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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只剩下我一个-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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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腼腆,特不好意思,窘迫的挠了挠后脑勺,加上身上厚厚的军大衣,整一个大猩猩的形象。

我坐进车里,给他说去商显公安局。大叔疑惑:“到公安局干什么?”

我随即道:“我家在那附近。”

大叔乐呵呵:“还真巧,我家也在那附近,就是明珠小区对面的土坯房。”

德南是我最熟悉的地方,从六岁开始生活到现在,但大部分区域还是一抹黑,何况几乎不去的商显公安局附近。但已经说出自己是那里的人,而大叔谈话的兴致正在高涨,自然不能拂了他老人家的面子,我微微一笑,点头应付。

大叔看我答话,一高兴,开车的左手从方向盘上退下来,指着马路两旁高大建筑滔滔不绝,为我讲起了最近两年商显房地产发展动向,然后由动向讲到房价飚高直线上升,再由房价讲到他儿子,提起儿子,立马一脸骄傲,眉飞色舞,说儿子是清华大学建筑系的高材生,十年前毕业,去了深圳一家大型房地产公司,不出一年便升上项目经理,年薪一百多万,找了老婆,安了家,孙女前年刚一岁,就会对着话筒喊他爷爷。

我说您老真有福气。

大叔听到这,哀叹了一声,说:“我老汉这辈子就没享福气的命。”语调有些无奈。

“怎么会没福气,大叔,你看你儿子事业有成,孙女也抱上了,一家人乐乐呵呵,怎么能说没福气呢。”从小没几个人在我跟前吐露心情,自然更没有像大叔这样的大人,我学着电视剧上大妈的角色安慰他,感觉刹那间老了好几十岁,都能给小妹妹当奶奶了。

大叔继续叹口气:“不说了,再说你也就跟我儿子一样嫌我烦了。”

“不会。”我应声,“您说得挺好,商显最近几年的确是楼盘越来越多,而房价也快炒上天了。”

“我儿子要是能像你这样就好了,其实我也没别的要求,就是逢年过节他给家里打个电话报个平安就好,可他总是很忙,媳妇也忙着开店,孩子都是交给保姆看管,自从深圳有了家,几年回来一次,我老伴整天盼着那边打电话头发都白了一圈。心想着既然忙,把孩子送回来,我们老两口帮忙带带,可人家媳妇觉得咱没文化,会误了孩子,所以也就不提那等子事了。”

大叔说到这里便沉默了,只剩下敞篷车的马达声在黑夜中肆无忌惮响起,很是清晰,心里有些心酸。

我想起好些日子没见萧邦,不知道他在法国那边好不好,还有简阿姨,他们两个什么时候才能走到一起,都已经过了十六年,该放下的总该放下了。有时我纯粹就觉得萧邦是一榆木疙瘩,半点不开窍,这个世界上有个哪个女人能够像简阿姨这样十六年如一日的陪在他的身边,不求任何回报。

还记得几年前的一天下午,简阿姨生日,她做了满满一桌子饭菜等萧邦回来。我和萧齐非常识相的在送过生日礼物后便悄悄躲进各自房间,想着这么些年了,他们两个总该有个结果。

那天,萧邦顶着暮色回来,一进门,便看到餐桌上灯火闪耀的蜡烛,以及沙发上盛装打扮的简阿姨。他如同往年一样从包里拿出礼物递给简阿姨,说:“生日快乐。”温润儒雅的样子。

坐在饭桌前,两人沉默不语。

不知怎么回事,从我来到这个家便是这种样子,只要我和萧齐不在身边,他们两个大人之间几乎不怎么讲话,简阿姨还好,至少时不时的帮萧邦夹菜,说些简单的家常话。而萧邦就是那种低下头静静吃菜的样子,偶尔回复简阿姨半句,表示自己在听。如果简阿姨不讲话,他们就完全沉默。

小的时候以为萧邦害羞,不敢同简阿姨讲话,长大了,也就是那天,我和萧齐从门缝里看到一切,终于明白了这么多年沉默背后的真相。

萧邦对简阿姨说:“对不起,我想这辈子,我都不会忘记她。”

而简阿姨坐在对面抬起头,对着萧邦微笑,是那种最为简单的,嘴角露出一个上扬的弧度,她握住萧邦放在餐桌上的手,轻声道:“我知道,从一开始的时候我就知道,你爱她,胜过一切,即便她已经离开,不再回来。所以,对于你,我早就死心,而且我也对你说过,我是那种宁缺毋滥的人,如果这辈子找不到合适的,就这样一个人简简单单过一辈子,你不用对我有什么愧疚,这是我自己对于人生和婚姻的处事态度,不管有没有遇到你,我都会这么做。”

“但是,姗姗……”萧邦声音有些干涩,眼里充满了愧疚。

简阿姨笑出声:“这是你第一次叫我姗姗,谢谢你,萧邦。”她的眼睛映着烛火,前所未有的明亮。

我怔住了,萧齐也怔住了,仿佛什么情绪缓慢地爬过胸腔,杂乱无章的样子。

原来,我的母亲——何童,是萧邦曾经爱过,并将一直爱下去的女人。

作者有话要说:不得不说,我挺为简阿姨心疼的,那萧邦,哎,何童都走了那么多年了,该有的爱情都差不多散了,唾弃他,哼。

50

50、十(4) 。。。

那天晚上凌晨一点半多,我脑袋抽风似得跑到商显公安局门口敲值班室的门,当时里面就俩警察,他们看到我因为跑得快脸蛋绯红和半气不接下气,还以为半路上撞到了色鬼,其中一个大约五十几岁头发花白的瘦高警察直接拿出案例本,准备给我立案,当听到我说不是报案,而是来探视人的时候,脸上立刻乌云密布,不过还好,就是把本子往桌子上一摔,响了一响。可旁边那年轻警察就不一样了,特不耐烦,说:大晚上的你没事找事。

要搁以前,这句话半茬子冒出来,我不上拳头也直接走人,绝对不会留下来看别人眼色,可今天就算被当成孙子修理,我估摸着也不会吭上一声,谁叫有求于人。可无论说上多少遍,浪费多少唾沫星子,那俩警察比榆木疙瘩还要来得不开窍,不让我去探视林晓她爸不说,那年轻警察还拍了拍我肩膀,语重心长道:“孩子,哪里好玩哪里玩去,警察局不是你待得地方。”

那种轻蔑得瑟的眼神让我特别无语,就感觉胸口闷了个炸弹,却还是那种没线拉不响的,想死死不成,就专门堵得你慌,就想如果自己能幻想个咸蛋超人出来也就光明正大的飞进去了,可愣是拼命想,脑子就一抹空白,哪来的超人影子。

陈颖打电话给我,说我没心没肺,把一个哭哭啼啼的老女人(林晓她妈可是美女胚子,哪里老了?)放她怀里,一点哥们义气都没有。

我这边还在为探视不到人而发木讷,将陈颖嘴里的怨气过滤个七七八八,等到神经将声音转换成脑电波成为意识的时候,便自然翻译成:陈颖现在和程兰兰无比幸福的抱在一起。于是乎,程兰兰被我光荣送入弱者需要人保护的行列,张嘴便道:“你们俩好好的,陈颖,你让着点。”

手机“嗵哒”一声就给挂了,嘟嘟的忙音显得周围更加寂静。我想,手机那边的陈颖脸都该气绿了吧。

值班室里,两位警察各干各事,一副“门在这边,赶紧滚蛋“的极品表情,让我深深感受到人民警察强悍的威慑力。

失望回家,又看到林晓夸张的pose在我床上,披头散发,醉眼惺忪,一脸口水,突然笑出声来。

林晓从梦中惊醒,看到床边傻笑的我,满脸疑惑。我拿枕头砸在她头上,说您老睡醒了,还不赶紧起来给我好好收拾一下。

林晓没听到我说话,眼睛瞟向窗外,莫名其妙来了句:“他送我回来的。”

“谁?”我听不明白。

“萧齐,昨晚我看到他了。”

“这么说来你很清醒,那什么醉酒、说胡话都是给鬼看的。”

林晓同样笑了:“你说呢?”

这下我不笑了,表情尽量保持跟平时一样,“林晓,跟你商量个事?”我将早上从外面带的汉堡包递给她。林晓接过汉堡,也没想着刷牙,对着其就是狠狠一大口,口齿不清,边嚼边道:“恩,你说。”

我继续递给她温热的早餐牛奶,林晓抬起头扑闪着一双大眼睛,说:“许景宇,我怎么觉得你越来越不对劲?肚子里到底藏了什么东西。”

我沉默一小会,用我最为合适的音调,真诚道:“林晓,带我去看你爸爸。”

林晓瞬间怔住,半张着嘴,口里生菜肉丝清晰可见。她没有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只是说声“好”,就那么一个字,简单要死,却清晰地浮在我脑海深处,久久徘徊不去。

我转身出去,留给她一个自由空间,即使我知道这并不能减少她心中对于父亲的憎恨,但,往往一个人的时候,是最有资格回忆过去、遥想未来的时候。

从房间出来,萧齐端着一碗白米粥在楼梯上站住,“什么时候回来的?”他问。

“刚回来。”

“我有留门给你。”

“我看到了。”

萧齐犹豫了一下,似乎想对我说什么,但究竟还是没有开口,手中白米粥冒着热气,很是温暖,雾气氤氲里,他从我侧边擦肩而过,耳边传来关门声以及林晓夸张的喊叫声,我在心底默默念道:林晓,请你幸福;林晓,谢谢你。

第三天晚上实验楼画室里,叶阑正在为我们讲解人体素描和景物素描之间的区别,石楠突然出现在门口,可能因为伤口还没有完全恢复,脸色很是苍白,他手里握着一张纸,对叶阑和我们深深鞠上一躬,说:“谢谢你们这么长时间来对我的照顾。”

陈颖在听到这句话时,眼睛噙满泪水,却没有掉下来,只是将牙齿咬的咯噔响。她望着石楠鞠躬后消失在门口的方向,沉默不语,门外走廊渐渐远去的脚步声,指间煞白。

石楠因为上次岑江打架事件被商显高中当成重点教育对象开除学籍。

我看着陈颖沉痛的样子说:“你早知道了,对吧?”

她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说:“我不是他的谁谁谁,又怎么能左右他的决定。”

“你说什么?”我问。

陈颖转过头对我勉强一笑,她说:“石楠本来根本不会被开除学籍,他自己本就是品学兼优的好学生,学校不会那么无情,而那个学生和家长也早就安抚好了,就是赔偿点钱而已。况且他们也打了石楠,双双抵消掉了。可不知道那家伙到底是脑子神经还是什么,自己向学校要求开除他的学籍。”

“他自己要求?”我一脸不可置信,说:“陈颖,你搞笑的吧。”

陈颖道:“我也希望是我搞笑,这所有一切都是梦境,醒来后,就都不复存在,然而,毕竟事实就是事实。”

石楠因为何种原因离开学校谁也不清楚,官方原因是他打伤了人被学校开除学籍,而我们都知道,这只是他想要离开这里的一个借口,也许,在他还在岑江医院的时候,他就想到了离开。

我问陈颖:“你知道他要到哪里去?”

陈颖摇头。

“既然你喜欢他,并且喜欢了这么些年,为什么不去追?!”

陈颖不说话,我感觉到她慢慢地蜕变,由一个大大咧咧、粗粗狂狂的女生变得内敛,沉静。她父亲体育会副会长在学校外面等着她,希望她回家去。这次她没有反抗,连放在我床上的一系列东西也忘了取,她说:“许景宇,从今天开始我要做一个乖乖的孩子,不让父母操心,他们已经够老了。”

我没有说话,其实我当时想说:陈颖,你是对的,因为至少你、我、林晓三个人中,只有你拥有一个最完整的家,所以,要好好珍惜来之不易的幸福,不要等到失去了,才后悔莫及。

而后过了没几天陈颖说自己要出国,是父母早就安排好的,她托付自己家的司机给林晓带来了篮球比赛的VIP票,说这她送给我们俩最后的礼物,以后她会在那边好好的,也请我们都好好的。

林晓拿到票没有想象中的开心,沉默不语。

这个周末,她带着我去了商显公安局,以直系亲属的身份探视。当时林晓她后妈程兰兰就在一旁,看到林晓来了,一脸激动。林晓指着我泼冷水:“是她要来,我可没想着见他。”

程兰兰说:“没关系,没关系,只要你来了就好。”

我突然觉得这个风华正茂被人称为“小三”的女子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不堪,至少在对林晓她爸的感情上忠贞不渝,就是现在其进了监狱还守候在外面。(前提是我没有预知未来的能力,并不知后面会发生让我和林晓都不敢相信的事情)

我们在探监室等了很长时间,狱警才压着林泽峰从里面走出来,示意他坐在玻璃窗前拿起电话筒。

林泽峰坐下来,颤巍巍的拿过话筒,一脸希冀的望着林晓,一下子苍老了好几十岁。

“你来了。”他对林晓说。

林晓在窗前坐定,拿过话筒“嗯”了一声。

林泽峰继续道:“以为你不会来看爸爸,可是你程阿姨说你一定会来的,果真今天就见到了你。”

“别跟我提那个女人,你心里除了那个女人还有谁。”林晓声音突然放大,狱警往这边走来,指着墙壁上贴的标语“不要大声喧哗”,说如果再这样就直接请人出去。

林晓从座位上站起来,指着我对林泽峰说:“是她找你有事,我先出去了。”说完直接将话筒扔给我,不顾我拉扯跑了出去。

林泽峰叹了口气,说:“让她去吧。”

我突然变得很局促,坐下来后不知道说什么。林泽峰似乎看出我的紧张,他问我叫什么名字,跟林晓是不是同班同学,声音跟前几年一样充满磁性。

我说:“你不认识我了?小时候我经常到你家跟林晓玩,不过你公务繁忙,没怎么注意。”

林泽峰想了一下,点了点头,“林晓说你有事找我,说吧,能让你跑到监狱见我这个犯人,可见这件事对你很重要。”

“是的。”我答道,而后盯着他一字一句道:“我想问你,半年前,德南中学一男生跳楼事件到底和你有什么样的关系?”

林泽峰脸色微变,眼眸深沉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呵呵,早该更新了,但离子最近太忙了,快期末了,复习,做题神马滴,好多。已经连着两三天平均每天睡不到四个小时。不过,一定会完成任务滴,大家期待吧,呵呵。

51

51、十(5) 。。。

对于像林晓父亲这样的国家公干人员我本就没有什么好感,尤其在知道他是害死林晓母亲的间接凶手后。

林泽峰看了我好一会问道:“谁派你来的?”

“没有人派我来,是我自己想要知道,这对我很重要。”

“可是,恐怕会让你失望,我根本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

我猛然站起,贴近玻璃:“怎么可能?就是德南中学叫周江帅的男生,他们说他跟毒品走私有关系。”

“你不相信也没办法,在此之前我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

我重新坐回椅子上,感觉心里空荡荡,脑海中浮现帅子死后第二天德南分局的警察上门查案的情景。记得当时是三个警察,两男一女,除了其中一个男的岁数比较大,其余两个都很年轻,估计刚从警校毕业不久。

女警察说:“不用紧张,跟平时一样,我们只是简单问你几个问题。”

我“嗯”了一声,便坐在沙发上,当时简阿姨在我旁边,她看出我有些紧张,便握住我的手。

旁边那个年轻男警开始询问。

“2005年6月28日,也就是当事人周江帅出事的时候,你在哪里?”

“德南第二教学楼前的广场,正准备进入考场进行考试。”

“也就是说你亲眼目睹了当事人的死亡经过对吗?”

我点头。

男警继续:“那么请问,除了当事人从楼顶掉下来,还有没有其他人在附近。”

“其他人?”

“对,就是在他死亡第一现场,德南第二教学楼楼顶附近你有没有看到别的可疑的人?”

“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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