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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这辈子的选修课:离婚何惧-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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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和畜生的区别就是:畜生一直都是畜生,而人有时却不是人!

我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心情压抑的只想撞墙。当时,我只是想用这样的话把司建超逼走,却没有想到最后滚蛋的竟然是自己。真是讽刺。但结果难卜,我只能给母亲打了电话,让她过来控制局面。

想一想,人生充满了未定的因素。很多女人总是用离婚来要挟男人,总是希望得到男人更多的爱。可有些时候,女人玩假的时候,不知道男人已经开始玩真,反而被拖着鼻子真的离了婚。最后的结果是,女人无比失意,而男人无比得意。

还是一个台湾女作家说的好,你要是真的有离婚打算,那就不要说出来。先把家里的财产摸清,再找个有经验的律师咨询清楚,然后来个釜底抽薪。不要总是贪图口舌之快,糊里糊涂就被男人踢了出来,连怎么死都不知道。

当然了,这只是有心计的做法,也仅供参考。对于很多女人来说,结婚的时候,是没有想着离婚的。即便是提到了离婚,也只是嘴上说说。

我心里很杂乱,不想回家,也不想去恒妍,又不想找人倾诉。感觉很难受。

可惜严洪敏不在,连个可以说话的人都没有。

我一个人去了滨河公园,像一滩泥一样瘫软在草坪上。

天空蓝的像大海,仿佛一下子就倾泻一下,倾国倾城倾地球。

我还没有缓过神儿,公园的维护员就把我从草坪上赶了起来,呵斥我随便践踏草坪。我气呼呼地朝那个老头说:“种草不让人去躺,不如改种仙人掌!”

他一听乐了,就说:“丫头,你看上去心事很重,有什么事情?”

不幸的兰秀8

他的眼睛看上去很柔和,让人莫名其妙信任。

也许,对于陌生人,尤其是和我们的生活没有交集的,我们很容易信任。

我摇了摇头,但神情很疲惫。

他笑了笑说:“年轻人,谁都经历点波折,但很快都会过去的。”

我冲他赶紧地笑笑,真诚地说:“谢谢,老伯。”

他又说:“看,年轻多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这就是最大的骄傲。到了我们这把年纪,就力不从心了。即便是生气,也没有力气了。”

说完,他就蹒跚着脚步走了。从背影看,完全就是老态龙钟的样子。

我的心动了一下。我抱怨兰秀为着司建超难受,而我自己却又为兰秀难受,都仿佛中了魔咒。

我转身起来。

樱花路上一家美容院刚刚开业,门前促销人员正在拉着过往的路人介绍自己的特色。一个小姑娘一看到我,就满面笑容地凑上来,热情地说:“小姐,你的肤色很不错,可是有点发暗,如果使用我们的精油,你的皮肤就会有很大的改善。”

我不想张口,就摇了摇头,继续往前走。但一回头,发现那个女孩子的脸立即冷若冰霜。

她的脸色变化这么快,没有留下一点笑意。脸上仿佛安装了开关,机械的没有温情。

我去了老顾那里。一对恋人模样的人正在挑选料器。

女孩子看上一组精致的小花瓶,而男孩子相中的是一对穿着大红戏服的新郎新娘,新娘的头上还遮着喜帕,很喜庆的样子。

“到底买哪一个?”女孩子为难地说。

老顾还是一贯的风格,笑眯眯地看着顾客,完全遵从顾客的选择。

看来这是一对即将结婚的恋人。我笑着说:“这两种料器风格不同,但各有趣味。那组花瓶放在客厅的工艺架上,很有艺术味道。而这对新郎新娘,如果放在卧室里,看上去特别温馨喜庆。你们的眼光很不错,挑的都是很有格调的东西。放在家里,绝对上档次。干脆别留什么遗憾,都买下来吧。我们可以把零头去掉。”

两个人喜气洋洋地买下了那些东西,兴高采烈地走了。

老顾笑呵呵地说:“美秀,我们就合伙干吧。我看你的能力很不错。”

我懒洋洋地说:“不是我的能力不错,而是你的能力太错了。”

然后我就百无聊赖地看老顾做料器。

我疑惑地说:“师父,你怎么还在做那个小天使玫瑰花的造型呢?”

老顾不好意思地说:“不是你一直没有给我设计新的图纸嘛。再说了,这一款在我们这里卖的特别好。”

我连连点头:“师父,看来你是离不开我啊。”

不幸的兰秀9

然后就告诉了老顾兰秀的事情。因为他听的专注,所以我讲的也起劲。然后我又把司建超骂了一通。

老顾说:“你自己也清楚的,错误也不全在他嘛。”

我不服气:“兰秀没有结婚,好歹是无知少女吧。他一个结了婚的烂男人,凭什么就和人家小姑娘好啊。”

老顾忍不住爆笑:“你也该说兰秀,他都是结过婚的男人了,干吗还去招惹他?”

我颓然说:“你是男人,所以你维护男人。纵使坏,你也会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纵使好,你也会说男人能好,女人不老。”

但终归有人听了我的诉说,我的心情好受许多。我现在想起很多杂志上给女人的建议:装作优雅,减少牢骚。屁话!优雅可以装,但牢骚不能减少。女人天生爱说话,如果限制了她的倾诉,就等于让她慢性自杀。

当然了,牢骚不能乱发,你对着石头,对着小狗,对着朋友都行,就是不能对着老公。他接收不了你这些垃圾信息,反而会带着恶气把垃圾抛给你。你不仅要处理你丢出去的垃圾,还要面对他冰冷的脸色。得不偿失。

老顾是个好听众,就为这个,好得好好给他卖命。

灵机一动,我就想到了一个图样。

我欢快地吹了声口哨。然后伏到工作台上画好图纸。老顾看看我,一脸钦佩:“美秀,真佩服你的——调控能力。”

我呵呵笑:“你是佩服我的厚脸皮吧?”然后,我把图纸递给老顾。

老顾一看,哈哈大笑:“这怎么可以啊?人家要的是脖子里挂的饰品。”

我说:“这不是给他们的,这是往我们的柜台上放的。”

我设计了一个跪在搓板上的男子,旁边是一个得意洋洋的女人,一手叉腰,一手点着男人的脑门。

这活儿太细致,我怕我无法下手,就让老顾做。

老顾坚持说:“这幅作品的女权主义太嚣张了,我怕没有顾客会买。”

我打包票:“你自己看看,平常买这些料器的大多都是女人。维护女权,她们焉能不高兴?如果卖的不好,我这辈子不再结婚。”

老顾看看我,无可奈何地摇摇头:“我就是赔本了,也不会让你发这样的毒誓啊。”

我哼了一声:“让那些男人们后悔死吧。我就要高高在上,做一个自由女神。”

老顾到底是高手。打个不恰当的比喻,就是一场性爱的功夫,他就把样品做了出来。

真是惟妙惟肖。尤其是那个男人,耷拉着脑袋,一副垂头丧气的表情。

才放上柜台,一个女孩子就惊呼起来。她和一起来的女孩子乐得咯咯直笑。而两个中年人看着这组料器,也是会心一笑。

中间的寓意不言而喻。

结果三个人都想买这组料器。最后,那个先来的女孩子胜利地买下。我赶紧说:“你们放心,明天我们就可以赶制出来。你们可以先选一些别的样式,一样有趣。”

不幸的兰秀10

顾客们刚离开,我还没有洋洋得意,老顾就长吁短叹:“美秀,我感觉现在世风日下啊。”

“怎么了?为什么由此感概?”

“说实在,我总是感觉,你的那些创意有点通俗。虽说好玩儿,但价值不大。很多人会喜欢那些艺术性的东西,谁知道会是这样的情况。”

我立即柳眉倒竖:“你是不是觉得你是阳春白雪,而我是下里巴人?”

他连连摇头:“女人啊,女人。你的注意力总是在那些不疼不痒的地方?”

我打趣他:“看看你这神态,搞的跟妇联主任似的。可是你的妇女工作做的也真不怎么样,把自己的老婆都做跑了。”

等这话一出口,我后悔的肠子都绿了。老天爷啊,树怕揭皮,人怕打脸,我这一得意,连这个忌讳都忘记了。我知道我和老顾的交情好,可忘记了我们毕竟是忘年交。老顾当我爹爹都不过分。我要敢这样说我老爹,挨打的功夫都有了。

这绝对是老顾的痛楚。我恨不得扇自己巴掌了。可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想收是收不回来了。

果然,老顾的脸阴沉下来,一下子变成冰窖。

我不敢开口,生怕他用冰块打的我面目全非。

我干咳了两声,怯怯地说:“师父——”

老顾不搭理我。

这下,别说开口说话,我连大气都不敢出了。

看着老顾没有搭理我的意思,我自己也没趣。但我实在不舍得得罪老顾,可又拉不下脸面。

该低头时就低头,况且对待老者,面子挨不上边。

我低声下气地说:“师父,就当我刚才没说。”只要他开口,那就好办事。即便是他开口骂我,我也就当自己没有听见。

我已经做好了迎接暴风雨的准备,可是老顾没有动静。我偷偷看看他,他依然冷若冰霜。

我心里很气,不就是说错一句话嘛,有什么大不了?况且,我也道歉了。又不是我的错,你干嘛把你的老婆给弄丢呢?她要是还在,我有机会说这样的话吗?

我心里也开始愤愤不平,但不敢表现出来。

我知道,虽说老顾可以当我的老爹,可他毕竟不是老爹。除了父母,你得罪了谁都要付出代价。

天上真的没有掉馅饼的事情。即便是掉东西,也是掉铁饼,一下子就把人砸死。

我看当前形势不佳,没有修复的希望。我就想办法溜走。

幸亏手机铃响,我看也没有看号码,就大声说:“什么?事情紧急?好,我尽快赶来。”

然后,我对老顾说:“师父,有人找我,我先去了啊。”

这死老头子,还是板着脸,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我脚底抹油,赶快溜走。

麻烦没有来找我,我却自找麻烦,活该!

这才赶紧去看刚才是谁打的电话。懊丧极了,原来是兰秀。

本来打定主意不理她,这下不小心接了她的电话,还装着那么热心的样子,看情况绝交不了了。

这人哪,要么忍,要么残忍。既然残忍不了,那就忍耐。

谁也不是谁的谁谁谁1

留在这里,老顾气我。我去医院,我气兰秀。这下还真不知道怎么办。

母亲又打来电话,语气不咸不淡地说:“亲姊妹们吵架,哪有当真的?你知道她那德行,没心没肺的。你也就别和她计较了。”

我还没有开口,那边又换成了兰秀的声音:“姐,我知道你不会生气的。姐,对不起。你误解我了。当时我是想让他滚蛋的,可是你知道我笨,脑子转不过弯儿嘛。姐,你大人不计小人过,不会跟我一般见识的。姐,我就是把全天下的人得罪了,我也不敢得罪你啊——”

我实在恬燥的不得了,就立即大喝:“快给我闭嘴吧。”

那边嘻嘻笑了两声。你拿她真没办法,你打她左脸,她把右脸也伸过来,你连打人的兴致都没有了。

费了半天脑子,我感觉嘴唇干燥的难受。我在包里找唇膏的时候,突然就看到了米欣家门的钥匙。一时怔在那里,脑海里五味杂陈。

有三个月了,是的,米欣离开有三个月了。

前天,她寄回来的明信片上显示的地址是湖南的武陵源。除了潦草的字迹,没有什么留言。

我的心里紧了一下,不知道她现在的情形怎么样。

好久没有去蓝色多瑙河了,想必米欣阳台上的秋千已经落上一层灰尘。我都想念那里了。

多少次,我遇到不高兴,就赖在米欣那里,一起度过许多难忘的时光。

这样想着,就不由自主去了蓝色多瑙河。

三个月没来,蓝色多瑙河的门卫都换了。原来是个帅小伙,穿着保安服装,特别神气。现在是个中年男人,板正的脸上没有一点表情。

我打开了房门,一切照旧。米欣走的时候,没有来得及收拾。

我打开冰箱,依稀闻到食物发霉的味道。半瓶子沙丁鱼已经出了白毛,几块面包都是霉点,连果酱也都变了味道。我拿了个袋子,把里面的东西都清了出来。

冰箱也只能暂时保险,但阻挡不了食物的发霉。很多人感觉,只要把东西放进电冰箱,就没有任何问题。其实,冰箱保鲜不了永久。

婚姻也是这样。很多人把希望都寄托在婚姻上,以为一纸婚姻可以永久地保障爱情,却不知道有时候婚姻连那一张纸都保不住,何况千变万化的两个人?

然后我用布单把沙发都遮住,把床上的东西也都掀起来,并把散乱在桌子上的化妆品都收拾在抽屉里。这才站起来透气。

就那么一瞬间,我突然感觉阳台上的秋千开始摆动。我的喉咙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我明明记得,我根本没有开过窗户的。

秋千似乎又摆动了一下,仿佛有人在推动一样。

我想离开,可是脚步就是挪不开。

莫非只是我的错觉?

我这个人越是害怕,越是想探究个明白。于是拼命移动脚步来到阳台上。

可是秋千真的在摆动,而且还没有停下来。

我四下看看,窗户都是紧闭。

一时间,我魂飞魄散。

谁也不是谁的谁谁谁2

我只觉得背后直冒冷汗。

莫非米欣有了不测?像书上说的那样,灵魂回来了?

我胆子生来就小,可不敢吓我啊。我一不做二不休,提足精神,快步走到门口。

越是想开门,门也是打不开。我也不敢往后看,害怕米欣真的就站在后面。说不定浑身是血,脸色苍白,舌头像黑白无常,拖在下面。

我吓的满头是汗。这才发觉是原来进门的时候,把暗锁给锁上了。我慌慌张张从家门里出来的时候,也没敢往后面看看。

走出蓝色多瑙河的时候,感觉浑身都是软绵绵的。

不由自主拨打了米欣的号码,依然是关机。忍不住又打乔峰的电话,居然也是关机。

我的心不由悬了起来。

别说他们在外面流浪,就是躲在江城,如果关了手机,我还真找不到他们。

被这么一吓唬,我连家也不敢回了。甜甜开学后,我也好长时间没有去电厂家属院了。

总这么躲着,也不是回事,该面对总归要面对。

我买了一些蔬菜和水果,就去了米妈妈那里。

果然,一看到我,米妈妈就问:“秀儿,小欣怎么还不给我电话?到底怎么回事?”

米爸爸假装看报纸,脸上没有表情。

我看指靠不住米爸爸,就鼓足勇气说:“妈,你别再想米欣了,她不会回来了。”

我话一出口,不仅米妈妈吓了一大跳,连米爸爸也惊的扔掉了报纸。

米妈妈脸色登时变得苍白:“秀儿,你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双手一摊,狠狠地说:“妈,我告诉你,我也不会原谅米欣。”

“到底怎么回事?”

我使劲吞咽了一下,艰难地说:“妈,你知道米欣为什么一直不结婚吗?”

“为什么?她不是和乔峰交往的好好的吗?”

我的脑子飞快转动,看说什么合适。其实,我是没有想着临时发挥的。

只可恨人生没有彩排,每天都是直播。

我艰难地说:“米欣的眼光很高,看不上那些毛头小伙子。乔峰,确实是个很优秀的男人,可是他已经结婚了,他的女儿才一岁半。他们两个是在一个大型商务会上认识的,两个人都感觉特别好。”

米妈妈拍着沙发边,恨恨地说:“真是造孽啊!”但一瞬间,她质疑:“秀儿,我相信小欣的人品,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的。”

我无可奈何地说:“妈,你不相信,我也不相信。可这是事实。这女人啊,在别的方面还清醒,可以是一旦陷入爱情,什么都不顾了。乔峰的老婆根本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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