓睁开眼,眼神迷蒙的问我:「…回你的家吗?」
我摇摇头笑著扶她坐起来,把水递给她想让她清醒一下,这时,一阵急促的高跟鞋声朝我们奔了过来。
我面前停下一双修长的腿,一抬头,Agnes正用讶异的眼神凝视抱著凯的我。
「我们连一句话都没聊到,你就要走了?」她不敢置信的喘息著问。
我注意到K在Agnes身後不停对我比「拜托」的手势,於是笑著回她:「我很高兴认识你,但还是把机会留给其他人吧。」说完,我便扶著凯站起来准备要走。
怔在一旁的Agnes很快将目光扫过凯,立即拉住我追问:「她是你女友?」
「不是,她只是我朋友…」我话才刚说完,Agnes突然从衬衫口袋掏出钢笔,快速抓过我的手心写下一串号码。
「Call me,」她抓紧我急急想要退开的手,「我等你打来,我24小时都会开机。」
「嗯。」我来不及注意凯的反应,一心只想著要全身而退,只好先点点头答应她。
Agnes跟著我们走到门口,一直目送著我带凯坐上K帮我们招的计程车。
上车後,凯用小小的头枕著我的肩膀,在这段期间里始终静静的没再说话。
我稍稍转过脸看她是不是睡了,但只看见她慢慢眨著眼,发呆似的凝神望著前方的街景。
「清醒一点了吗?」我抬起右手在她眼前左右摇晃,她才回神似的顿了下身体。
「下次不要喝那麽醉,」我放下手,带点责备的叮咛她:「尤其像你这种可爱的型,K吃人不会吐骨头的。」
然而凯并没有回答我,只是静静地把身体右倾握住我落下的手,开始用姆指轻轻搓起方才Agnes写在我手心的电话号码。
我没有阻止她的举动,心里涌起了一股难受至极的疼痛,只能把脸埋进她头顶的柔软发丝中。
街灯的阴影不断透过窗外掠扫过我眼前,周围只剩下断断续续的啜泣声。凯凝视著那个号码的侧脸充满哀伤,边哭边使劲重覆著相同的动作,直到那串数字变得模糊不清才肯停止下来。
「睡吧。」我摸到她脸上新的泪痕,轻轻拍著她缩进我怀里的身体,闭上眼想著…我到底要怎麽做,才能让自己抽离这越陷越深的泥淖里……
(待续)
一朵菊花.之二十三(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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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天晚上,我作了个梦。
梦见自己成为一个看不见形体的灵魂,而我的四周正在举行著一场美丽的婚礼。
那座教堂像是一幅来自地中海的油画,有著马赛克砖镶成的天使、无边无际的蓝天包围著草地、凉爽的海风乘著阳光迎面而来……
我轻飘飘的守在新娘身边,看她穿著一袭迎风飞起的美丽白纱,和新郎甜蜜拥吻後交换婚戒。底下的群众响起满堂的祝福与欢呼。到处都是笑声,蓝天飘满七彩的气球。
灿烂的阳光反射在钻戒上突然闪耀得刺眼,但我没有崩溃,没有哭喊,婚礼的画面永远都让我觉得满心喜悦。
而这幅美景里最美的定格。。。。。就是新娘对新郎相视而笑的愉悦神情。
温热的泪水模糊了眼前画面,但我却不禁笑开,好像在她眼里看见天使降临在身边。
有时,我会觉得我打从骨子里是个信仰幸福的人。
就算我爱的人最後爱的不是我,我也相信红线,相信檞寄生,相信五百年前的回眸,会换来今生的一次相遇。
只要相遇,我就觉得满足。
纵使她看不见也听不见我,我依旧静静靠近她耳边,轻声向她说出我的最後心愿:
『凯…祝你幸福。』
教堂的钟声这时突然响彻四周。我吓到顿时睁开眼,反射性的摸往枕边当当作响的手机,手忙脚乱地接了起来。
『…喂?』我带著浓浓睡意应了一声,身体还带著熬夜写稿的疲惫酸痛感。
『你还在睡喔?』另一头则是凯元气满满的声音,和想了整晚该如何和她拉开距离的我,有著明显的体力差距对比。
『我到快天亮才睡…』我挥去脑海里残留的婚礼梦境,把脸埋在枕头里闷声问道:『几点了…?』
『都快过完午休时间了啦。』听完我的声音她停顿了一会儿,突然小声地埋怨了一句:『懒虫…』但声音里又带著满满的溺爱。
『有事吗?怎麽不用MSN?』我发出个爱困的叹息後,继续把脸埋在枕头里。
然而凯却迟迟没再说话,电话里只回响著我缩回被窝里发出的被单磨擦声。
『……因为打来,才可以听见你赖床的声音。』过了几秒,她才带著满足轻轻笑了起来。
『……』我睁眼看向双人床空荡荡的另一端,想了一会儿,才突然搞懂她打的是通Morning Call。
这种情侣间才该有的亲密举动让我想起昨晚的决心,我立即在几秒内完全清醒,坐起来撑著头闷声阻止她:『凯,不要跟我说这种话……』
我的态度让另一头的凯瞬间沉默了几秒,才怯怯地反问:『……为什麽?』
『你知道的,我不可能当你的手帕交…』
我不想刻意提醒她我的性向,但她不断做出会让我失控的行为,我不得不在她面前把事情摊上台面讲开。
『……拜托,别让我误会。』我无力的对她做出最後的结论。
凯听完後久久不语,一会儿,才唉唷一声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干嘛啊!我刚是开玩笑的啦,我才不要你当我的手帕交,我可是你的责编耶!』
『那你为什麽打来?』我不解的反问。
『…嗯、呃,提醒你截稿时间啊!不然呢?』
『喔…』我想起方才的梦境,闷声躺回床上反问她:『你和李奥…最近还好吗?』
自从她大醉的那晚後又过了几天,但这段期间她再也没提起过李奥,我也始终找不到机会开口问她。
『还不就那样。』她瞬间转换的冷淡口气让我不禁苦笑。
我把手搁在额上,凝视著米色的天花板,带著聊天心情笑著跟她说:『…我刚刚梦到你喔。』
『咦?』她抽了口气,有点忐忑不安地追问:『……你梦到我什麽?』
我笑著回忆起那画像般的美景,用一种像是说故事般的口气说道:『我梦到你嫁给李奥。在一个很美的地方,像是欧洲……』我聊起梦里的画面,把一切说得像是美好的憧憬。刻意忽略掉我流著泪祝福她,至今还存在心里针扎般的疼痛。
这两样东西,都是不该存在於这个美梦里,是会破坏幸福的无谓感情。
凯默默听我说著她在我梦里的幸福微笑、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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