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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满西堤-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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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延残存的拖着一副破败的身体,还要帮着自己的哥哥掌管玄影净教称霸江湖,因为身材矮小相貌奇丑,到头来却是得不到一点的尊重——连别人看着都会心生悲悯,这样的一个人,如何不叫人又悲又哀?



但是——悲悯——皇坼低眉垂目,隐隐之中有目光一闪,随即从袖子里抖出一物,笑道:“风教主再不帮忙秋教主就要输了,风教主不会想看到这个结果罢。”她递给楚风一颗药丸。护心丸是楚风每次杀人的之前的必吃之物,对一个身体不好的人来说,高手过招,胜负之间只在一瞬,若不能快速杀掉目标的话,如何保存体力不发病就成了重要的事。皇坼武功虽然不算一等一,治人的本事“天下第三”倒是没有几个比得上她,自然,这调药之事就落到了她的头上。因为皇坼开药的本事大大超过了她杀人的本事,所以,非到万不得已的时候,皇坼是玄影净教的医师而不杀人。楚风瞧着她,嘿嘿一笑,“丫头,知我者当真莫若你,怪不得我和楚秋最为疼你。”说着将药一口喂在嘴里,加入战局。



艰难选择(终)



楚秋的武功本不若贺司离,此时百招下来,在贺司离的剑风之下越来越吃力,手中的剑屡屡震荡让他几乎把持不住,眼看就要脱落,此时楚风的加入,无疑减轻了他的负担。楚风武功奇高,一手“破月”长鞭耍得更是炉火出青。只几个回合,贺司离的小臂便中了一鞭,血透衫袖,暗红如花。血溅在地上,血红似火,衬着一地雪白,甚是出奇的耀眼。



皇坼就被这耀眼的红色刺痛了,面上虽平静如斯,心下却是焦急万分。她目标不转睛的注视着三人之间变动不断,甚至不敢眨眼,生怕一眨眼就会错过什么。皇坼手在袖子里细细掐算,嘴唇一张一翕,甚是念念有词。面前三人在树林里斗剑,衣袂破空,斗得难分难舍不可开交,无数雪花从枝头上寸寸撒落,三人周围,一地的积雪俱是被剑气划开,地面纵横交错,沟壑处尽化为水。



如果楚风当时注意一些,他大概就不会如此大意了。只是他当时心系楚秋,别无他想。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就算再大意的人也不会察觉不出。自从楚风来了以后,贺司离本是处处占下风,身上剑伤鞭伤比比皆是,斗输,本是注定的结局,不料百招之后,形势陡转,双方先是打平,到后来贺司离赫然有后来居上的趋势。



奇只听“嚓”,贺司离软剑剑走偏锋,突然折向,在半空中划出了一个弧度,一道剑光从雪地里激射而出,“咔嚓”一声,楚风长鞭脱手。贺司离软剑回转,以剑衬地,一个漂亮的凌空转身,顺势将楚秋踢倒在地。这一转一踢麻利迅速狠厉至极,贺司离用了十成十的功力,楚风受伤倒地,一时竟爬不起来。



书但这已经是意料之外的结局!贺司离暗自调匀了真气,心下甚是诧异,不过片刻时间,楚风的实力就差了那么多?楚风自然也发觉到自己不对头了,用手衬在地上急促的喘息,暗自提气,感觉自己的内息一到气海就无法提起,全身经脉空荡受阻,根本无法运气。楚秋眼见自己的弟弟倒地,一声大喝,放开与贺司离的纠缠,直直冲向楚风所在的方向,“这是怎么回事?” 楚秋斜斜举起手中的剑,满身冷汗——本不该是这样的,以楚风的实力,绝对不了做到这个地步,楚风的懈力纯粹是在突然之间,仿佛有什么东西硬生生的挡住了楚风的气息,就像是一个突然漏气的球一样,使他不得不撤力。



楚秋猜不出来,楚风心思却是玲珑至极,眨眼之间便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他瘫坐在地上,一双眼睛恶狠狠地盯着皇坼,满腔义愤。“楚秋,替我杀了她。”他扯着楚秋的衣裳,硬生生的站了起来,口气森冷得如同地狱里来的魔鬼“替我杀了皇坼。”楚秋即便是再笨此时也不会猜不到是怎么回事。他同样怨怒的盯着皇坼,这时贺司离已经站到皇坼的前面,替他护航,若楚秋少有异动,他便不会手下留情。



贺司离居然在保护皇坼!



皇坼追随了贺司离十五年,从来就没有看到他对自己稍加辞色过,此刻他睁眼看着贺司离,心下也不知是喜是悲——贺司离此刻为她护航,想必他也是想到了她在给楚风的药上做了手脚,此时药已起了作用,封住了楚风的任督二脉——她对他有恩,所以她才保护他而已——她从来不是要人怜悯的女子——她拉开贺司离,径自站了出来,“风教主,皇坼以下犯上,请你回塞外去,终身不得入关。”皇坼面无表情的看着楚风,她并不疾言厉色,但表情冷然,任谁都知道她不是在说笑。楚风木呲欲裂,怒及攻心,“哇”的一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皇坼,我平时带你不薄,你——”



 “我喜欢他。”皇坼没有看贺司离,口气淡淡的,楚风看着他,“他不爱你。” 皇坼扬起头,轻轻地笑了,“那又如何,我爱他就够了。” 顿了顿,她继续道:“风教主,大概你也试过了,凭你的力量,无论如何是不可能冲破被封住的地方,除了我,没人知道这药是如何配制而成的,所以,现在的你想要杀他,已经没有能力了。”



自从知道贺司离没有死后,皇坼便料到了以楚风的性格,自然是万万不会放过贺司离的,所以她用了三个月的时间,日夜不停的找齐了七七四十九种名贵药物,呕心沥血的把自己关在药房里炼就了这枚化功散,同时也做出了她这一生以来最后的也是最坚决的一个决定。



“风教主,皇坼心知自己判教犯上,罪孽深重,并不打算苟且偷生。”她后退了一步,沉声道:“所以,教主也不必费心了,皇坼定会自行了断。”她这句话说得是何种的决裂,但是她的口气是淡淡的,仿佛根本就没有把自己的性命放在心上一样。同时也是在明明确确的告诉楚秋风二人,我是要死的,只要我死了,就没人知道解药如何炼制,所以你也不必费尽心思想尽办法恢复自己的内力,没有用的。这样的话,就算是平时再冷漠的人听到也不是没有任何反应的,何况说出这个话的人为的却是自己,贺司离心下一怔,目瞪口呆,“你——”



“我自愿的。你不必觉得内疚,而且这件事并不完全是因为你。”皇坼没有看贺司离,她看楚秋,看楚风,然后,抬头——看天,“我虽然嫉妒——不过爱上一个人,特别是一个已经爱上了她人的人——也是——无可奈何的事——人本多面,我爱这个人,即便他变成了什么样子都是他,即使他——不爱我——”她很深很深的凝了贺司离一眼,“我——还是——爱他的——”这或许是最后一次看他了吧。她早在给楚风下了药的时候,也给自己服了毒。以后——便是碧落红尘,生死茫茫,两不相见,但是皇坼并没有看他很久,很快的,她就收回了眼光看着楚秋风二人。楚秋风两人现今实力是无论如何伤不得贺司离半分的,她做完了最后的事,已算了了她最后的心愿。



“风教主,秋教主”她声音冷冽的道:“以当今武林的形势,即便是攻入关中也是根本不可能站住脚的,贸然行动只能徒增伤亡,削弱玄影净教的实力。”他目不转睛的盯着楚风“其实我相信这点,风教主比我更清楚,秋教主徒有野心而无实力,即便是你把霸主之位夺给了他,如果没有您在身边,他也是做不好的。”



“你他妈的找死!”听到此处,楚秋脸色一下子苍白如死,恨狠的咬牙对着皇坼贺司离两人怒目而视,楚风伤重,他没有了靠山,却又知道自己根本无能打赢贺司离,只得暗自忌恨,语言尖刻的回击。楚风只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并不否认。



这时贺司离看着脸色越来越差的皇坼,心急之下想要上去检视她的伤势。“不要过来!”皇坼盯着贺司离,厉声喝道:“她你若还当我是皇坼的话,你就不要过来!”贺司离从来没有听她用过这么严厉的口气对他,一怔之下,居然止住了脚步。皇坼用手捂着自己的胸口,面色苍白如死,显然,毒已然开始发作。



“你若不能爱我,就不要对我好——”皇坼笑了起来,笑得凄然,她后退了一步,两步,三步——“你若不爱我,就不要救我——”她一步一步后退,退得很慢,却很决绝,“——我——不要人觉得我很可怜——你若不爱我,就不要对我好——”随着她的话,皇坼的身影越飘越远,最后凌空一个翻身,快速的没入树林之中。



她有她的骄傲,要死,也不要贺司离救!



贺司离呆呆的看着皇坼的身形越飘越远,最后消失在林子深处。“你若不爱我,就不要救我——我不要让别人觉得——我很可怜——”他不爱她,所以他不能救她,明知道她这一去,很可能就是生死离别,但他能做的,只能是眼睁睁看着他越飘越远——而他——不能救她!



莫倒覆辙(上)



这个冬天,下雪的时候总是格外的多。而下雪的时候,偏偏事情又发生得特别的多。端木无忧自那日下九华山失踪以来已是半年有余,他并没有死,贺司离在案发地点清清楚楚的检查了一遍,现场虽是一片狼藉,破碎烧着之物不计其数,甚至还有端木无忧当天穿着的一件外衣,但是,除了这些,也的确没有什么其他的东西可以证明端木无忧已经死了。没有焦尸,没有残肢断骸,所以,也没有谁能肯定,端木无忧确实已经死了。



贺司离站在窗子边,负手而立,他的手上有一张字条,上面是玉莲渚寄来的信,信上的内容很简单,短到只有屈屈十个字:月十五,顾风华与柳联姻。



柳?贺司离蹙眉,他隐约记得,住在顾家的时候,的确有一个姓柳的人家常来拜访,据说柳老爷是顾青云的至交,好像他是有个儿子叫什么柳——郝文?柳家是世代做生意的人,虽没有端木无忧那般钱多得都可以用来砸死人,不过柳家人素来老实,柳家少爷柳郝文为人憨厚正直,顾风华嫁入柳家,的确不会吃什么亏。不过——顾风华心甘情愿嫁么?如果她心甘情愿嫁入顾家就此做一个平凡妇人,他又心甘情愿让她嫁出去么?贺司离捏着字条,心里一片茫然,他真的愿意让顾风华嫁给别人?他——真的放得的下手?



冬天已过,无论是红梅还是白梅,早就已经朵朵飞散,凋零如泥,成为这黄土下面新的肥料。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待到下年白雪皑皑的时候,不知道还会不会有白梅红梅争奇斗艳的景象。



顾风华茫然的盯着桌面,她面前是一套大红色的喜服,喜服的旁边,有两件镶金嵌玉精致无比的衣服——一件是纯白色的镶边大花衣裳,另一件却极是火红妖艳——这两件衣服,一件是顾风华平常所穿之物,另一件却归属于御琴子顾倾城的,眨眨眼睛,她怔怔的盯着两件华服发呆。嫁人,她不是没有想过的,只要是女子就没有不嫁人的一天,只不过是依照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规规矩矩把自己嫁出去还是嫁给一个自己喜欢的心动的男人?她的的确确没有想过。



顾风华摸着两件衣服,嘴角无端泛出一分苦涩的意味。她曾经一度的以为,自己会像所有江湖女子一样,嫁给一个英俊的,可以让人依靠的,懂得自己真心的男人——那个男人,不一定是英雄,不一定是大侠,不一定是一掷千金财大气粗之人,但是,一定是自己真正喜欢的男人。却没有想到她也许会像所有闺中女儿一样,嫁给一个连一面都没有见到的男人。



顾风华微微牵动了一下嘴角,那微笑未免现了几分凄凉之色。一定是她平常在外耍得太开心了,忘了,自己不仅是御琴子顾倾城,也是那个所谓“知书达理贤良淑德”的“天下第一美人”顾风华。



天下第一美人要嫁的人是她爹顾青云安排的,而顾风华仰或是御琴子顾倾城想嫁的却是那个——那个——天下第一的——傻瓜——贺司离是个傻瓜,他无情,他理智,他甚至可以把自己的感情都分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他甚至一度以为她顾风华爱的是那个他用了十年装出来的贺司离而不是真正的贺司离。顾风华苦笑了一下,感情又不是算账,他怎么能够把自己的感情分得那么清清楚楚,即便是真的清楚了,那又是完全正确的么?那个傻瓜,他不知道,贺司离就是贺司离,她喜欢的,是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唯一的一个算命先生贺司离,无论贺司离变成什么样子都是贺司离,如此简单的道理,他为什么就不明白呢?



柳郝文?她不认识那个人,但是据说他知书达理,温文尔雅,忠孝礼仪样样是榜样——他是一个好人,好人——顾风华抬起头来,嫁给这样的人,生活很平凡,嫁给这样的人,不会担心自己的感情会付诸东流,不会担心自己的丈夫会在某一天突然甩下自己一走了之,嫁给这样的人,没有什么风浪,嫁给这样的人,或许自己会——很——幸福——嫁给这样的人——顾风华怔怔的盯着天空许久,自己到底要嫁给什么样的人?



六月十五。



顾家送女儿的出嫁日子。



大红花轿在众轿夫的要喝声中缓缓前行,拐了几个弯,走向花猫大巷,花猫大巷是柳家所在之地,喜筵设在柳家,喜堂就在柳家大堂。柳郝文一身喜服站在自家大门之前,眉开眼笑,喜气洋洋。自顾家大宅到柳家一路上不过数百步的路程。顾风华一身凤冠红衣,坐在轿子里。一路上喜乐吹奏,只听那欢快热闹的乐曲似响自四面八方,街道边,似还有路人观看,议论声、欢笑声、敲击歌唱声混合在一起,热闹至极。



“咚”的一声响,轿子抖动了一下,随即重重地落在了地上。顾风华一直心不在焉,所以直道花轿落下自己被重重地摔着之后才反应过来。眼前突然一亮,花轿的帘子被人揭开,却不是柳郝文。



有人抢亲!



顾风华的花轿此刻正拐入花猫大巷,柳郝文眼见花轿自巷子中转出,还有百步不到的距离便到了自己跟前,却突然杀出个白衣人来,大丈夫犹不能保家护妻焉?柳郝文惊悸恼怒万分,护妻之心大起,直直指着来者对着身边的人当下大喝,誓要保顾风华之周全。



可怜他只是一介弱质书生,一不能打二不能斗,而他手下那些下人堪堪不过一流的热情,二流的才智,三流的武功,如何挡得了白衣人?贺司离不肖用力,三下五除二不费吹飞之力便把那些阻者甩倒在地,隔手一个凌空点穴点住了来人和轿夫。四周的人大哗,一哄而散,片刻之间逃得干干净净,只剩下一些不怕死的,武功不错的,或者想要看好戏的人站在远处遥遥观看。



“跟我出来”贺司离盯着顾风华“我带你走。”顾风华身子蓦的一怔,亦同样直直的盯着她,“我不走。”她坐在轿子里,一动不动,“我答应了爹,要嫁给柳郝文。”顾风华口气生冷,面色铁青。贺司离拉起她的手“跟我走。”却是“啪”一声,手被狠狠打落,“我即嫁为人妇,请你放尊重点,我不想我丈夫看到我有辱礼节。”贺司离一声冷哼,干脆一下子点了她的穴,抱起她,飞身跃出了花猫大巷。只遗下巷子里阵阵惊呼和柳郝文苍白铁青的脸。



烟桥,柳树,清风明月,卞河河边,一派幽静。顾风华坐在草地上,怔怔的盯着面前的人,却又因为穴道被封不得动弹。“放开我。”她口气森冷得如同万年不化的寒冰,“郝文还在等我,我要回去结婚。”贺司离背对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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