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栀子望夏-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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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要说些什麽来当开场白?打破僵局後,她们又该谈些什麽?而又该怎麽做,才能解除自己心中的疑惑与打开宗采瑶紧闭的心扉?

  「你住这儿?」童诺引领著岳子恒停在一栋寓所楼下,转身面对著他,还未等童诺开口,岳子恒已经率先扬声了。

  「嗯。真是不好意思,占用你这麽久的时间。」童诺浅浅地颔了颔首,有些歉意地说道。

  「别这麽说,你没占用我的时间,我们好歹是同学,更何况,你一个女孩子这麽晚走在街上,也让人不放心。」岳子恒把手附在身後,脸上挂著温柔的笑意,甚是绅士地回答道。「快上去吧!不管有什麽问题,你都应该和男友好好的谈谈,晚安。」

  「嗯,今天……谢谢你了,晚安。」童诺柔意一笑,扬声对他说了声道歉,便转身上楼了。


  童诺步上楼後站在家门前,从口袋里拿出钥匙,杵了杵,犹豫片刻後,才开门进去,打开家门走进家里时,她发现屋内没有一点灯火,也没有宗采瑶的身影,扭开灯火查探了一环後,童诺发现,不单止宗采瑶不在,就连那个害她们挑起战火的音乐盒也不见了。

  她颓然地坐在沙发上,心里一抹哀叹著。是什麽原因,让宗采瑶在与自己大吵一架後,仍然跑去找叶惟苹?莫非自己真的比不上她的重要?所以,宗采瑶现在宁愿看见的人是她而不是自己?

  她们为了音乐盒而争吵……不、不对,她们是为了叶惟苹而大吵一架,尽管她没有多馀的时间,仔细地看清音乐盒里面的所有东西,可是,童诺却能从盒子里的对戒、项鍊与画满她和叶惟苹肖像的图画纸中来进行猜测著。

  这些连串的臆测,在童诺的脑海里慢慢的构筑起一座高塔,建筑的愈高,面积愈是变得窄小,当她站到了尖锐的顶端上时,却因为脚踩著尖端,而摇摇欲坠著。

  早已消退的欲哭情绪,在她自我建造起那座高塔筑成後,跟著落下了眼泪,她抬头环视著她们共同居住的家,一股唏嘘与伤感油然而生,原本稍稍平复的心情,又无予附加的沉落了。




(17鲜币){82} 释放过去

  早已消退的欲哭情绪,在她自我建造起那座高塔筑成後,跟著落下了眼泪,她抬头环视著她们共同居住的家,一股唏嘘与伤感油然而生,原本稍稍平复的心情,又无予附加的沉落了。


***


  宗采瑶搭乘的计程车停在一间几层楼高的华厦前,下车後,她仰头凝看著这栋大厦片刻,手中攥得死紧的音乐盒,顿了顿,她放下高仰的头,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後,拿出手机拨给了叶惟苹。

  「采瑶?」片刻,叶惟苹赶到了楼下,一打开大门,便迫不及待地呼唤了她的名字。
宗采瑶抬眼望向她,并没对她的呼唤做出回应。

  「你来找我……有什麽事吗?」叶惟苹见她不出声,遂迳自探问她突然前来的来意。

  「这个……我想把东西还给你。」宗采瑶将拿著音乐盒的手提了起来。

  「音……音乐盒……」她认得这个音乐盒,这是她当初送给宗采瑶的生日礼物。

  「对,我想把音乐盒,还有里面的东西都还给你。」曾经对叶惟苹充满敌意的眼神,此刻,眼眸却变得平淡。

  叶惟苹颤著手接过音乐盒,一手捧著它,另一手缅怀地抚摸著。

  「过去的事,我永远都无法忘记,不管是我妈妈或是你,我都没办法原谅你们当初对我的残忍……」宗采瑶低下头去,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静。

  叶惟苹心中不禁一震,宗采瑶的突然来访,难道是为了对她发出谴责吗?她不敢插嘴多说话,甘心接受著她的责备。

  对叶惟苹不发一语的反应,宗采瑶并未觉得不妥,反而接续著说道。「跟你谈完後,我想了很多,当初,别人对我做出什麽污辱的行为,我都阻止不了,可是,你和我妈都是我很至亲的人……你们对我的无情,要比其他人给我的伤害,要重要千百倍,尽管到现在,我还是不时的在埋怨你们,当初为什麽要对我如此的残忍。」

  「采瑶,我……」叶惟苹颤抖著扬声了,她想再次对她表达出自己的歉意。

  「你别说话,让我把说完了。」宗采瑶举起手,挡在了她的面前,刻意强势的阻止著她,以免让她有机会再为自己辩驳,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你们对我造成的伤害,让我无意间伤害了真正爱我的人……童诺,你今晚看见的女人,她叫童诺,是我很深爱的女人,这几年来,她一直对我无怨无悔的付出和百般呵护,也给了我家的感觉……」宗采瑶的右手紧紧握成拳头,她是不是在隐忍著些什麽?或是想藉由大力紧握的拳头,来提醒自己什麽?

  她睨了叶惟苹一眼後,接续说道。「尽管我很爱她,可是,我却被过去发生在我身上的事、你,还有我妈妈……给困在了没有出口,更没有退路的死胡同里面,就因为这样,我对她做了许多伤害她的事……」

  宗采瑶不愿将过去的事说得太精细,可叶惟苹却因为她含糊的提起,而嘤嘤啜泣了起来,短短分开几个钟头的时间,宗采瑶从浓厚的敌意感,变得漠然,从她述说的语气里,无不让她觉得自己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第三者。

  「回家後,我跟她大吵了一架,原因来自於你,我不想为了你,失去了这个世上真心对待我、爱我的人。而我……太敷浅了,我从不敢对她诉说我的过去,因为我害怕她会像你一样,知道了我的遭遇後,无情的抛下我离去。」说到叶惟苹当初的举动,宗采瑶抬眼看了看她,目光里还是有一丝怨恨。即使已经决定放开心扉,抛开过去的包伏,可是,每当想起叶惟苹曾经对她所做的举动,宗采瑶始终无法不介怀。

  「采瑶……求求你不要这样,我是真的爱你……」叶惟苹眼尖地睨见她的眼色,终於,再也忍不住的扬声欲为自己辩驳。

  「我不知道童诺在知道我的过去後,会不会像你一样,可是,我愿意再赌一把,因为我想把自己的将来交到她手上……」宗采瑶没有理会叶惟苹的心情,迳直地把想说的话说完,话末,她还是不住地数落她曾经的举动。「也许──她并不像你一样……」

  「……」叶惟苹完全愣怔了,曾几何时,她很天真的以为,事过多年後,只要她肯低头认错,默默的做出补偿,那麽,宗采瑶必定会原谅她当年的无知。

  「今天我把音乐盒还给你,也是想把自己和过去区隔开来,从今以後,我们再没有任何关系,我守著这个音乐盒里的秘密这麽久,已经很累了,现在是时候,换你嚐一嚐这种沉重的压迫感吧!」宗采瑶睨向她手中的音乐盒,手指著它,宣布由现在开始,她将永远卸下背负在身上的十字架。

  宗采瑶的宣示,在叶惟苹的脑海里回盪,她随著她的话语,垂下眼睑,视线定定地落在手上的音乐盒,心里不断地咀嚼著宗采瑶所宣示的结论。

  这个音乐盒和里面的所有东西,将变成她该背起的罪责,这是宗采瑶对自己的所做所为,而判出的最沉重且残酷的处罚,是她应得的,她知道自己将永远背负起原本不该让宗采瑶背起的十字架,也知道自己再也卸不下对宗采瑶多年来的愧疚。

  两人之间再没有对话的交集,沉默半晌後,宗采瑶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再沉长的吐了出来,积压在心头多年的压力,随著那声吐气,全然地倾倒而出。当她吐出那口气後,她的嘴角浅浅地扬了扬,整个人莫名的轻松许多。

  宗采瑶再次凝视著叶惟苹,见她两眼通红,双颊挂满了泪水,反观自己,她知道,泪水没有在她眼里滑出,她已经哭得太多了,该流的泪早已流乾,再说,她已经决定抛弃过去的自己,重新开始,她应该感到开心才是,又怎麽会想哭呢?!

  「嗯,就这样吧!」须臾,她轻声地知会了一声後,颔了颔首,对自己的行为感到骄傲。

  宗采瑶转过身去,没有任何踌躇,提起脚步,离开了她的视线,也意味著她将永远被宗采瑶逐出心房,包括两人当初的美好与坏。

  她走在喧闹杂会的街道上,脚步竟是如此的轻盈,望眼看去,眼前这些多彩的霓虹灯饰,是那麽的美仑美奂,她垂下眼睑,看一眼从刚才就一直攥紧拳头的右手,轻轻地将它抬起後,缓缓地摊开手,一颗钮扣就这麽平稳地躺在她的手心当中,宗采瑶看了看,唇角的笑意更浓了。


  宗采瑶站在街边,看著车如川流般的飞泻而过,她抿嘴而微扬的笑意更加盛开了,想起自己度过的这些年的封闭且偏激生活,她不禁摇摇头,背负了几年的罪恶感,直到今天,她才知道原来该负起这个责任的人并不是自己,当她将责任归还给应该负责的当事人时,她真的快乐极了,脚步也轻快了许多。

  坐上计程车後,宗采瑶同样在到达目的地的这段路程中,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叶惟苹的阴影纠缠了自己多年,终於,彻底的从她心底消失殆尽,同时地,她也才真正感悟到,原来恨一个人会是那麽痛苦的事情,因为心中的恨比爱更强大,而总在无意之间伤害了其他人。

  宗采瑶摊开右手,看著掌心中的钮扣,想起当天所发生的事,就是为了叶惟苹,让自己失去了理智,被藏匿在内心深处的凶猛野兽给占据了整个思绪,进而无情地伤害了童诺。

  想起童诺当时的难过、痛苦,宗采瑶心上一揪,无形的痛楚让她蹙起了眉头,心隐隐地剧痛著。是童诺无怨无悔地为自己付出,是童诺在自己盘旋在无止尽的黑洞上时,紧紧地扣住自己的手,不愿让自己跌入绝望的深渊之中。

  许久後,计程车停在了一处只有发著微弱灯光的路灯底下,她缓缓地步下车後,愣怔站在原地,心脏“碰碰碰”的强烈跳动,那强力的撞击,让她控制不住自己的行动,不仅颤抖著双手,就连双脚都颤颤地差点瘫软了下来。

  宗采瑶想举脚迈出一步,却发现是何等的困难,想起上次的情形,同样的距离和目的地,此次,却让她觉得困难重重,彷佛有人偷偷地抓住了她的手脚,不肯让她移动半步。

  她重重叹了一口气,心跳依然急速地强跳著。那迅速的心跳,急得让她无法只用鼻子来调节呼吸,她微微张开口,呼出气的声音,不停地颤抖得令人心疼。宗采瑶拧了拧手中的钮扣,它是没有生命、没有温暖的,但是,它却又在无形中带给了宗采瑶支持。

  宗采瑶缓慢地踏出一小步,再踏出一步,颤抖没有从她的身体离开,她甚至可以感觉到自己的手臂渐渐地冰凉起来,她颤颤地将双手交叉在胸前,冰寒的指尖碰触到微凉的手臂上时,宗采瑶不住地打了个冷颤,迫使她又松开手,双手握拳地垂放在两侧。

  再度从路口到母亲家门前,也只不过是仅仅几步路的距离,却让宗采瑶觉得这是一条漫长无止尽的路程。带著凝重的心情,一步步踏下斜坡。她来到家门前,从口袋里拿出钥匙,咽了咽口水後,宗采瑶用叶惟苹给她的钥匙,打开了家门。

  宗采瑶扭门踏了进去,首先传来的便是电视机传出的声音,宗翠霞就这麽虚弱地瘫坐在椅子上。她定定地望著电视机的方向,可是,从前那双明亮的眼眸却不再清晰,宗采瑶压根无法从母亲的眸子里看出,究竟她是专注地看著电视节目?抑或是早已失神了?

  「妈……妈,我回来了……」宗采瑶手紧握著门把,看著还不到五十岁的母亲,因为生病而渐渐消瘦,原本还算婀娜多姿的身影再不复见,岁月的年轮,与母亲无尽挥霍青春的行为,吞噬了她的健康,宗采瑶看著年华不再的母亲,不禁有些感伤。

  宗采瑶低下头去,叹出了一口气後,眼泪轻轻地跟著滑落下来,她缓步走进屋内,轻巧地带上了家门。




(14鲜币){83} 宣泄

  宗采瑶低下头去,叹出了一口气後,眼泪轻轻地跟著滑落下来,她缓步走进屋内,轻巧地带上了家门。


***


  连日来,宗采瑶一直留在家里照顾著被酒精摧残的母亲,她大半辈子辛苦攒下来的钱,全被耀叔给拿走了,从那之後,母亲像脆弱的塔牌般,崩垮了下来。

  宗采瑶看著被酒精夺走健康的母亲,血浓於水,纵然对母亲有再大的仇怨,她始终无法狠下心来放任她不理,为了专心照料母亲的生活,宗采瑶遂向学校请了假,一心一意地照顾著母亲。

  宗翠霞的身体状况愈来愈差,宗采瑶花了数日时间,将母亲照料妥当,并把家里整理乾净後,宗采瑶原本打算拨电话给童诺,告诉她,自己那几天的情况,可当她拨出电话,还未发出接通铃声之际,安睡在房内的母亲,病况却急转直下,让她不得不挂断电话,急忙忙地将母亲送往医院救治。

  童诺自从那晚和宗采瑶发生争吵後,便再没宗采瑶的消息,她不是没想过拨电话给她,探问她的下落,只是,每每当她拨出电话後,童诺便惊怕地立马切断电话。

  她好怕,深怕当电话被接起的那一刻,会听见叶惟苹的声音。惧怕著从宗采瑶口中听见她们已经复合,而她最终选择的,会是初恋情人,不是她。

  若果,宗采瑶选择的人不是她,那她又该怎麽办才好呢?这是童诺连日来所思考的问题。

  童诺一等再等,始终等不到宗采瑶的身影,而遁入了前所未有的绝望,情绪陷入低潮。

  这天下午,岳子恒趁著空馀时间,打算先行到教室温书,甫踏进教室,便看见童诺坐在位子上。她的桌上放著摊开的书本,手里拿著手机来回轻抚著,目光却凝望著窗外,思绪早已飞扬出去。

  岳子恒站在教室门口,见她眼眸里的泪水,正悄悄地在她脸上滑落。一向体贴入微的他观察著童诺,见她时而失落时而叹气的神情,岳子恒也不禁为她感到心疼。

  「还没上课呢!你这麽早就到教室啦?」岳子恒站在门口,琢磨了片刻後,走近她身边,扬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是你啊!你不也提早到教室了吗!」被打断思绪的童诺,身子微微一颤,将凝视窗外天空的目光移进到他的面前。

  「这麽早来,你午餐吃了吗?」看著愈见消瘦的童诺,岳子恒不放心地扬声问了问,目光定定地落在了她的脸上,心里期望她给的答案,是令人放心的。

  「我吃不下。」童诺淡淡地回答道。

  「……」她果然又没吃东西了。这些日子以来,他时常看见她总是一副落寞的模样,除了不再像以往般,时常参与同学们的活动,更少在学校餐厅看见她的身影。

  「你怎麽又不吃东西了呢?这样怎麽行啊?」岳子眉宇间一蹙,对童诺如此不自爱的行为柔斥著。

  「我不饿。」童诺轻声一叹。

  「哪有不饿的事,饿不饿都要吃一点好补充营养啊!」岳子恒脸色更加铁青了。顿了顿,他抓住童诺的手,迳自拉起她往教室外走去。

  「……怎麽啦?你拉我去哪?」被人猛然抓著离开课室的童诺,惊诧地探问拉著她走在前头的岳子恒。

  「去餐厅。」岳子恒快步地走著,抓著她的手,愈发加重力道,彷佛害怕她在知道自己强行拖著她的目的後,会极力地挣脱开他。

  「我不去,我肚子真的不饿。」果然没错。童诺在知悉岳子恒的举动是什麽目的後,随即停下脚步,极欲挣开被拉住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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