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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奸商-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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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牵涉到平民,没有犯罪的,不要骚扰。”沈子成简单的下了批示,指着凌阳道:“放了他的家人,叫他们有多远走多远。杀了他,干脆点。”
第二百三十四章 找场子要干脆
沈子成狠狠地搓了搓自己的脸,手心微疼,不知什么时候,自己竟然已经生长出了胡渣。
原来时已非往日,自己早已不是那个叱咤玩弄兰溪会的小商贾,更不是苏州城里的恶三少。
苏坦妹中了一箭,他尚不知情形如何。
“人家做初一,我们就做十五。”沈子成把自己有些扭曲的面皮抹开,“江渚客,冷钺,朱紫衣。”
锦衣卫要做十五,有的是由头,有的是手段。于深心,还是于面子,这个场子都必须要砸回去。锦衣卫山西镇抚萧明朗早已去做完全准备,剩下的就是沈子成亲自带人去找回这个场子,狠狠地找回来。
山西都转运盐使司衙门里灯火煌煌,却丝毫不见欢娱景象,虽然都转运使江渚客江大人列坐其,众人言谈欢笑,更是自然少不得丝竹管弦,肥红瘦绿。
“江大人,盐课提举司提举冷钺冷大人,市舶提举司提举朱紫衣朱大人稍候便至,我们是稍等片刻,还是……”
江渚客并不甚好女色,也不嗜饮贪杯,管弦靡靡之音在他听来也不过泛泛,然则初到山西地头,说不得要摆上他都指挥使大人的谱儿来。更何况,人但凡是干了一桩令自己也心怀惴惴的大事之后,都需要压惊,压惊就是压制住自己的惊异,这样才能不至于露出迹象来。
所以他挥了挥手:“不必,我们且先乐一阵,待冷大人和朱大人到了,再罚他们迟来的酒。”
江渚客官居从三品,盐课提举司提举和市舶提举司提举都是正五品,是以他这话一出,众人轰然应诺。
转运盐使司不是寻常衙门,所以哪怕是正三品山西布政司布政使大人在此,也得放下自己三品头衔前的正字,何况只是区区太原知府。
太原知府贺永柏这时候理所应当地当起了孙子,在那两位大人未到之前,做自己应该做的事情。
江渚客连连举杯,不知是否是想要以醉态掩惊惶。他将手伸向身旁红裳姑娘的襦衫之中,却至始至终不知道究竟掏摸到了什么。
盐课提举司提举冷大人,市舶提举司提举朱大人都在赶来的路上,同样在赶来的路上的还有沈子成。
锦衣卫的番子干惯了黑漆漆底下的事情,此时一遍一遍地想沈子成报告。
“两位提举大人可到了?”沈子成冷着脸,越是近了盐使司衙门,他心头浓浓化不开的坚冰就越冷厉,像是要即刻化成了剑,一道一道地砍杀过去,方才痛快。
“回大人,已经到了。”
沈子成脸上绽开了笑,“贺永柏还在不在?”
“他们遣散了所有人,只有江都指挥使和两位提举大人,和贺知府在内。”
沈子成脸色微变,禁不住又问了一句:“文昱飞来了没有?”
回报的人语气不变:“布政使大人没有来。”
沈子成摩挲着自己的手掌,冲着黑暗里挥了挥手,不知从什么地方抽过来一口雪亮的长刀,寒声下令:“走!”
冷提举与朱提举已经到了,作陪的太原府官员酒过三巡,只要有脑子的都知道大抵该是自己等人散场的时候了,于是纷纷起身告辞,表示来日再请三位大人过府宴饮。
贺永柏正要去时,却被江渚客唤了住。
“贺大人急甚么?在京都时,右相大人可是时常夸赞贺大人在地方治政有道,颇有建树,常在皇上面前为大人美言呢。”
贺永柏立即诚惶诚恐,明知道这话纯属扯淡,也不得不接住,连忙抱拳,皇帝老儿在上,再谢过右相大人栽培,下官感激涕零,不知所言云云。
再次坐定,筵席无需重开,贺永柏垂着脑袋继续装孙子,坚决不再说话。江渚客等人也不疑有他,只是一番古怪的沉寂之后,冷钺大人用一杯酒润了润嗓子,方才不紧不慢地说道:“朱大人,这个姓凌的,是你的人从军营里牵出来的,不知怎么就出了——”
他话未说完,朱紫衣已经吃不住这夹枪带棒的话头,一样毫不客气地阴声反驳:“冷大人,大家一起做的事,何必说这等话来?”
低着头佯装倒酒的贺永柏手一颤,眼底精光一炸,旋即收去。虽然这是用屁股想也能知道的事情,但是此时此刻他就在一旁,这三位开门见山,且不说窝里要反将起来,仅仅是落到了他的耳中,这岂不是把一口明晃晃的刀架到了他贺大人的脖子上?
“果然是京都下来的狐狸!”他知道这时候该做什么,适时地手继续更颤了一丝,把酒杯打翻,酒水淋淋漓漓地洒上了衣袍,连忙作惶然状:“下官失手,罪过罪过,且容下官去换一身衣衫……”
江大人摆手道:“哎,这里不是你的知府后衙,哪里来你的官袍换,不过是湿了衣角罢了,来来来,干!”
贺永柏暗骂不已,却也只得重新斟酒举杯。
说话之间,冷钺与朱紫衣已对视一眼,约莫是满意了。
江渚客放下酒杯,弹手击在桌面,道:“这一次事未克成,却是我们忽略了一件事情。”
朱紫衣道:“什么事?”
江大人又冲贺永柏举杯:“太原地面,没有贺知府襄助,岂能成事?”
冷钺与朱紫衣忙都应是。
贺永柏心下叫苦不迭,依旧不得不应承着再次杯到酒干。
“三位大人来到太原地界,一应事宜,但有所需,下官无不照办,无不照办!”
江渚客三人俱都抚掌赞叹,“眼下就有一事,须得知府大人出力,必然马到功成!”
贺永柏脑门已经见汗,江大人已经开始了无形之中的威逼之后的利诱:“右相大人说了,贺知府在地方为政颇有功绩,效绩优良,需择选良底右迁,否则委实是淹没其才,乃是国之遗憾。”
这话任何一个当官的听着都舒坦,何况还是挂在京都那一位的嘴巴底下,若是放在不久之前,纵然明知道都是眼前这位信口胡扯出来的东西,他贺永柏也说不准地跪地叩万死不辞了。
贺大人正想着怎么觎个机会逃之夭夭,只得小心地应着,不敢差池:“不知大人有何事需要下官照办?”
江渚客大人哈哈一笑:“本官久慕锦衣卫同知沈大人曾在京都一唔,略有误会,只是再未曾见,不得亲自致歉,今闻沈大人业已至太原,唯恐沈大人难施金面,故而欲请贺大人出面,置席畅饮,以释嫌隙,不知可否?”
贺永柏心道,果然如此,却不好就拒绝,只得道:“下官与沈大人并无相交,只怕是……”
他话音未落,陡闻一声冷笑:“江大人要见我,几只令箭已经足够,何必再劳烦贺知府?”
“咣当!”门前爆响,大门被人生生踹开,门板横飞,直直砸到了酒席之上,顿时杯盘狼藉,四人连忙起身。
“老子要的就是一锅端!”沈子成满脸杀气,当先跨入,随后两侧窜出两条影子。
唐一鸣和新佑卫门动手犀利干脆,杀进了屋中,几个弹身扫遍了几处角落和房梁,啊呀几声惨叫,江渚客三人的脸色就已经变了。
锦衣卫的番子擅于黑暗里的勾当,也向来善于杀人放血,尤其是同知大人的贴身侍卫,这是谁都知道的事情。
一见如此情形,江渚客就知道事情不妙,但是他和沈子成同为从三品大员,都转运盐使司和锦衣卫差得老远,谁也不占谁的边,这时候沈子成突然杀来,未必就真的有了能扼住他喉咙的证据。
确实,沈子成确实没有能要了他们性命的证据。更何况,朝廷从三品大员当街遭人刺杀,算得上的大案,也不是被刺的官员掉转了头,抓着证据就能亲自去杀人的。
大明王朝没有这个道理,更没有这条律法。
“沈大人!”江渚客脸上表情只是一僵,便即止住,“沈大人深夜至此,不知有何贵干?”
“哼哼,”沈子成摆上了一脸的诡异,“江大人不是久慕本官麽,怎么,现在见了本官,倒是这幅表情?”
不容对方说话,沈子成已经凛然暴喝:“抓起来!统统抓起来!”
锦衣卫的番子像下山的猛虎,暴涌进来,如狼似虎也不为过,冲上前去,连贺永柏也不例外,一一按倒,铁索上身,捆得严严实实。
“沈大人!锦衣卫就是这样行事?我乃从三品朝廷命官,山西都转运盐使司都转运使,奉命巡查山西盐政事务,你怎敢……啊!”
沈子成已经突然暴起,瘦削的身子里不知从何处爆出了巨大的力道,猛地提起了膝头,凶狠一击,撞在了这厮的胸腹之间。
他被锦衣卫的番子死死地按住,这一下撞上,纵然沈子成力弱,也使得他胸腹受创,一口闷气憋住,险些就倒翻了过去。
冷钺与朱紫衣连忙大呼,却也无非是和江渚客差不多的说辞,贺永柏见这情形,赶忙也跟着呼天抢地起来。
沈子成提刀在手,二话不说,一刀背砸在贺永柏后腿弯,使得他惨叫一声跪了下去,随后上前,在冷钺与朱紫衣的脸上,很是畅快地噼里啪啦……
明晃晃的长刀扇在脸上,似乎随时都能够砍掉脑袋,两人眼前一晃,十分干脆地倒头晕厥。
沈子成撇了撇嘴,阴声说道:“经查,山西都转运盐使司都转运使江渚客,盐课提举司提举冷钺,市舶提举司提举朱紫衣,有收受贿赂,以及渎职之嫌,现抓归锦衣卫协查!”
朱洪武时代,贪污受贿是极大的罪行,动辄就抄家灭族,杀头都是轻的,江渚客想不到沈子成这么狠,竟然当头就扣下一顶大帽子,由不得他也白眼一番,晕了过去。
“哼!”沈子成冷笑一声,啪啪啪啪就是一连串的嘴巴子,扇得自己手疼,江渚客嘴角喷血,俯到他耳旁:“敢动老子,京都的那位也保不了你!”
与此同时,锦衣卫山西镇抚萧明朗带着人手,飞奔在太原府的大街上,该抄的抄,该抓的抓!
第二百三十五章 红果果的阴谋和绝望之刑
上至官员,下至平民,锦衣卫都可以查。说句直接的,要查就查,查不出来,栽赃嫁祸也要查,没有证据可以制造证据!谁也拿锦衣卫没有办法,除非是皇上老子亲口说要保谁。不然的话,进了锦衣卫的诏狱,就算不死也要脱层皮下来。
当下的大明王朝,还真没有几个敢生猛直接地捋锦衣卫和他沈同知的虎须的。
当然,此时满口喷血的这三位也没有这胆子。不过人要是干点出格的事情,不一定要自己有胆量,这熊心豹子胆固然不是人人都能吃到的,但是有个给了,就又另当别论了。
只是那三位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沈子成如此彪悍,报仇不隔夜,抓到了露出来的一截线索,马上就把一条绳子上的蚂蚱都抖了出来,一锅端得干净。这可比他娘的霸王硬上弓要霸气,强悍得多。
沈子成当官不承认自己是好官,经商不介意是奸商,因为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是君子,反而更趋于小人。自己心底里有一条准绳,一根底线,谁过了这绳子,踩了这底线,就不得不逼着他做小人。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小人报复,隔夜也迟!
无论是江渚客三人,还是京都的谁谁谁,一味地将沈子成当作是和自己一样的官场中人,必须要的规矩,那就错了。这就是所谓的不按照常理出牌,往往即使收不到什么奇效,也能够让敌人一下子闷头,变成活脱脱的傻叉。
沈子成这时候满脸笑眯眯的,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但是身旁的锦衣卫番役们却直凛凛地打了一个寒颤,不知道大人这是想起了甚么惨绝人寰骇人听闻的刑罚,要在这些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的人身上试手。
一个个番子禁不住摩拳擦掌起来,锦衣卫的手段确实厉害,锦衣卫的诏狱更是令人闻之指的地方,但是堂堂从三品大员落到了锦衣卫手中,人人都想上来试个手。反正沈大人向来都是天塌下来老子顶着的谱儿,这些张扬惯了的爪牙还真没把从三品放在眼里。
“大人,您又有什么新招?尽管说出来,兄弟们保管立马办到,让您看得热血沸腾,满意十足……”
沈子成直想骂一句:“老子看起来像是穷凶极恶的杀人魔王吗?”
他好整以暇地在阴暗的牢房里踱着步子,忽然调转了头,微微一笑:“江大人,你可看过砍头行刑?”
江渚客浑身浴血,浑身衣衫被罢了大半,只留几片布片遮住关键部位,被吊在木架子上,满脸血污,头丝一条一条乱七八糟地纠结着垂在脸上,衬着血污之下的惨白脸色,看起来活像是个将死的痨病鬼。
“你……你……”他你你你了半天,终究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沈子成瞪了一眼佩剑负手,一副书生意气,大侠气派的唐一鸣,暗骂这丫出手还是没个章法,那一剑柄磕下去,难道就不能拿捏着少磕掉几颗牙齿?你看看,现在已经不是掀了门牙走风的事情了,而是根本就说不出半句人话来,必然会大大地影响审案的效率嘛。
萧明朗尚未回来,他也不急,索性重又大马金刀地坐下,嘿嘿一笑,一副好心讲故事的模样,说道:“江大人,冷大人,朱大人,你们或许是见过死人,但是不一定见过杀死人的场面。可惜是在下大概生来就是黑星当头的命,总是和这等劳什子事情避不开,倒是见了不少。要知道,那一刀下去,大好头颅抛起,一腔子热血像喷泉似的从一根管子里冲出来,染得到处都是,三位大人要是有机会,日后可以去菜市口看一看,那叫一个精彩呐!”
众番子不知道大人这是哪跟哪,说到这个,秀春刀上血未干就再次抽出去砍人的他们,还真没觉得有什么可怖之处,就凭这几句话就能唬到这几位?
沈子成冷冷一笑,要是真的能了,那才出了奇了。果然三位阶下囚还在装硬汉子,是打定了住了沈子成绝对不敢真就杀了他们,说不定这时候他们心里还在腹诽着总有一天让你沈大人去一遭菜市口,爷几个去看你腔子里的热血喷泉。
“不过要我说,杀人没什么好看的,我倒是喜欢听杀人的声音,不是钢刀喀嚓了脊柱骨,是血水哗啦哗啦,滴答滴答的声音,动听啊,简直胜过春香院花魁的箫声。你们说是不是?”
番役们不知道他卖的是什么要,只有新佑卫门这位日本武士听了,又见沈子成瞪着他看,把头点了点,算是统一。
沈子成一排大腿:“那就好啊!三位,没说的,本官人证物证俱在,皇上赐锦衣卫以就地执法权,我看三位还是招了,早点和本官一起听听那滴血的美妙声音如何?”
冷钺一样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到底没被磕掉满口大牙,鼓起了胸腔里一口气,猛声喝骂:“沈子成!你血口喷人,我等奉纪守法,廉洁奉公,你哪里来的什么人证物证!你你你你……”
“你你你你什么你!稍候萧镇抚回来了,证据在前,看你怎么闭上你的鸟嘴!”
适时地就有一个番役冲上去,照头就是一通嘴巴,那叫一个响亮。
这冷钺果然骨子里有几分冷气,竟然哇啦吐出一口血水并几颗牙来:“沈子成,你假借皇上名义,擅弄皇上赐予的权柄,暴政杀人,迟早有一天,有人会要了你的命!”
沈子成是多想听到他嘴巴里冒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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