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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只剩下我一个-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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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颖抿着嘴不说话,可是笑声却时不时的从她那传到我的耳朵里,搞得人以为她是神经病似地。我现在是多么希望自己拥有玄幻小说中超乎常人的幻术,一个蓝光或者红光过去,所有的一切夷为平地,她陈颖就是再笑,再自比功夫上那个包租婆的“河东狮吼”,本姑娘我也不怕。
总算陈颖在笑了一段时间后恢复了正常,整了整自己的裙子,却发现白色裙子的透明花边上沾染了一些颜色绿绿的东西,估计是水池子上飘得,自己也不清楚。
“擦的掉么?”我问着边从口袋里拿出面巾纸,捏起一个小角使劲的擦起来,可是,擦了半天,颜色没变浅反而更绿了,并且时不时有一股鱼腥味从上面传来,显得更是怪异了。陈颖开始抱怨我了,说找了个什么鬼地方,又是草又是水的,现在还弄得一身腥,没法出去了。
我两眼一翻,委屈的要命,就差掉眼泪了,心想自己是好意给她找了一个超隐蔽的地方,免得她在“嘘嘘”的时候走光毁了一辈子的声誉,可她却一丁点不理解,还这么说自己,这简直比那汉高祖刘邦还要来的忘恩负义。
我双脚一跺,一个华丽的转身,自己往车那边走去,耳边还听到陈颖絮絮叨叨的声音。直到走了大概五十米远,陈颖又一声惊呼传进我的耳朵,那声音听上去惨绝人寰的,不过我并没有回头,那丫头想当放羊的孩子让她当去,以前又不是没当过。
可等我上了车,所有的人都回来了,陈颖还是没到,从窗子口向芦苇荡那边望去,除了随风飘荡的苇子叶以及阳光明媚万里无云的天空外,什么也看不到。
石楠这个时候刚把画好的一张东西放进画夹里,边放还边在旁边用嘴吹着气,像是害怕给弄脏了似地。我直接拿过他的画夹摔在座位垫子上,拉起他麦秆粗细的胳膊就往车下冲去。
石楠被我一下子搞懵了,使劲掰我握着他胳膊的右手,那力气大的,感觉就是一座山也能给夷平的样子。当时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跟石楠较起真来,一只手不行,我两只手硬拽,死活将他从车上给拖了下来,差点还栽一跟头。
我气喘吁吁:“跟我去找陈颖!”
石楠鄙夷的看了我一眼,像是在看一堆垃圾,看的我浑身上□无完肤的,只听他说:“陈颖有手有脚有脑子,放心,丢不了。”
“可她现在还没回来,汽车都要开了,喂,石楠,我真怀疑你是不是铁石心肠啊,陈颖再怎么说也是和你同班了两年的同学,你真能看着她这样消失?不见?”
“拜托,你想象力也太丰富了吧,就这么点路就能失踪,那是不是说如果她一个人从家里到学校就应该给穿越了。”
“你这是混淆视听!”我咬牙。
“你这叫肆意猜测!”石楠不屑道。
19
19、四(3) 。。。
大片的榕树叶子这个时候从头顶上方落了下来,落满了我和石楠的身侧,来的那么的决然,毫不犹豫的样子。我突然想起了那些被人津津乐道的卜算之术,这叶子的飘落难道就是在预示什么不好事情的发生?联想到陈颖的至今未归,我的心毛躁了起来。再看看那石楠,面无表情,压根什么事都没放在心上的浪荡样,如果再指望他,我估计母猪都能上树了。
我对石楠说:“行,您厉害,我自己去找可以了吧。”说完就往芦苇荡那边走去。
也许是我说的满不在乎,也许真的是石楠良心上过不去,总之在我走了不到三秒钟,他直接就跟在我的身后,轻手轻脚的,像是做好事怕留名的样子。知道他在身后我也再没说什么,只把脚程来的快些,好在最短的时间走到刚才和陈颖分开的地方。我挺后悔刚才怎么脑子一热,扔下她一个湿了鞋子的柔弱女孩在那生长旺盛的苇子荡里,要真出来个洪水猛兽,这陈颖还不给生生挂掉。
不过,要真出来个怪兽,不单单是陈颖,我也是自身难保的像,谁叫我们俩都不是奥特曼,所以更没有打怪兽的潜质。
司机看到我和石楠跑出了车厢,从车窗口伸出头来喊道:“喂,你们俩快点,十分钟快要到了,再不回来,就不等了。”
这一下说得我的速度更快了。
好在我野外的方向感还是不错,并没有在市区里来的那样迷茫不知,脚底沙沙的穿过麦田,拐了几个弯,直逼芦苇荡。
这还没走到前,依稀的听见梭梭的声音,感觉有些恐怖,再转了个弯,透过一大片苇子,看到陈颖定格在刚才我走之前的样子,左手提着湿透的鞋子,右手放在芦苇叶上,额上冷汗直流,花容惨淡的。
我是又好气又好笑,这算是哪门子的表演?刚想上去质问就被后面的石楠一下子拽住,那种感觉就好像是正在天空中盎然自已潇洒自如海阔天空,却突然一下子给拽进地狱,身边还是层层叠叠的恶鬼小人,超级的不爽。
转过头,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别动!”石楠趴在我耳边小声说道,从没来的郑重,直让我感到疑惑。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猛然吸了一口冷气,他爷爷的,好大的一条菜花蛇。周身翠绿森然,从陈颖的右脚边上去盘在其纤细的小腰上,蛇头还在不停的向上攀爬,边爬边吐着红芯子,几乎快要到陈颖的肩膀上了。
我的脸现在纯粹是青紫色的了,心跳声扑通扑通的从左心房处传过来,从未有过的清晰。我在心底暗道,还好找了个石楠过来,要是自己一个,见了菜花蛇那森森然的样,腿脚一软,一声尖叫,不出一秒也就成了蛇身下的俘虏了。
女生天生就对这些软体动物怕的要死,就平时在中央电视台播放的《动物世界》里面的那些森然白牙之物,也是看上一眼,几天都难以消化的样子,更别说还爬在陈颖这小女子的身上。
陈颖现在那个比哭还要难看的样子,完全没了当初盛气凌人的傲慢样。如果不是蛇在身上一点一点的向上涌动,指不定爷爷奶奶爸爸妈妈都叫喊出来了。
这下,我真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只有可怜兮兮的望着身后的石楠,将救助陈颖的唯一希望放在他的身上。而反观石楠,双手摊开,耸了耸肩,一副他也无可奈何的表情,比那吃荤喝酒的俗人装成吃斋念佛的和尚还要来的讨人厌。
可现在不是我和他抬杠吵架的好时机,一切得先把陈颖从那蛇的血口中救出来再说。我把自己装成一孙子,陈颖还没吓得掉眼泪(她已经给吓傻了),我的眼泪就先扑嗒扑嗒的下来了,要多凶猛就有多凶猛,不知情的还以为眼药水点多了,洪水泛滥呢。
果然,眼泪是女人的决胜法宝,这攻城之势还不到一半,石楠就丢盔弃甲直呼投降。于是,我的眼泪奇迹般的止住了,比那水龙头的开关还要来的灵光。
只见石楠不知从哪捡来的枯树杈,脚底绕过我,小心翼翼一点一点的向陈颖靠近,等到估计树杈差不多够得上的时候,再慢慢将其靠前,离蛇身大约不到半米远,他一个迅速过去,树杈一挑,直接将蛇整个挑飞出去,“嗵”的一声撞在芦苇之上,蛇身扭动,发出“哗哗”的声响。
这下蛇你该走了吧,我心想着,岂料它反过头来,躬起上半身,红色的芯子时不时的吐出来,一副攻击式的作战状态,眼泛绿光,看得人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有常识的人在这个时候是绝对不会动的,谁都知道这个时候的蛇是最为危险的,什么时候都可能突然一下子冲将上来,给人狠狠的一击。所以,以静制静是最好的办法。可陈颖那家伙对此纯粹就是一小白,什么也不知道,一看身上的蛇没了,危机解除了,兴奋的提着湿漉漉的鞋子光着脚丫子就往我和石楠这边跑。
这一跑就不得了,蛇的目标立马由石楠转移到离它最近的陈颖,目光阴冷,呼哨一下整个身子向陈颖弹去,快如闪电。
陈颖的脸瞬间白了下来,一时间直愣愣的停在了那里,鞋子掉落,不知道怎么反应了。
石楠大喝一声“混蛋”,拿着树杈就冲上前去,一声惨叫,被飞身上来的蛇咬在拿着树杈的虎口上。刹那间,我觉得天昏地暗、乌云密布的,一想起武侠小说里,那些被蛇咬中的人最后一命呜呼、满脸黑紫、七窍流血的悲惨样子,我的手就直打哆嗦,一屁股坐了下来,压倒了一大片芦苇叶,双眼无神,浑身发冷。
“喂?!”有人推我的肩膀,看我半天没应声,又推了几下,似乎都有些不耐烦了。
“我说许景宇,貌似你也没被蛇咬,给点反应成不成啊?”石楠晃悠着树杈一脸春风得意的样子。
“你没被蛇咬?”我小声的问着。
“有啊,那,就这。”石楠伸出拿着树杈的右手,两个鲜红的小口子露了出来,特别的扎眼。
“你有没有中毒啊?”我问道,“就是感觉现在浑身上下晕晕乎乎的,不受大脑控制。”
石楠左边的嘴轻轻地咧开,看着我就像在看一傻妞:“许景宇,我看你还真不是一般的白痴,普通的菜花蛇是没有毒的好不好?!”
我的脑袋一阵短路,然后小心翼翼的继续问道:“那,现在那条蛇呢?你弄跑了没有?”
“这不就是?”石楠的树杈晃过来,树杈前头,一身绿衣的菜花蛇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的,可不就是刚才那只凶恶乖戾爬在陈颖身上的罪魁祸首。
石楠边晃着边得意洋洋的对我说:“你们女生就不懂了吧,打蛇打七寸,刚才我的一招擒龙爪过去,这蛇就乖乖的俯首称臣,任我摆布。”
“任你摆布还不照样咬上你一口!”陈颖从地上捡起鞋子张口就讽刺道,哪还有刚才胆小如鼠双目无神的怯弱样子。
“如果不是你,我会被咬吗?”石楠气道。
“你自己扮英雄,又不是我让你扮的!就算我被咬了,又关你什么事?”陈颖赌气,丝毫不让步。
石楠的脸都气绿了,就差呼出孔老夫子“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的经典名句,他转过头来对着我就是一阵咆哮:“许景宇,我告诉你,今后她就是死了,你也别再找我!要不然,老天不揍你,我也揍死你!”
我一下子愣到那了,久久的缓不过神来,直到石楠的身影在一个个的转弯中渐渐地模糊下去,而他扔在地上的那根树杈前头,蛇身轻轻地蠕动,半天也动不了一下,却依然阴森恐怖,惹人发寒。
一只手轻轻地搭在了我的肩膀上,陈颖一脸的歉意:“小宇,别伤心,石楠的本意不是那样的,他其实人很好的,就是内敛,然后不怎么会说话。要真说起来,也是生我气,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扑哧一下笑了出来,到笑得陈颖莫名其妙,一脸的匪夷所思。
我说:“你还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边说边往回走。
“什么三百两九百两的?许景宇,你给我说清楚!”陈颖在后面追喊着。
徐徐的凉风拂面而来,是久违了的自由解脱的味道,一声一声的脚步以及哗哗作响的枯树枝从脚边或深或浅的传了回来,那种肆意徜徉的感觉仿佛在很久之前就已经体会到了,只是,来的不是那么的深刻,就像美酒轻啜、浅尝辄止而已,但,经历了这么多后,却又如此的回味无穷,如同浓郁而沉香的黑色咖啡。
而沉淀于底的,似乎永远都是最为沉重的。
20
20、四(4) 。。。
接下来的路途中,道路平坦,司机将车开得老快,大约中午十一点四十分左右,巴车驶进了浅草镇镇中心唯一的一家旅店——浅草客栈。到了之后,叶阑老师带着大家入住旅店,而司机师傅开着大巴跟着保安去地下停车场停车。
除了叶阑老师和十三个女生中剩下的那个一人单间外,所有的人都是三人一间房。
我分到了403房间的门卡,背着厚厚的双肩包,手上再拎着一系列的画画工具,比游戏上玩的那个搬运工还要可怜。
身负载重,慨叹不已。
整个四楼楼层靠左的十个南北相对的房间全是这次随校写生的学生,女生住南边,男生住北边。如果将两边的房间比喻为商显高中的两栋男女公寓楼,而房间中间的过道比喻为两栋公寓楼之间的小观园,那么这个所谓的浅草客栈就是商显宿舍的小翻版了。
不过,再怎么说这个也比学校的公寓要好的多,尤其对男同学来讲,一出门就到了女生的宿舍门口,也不用偷偷摸摸、贼迷鼠眼往里面瞅,更不会碰到楼管阿姨在楼底下用小竹棍拍打着公寓楼前的公告栏耀武扬威的大声咆哮着:“你,谁谁谁,一边待着去,看清楚了没,‘女生宿舍,男生止步’!”而引来一系列有关色狼的称呼,且沦为同性之人茶余饭后消遣时间的无聊谈资。
从回到车上开始,石楠就不怎么理睬我和陈颖(貌似他以前也是冰块一个),双手抱着画架子,闭着眼睛,耳朵里塞着耳麦,估计声音放到了最大,就是我在旁边都能听到Brain Hyland的那首经典乡村音乐《sealed with a kiss》。
其实对于这个歌手我也就只知道他的这一首歌,那还是因为林晓对古典浪漫爱情的向往,不知道从哪搞到了奥斯卡金像奖《蝴蝶梦》的两张电影票,硬拽这我去看的。记得当时自己感冒刚好,脑袋还晕晕乎乎的,电影的情节没看多少,也没怎么记,唯一印象深刻的就是这首《sealed with a kiss》。
我记得当时这个音乐响起的时候偌大的电影院突然鸦雀无声,只剩下Brain Hyland干净而忧郁的嗓音:
Though we gotta say good bye
For the summer
Baby; I promise you this
I’ll send you all my love
Every day in the letter
Sealed with a kiss
……
那种空灵,淡淡的忧伤,加上深沉的“Sealed with a kiss”,时间仿佛倒流一样,一道道光圈,一丝丝残迹,在逆光中叠影重重。
以石楠的个性来讲,他本身就是一个孤傲,简单,又带点忧郁气息的大男孩,的确是适合这样简单淡淡的曲调。
相反,对于萧齐来讲,越是火辣感性,则越得其青睐。
石楠耳麦里反复响起的那句“sealed with a kiss”一直让我旁边的陈颖坐立不安,一会儿挪到这边,一会儿挪到那边,像是座位下有什么不明物似地。直到到了目的地,下了车,不见了石楠的人影,才消停下来,可是,人也忽的变得有些沉默了。
她挎着自己有些异味的包裹跟着叶阑老师第一个走了进去,而后,那两间单间中的其一自然成了她的了。
我打开403房间的门,三张床两张已经摆满了,对于美术生来讲,自然是一些纸啊,笔啊,颜料之类的东西。我走到那张唯一空下的床,学着前两个人,“嗵”的一声将所有的物品抛在床上,肩膀一下子解放出来,做着伸展的动作,别提多舒服了。而后过了没多久,发短信给萧齐说我到了。
那家伙不知道现在跟谁打CS打得正火呢,压根就没感觉到手机短信的震动声,等了十五分钟也没见回过来,于是不管了,该干嘛干嘛,反正又没出什么杀人放火的大事。我鞋子一甩,一个抛物线精彩落地,只身和着那些笔呀纸的就躺在了床上,来了个大大的人字V型。
躺着正舒服,床头柜上的电话机滴滴答答的响了,我实在是懒得不想下床够电话,估摸着它响了一会没人接也就挂了。可是,老半天过去了,电话机还是不停的响着,而且,一阵比一阵时间还要来的长,听得我耳朵像是塞了两只苍蝇嗡嗡嗡的。
正当我准备一脚飞下将电话线给拔掉的时候,两个女生打开了房门,其中之一如真传于段誉的凌波微步般瞬移到电话机旁,玉手拿起话筒,甜甜的一声“喂”过去后,我鸡皮疙瘩都掉了两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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