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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肠红-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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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非真人手臂一软垂下,勃然色变,厉喝道:“南宫大侠这是何意!莫非欲陷无非于不义?”



无机真人脸色一变,再扬沉喝道:“师弟大胆,面对南宫大侠,怎敢出此无状之言,还不赔罪?”



掌教威严自慑人,无非身形一颤,连忙稽首。



南宫逸身形忙闪,皱眉笑道:“彼此不外,掌教何出此言?



这是人之常情,换南宫逸是无非真人,南宫逸也是一样……“转注无非,淡然一笑,接道:”真人是错怪了我,我不是陷真人于不义,而是不忍坐视亲痛仇快,袖手旁观真人这不智之举。一清是真人之徒,可也是‘华山’弟子,倘若真人以此引咎自绝,真人请想,贵掌教将何以自处?“



此言一出,不但无非真人身形颤抖,连忙稽首谢罪,便是“华山”掌教无机真人也惊然动容。



南宫逸没再多说,转对官寒冰,笑道:“没想到宫大侠也隐身左近,伺机擒奸……”



宫寒冰扬眉笑道:“一次迟到,已悔恨无穷,宫寒冰何敢再有二次!宫寒冰自是战战兢兢,随时注意‘三清院’中的变化。”



司徒奇长眉一剔,突然笑道:“宫大侠是怪我家老三没能率先奉知一声?”



宫寒冰欠身谈笑:“门徒大侠好说,宫寒冰没这大胆。”



听话意,是有那么一点儿责怪意。



司徒奇目中寒芒一闪,笑道:“宫大侠是错怪了我家老三,我家老三是早知道这一切难逃宫大侠高绝智慧、如神耳目,尽在宫大侠手掌之中。”



宫寒冰双眉一扬,刚要答话。



司徒奇却已然接着说道:“其实,地上的这个,不过是个为人卖命,既可悲又复可怜的喽罗角色,宫大侠来不来,自无所谓,只要日后我家老三跟‘幽冥教主’那匹夫碰面时,宫大侠能及时赐助一臂大力就够了。”



宫寒冰目闪异采,深深地看了司徒奇一眼,笑道:“司徒大侠一代奇豪大侠客,该有容人之雅量,别的不说,单凭司徒大侠这一再告诉,宫寒冰便说什么也不敢再有二次了。”



这一来,倒显得司徒奇心胸狭窄,不能容物,太以小气了。



无如,很明显的,这是一句玩笑话。



一句无伤大雅、不太过份的玩笑,自不便为此动气翻脸,要不然,那会显得更小气。



司徒奇吃个哑巴亏,长眉一挑,刚欲反击。



南宫逸已然淡笑接了口:“这是闲话,正事要紧,解铃还须系铃人,南宫逸唯恐解不开宫大侠那玄奥无比的独门手法,只好……”



宫寒冰一笑截口:“请南宫大侠看看,这是什么手法。”



虚空扬掌,拍向地上一清背后。



在场俱皆武林一流高手,这种人眼里揉不进砂子,个个都看得清楚,那是极其普通的解穴手法。



解穴手法既普通,那制穴手法自不是独门。



这是个小小跟头,而且是在众目睽睽之下。



但,南宫逸没在意,淡淡一笑,道:“看来,我是永远处在宫大快下风。”



彼此一家人,何来下风二字?



宫寒冰不放过任何一点机会,他刚要张口。



地上一清已然翻身跃起,目光只一环顾,立即脸色大变,机伶暴颤,但刹那间,却又一片平静,连忙稽首。



看不出他倒挺有胆识,颇富心智,既机警又狡猾。



无机真人冷哼一声,道:“一清,你可知罪?”



意料中,他该无话可说,谁知,大谬不然。



一清深深稽首,平静说道:“弟子愚昧,不知身犯何罪,祈请掌教明示。”



无非真人勃然色变,细目一睁,倏扬厉喝:“孽障大胆,事到如今,你……”



无机真人淡然挥手,道:“师弟且退,本座自有主张。”



掌教权威无上,无非真人不敢不听,只得强忍怒气,应声稽首退后。



无机真人转注一清,慈目中陡起威棱:“你深夜到此何为?”



一清答得振振有词:“禀掌教,弟子今夜当值,巡察至此。”



无机真人扬扬眉,道:“那么,你掀缸盖做甚?”



一清他仍有话说:“烧饭的师叔们就要起床,弟子怕缸中无水,临时再去‘碧波潭’挑水来不及。”倒是一番好意。



无机真人任他辩,道:“那么,你探手缸内做何解?”



一清说得好:“郭子是试试缸内有水没水。”



无机真人陡挑双眉,尚未说话。



宫寒冰突然轻笑说道:“只怕是在水中施毒吧?”



一清身形猛地一震,既没抬头也没回身,忙道:“事关重大,万请宫大侠莫…



…“



宫寒冰截口说道:“莫如何?莫冤枉人?”



一清道:“一清不敢,只请宫大侠明察。”



宫寒冰笑了笑,目光落向水缸,突做此问:“请问道长,试得结果如何?”



一清道:“回宫大侠的话,缸中,有水。”



宫寒冰道:“是饮用之水么?”



一清道:“正是。”



宫寒冰道:“道长不承认在水中下毒?”



一清道:“不是不承认,是一清不敢承认。”



宫寒冰笑了笑,道:“罪名岂可莫须有,千万不能冤枉人……”



举步行向水缸,掀开缸盖,挽手人缸,再抬起时,手中多了一只瓢,满盛一瓢水,顺手递向一清。



一清一愣抬头,满面惑然地诧声说道:“宫大侠这是……”



宫寒冰截口谈笑:“我不以为道长会做出这罪当不赎之事,不过,贵掌教及今师不信,为明是非,请道长喝一口。”



一清霍然色变,连忙稽首:“宫大侠莫……”



宫寒冰笑道:“既没下毒,这水便不是穿肠毒药,自可饮用,那么,道长何妨喝一口?



这口水是试金石,倘若道长不喝,只怕……”



摇了摇头,住目不言。



一清浑身颤抖,默然不答,但蓦地,他猛然抬头,神色怕人,目射狠毒,深深地看了宫寒冰一眼:“宫大侠是非让一请喝一口不可了?”



宫寒冰淡然笑道:“我是为道长好,至于喝不喝,那全在道长,我不敢相强。”



一清突然笑了,笑得好不怕人:“多谢宫大侠好意,一清喝。”



这可出人意料,请人刚一愣,一清已伸手去接水瓢。



宫寒冰唇边闪过一丝极其轻微的冰冷笑意。



那一直面带微笑、始终不说一句话的南宫逸,这时却忽扬声淡淡轻喝:“宫大侠,使不得!”



宫寒冰持瓢那只手腕一沉,一清已然抓了个空。“南宫大侠有何教言?”



“好说,”南宫逸道:“南宫逸直言一句,宫大侠这办法有点不妥。”



宫寒冰笑道:“南宫大侠是说宫寒冰这笨拙办法,试不出?”



“不。”南宫逸摇头说道:“宫大侠高明,必然试得出。”



宫寒冰双眉一扬,道:“那么,宫寒冰不解……”



南宫逸道:“那是宫大侠忒谦,以宫大侠高明,不会想不到。”



宫寒冰淡然说道:“宫寒冰实是愚昧,还请南宫大侠明白指教。”



南宫逸笑道:“试得出是试得出,宫大侠岂非等于帮了‘幽冥教’一个大忙?”



宫寒冰一愣,强笑说道:“南宫大侠这话……”



“开玩笑的。”南宫逸道:“在场皆知水中有毒,一清他只消沾唇,便必死无疑,那岂非跟宫大侠适才阻拦无非真人之用意,大相径庭?”



宫寒冰一震,红着脸笑了。“多谢南宫大侠明教,宫寒冰一时糊涂,险些坏了大事,这何异助那‘幽冥教’杀人灭口……”



顿了顿,接道:“南宫大侠莫非有……”



南宫逸淡然笑道:“倒有个笨办法在此。”



宫寒冰勉强一笑,道:“那么,宫寒冰瞻仰高明。”



言毕,飘身而退。



南宫逸没多说,笑了笑,转望一清,道:“道长,请抬起头来。”



一清已然再恢复平静,闻言抬头,但,一触及那双毫无敌意的湛湛神光,脸上倏现不安神色,不过他没移开。



南宫逸淡然一笑,道:“别看我,请道长看着贵掌教及令师。”



一清一愣,略一迟疑,只得依言照做。



无机真人与无非真人也有诧异色,分别投过探询一瞥。



南宫逸视若无睹,目光不离一清道:“这两位,一位是贵派掌教,一位是道长的授业恩师,多年来,掌教对道长的钟爱、器重,令师对道长的期望,那视同己出的爱护,多年培育的苦心及恩情,身受者是道长一人,所以,道长该比任何人清楚……”



一清脸上神色倒没什么变化,可是他有意要低头。



南宫逸及时说道:“道长,请别低头,我还有话说。”



一清一震,未敢再动。



这一来,全明白了,无机真人与无非真人目射钦佩之色,宫寒冰也笑了,但笑得好勉强。



商和与司徒奇互观一眼,那意思是:瞧!还是咱们这位三弟行。



南宫逸接着道:“道长自己该明白,道长入‘华山’门墙不过三数年,就在这短短几年中,道长能脐身‘华山三秀’之列,内得长辈器重,平辈羡慕,外则扬名武林、立誉江湖;这固然是因为道长禀赋超人、姿质绝佳,可是,若不是贵掌教的垂爱,令师培育,道长恐怕还不会有这种成就……”



一清脸上有了变化,那是一丝羞愧色。



南宫逸目中奇光一闪,接着说道:“道长也该知道,在道长的长辈之中,不乏智慧、功力两称高绝的好手,令师兄、师弟,也不比道长差到哪儿去,而道长能蒙掌教委以当值‘三清院’重任,那表示贵掌教是多么器重、多么信任道长。在他两位这种大恩之下,道长不思图报,反而为人所用,欲害慈祥长辈、友爱平辈于死地,姑不论罪称大逆,且不谈被当场发觉,就是没被我等及时发觉,良心的谴责,是任何人所难承受的。道长深夜们心自问,试问对得起谁?这一辈子又如何能安心终老……”



一清又有了变化,刹时泛起颤抖的身形。



南宫逸笑了笑,继续说道:“再说,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天理昭彰,不隐邪恶;道长是出家人,当知举头三尺,自有神明,试看古今凡为恶作歹之人,哪一个能不遭报应,能得到善终?



那么,就算道长良心难安,能欺于人,但试问,能躲得过天么……“一清身形一抖,机伶寒颤,额头已人汗渍,只是还没说话。



宫寒冰的脸上,也闪过了一丝异样神情,那神情表示什么,难以言喻,任何人也无从意会。



南宫逸又道:“道长如今该明白了,今夜‘华阴’事,为什么令师伯也要带道长一起去;那是我的主意,我要让道长看看,为虎作怅,替人卖命的下场。道长也该记得,我跟商大侠所说的那几句话: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



一个人不怕错,但错了以后,要知道悬崖勒马,毅然回头,要不然执迷不悟,那是无可救药的人,那种人的下场,一同‘闽西四虎’、‘川中三剑’……“一清身形猛颤,头垂得更低,但旋即,他猛然抬起了头,口齿启动,想说什么;而,倏地,他面上掠过一片惊骇色,连忙又低下了头。



南宫逸目中威棱一闪,接道:“为人在世,非正即邪,正为邪之敌,邪为正之仇,由来如冰炭,似水火,道长究竟属意哪一边,我不敢相强,事关道长自己一生,道长试择之。不过,最终一句话,我不能不说,如今回头犹未晚,再不醒悟悔已迟,实告道长,我若非一念爱才,早在我上得‘华山’的第一天,道长就难逃指目,言尽于此,是福是祸,全在道长一念抉择。”



一清身形抖得更厉害,猛然再抬头,脸上是一片无限复杂的神色,目中是两眶羞惭悔恨泪,砰然一声,忽地跪下:“一清知过,愿领门规,一死以赎前衍,以谢‘华山’。”



倏地垂下头去,双肩耸动不已。



南宫逸暗叹了口大气,回头与商和、司徒奇交换欣慰的一瞥,那感受,像是释去了肩上重负。



无非真人一袭道施无风自动,老脸抽搐,目中涌泪,但他却连忙把那颗皓首转向了一旁。



这是至性,也是人之常情。师徒如父于,。已血几多年,哪个不疼?哪个不爱?



对这如同骨肉的爱徒他如何下得了手?



适才扬掌,那是事非得已,也是强忍割肉之痛。



而如今,迷途知返,浪子回头,心中甚感安慰,最高兴的,该是他,但是,他不愿意流露出来。



而,无奈却又掩之不住,这该是最感人的情景。



无机真人的感受,与无非没什么两样,老眼向着南宫逸投过感佩的一瞥,他要南宫逸再说几句。



南宫通自然懂,举手一拱,笑道:“掌教,能认过,这是大勇,错未铸成也没不可饶恕的罪行,南宫逸爱才心切,想代一清求个情。”



无机真人略一犹豫,稽首答礼:“南宫大侠有谕,无机不敢不听,无如……”



南宫逸截口说道:“我明白掌教的难处,那不妨,南宫逸也不敢让掌教为难,死罪可免,活罪难饶,‘天心洞’中面壁三年,如何?”



无机真人双眉一展,稽首说道:“无机敬遵令谕。”



他这里话声方落,无非真人突然跨前数步,他身形刚矮,南宫逸已然架住他左臂:“真人你是要折煞南宫逸?”



无非真人动弹不得,老眼含泪,满脸激动:“大恩不敢言谢,无非有生之年…



…“



南宫逸截口笑道:“真人,我为的是‘华山’。”



无非真人道:“一清是无非的徒弟,无非自当永铭五内。”



南宫逸摇头一笑,松了手:“随真人怎么说吧户无非深深一稽首,转望一清,扬眉沉喝:”还不谢过你掌教师伯与南宫大侠!“一清闻言,连忙顿首,谢过掌教师伯之后,刚转过身。



南宫逸已然衣袖双展,硬生生他虚空架住了一清身形。



“站好了,答我问话。”



一清拜之不下,只得作罢,垂手肃立,静待问话。



南宫选笑了笑,道:“投书、毁匾,道长是听谁之命行事?”



一清低下了头,道:“一清只知道他是‘幽冥教’中人,却不知道他是谁。”



南宫逸道:“道长又怎知他是‘幽冥教’中人?”



一清道:“他穿的是‘幽冥教’装束。”



南宫逸笑道:“‘幽冥教’装束,我也穿过。”



一清忙道:“他有证明身份的腰牌。”



南宫逸道:“‘幽冥教’的腰牌,也有好几种。”



一清道:“他是铁牌身份。”



南宫逸笑道:“那么,该是十王中的一位……”



顿了顿,笑问:“他是什么时候来的?”



一清道:“在各门派前辈莅临的前一天。”



南宫逸双眉一挑,道:“他上了‘莲花峰’?”



一清点了点头,道:“正是。”



南宫逸眉锋一皱,道:“这就不对了……”



一清没敢说话,无机真人却惑然投注:“南宫大侠,有什么不对?”



南宫逸尚未答话,宫寒冰突然说道:“那十王之一,能上得‘莲花峰’,便是这点不对。”



无机真人一愣转注,道:“无机愚昧,宫大侠指教。”



宫寒冰谈谈笑道:“岂敢。‘幽冥教’中的十王,功力有可能闯过几道桩卡,但绝上不了‘莲花峰’,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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