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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香车-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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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书生迟疑了一下,暗咬贝齿,将心一横,道:“是,姊姊,我姓宫。”



一声姊姊听得霍冷香娇躯轻颤,难忍激动,她道:“叫什么名儿呀?”



白衣书生赧然一笑道:“名字简单得很,一个南字。”



霍冷香眉锋微皱,道:“兄弟,你这么一位俊逸不凡的人儿,怎么起这么个怪名儿啊。”



白衣书生宫南窘迫一笑道:“我祖籍江南,先祖时北迁,他老人家因思念故土,故在我出世之后取名一个南字,意即……”



霍冷香一点头道:“原来是这么回事,我明白了,兄弟现在住那儿啊?”



白衣书生道:“家父遵先祖遗嘱,又把家迁返江南,我现在扬州。”



霍冷香“哎呀!”一声道:“好地方啊,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廿四桥月明夜,玉人何处教吹箫,扬州繁华,女儿家长得个个皮白肉嫩人娇美,有这回事么?”



白衣书生笑道:“那是传说,其实扬州也不乏无盐,嫫母丑八怪,再说姊姊并不是扬州人,对么?”



霍冷香笑得娇媚,笑得激动,道:“兄弟这读书人可真不同于一般书呆子,谢谢你了,兄弟,姊姊我是‘金陵’本地人。”



白衣书生道:“钟山龙蟠,石头虎踞,地灵人杰……”



霍冷香道:“你怎么不说六朝粉黛所在地?”



白衣书生道:“锦镫张宴韩照载,红粉鹭狂杜牧之,风流冠盖,六代烟花,粉红黛绿,翠袖红衫,绮丽醉人,韵事艳传,竹不罄书,无不哀艳动人,试想酒酣耳热之际,偎红依翠,满眼鬟影钗光,亲芳泽,享清香,那等风流情趣……”



微一摇头,接道:“恨只恨迟生如今,只有空看遗迹……”



霍冷香娇笑说道:“兄弟是个多情种子,红粉有知,应感兄弟你……”



白衣书生摇头一笑,道:“我不敢要求奢望,不提也罢,姊姊贵姓?”



霍冷香毫不迟疑,道:“兄弟,姊姊我姓霍,名儿两字冷香。”



白衣书生玩笑着说道:“冷香……冷香,好美的名字,跟姊姊一样……”



霍冷香娇笑说道:“兄弟真会说话,一张嘴比蜜糖还甜。”



白衣书生道:“我说的是实话,姊姊……”目光往岸上一扫,道:“姊姊是一个人来的么?”



霍冷香抬手指岸上,笑道:“兄弟看见了,我带的人不少……”



白衣书生道:“姊姊,我不是指姊姊的下人,而是指……”



霍冷香“哦!”地一声道:“兄弟是指姊姊的郎君,兄弟你的姊夫?”



白衣书生点头说道:“是的,姊姊。”



霍冷香道:“他呀,他也来了,就在车里……”



白衣书生一怔,道:“怎么,姊姊,姊夫也来了……”



“是啊!”霍冷香看了他一眼,笑道:“兄弟怕么?”



白衣书生忙道:“我倒是不怕,而是奇怪他为什么不下车陪姊姊游湖,有姊姊这等如花美眷,应该是形影成双,寸步不离才是,怎么他闷坐车里,让姊姊一个人游湖。”



霍冷香娇媚一笑道:“奇怪的何只兄弟一人,他呀,说起来令人恨煞,他就是这么一个不解情趣的人,从不肯陪我……”



白衣书生摇头说道:“能得姊姊这般如花美眷,应是几生修来,令人羡煞,妒煞,我这位姊夫怎么这般不知爱怜娇妻……”



霍冷香吃吃一笑道:“要换是兄弟你,你一定对姊姊我万般爱怜,形影不离,难分难离,对么?”



白衣书生毅然点头,道:“正是,姊姊,奈何我福薄缘浅……’霍冷香微一摇头,道:“真正福薄缘浅的是我,好在兄弟你如今正代替着他,虽然短暂的可怜,可是我已经知足了……”



白衣书生目光一转,道:“我这位姊夫必有着超人的胸襟。”



霍冷香凝目说道:“怎么说,兄弟?”



白衣书生道:“如今我陪姊姊游湖,谈笑言欢,状颇亲昵,他能安坐车中不捻酸吃醋,这不是胸襟超人么?”



霍冷香“哦!”地一声娇笑说道:“兄弟原来说这呀,他呀,杀了他他也不敢……”



白衣书生微微一怔,道:“这么说我这个姊夫有季常之癖,甚是惧怕枕边娇妻。”



霍冷香娇媚一笑道:“那倒也不是,而是他如醉如痴地迷恋着我,怕我变了心,所以不得不对我百依百顺,你别看他现在安坐车中,不闻不问,一旦我坐到兄弟你怀里去,他就会坐不住了,兄弟要不要试试?”



白衣书生忙摇手说道:“姊姊别开玩笑,我不愿打破醋坛子,更不敢使得二位夫妻勃谿,闺房失和,那罪孽深重,会被打入十八层阿鼻地狱。”



霍冷香吃吃笑道:“兄弟是怕没吃着羊肉惹来一身膻吧。”



白衣书生脸一红,点头说道:“倒也有点!”



霍冷香道:“好个倒也有点,那兄弟何不干脆来个屠门大嚼?那样惹上一身膻也值得,对么,愿意么?”



白衣书生可没想到这位“玉手观音”这么大胆,这么淫荡,她只觉脸上泛烫,心念一转,忙道:“姊姊,这玩笑开不得。”



霍冷香道:“谁开玩笑了?我说的是真的,只要兄弟你愿意,我是千肯万肯,不惜打碎醋坛子,落个水性杨花,出墙红杏……”



白衣书生羞怒往上一冲,但旋即她忍了下去,道:“姊姊,我不敢造此罪孽。”



“罪孽?”霍冷香“哎哟!”一声道:“说你可人,说你懂风流温柔情趣,一旦当了真,你怎么就迂腐起来了,读书人岂不知食色性也……”



白衣书生忙道:“但不超逾越一个礼字!”



霍冷香道:“什么礼呀,羞呀,耻呀的,脸皮一拉什么也看不见了,兄弟,这儿离岸已远,四下无人,姊姊我有办法使这船家来个酣睡不醒,只要兄弟你点个头……”娇媚一笑,住口不言,一双水汪汪的媚眼含着淫荡,极尽挑逗,静待白衣书生点头!



白衣书生何止羞怒,简直惊慌,脑中闪电百旋,忙不迭地思索对策,万一霍冷香不顾羞耻制住船家,来个霸王硬上弓,她这易钗而弁的西贝男儿该怎么办?



这时候,她可真有点懊悔,懊悔没听美比丘的话,上了贼船,很快地,她暗咬贝齿横了心,只要霍冷香敢轻举妄动,她不惜现出本来面目也要来个先下手为强制住她,然后雇舟再上岸看看那檀香车里究竟坐着何人。



而就在这时候,霍冷香“噗哧!”一笑,花枝招展,百媚俱生,娇声说道:“瞧,把我这涉世未深,只敢嘴里说说却不敢当真的小兄弟吓住了,怪可怜的,姊姊我心肠软如棉,怎么忍哪,兄弟,收收魂儿定定神,姊姊我逗你玩的,你怎么又当了真……”



白衣书生微微一怔,又一阵羞怒袭上心头,可也着实松了一口气,当即苦笑一声,道:“姊姊这玩笑未免开得太大了,姊姊有不让须眉之胆,可把我这个犹不如女人家的须眉男儿吓坏了。”



霍冷香美目一睁,道:“兄弟,你这是骂人……”



白衣书生忙道:“姊姊明鉴,我不敢,我说的是……”



霍冷香雌威一敛,娇笑说道:“敢也没关系,其实长这么大还没人敢骂我,兄弟你就是真骂我两句,我心里也舒服,谁叫姊姊我爱煞了兄弟你呀?”



白衣书生听得暗暗皱眉,暗暗摇头,好不恶心。



霍冷香娇媚一笑又道:“其实,女人家名节重逾性命,姊姊我不是不懂三从四德的不正经女人,姊姊我并不敢自认贞节烈女,倒也知道守身如玉,从一而终……”



一顿,接道:“再说,你这个姊夫也是当世称最的美男,无论那一桩,比起兄弟你来都毫不稍逊呢……”



白衣书生轻“哦!”了一声道:“是么?”



霍冷香道:“这可不是姊姊我夸自己的丈夫,真要说起来,兄弟你还不如他,只因为兄弟你脂粉气浓厚,娇嫩得像个女儿家,你那姊夫他却是个顶天立地,铁铮铮的须眉男儿。”



白衣书生心念一转,道:“我可没想到‘金陵城’中还有这种不凡人物……”



“怎么不?”霍冷香道:“不是姊姊我自夸,除了他,当世之中还真挑不出第二个配得上姊姊我呢?”



白衣书生道:“那的确,错非是风神秀绝,俊美无俦的飘逸洒脱的翩翩佳公子,也配不上姊姊这等天仙化人……”



一顿,接问道:“以我看,我这位姊夫只怕还是‘金陵城’中的豪富!”



霍冷香目光一凝,道:“怎见得?”



白衣书生道:“这还看不出来么,美眷如花,怒马香车,仆从……”



霍冷香娇笑说道:“你是说这呀,兄弟,你看得没错,但你说错了,难道非一般豪富就不能拥有如花美眷,香车怒马,如云的仆从么?”



白衣书生星目微一眨动,道:“怎么,我说错了,我这位姊夫不是‘金陵城’中的豪富?”



霍冷香摇头说道:“不是,真要说起来,便把世间的豪富都加起来,也比不上一个他,他可不是世俗中的一般人啊!”



白衣书生星目圆睁,道:“难道他会是高居万民之上的皇……”



一个“皇”字甫出口,霍冷香格格娇笑,笑弯了蛇腰,笑得花枝乱颤,她娇媚地瞟了白衣书生一眼,道:“哟,我的好兄弟,你怎么会想到那儿去呀,照你这么一说,姊姊我岂不成了正宫娘娘了么……”



白衣书生微愕说道:“怎么,我这说错了?”



霍冷香道:“可不是说错了,兄弟,真要说起来,便是把皇上给我,我都舍不得换,在我心目中,皇上都不如他。”



白衣书生诧异欲绝道:“连万乘之尊,人中之龙,一国之君都不如他,那么他是……”



崔冷香道:“兄弟,他是个武林人物。”



白衣书生一怔,摇头苦笑道:“原来他是个武林人物,姊姊真会逗人,我还当他是……”



霍冷香道:“兄弟,你可别小看他这个武林人物,在你们读书人眼里,武林人只是粗俗武夫,对么?那你就错了,武林之中也有文可安邦,武可定国的人物,就拿我这个郎君来说吧,他就是武林一流人物中称最的人物,论像貌人品,比兄弟你有过之无不及,论胸蕴文才,在当世他不作第二人想,只怕兄弟你难望项背,自叹不如,便连当代几位大儒也望尘难及,自惭疏浅……”



白衣书生诧异地道:“武林之中会有这种人物,我不敢相信,姊姊莫要……”



霍冷香道:“我知道你不信,也不服,可惜兄弟你不是武林中人,要不然你不但会深信不疑,而且会五体投地,敬佩……”



白衣书生道:“姊姊,我虽非武林中人,但因仰慕朱郭,对武林中人倒也知道几个,姊姊且说说看,他究竟是谁?”



霍冷香目光一凝,未答反问,道:“兄弟,你也知道几个武林人物!”



白衣书生一点头道:“不错,谈不上交游,但常听人家说起……”



霍冷香道:“你知道那几个?”



白衣书生道:“像什么武林十奇……”



霍冷香倏然一笑,摇头说道:“不行,不行,‘武林十奇’虽然称奇武林,但若比起你这位姊夫来,那要相去天壤,只配做你姊夫的马前小卒。”



白衣书生心头跳动,“哦!”地一声道:“‘武林十奇’只配做他的马前小卒!”



霍冷香得意地点头说道:“不是 夸人,就是十奇当面他们也没话说。”



白衣书生道:“那……姊姊再听听这个……什么‘六异’……”



霍冷香目中异采一闪,道:“兄弟,你也知道‘六异’?”



白衣书生傲然扬眉,道:“姊姊莫小视我这读书人,有道是:秀才不出门……”



霍冷香倏然一笑道:“你也许知天下事,但未必知‘六异’……”



白衣书生道:“谁说的,我知道‘六异’是三神二佛一观音……”



霍冷香“哦!”地一声笑道:“了不起,你见过那神,那佛,那观音?”



白衣书生脸一红,窘迫说道:“那倒没有……”



霍冷香笑道:“这就是了,‘六异’固然比‘十奇’的名头大些,声威高些,但比起你这个姊夫来,仍相去一大截!”



白衣书生“哦!”地一声,诧声说道:“怎么,‘六异’比起他来仍相去一大截!”



霍冷香微颔螓首,道:“不差,兄弟,‘六异’比起你姊夫来,仍相去一大截!”



白衣书生道:“‘九龙’如何?”



霍冷香美目一睁,诧异地道:“兄弟,你也知道‘九龙’?”



白衣书生索性装出一付吹夸傲然模样,淡然一笑道:“姊姊未免太小视我这个读书人了,我不但知道‘九龙’,而且对‘九龙’远较对‘十奇’‘六异’知道得为多。”



霍冷香自然不信,道:“那,兄弟,你说说看,你都知道什么?”



白衣书生道:“我知道‘九龙’是什么‘睡龙’,‘懒龙’,‘醉龙’,‘毒龙’……”



霍冷香满脸诧异之色,没容他把话说完便自摇头说道:“行了,兄弟,你果然对‘九龙’知道得不少,在你这个读书人来说,已经是很难得了……”



白衣书生闻言而喜,傲然说道:“怎么样,姊姊,我不是吹嘘吧……”



霍冷香傲然一摇头道:“姊姊我并没有说你吹嘘,兄弟,不错,‘九龙’固然离他近了些,但你知道‘九龙’共有九人之多,并不是个个英雄了得……”



白衣书生截口说道:“‘睡龙’如何?”



霍冷香摇头说道:“不行,‘睡龙’难跟他相比。”



白衣书生道:“那么‘癫龙’,‘醉龙’?”



霍冷香摇了头,又是那么一句。



白衣书生诧异欲绝,心头跳动,他一连搬出“毒龙”,“青龙”,“墨龙”,“金龙”试探,霍冷香都摇头一句不行。



最后,她压了压跳动的一颗心,吸了一口气,道:“那位‘粉龙’如何?”



霍冷香沉吟着道:“南宫黛么?”……美目中异采忽地一闪,抬头而笑,道:“‘粉龙’南宫黛虽然风华绝代,艳压尘寰,一身所学也列当今一二人间,可是她毕竟是条雌龙,因之她只有在你姊夫面前雌伏称臣……”



一句话听得白衣书生脸色微变,风目凝煞,她眉梢儿耸起一扬,道:“怎么,连那位‘粉龙’也不及他!”



霍冷香一点头,微笑说道:“正是,兄弟,他压倒诸龙,称最宇内……”



白衣书生心头猛然一跳,道:“那么他是……”(奇*书*网。整*理*提*供)



霍冷香截口说道:“‘玉龙’,兄弟,他是‘玉龙’!”



白衣书生几疑听错地尖叫说道:“他……他是‘玉龙’……”



霍冷香道:“是的,兄弟,他就是那位在当世之中称奇称最,名列‘九龙’之首,压倒‘十奇’,‘六异’的‘玉龙’皇甫华。”



、白衣书生霍地站起,旋又连忙坐下,圆睁星目叫道:“我……我不信……”



霍冷香淡然一笑道:“兄弟,姊姊我不是喜欢攀龙附凤之人,你要是不信,稍时游罢上岸,你尽可以掀开车帘一角看看……”



白衣书生道:“车里真有人,他真是‘玉龙’皇甫华?”



霍冷香未答,含笑提皓腕,向着船家说道:“船家,我游兴已尽,把船摇回去。”



船家应了一声,立即掉转船头。



白衣书生微愕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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