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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只剩下我一个-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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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出现在我和林晓的视线里,林晓的眼睛一亮,一脸色迷迷的盯着那个美丽的背景,口水直泻三千尺半天只冒出两个字一个叹词:“美女啊!”

我的脸一下子比擦了胭脂还要红,真恨不得找条地缝给钻进去,这林晓还真是色胆包天什么场合都不分,我都怀疑她上辈子是不是投错胎了。还好的是所有人的视线都跟着底下那个美女前后左右四处转悠,要不然她怎么死的我都不知道。

林晓这家伙也真是的,平时看起来一本正经的,怎么遇见个美女,尤其是让她赏心悦目的一下子就乱了方寸,什么站如松坐如钟通通忘得干干净净,如果不是因为我从小和她在一块知根知底,还真以为她是一拉拉呢。

记得一次我跟她到她小姨开得内衣店去帮忙,从早忙到晚,累的我们是腰酸背痛减寿十年,等到快晚上十二点打烊关店的时候,内衣店来了一小龙女级别的大美女,那真可谓是“一顾倾人城,再顾倾家国”的绝品。林晓当时的那个风情绝对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一会问美女的芳龄,一会问小姐你带多大罩杯的,一会又说什么蕾丝花边的比普通的好看,简直比见了她亲妈还要来的殷勤,加上她如男生一样的短发,上身ADIDAS的休闲T恤衫,□ONLY的宽版牛仔裤,脚上再登一双白色NIKE运动鞋,还有那比飞机场还要平坦的胸部,吓得人家美女还以为遇到了一个变态色狼,直接冲出店门,就连自己的内衣都忘了换回去,直挺挺的躺在更衣室里,好不孤单。

而从那件事之后,桃园巷里盛传某某内衣店出了一个大色狼,超级变态,简直是世风日下、有辱斯文。而且越传越凶,甚至传到最后那色狼都成了蒲松龄先生编著的《聊斋》里的白眼狼王,专门为搜刮世间美女而来。后来又有人道,其元神原是九重天上的月老之徒,因爱上了一掌灯宫女,触犯天条被玉帝罚下天界。

反正最后是传的神乎其技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不过,林晓她小姨的内衣生意越做越火却是比石头还要来的真,特别是一些款式新潮价格公道的。

好多崇尚浪漫的年轻女子都因为这个故事而爱上了这个地方,经常性的带着自己的男朋友光顾此店。而那些对这个故事半信半疑或者干脆不信之人也因为好奇心的驱使下走进店门,看到自己比较心仪的款式或多或少也会买上一两件,如此下去,林晓小姨的内衣销量芝麻开花节节高简直不可同日而语也。

乐的她小姨每天晚上睡觉都是抱着一叠叠的人民币,比之欧也妮?葛朗台家的那老头子有过之而无不及,就连那天晚上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为那五百块钱黑色蕾丝文胸的损失恨不得给林晓一耳光子也因这出乎神迹的时来运转而放手罢休,吓得林晓直到现在提起那似来未来的耳光子还直胆战心惊害怕不已。

林晓这见色忘友,不,应该说是“见色忘了一切”的本领算是已经练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怎么从来没见她在学习上面这么的上进。

台上灯光闪耀,晃得人眼睛疼,那位美女坐在周郎年的旁边,不时的低着头和其说话,而我突然发现美女的旁边坐着下午我在开水房碰到的那个打篮球叫帅子的女生,我还记得她高挑的身影站在逆光中的样子,短短的头发,黑亮的眼瞳以及傲视一切的冷意,酷的让人不敢去看她的眼睛。

到周郎年发言的时候我什么也没听清楚,准确的说从我看到帅子之后就什么也听不到了。

两个相同的名字,不同性别的人,我在心底默默的问老天,这算不算是你给我开的玩笑呢?其实,我是不该如此的敏感的,毕竟帅子已经走了将近两个多月了,可是一听到他的名字我就心痛的要命,就像是刀割一样。

我的眼睛有些发虚,像是要掉眼泪,似乎随时都会有雾气上来将其遮蔽。

主席台上传来似有似无的眼神,观众席上掌声不断,林晓已经化身为一尊“望美石”荣辱不惊了,显而易见轮到美女讲话。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眼睛疼疼的,估计是什么东西进去了,用手揉了揉,越发的酸辣,我突然将头转到黑暗之处。

黑暗之外人声鼎沸灯火通明,连绵不绝的掌声和笑声,我怔怔的看着,似乎回到了两年之前,回到了阳光灿烂的午后,也是在这样的开学典礼上,也是这样的嘈杂和喧嚣,也是在这谁都注意不到的角落里。

我知道,我掉眼泪了。

7

7、二(1) 。。。

第一次看到商显的夜空,星光满天,却是一个人坐在离礼堂不远的钢琴形楼梯台阶上。

虽然是夏季凉风徐徐,但也不乏带点冷意。

我在心底将林晓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直咒的她打CS没子弹,玩魔兽掉装备,这个时候我的全身突然冷汗淋漓,不由的打了个大大的喷嚏。身子一哆嗦,心想该不是林晓过来给听到了吧,我做贼似地看了看四周,仅有一只除了眼睛是黑色的大白猫因为吃的太饱趴在一人高的围墙上晒着懒洋洋的月亮,刚跳起的心总算是落了下来,谁知那猫咪“喵呜”了一声,我一下给吓得跳了起来,等看到四周依旧人影无踪的时候,心里不难埋怨自己胆小如鼠,咒了就咒了,谁叫林晓她见色忘友,我不也一样把她一个人晾在了礼堂里了。

不过想了想,还真是害怕刚才的话给林晓听到,她那个生猛样,别人咒她死全家都能一笑置之,就是不能容忍别人在她打游戏的时候泼冷水。

曾经一次在红树林网吧里,一哥们的战队四个人看到林晓在键盘上杀的痛快,也不知道是不是脑子突然抽风想要认证一下古人的那句“谁说女子不如男”而向林晓下了挑战书,说如果林晓能打败他们,往后来网吧的所有费用全部免费。

本来林晓是不会理会这种二世祖一样的人,可是听到打CS,并且网吧所有的人都跑到二楼看热闹,这家伙最爱出风头,一下子激情勃发。

在林晓的游戏人生观里,打的过她的是朋友,打不过她的是陌生人。我曾发虚的问过她:“那我呢?”她两眼一翻,一副“你丫白痴”的样子。于是我就很白痴似地陪着她打了三局,并且是那种简单到你闭着眼睛(对于林晓来说)也能知道的地图。可是,我还是输了,输的比那种当内裤还要来的惨。

林晓一把狙,三发子弹,直接给我爆头,鲜血淋漓的,我怎么好像看到了谁在杀鸡杀鸭。

那几个二世祖自然不安好心,他们知道林晓快枪手的名号,打电话叫来了一个牛逼到天的人(他们自认为的),谁知人还没到门口我就从窗户下看到那件黑色风衣以及眼睛上的Bolon太阳镜,我推了推林晓的胳膊说:“咱们认栽吧,现在走还来的及。”林晓一副鬼神不闻的样子,她掐着我小蛮腰上的嫩肉,左眼向我一甩,狠狠道:“小宇,你信不信现在我就可以把给你毙了。”

这个时候我突然像是小宇宙爆发有了力量,十几米的路被我三蹦两跳就到了,我拽着萧齐走上来的风衣袖口谄媚似的笑,那个样子要多恶心就有多恶心,仿佛是一条哈巴狗在讨好主人,弄的什么都不知道的萧齐还以为我神经病发作,脸色一白,双手一颤,差点给送到医院去。

萧齐一坐到那里左手键盘右手鼠标准备完毕,好一个杀手风范,林晓眉头一皱,总算知道刚才我为什么会紧张成那个样子。她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模样比之阎王老爷子还要来的恐怖:“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说,那个男生是谁?”

我自然用我认为最为夸张的赞美之词将萧齐从上到下从左到右从内到外通通称赞了一遍,搞得好像自己是Midea公司的王牌推销员,而萧齐则是我手中的豆浆机一样。

那次的比赛自然是林晓输了,输的心服口服。从早到晚,大大小小的战役不下三千次,硝烟弥漫,枪声不绝,热血沸腾。我都不知道他们是如何做出那种高难度的动作,以及精确的计算,合理的站位。在事后我专门拿着萧齐比赛时的鼠标研究了半天,想从中发现什么端倪,可就我这种对电脑和游戏一窍不通的人,自然什么也发现不了。而林晓只是在旁边静静地看着萧齐,一脸冷酷的样子,搞得三伏天气都冒冷气。

那是林晓第一次见萧齐,原本就没什么关系,可是,让我和她都想不到的是就因为那偶然一次的CS对决,在往后的生命里,他们彼此纠缠,互相伤害,而我则痛不欲生。

我曾在一次喝醉酒后问林晓:“你怎么可能看上萧齐?那家伙皮的要命,油腔滑调的。”林晓比我喝的多,脸比猴屁股还要来的红,她蹲在一棵小树苗下面直吐不止,酸水冒了一地,听到我问她才迷迷糊糊睁开惺忪的眼睛磕绊着说:“谁他妈喜欢上他了?!就他一萧齐,还不一样两只眼睛四条腿,天下男子千千万,不行老娘我就天天换。”我知道她醉了,眼泪鼻涕流了一大堆,跟平时那个风流才子样特不搭调,也太没形象了。

我们本就不是洒脱之人,呆在这世界太久了也他妈成了一俗人,可俗人庸人和圣人有什么区别,还不是一样要吃饭睡觉上厕所,可这俗人也当的太窝囊了吧。

校园还是静悄悄的,没个人影,要真出现,估计也是野鬼一个,不知道商显的底下有没有墓地,反正当年的德南就是在一大片墓地上建成的。也不知道哪个缺德鬼,说什么校园里的人脉最多,学校建在墓园上面可以化解一方戾气,保得一方世世平安。于是,大部分的学校盖在墓园上成了约定俗成,搞得学生晚上不敢一个人出去上厕所,就是要去,也是整个宿舍集约成队,几个手电筒在前面晃来晃去,如果晃出个人影或者狗影那就真成了鸡飞狗跳了。于是在德南的三年里,林晓飞了十三次,而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跳了多少次。

我承认我不是个好孩子,但也不是很坏,所以当我听到楼梯最上方也就是所谓的画室里传来两个争吵的声音的时候,第一的反应是能走多远就走多远,等到发现是一女生在呜呜大哭,良心发现,停了下来,但也不敢上去,踮着脚仰起头向上看,自然以我一米六的个子是看不到的。于是我小心翼翼的沿着楼梯攀爬,右手死死的抓住栏杆,仿佛一放手自己就能滚下去似地,我这人从小胆子小是远近驰名的,这黑灯瞎火的,还真怕一上去就是白无常蹦蹦跳跳到我跟前说:“你的阳寿已尽,跟我走吧。”然后拂尘一挥我的魂魄就跟着走了,永远的跟萧邦萧齐林晓他们say goodbye。

越往上走就越黑暗,底下再怎么说还有月光洒下来,而上面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挡住就连天空都看不到。我发现我腿有些软了,但是想到萧邦经常鼓励我说:“小宇,人不是生下来就是胆子大的,这是要练的。”所以,我安慰自己,继续练吧,就跟读英文单词一样,读的多了也就认识了。

8

8、二(2) 。。。

可我还没练几步,上面一东西就如火星撞地球般砸了下来,不偏不倚正好在我头上。我心里那个气啊,比吃了炸药包还要来的厉害,可这还没气多少,就感觉有什么滑滑的液体从额头上流了下来,我的额头立马疼了起来,心想这该不是血吧,用手一摸,我的爷爷,比红宝石还要来的鲜红,我的心拔凉拔凉的,心道:林晓你快点来吧,来晚了就只能给我收尸了。可林晓这丫头从来就不会跟我心有灵犀,到是总在大街上和形形色‘色的美女一点通,看来,我这小命在今天晚上就要玩完了。

这时我听到上面楼梯转弯处一高一低的脚步声,步伐沉稳,慷慨嘹亮,突然觉得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比它更为“亲切”的声音了,甚至都忘了自己还在这乌漆抹黑的地方,而按照言情小说或恐怖小说的推理来讲等待着自己的不是厉鬼就是强‘奸犯,强‘奸犯来了到是不怕,再怎么说我也是练过三个月的防狼术,这还是简阿姨自己不好意思一个人去练硬拽我去的。可如果是厉鬼那就完蛋了,到不是说我学艺不精,防狼术比之花拳绣腿还不如,主要是我见了鬼,腿先软了,就算是无敌神功还哪来的力气施展啊,就算是有力气,估计也是用来喊救命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听的我心晃荡晃荡的,脑袋有些晕,像是随时要倒的样子。说来也怪,刚才那阵哭声怎么没了,别不是已经被鬼毁尸灭迹了吧。我知道自己现在的表情一定比哭还要难看,整一个青面小妖精,可如果这张妖精脸能吓走鬼,就是这一辈子当妖精我也愿意啊。

我“嗵”的一声坐在了台阶上,冷汗掉了下来,整个背部似乎都给湿透了。

一双滑板鞋出现在我的眼底,我本能的往上一看,两只泛着绿色荧光的眼睛,别不是猫妖吧,我祈祷着。虽说猫晚上思春,可还是有季节之分的,况且刚才那只猫也没发出那种撕心裂肺比之婴儿还要惊天泣地的恸哭声,这猫妖怎可循声遁来。

“石楠,你给我站住!”一个女声突然响起,接着是踢踢踏踏下楼梯的声音,不一会女子出现在我跟前,她手里捧着一个画架,画架上隐隐约约有一张画,她直接将画架扔在猫妖的身上,感觉比扔彩带还要来的轻松。画板画架支离破碎的撞击在台阶上,零零散散洒了一地,好不凄凉。扔完后她气喘吁吁,鄙夷的看着猫妖说:“你不是会扔吗?你扔啊,我给你让你扔!那,这些,都是让你扔的,怎么?动不了了?”

我哭笑不得,这什么跟什么啊,画架子躺在我脚板上,颜料盒子全糊弄在我最爱的乞丐裤上,女孩子手机上的荧光照在昏暗的楼梯道里,我这才发现刚才额头上的液体哪是什么人血,根本就是这家伙用来画画的大红色颜料。

“他妈的,委屈死了,现在动不了的是我好不好。”我在心里直嘀咕,眼睛时不时的瞄着那两个几乎要刀枪相见的人。

有心出点声音让他们知道这除他们之外还有别人,且是一个伤员级别的。

可看到四只冒火的眼睛在空气中横冲直撞火花四溅,我就特别乖巧的闭上自己的嘴巴,心里别提多佩服那个造出“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句话的学者,而想当然的将这种宗旨发扬光大。

比如说萧邦和简阿姨吵架的时候我就像空气一样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左手拿着电视遥控器,右手抓着一大大的红富士苹果或者干脆上楼到电脑房里玩游戏,是那种最为简单的火拼俄罗斯,并且将声音开得老大,搞的最后萧邦和简阿姨安静了下来,而楼上却已经是乌烟瘴气的了。

萧齐对我这种没气节的做法特不待见,他说现在要是抗日战争时期我这种人铁定是要做汉奸走狗的。

自然我的脸色很难看,一个女孩子被人说成“汉奸走狗”是谁都咽不下这口气的,更为可恨的是说这句话的人还是跟自己从小一起长大且自己从没在其身上讨过便宜的,韩信都忍不下去,何况是我。于是,便酿成了萧齐第N+1次骑在我的头上,弄的我泪流满面鬼哭狼嚎的。

猫妖一点声音都没有,真怀疑是个哑巴。不过,跟我没关系,只要不是鬼,什么脚软腿软的毛病自然消失无踪,我现在就希望自己可以毫发无损的全身而退。可还没作出什么离开的样子,脚边的画架就被猫妖踢的哐哩哐呛的,碎架子一上一下的刮的我脚脖子疼,而他盯着女孩一副是你叫我干的拽样。

我估计自己气得吐血的心都有了,真想翻翻日历看看自己今天是不是不宜出行。牙齿咬的碎碎的,就是来十个肉骨头也能给啃得干干净净的。我在心里暗道,豁出去了,人活脸树活皮,就是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当我以十八般武艺的咬功准备给其狠狠一击的时候头顶上方一颗颗水珠子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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