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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焉奇妃gl-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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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简只是简单的摇了摇头,死死盯着自己不住纠缠的手指。好半响才憋出一句话来:“我根本就没帮过楚妃你什么忙,为什么你会在楚夫人面前夸我呢?”
  “我说帮了就是帮了。”楚子轩摸着乌简的小脑袋,这果然是个爱较真的孩子啊。
  洗涮完毕的两人齐齐的栽倒在床上,厚厚的褥子温柔的托起她们的身子,悄悄唤出这一路攒下的疲惫。而一直想不明白的乌简在做了许久的无用功之后,终于选择了放弃,顺着自己的心慢慢的陷入了睡梦中。
  
  伴着均匀的呼吸,在乌简身旁有一双澈亮的眸子却忽然睁开了,在黑夜里衬出点点星光。楚子轩低头看着怀里这个紧紧拽着她那玉坠不肯撒手的人儿,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乌简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多了这毛病的?她努力回想。
  楚子轩还记得入宫之前她对律玺提的第二个要求便是:有事不许瞒我。想来律玺倒也是个守信之人,就连皇家的百年秘传也毫不避讳的告诉了她们。只是这股冲击对当了二十年小民,并且还想一直这样当下去的乌简来说,未免有些太大了。
  也好像就是从那晚起,只要她们睡在一块,乌简就多了这个怪习惯。在马车里是这样,在家也是这样。
  这孩子到底有多久没睡得这么熟了,望着乌简的沉沉睡颜,楚子轩温柔的替她拨弄了一下额前随意散落着的柔顺毛发。却没想到怀中那人居然有感应般的紧接着向前蹭了蹭,放肆的把小脑袋直接窝在她颈旁,就再也不动作了。
  楚子轩诧异的看着这一系列行云流水般的动作,如果不是瞧着乌简的样子实在不像,她非怀疑那是故意的不可。而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却越来越能容忍乌简这些过于亲密的举动了。
  算了,就让她们暂时享受一下这宝贵的平静吧,尽管乌简还没有察觉,可楚子轩却明明白白的知道这一次南下等着她们的绝不会是如画春光。楚宅的上空小雪还在绵绵的飘着,白白的棉花糖压下了一切喧嚣。静寂无声的宅中人儿全都进入了甜蜜睡眠。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limitless同学一针见血的指出了本文的弱点,以前的不足我会从现在开始慢慢改的。
谢谢大家的支持,鞠躬……




39

39、密信 。。。 
 
 
  “来人啊!抓刺客!”随着不知是哪位公公的一嗓子堪比海豚音的尖叫,整个皇宫紧接着一盏盏连着亮起灯来。杂乱无章的跑步声,房门一间间被踹开的撞击声,还有禁军头领扯着嗓子的咆哮,瞬间就将这个庄严的皇宫变成了热闹的菜市场。
  在离皇上寝宫不远的屋檐上,伏着一个正在不停揉着耳朵的黑衣人。清冷的月光洒在他脸上,只能朦胧的照出一只揉得发红的耳朵,还有一双同样发红的眼。
  “该死的太监,下次再让我碰上非灭了你不可。”黑衣人狠狠的朝瓦上吐了口唾沫,也不再搭理自己那震得发疼的耳膜,支身向前飞去。当他看见狗皇帝的寝宫里边竟然布了那么多的侍卫,早就明白今晚自己再也不会有任何刺杀的机会了。
  在热闹皇宫一隅的天寿宫却依旧还是静静的,若说和平常有什么不同的话,就只有那一入夜就该关上大门现在却微敞着,似乎是在等待某位客人的到来。
  忽的有个黑影一闪而过,紧接着随他带起的劲风将大门严实的合上了。
  屋子里边柳明溪凭窗坐着,对远处的喧闹声浑然不觉,脑子里不断反复的却是几天前她在柳将军府里遇着的情形。
  那日,她支开了梁叔和小纹,手持木槌虔诚的为爹娘念着经文。一个时辰、两个时辰过去了她还跪在那里,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到底是想弥补多年来的不孝,还是在等待着什么。
  终于,就在她跪麻了双腿刚打算起身离去的时候,却从窗外飞进来了一个黑色身影,利落的一个翻身就在她面前跪下了,“小姐。”
  柳明溪扶着祭台站在,细细打量起眼前这人。高瘦的身材、黝黑的皮肤、微弓的背,没错,那日随在右大臣轿旁的就是他,而那晚在宫里撞了一下自己的也是他,“你是?”柳明溪疑惑的问道。
  “在下是柳将军以前麾下的左将,名叫宫力。小姐,前几次多有得罪了。”
  “宫叔叔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听说小姐这十年来在宫里过得并不好,我想知道您对柳将军的死,对自己所受的委屈,难道就没有一点点的怨恨吗?”宫力问。
  柳明溪沉默了,要说完全没有一点恨那绝对是假的。当爹去世的时候,她问过娘为什么只剩下她们孤儿寡母,当她和小纹在宫里百般受刁难的时候,她也怨过为什么要她们受这种侮辱。只是,只是现在这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宫力看见她这副沉思的模样,心想这是她已经开始动摇了吧,连忙趁热打铁的说:“小姐,我为了帮将军报仇,已经计划多年,现在就只差不知道那狗皇帝回寝宫的规律了,您能帮我这个忙吗?”
  柳明溪回头深深的望了一眼爹娘那擦得闪闪发亮的灵牌,瞬间一股心酸涌上心头冲昏了她的头脑,她用常人几乎看不出的幅度点了点头。
  当晚,宫力听完柳明溪的简单介绍之后就消失了。
  “小姐,您为什么骗我?”一声责备打断了柳明溪的回忆。她回头,只望见一个满眼血红的黑衣人正瞪着自己。
  “宫叔叔,律玺即位那是大势所趋,再说现在百姓们都合家安康的不好吗,以前的那些事情我们就不要再计较,仇恨也是时候该放下了。”柳明溪劝解道。
  也正是因为这些,她在反复掂量了几天利弊之后,终于决定提前回宫把这事告诉了律玺。而律玺非但没有责怪她,反而还十分感激。这时柳明溪才真正领悟到只有具有容人之量的皇帝才有可能会是个好君主。
  “你为什么帮我?”柳明溪还记得律玺问的这句话。
  可她只是微笑着摇了摇头并没有回答。除了再也不想见到生灵涂炭之外,剩下的理由就只是常来天寿宫逛逛的那几张笑脸罢了。
  “我万万没想到柳将军居然会有个如此懦弱的女儿。”宫力咬着牙强忍着怒意。
  可柳明溪却只是默默看着他,没有多言语。
  “小姐,您当真不帮我。”宫力再问了一次。
  “当真。”柳明溪果断的点了点头。
  “那好,我就当将军从来没有过你这个女儿,将军的仇由我一人来报就够了,从此以后我们再见也不相识。”说罢,宫力一个飞身翻上了屋檐。
  “慢着,宫叔叔你是怎么知道皇宫的地形的?”柳明溪赶紧追问。
  “你我已是陌路,这是不会也不应该让你知道。”屋檐上远远的传来一句回答。
  
  在墨色天空下,西塞的土地上却刮起了凌烈寒风,那曾染了血的八角大帐篷却在这深夜里透出点点光亮。帐外一群全副戎装的精壮男子把它围了个严严实实的,里边却不时的传出一两声慵懒的呵欠来。
  “到底还要等多久啊?”已经记不清她究竟打了多少个呵欠的律晖,使劲的往耶律圣楠怀里钻着,直到找到了一个更加舒服的位置之后她这才满意的停下来,懒洋洋的开口发问。
  “快了,已经在半道上了。”称职的随身暖炉耶律圣楠,体贴的替她提了提身上就快要掉下来的毯子。
  律晖不明白为什么西塞王会突然十万火急的把她从暖被窝里叫醒,来参加这个什么机密议事。这些事情不是一直都由大哥负责的么?谁都知道她这个节度副使只是徒有虚名的呀。
  律彻看着律晖那副吊儿郎当的失礼样,刻意低咳了一声。不咳还好,这下律晖不满的歪着头,干脆直接躺耶律圣楠怀里去了。谁叫西塞王大半夜的把自己叫起来只是坐在这干等,要不是看在这人肉暖炉还算称职的份上,她早就回帐了。
  就在律晖即将第二次陷入睡眠的时候,帐外传来了一阵齐整的脚步声,只是稍稍耳尖的人不难听出里边还夹杂着一个略显凌乱与急促的步子,估计来的是位老者吧。“王,亲王到了。”帐外一个士兵通报。律晖好奇的张开了眼睛,想看清楚到底是谁竟有那么大的架子。
  “请进!”西塞王允了。
  掀开帐帘,外边走进来一位老者。律晖的双眼猛地一下子瞪得浑圆。她记得这人,那日他伏在耶律游的尸体上哭得撕心裂肺的。
  想到这里,律晖的眼就不自觉的向那天那堆鲜血的所在之处望去,可奇怪的是厚厚的地毯上却完全找不出半点痕迹。哦,西塞王早就把那条毯子给烧了,过了老半天律晖才恍然大悟。
  “不用害怕,先听听他想要说什么吧。”感觉到律晖的微微发抖,耶律圣楠收紧了胳膊,在她耳边轻声安慰道。或许是这温柔的安抚奏了效,律晖竟然真的渐渐平静了下来。
  “王,臣弟教出了一个光给咱耶律家丢脸的畜生,犯下了滔天大罪。还希望您和大焉的贵客们能够原谅。”亲王一进帐篷,还没多走几步就直直的朝西塞王跪下了。
  “王弟,此事罪不至你。倒是你深夜紧急进召,不知所为何事?”西塞王朝他做了个请起的手势。
  “臣弟自知罪孽深重,不敢妄为。”耶律亲王牢牢的跪在地上没有挪动分毫,只是用那枯瘦如柴的手颤抖着从怀里掏出了几封书信,交给一旁的护卫递了上去。
  耶律征接过来只是初略的一扫脸色却有些微变了,他伸手递给了一边的律彻。而律彻接过之后脸色也接着不自然了。
  不消多少时候,那些信件就传到了早已被他们的怪异脸色吊足了胃口的律晖手中,她依旧窝在耶律圣楠怀里,急切的展开来看,一瞬间就被里边的内容给惊呆了。谁也没想到那居然是些右大臣和耶律游往来的谋划征战的信件。
  众人的目光随着书信转了一个轮回之后,此时终于又一下子刷的全部集中到了亲王身上。
  “臣弟昨晚独自整理不孝儿遗物的时候,意外发现了这些书信。而信上笔记经过辨认也确是小儿所写,绝非伪造。不孝儿卖国通敌,罪不可恕,死有余辜,只是希望王能够饶过臣弟一家子。”说罢,亲王在地上不住的磕头开了。
  “王弟你的忠心,族人们是有目共睹,而如今揭发此等大阴谋又更是功劳一件。你放心,本王自会一切秉公处理的,你先退下吧。”西塞王朝他摆了摆手。
  “遵命。”亲王垂着头弓着身子退下了。耶律圣楠望着曾经雄姿英发的叔叔,觉得就在这短短几天之中他似乎老了许多。
  “大皇子,您认为此事应该如何处治?”耶律亲王刚一退下,西塞王便朝律彻开口问道。
  遇到如此大事,律彻又怎会不明白西塞王怀的是什么心思,他稍稍沉思了几秒之后接口道:“此事由我大焉朝之人而起,自当待我等回朝之后再做定夺。只是不知西塞王您可否把这些书信借我们做证据一用?”
  “大皇子的提议甚佳。”西塞王赞同的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暗想这小子果然十分了得,居然知道把时间延后将战场引回去。“书信您尽管用就行,只是希望你们能彻查此事,也好给两国一个交代。”
  “那自是当然。”律彻颔首。
  就在律晖还糊里糊涂完全没有从震惊中调整过来的时候,两人就已经在谈笑风生间将这个可能引发无数血案的事情解决完毕了,这就是政治场上律晖所不懂的玄机。
  “谈好了?”律晖抬起头来,迷惘的问耶律圣楠。
  看着律晖那蒙了一层雾气的眸子,耶律圣楠明白此时那小脑袋里边肯定塞满了问号。可是通透如她的人,却也甘愿陪着装起傻来。父王不是常叫她少管那些政事嘛,今天就让自己也实践一回吧,“嗯,谈完了,我们回大焉之后再处理这事。”
  “那我来这到底是干什么的?”律晖开始纠结起来,白白打扰了她一个清梦,只是来谈些没结果的东西。
  耶律圣楠看着她这副委屈模样,不由得笑了。敢情这通敌大事还远没有她老人家的一觉重要。不过律晖说的也是,她也没觉得她们根本就没有什么必要来参加。“揭发耶律游的罪证,证明你是个为名除害的英雄,这不好么?”
  “那是,我早就看他不像好人了。”被耶律圣楠一夸,律晖也顾不上场合,接着小尾巴就得意的翘上了天。看着律晖的笑脸,耶律圣楠的嘴角泛起了一丝微笑。
  
   

作者有话要说:可怜的地丁发现自己就是个被霸王的命~~~~(》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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