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子望夏-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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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好激情的过夜呢！呵──」前座同学刻意提高嗓音，果然引起了当事人的注意，连忙转头，打了同学一下，面带娇羞的瞪了她一眼。

　　「欸，你很不厚道耶！人家我只是去煮东西给我男友吃而已。」锦如似乎听见同学的揶揄，急忙忙地发出娇嗲的声音反驳著。

　　「锦如，你会煮饭啊？」正当同学们将焦点摆在激情过夜上，书璇却反而没感觉似的，开口探问了另一个问题。

　　「我不会煮啊！可是，为了煮东西给心爱的人吃，不会就学嘛！书璇，你知道吗？看著心爱的人吃自己煮的东西，那种感觉有多甜蜜多满足啊！尤其是明明煮得不好吃，可是，心爱的人一边跟你说好吃，一边把菜吃完，那种感觉……真的好幸福哦！」锦如像是打开话匣子似的，拉著书璇的手，分享她的甜蜜心情。

　　「真的吗？煮东西给心爱的人吃，真的会觉得很幸福吗？」听同学分享自己的甜蜜，书璇的眸子里绽放出一丝光采。

　　「当然是真的啊！……咦？书璇，你这麽问，该不会……书璇？」锦如不以为意地颔首回答後，倏地，发现书璇渐渐泛空的目光，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嘴角还微微扬起的。而那样的神情，被眼尖的同学们给补捉住了。

　　「……你们干嘛这麽看著我啊？」突然被阻断思绪的书璇，将目光重新移回眼前的同学们，发现她们各个都紧盯著自己，蓦地，有些发窘。

　　「你想什麽想到分神啦？该不会是……你交男朋友了吧？说，说，快点说是谁，是不是之前写情书给你那个啊？」锦如看出了书璇的表情，那不正是因为突然想起心爱的人而陷入想像中的神情吗？锦如像是挖到八卦似的，双手抓住了书璇的手，频频追问道。

　　「哪是啊！你不要乱讲。」书璇有些愣怔地看著锦如，再看看其他同学，她们同样带著八卦的表情，急欲窥探隐私地盯著她，让她不住尴尬了起来，连忙甩开锦如的手反驳著。

　　「不然呢？你想煮东西给谁吃啊？快说，是煮给哪个男生吃的？」没有得到答案，锦如似乎不肯罢休的继续追问著。

　　「没有啊！我只是想煮东西给我姊姊吃而已。」书璇无力的看了围绕住自己的同学们一眼後，语带随意地为同学们解答。

　　「蛤？煮给你姊吃？」看来，书璇的这个回答，似乎带给在座的同学们一阵惊呼，眼前三两聚集在书璇坐位的同学们，甚是默契地异口同声著。

　　「对啊！我现在跟我姊住，她每天都要补习，回来都已经很累了，还要煮东西给我吃，所以，才想说换我煮给她吃啊！」为了不去挑战同学们高强的八卦功力，书璇连忙带著漫不经心的语气，编了个理由好堵住她们想八卦的欲望。

　　「哎哟！搞半天，原来是要煮给你姊吃啊！看你的表情，就好像是要煮给你的小情人吃一样，真是的。」听完书璇的讲解，锦如和在场的同学们像泄了气的皮球般，原本兴致勃勃的表情，全落得无趣的下场，调紧的双肩，也顿时跨了下来。「没瘾了，没瘾了，还以为书璇春心动了呢！散会，散会。」

　　聚集成一团的同学们一声无趣的叹息後，做了个鸟兽散，各自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

　　书璇耸耸肩，看著同学们转身走开，想起自己在同学们面前透露出了端倪，她忍不住的捏了把冷汗，藉著轻吐出一口气的动作，将已经上紧发条的心给调顺下来，并在心中暗自窃喜著。

　　上课钟声响了，原本有些空盪的教室，在同学们一边谈笑风声，一边从前後门走进教室下，一下子又聚满了人。

　　当书璇正襟危坐地翻开课本，等候老师来临之际，倏地，在如此安静的时刻里，教室外传来细微的说话声和轻笑声，吸引起了书璇与同学们的注意，纷纷转头望向走廊处关注著。

　　顷刻，书璇看见老师和姊姊带著笑容走到教室外，老师走进教室，踏上了讲台，但是，姊姊却只是站在教室门口，双手抱著课本微笑著。

　　「刚才听你们沈学姊说，学校办的绘画比赛，我们班拿了第二名喔！」自己带领的班级，拿了全校第二名，老师脸上带著疼爱的表情，看著自己的学生。

　　「真的吗？真的吗？」

　　「老师，我们真的得第二名啊？」

　　老师传出的消息，骤然引起了骚动，同学们纷纷左右晃动身子，互相交头接耳的讲话，脸上都带著相同的喜悦。

　　「当然是真的啊！你们沈学姊负责记录排名的，还有啊！你们沈学姊跟我说，你们都很乖，一年级带你们的时候都不觉得辛苦，你们要跟学姊说声谢谢。」学校比赛，自己带领的班得了全校第二名，这份欣喜，溢满了老师的心头，就连说话也都温和了许多。

　　「谢谢沈学姊。」班上的学生们，听从老师的指令，异口同声地扬声对泯彤道谢。

　　书璇挺了挺身子，试图让自己不被前方的同学们遮住了视线，她想多看看姊姊，就是只看一秒也无所谓。

　　「不用客气。」泯彤将怀抱住课本的双手放下，连同书本，一并挪到身後附著。她微微弯著身，扬起甜美笑容地环视教室里的学妹一眼，然後，将目光定定地落在书璇的身上，眸子里闪过一丝柔情。「嗯，不打扰老师上课了，我先回教室了。」

　　泯彤礼貌地向老师颔了颔首後，再一次把视线移到书璇身上，对她柔柔地扬起一记笑意後，转身离开了她们的教室。

　　书璇满足的笑了，对姊姊的恋恋情深，一日比一日剧增，看见姊姊带著随意飘过的目光搜寻自己，让她的心因悸动而轻跃著，一种甜味从喉间往上，在口腔里漾开来，脸上也因为这种味道而敞开了幸福的笑靥。




（17鲜币）｛51｝　承诺幸福

　　书璇满足的笑了，对姊姊的恋恋情深，一日比一日剧增，看见姊姊带著随意飘过的目光搜寻自己，让她的心因悸动而轻跃著，一种甜味从喉间往上，在口腔里漾开来，脸上也因为这种味道而敞开了幸福的笑靥。


＊＊＊


　　听了班上同学描述为心爱的人下厨的乐趣和幸福感，书璇彷如上了一堂具有意义的爱情课程，心里时时揣磨姊姊吃著自己为她烹煮的美食时，会是如何的幸福。

　　『妈妈一定觉得幸福，否则她怎麽会每天为我们下厨煮饭呢！？』

　　『看锦如说得那麽开心，应该是假不了的吧！？』

　　『如果我煮饭给姊姊吃，姊姊会像锦如她男朋友那样，一边说好吃，一边把菜吃光吗？』

　　『不知道煮饭是什麽感觉？为喜欢的人下厨，是不是真的会觉得很快乐很幸福？』

　　书璇就这麽一边收拾书包，一边在心里琢磨著这些想法，恍恍惚惚的背著书包走出教室，来到教学大楼的玄关处等待姊姊的到来。

　　就在她陷入这阵思索中之际，垂放在身侧的右手，小姆指上传来一个碰触，惊醒了还在发愣的书璇，她低头看一眼，见自己的小姆指被白晰娇嫩的手指给轻轻抓住，抬眼一探，是姊姊正含笑凝望著她。

　　「在想什麽？我来了你都没发现。」泯彤轻捏著书璇的小姆指，有种眷恋的把玩意味。

　　「没有啊！在想你怎麽还不来，呵～」书璇一双分神的大眼，在看见姊姊的身影时，瞬即变得明亮光采。

　　「我这不是来了吗！？」泯彤俏皮的对她笑了笑後，将自己的掌心贴住了书璇的，两人的手紧紧地牵牢了。

　　「嗯！」书璇凝视著姊姊的笑容，心头倏地一紧，见她愈见消瘦的面容，让她在心里暗自决定。「姊姊，你今天不是要补习吗？怎麽还不去补习班？」

　　「是啊！不过，我想陪你走回家。」她们往校门口的方向走去，尽管学校距离租屋处只需要几分钟的时间，可是，泯彤还是不想浪费掉，即使她们租住的地方跟补习班是相反方向，她还是愿意。

　　「姊，你愈来愈瘦了。」离开学校，顺著人行步道往租住的方向走著，书璇敛了敛和姊姊牵在一起的手。

　　「可能是晚上要补习，回家後又不敢吃太多，所以才瘦了些，你不用担心姊姊。」泯彤转头看一眼书璇，知道她正忧心自己的身体，遂扬起轻软的笑容，好让书璇能放宽心来。

　　「……姊。」看著泯彤愈是装作若无其事的神情，书璇的心愈是难受，想起每一天、每一刻，都是姊姊在照料著她的饮食起居，而自己却什麽都帮不上忙。

　　「小傻瓜，你知道我最讨厌你什麽吗？」泯彤眼尖的察觉到书璇怅然的表情，她知道，书璇如此不开心的心情，是来自於她。

　　「……姊姊，我哪儿做错了？」书璇愣怔地停下脚步，惧怕地立马追问著泯彤，力道微微加重地锁紧了被她包覆在掌心中的手。

　　「我最不喜欢的……是看不见你的笑容，姊姊喜欢你灿烂笑开怀的表情，并不是这样闷闷不乐的你，活泼、开朗的书璇，才是我的书璇。」泯彤转身站定在她的面前，伸手柔抚著书璇失落的脸庞。

　　「姊姊……」

　　「如果你不想我讨厌这样的你，那你以後就要每天都笑口常开，你知道吗？每天看见你的笑容，是我最想要的，我不想连这麽一点小希望都变成奢望，懂吗？」泯彤面带严肃的提醒她，好让书璇知道，她的情绪，是如何轻易地牵动著她。

　　「知道了，我以後会把笑容都挂在脸上，这样姊姊是不是就不讨厌我了？」书璇无辜地看著姊姊，为了逗姊姊开心，她特意撅起嘴，只为了博姊姊一笑。

　　「呵～姊姊怎麽舍得讨厌你嘛！呆瓜。」泯彤果然笑了，在书璇撅起嘴哄自己开心的同时，她也开心的笑了。

　　「姊姊……我们会一辈子这样走下去吗？」书璇定睛端详著笑容甜美的姊姊，登时，一股恐惧袭来，让她倏地敛起笑容，一把将姊姊拉进怀里，紧紧抱著。

　　「……璇，你会不会有一天就不爱我了呢？」泯彤被书璇牢牢地栓住，静默地感受著她对自己的爱是如何的强烈，她伸手环住书璇，下巴抵在了她肩膊上後，柔声地在她耳畔边问道。

　　「怎麽会呢？我最爱姊姊了，这辈子我只爱姊姊，下辈子也要爱，还有下下辈子……」书璇急冲冲地对泯彤承诺，环抱住姊姊的双臂，愈发的使力，似乎想一股作气的将姊姊坎入自己的身体里，永远都不要跟她分离。

　　「傻瓜，下辈子我们连自己会是什麽都不知道，来生以後，能不能再相识相爱，我们怎麽会知道呢！」泯彤轻笑著，对书璇天真的冀望，让她既是无言也很窝心。

　　「……」

　　「我只求现在、求这一世，求跟你可以厮守到老就好。」见书璇没有回话，泯彤轻轻拍著她的背安抚著。「我只要你这辈子就好，你的快乐，就是我的幸福，你想给姊姊一辈子的幸福吗？」

　　「想，一辈子不够，我还要给姊姊下辈子的幸福。」书璇想把所有的幸福都给姊姊，又再次扬声对她承诺了下辈子。

　　「……呵，那……姊姊的幸福，就交给你罗！」泯彤听见书璇还是又对她承诺著下辈子，著实无言地让她不知该如何是好，遂宠溺地默许了书璇的诺言。

　　「嗯。」书璇凝望著姊姊，从她的眼眸里，她看见姊姊美眸里闪耀著光芒，听见姊姊如是说道後，书璇雀跃地颔首应允著。

　　「走吧！我们回家。」见书璇一扫阴霾地笑开怀，泯彤喜悦地在她脸上啄了一下後，紧牵著书璇的手催促著。

　　「嗯！」书璇安心了，因为姊姊应允了她的承诺。


　　泯彤和书璇手挽手的一起走回租屋处後，在家门楼下分道扬镳，书璇凝望著姊姊渐行渐远的背影，黄昏的夕阳馀晖斜照在她的身上，地上的影子被拖拉得长长的，看著愈渐消瘦的姊姊，书璇立马开门上楼去。

　　「喂～」

　　「喂，妈。」甫进家门的书璇，将书包随手一扔後，随即走到电话前，打了通电话回家去。

　　「书璇？怎麽这时候打电话回来啊？发生什麽事了？」对女儿从未在这时候打电话回家的妈妈，一听见女儿的声音，心头倏然一紧，满以为发生了什麽事，连忙心急地探问著。

　　「没什麽事啦！妈，我想问你，上次你煮的糖醋鱼，是怎麽煮的啊？」书璇挠挠头，想起有次妈妈煮糖醋鱼时，姊姊似乎对这盘菜特别感兴趣，一餐饭里，见她不时夹著鱼肉配饭吃。

　　书璇心想，姊姊应该很锺情这道菜式吧！那麽，既然姊姊喜欢的话，那她就学这道菜，好煮给姊姊吃。

　　「怎麽啦？想念妈妈的手艺了是吗？这礼拜天，姊姊中午补完习後，你们就回家，妈妈煮给你们吃。」电话那头的妈妈，听见小女儿的探问，语气中有些不舍，遂对书璇提议说道。

　　「这个……我是想，姊姊每天要补习……晚上我们都吃外面的东西，所以我……我想学煮东西给姊姊吃。」书璇吱吱唔唔地对妈妈说明原因，心里头战战竞竞地担心妈妈会发现什麽端倪。

　　「原来是这样啊！我们家书璇长大罗！懂得要照顾姊姊了。」妈妈恍然大悟，语带调侃的揶揄自己的小女儿。

　　「妈──快点教我啦！」书璇脸上一阵热，发窘地催促妈妈，不想让她再揶揄自己。

　　「好好好，我们家书璇害羞了，妈妈不笑你了，不过，你没煮过东西，一开始先学点简单的吧！糖醋鱼等你回家，妈妈再教你。」

　　「啊？那怎麽办？我要煮东西给姊姊吃耶！」书璇撅了撅嘴，满心想著，向妈妈问了煮糖醋鱼的作法後，也许，晚上就可以让姊姊吃到她爱吃的东西了，岂知……

　　「你先学煎蛋吧！傻丫头。」妈妈轻呵一声，迳自帮书璇决定她应该先学会煮哪样菜式。

　　「啊？煎蛋啊？可是……姊姊喜欢吃糖醋鱼啊！」书璇像泄了气的皮球般，原本兴至勃勃的她，登时塌软下来。

　　「你连荷包蛋都不会煎，还想煮糖醋鱼呢！」妈妈又是忍不住地笑了笑，对小女儿天真的念头，很是无力地摇摇头。

　　「都是你跟姊姊害的啦！要不是你们都会煮东西，我怎麽会连荷包蛋都不会煎嘛！哼。」听见妈妈在电话那头传来的笑声，书璇脸上立马泛起红晕，心里头是既尴尬又不平，让她不住地扬声对著妈妈抱怨起来。

　　「妈妈跟姊姊是疼你，反倒被你说是害你啦！妈妈跟姊姊真是太不值了，真是白疼你罗～」妈妈闷著声，假意惆怅地数落书璇的不贴心。

　　「。。。。。。好啦！对不起嘛！我先学煎蛋就是了嘛！妈──你最好了，现在教我吧！嘿嘿～」电话那头的妈妈敞著不甘心的声音，这头的书璇俏皮地缩缩脖子，轻吐一下舌头後，连忙扬声对妈妈撒娇著。

　　「哎，你哟！家里冰箱有蛋吗？」听见书璇决定先学煎蛋，妈妈疼惜地摇摇头後，扬声探问，似乎打算开始即时教学了。

　　「有吧！姊姊每天早上都会煮早餐给我吃。」书璇转头看一眼厨房，回想每天早晨，姊姊从厨房里端出她烹煮的早餐出来，盘子里，都会有煎得漂亮的荷包蛋。

　　「嗯，那等一下你就打两颗蛋，加点盐巴拌匀了，接著……」妈妈拿著电话，走进厨房，一边忙著煮晚餐，一边对女儿即时教学。

　　书璇歪斜著头，用肩膊夹著电话，一边听从妈妈的指导，一边开始著手煎蛋任务，打算让姊姊补习回家後，能让姊姊吃到她为她煮的东西。




（16鲜币）｛52｝　咸里带甜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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