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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雨香魂-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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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当前的一人,年约四十五岁,修眉入鬓,面如古月,一双朗目湛湛有神,五柳长须,
垂在胸前,头上束着一方杏黄儒巾,身穿一袭杏黄长袍,神采飘飘,有一种超然风范。
凌壮志断定这人就是天山派掌门人乐遥子。
跟在乐遥子右侧的是身穿铁青长袍,面色泛黑,浓浓两道长眉,一双虎目的清津子。
清津子年约四十二三岁,身材伟修,威棱中透着和气,一望而知是个刚直的人物。
左侧是一位身穿月白长衫,面如冠玉的玄灵子。
玄灵子年约三十五六岁,脸下无须,仅蓄有短短的八字胡,两道入鬓剑眉,一双寒眸,
挺直的胆鼻,削薄的朱唇,显示出他是一个心胸狭小,意气用事的高傲人物。
跟在雍容高贵、绝世风华的琼瑶子身旁的,是一身灰色道袍,身后插着一柄拂尘的虚幻
子。
虚幻子三十三四岁,但已蓄有六寸长的胡须,修眉,长目,泛黄的皮肤,肃穆中隐透仙
风,是位修为有素的道人。
凌壮志无心仔细打量天山五子的衣着相貌,他迫不及待地在一些少女中寻找展伟凤,但
是,他失望了。
根据方才他第一眼看琼瑶子的忧虑神色,心中虽已感到不妙,见坐在靠近五子大椅近前
的三桌少女,轻声燕语,燕瘦环肥,少女虽有二十几个人,唯独没有展伟凤。
他断定展伟凤已遭禁闭,想到别人都快快乐乐,兴高彩烈地过新年,而唯独展伟凤在黑
暗的房子里,冷冷清清,孤孤单单地受处分,心中不禁升起了一阵戚然之感,同时,也恨天
山五子太不通人情。
他不知道这件事究竟应该怨谁,这个结果,究竟应该由谁负责?想至最后,还是怨他凌
壮志一人。
如果他在卧虎庄金刀毒燕阮凌泰的封刀晚宴上,不当众展露玉扇,也就不会被天山派的
门人发现。
如果在黄山天都峰,不用玉扇杀人和击退贯一道长,便不会有花花太岁等人兴师问罪。
心念至此,他觉得一切罪过,都应该由他凌壮志一人负,因而他决心要为展伟凤解脱,
甚至将金霞宫闹得天翻地覆,也要将展伟凤救出来。
叶小娟没有见过展伟凤,这时见殿上的有二十多名少女,不由望着柳眉紧蹙、神色气愤
的万绿萍,悄声说:“萍妹,那位展姑娘在大殿上吗?”
万绿萍没有回答,仅黯然摇了摇头。
叶小娟一见,毫不迟疑地说:“那一定被监禁了,我们进去吧!”
凌壮志原定明天公然拜访,当面向五子评理,这时一听,因而不解地问:“去哪里?”
叶小娟举手一指金霞宫的深处,说:“去救展姑娘呀!”
万绿萍有些焦急地说:“我们怎知展姑娘关在何处?”
叶小娟果断地说:“我们进去找嘛!”
凌壮志和万绿萍同时应好,三人疾泻而下。
叶小娟精通易理,熟谙阵法,凌壮志和万绿萍经过小娟数个月来的悉心讲解,大致已然
了解其中的生克变化。
三人下树,悄悄绕至金霞宫的右侧,直向宫后驰去。
凌壮志三人来至金霞宫后门,发现同样地悬灯结彩,光明如昼,但也同样地静悄悄的无
人把守。
三人正待向前潜去,发现正对后宫门的百丈外,一片银如云锦的盛开梅花中,突出不少
高大的石岩,个个形如竹形。
在雪花飘飞中,中央圆而空虚,正面隐约现出一座小型石牌坊,上面似是悬有匾额,一
望而知是一座玄妙的阵势。
叶小娟看罢,心中一动,立即悄声说:“我们先到那边去看看!”
凌壮志发现了那处梅林中的翠竹有异,因而一颔首,当无向梅林前驰去。绿萍和小娟见
凌哥哥剑眉紧锁,朱唇下弯,知道他既关心展伟凤的凄苦处境,也气恼天山五子的寡义无情。
前进中,三人俯身相看,不禁目光同时一亮。
只见那座小型石牌坊上,赫然刻着三个粗体金字——惩戒院。
凌壮志一见,神情激动,第一个忍不住兴奋地说:“可能在这里面了。”
说话之间,身形骤然加快。
尚未到达梅林,便有一阵梅花特有的淡雅芳香,随着寒风飘来。
来至石碑门前,发现阵内积雪极厚,地上飘落着不少梅花,翠竹纵横交错,看来杂乱无
章,实则井然有序。
三人序身门外,叶小娟细心地对凌壮志说:“这是一座循生、环死,连锁阵,见三横行,
见六纵驰,遇苍松回身,遇翠竹前进,切忌绕行环走!”
凌壮志迫切地希望奔进阵去,看展伟凤是否被禁在里面,这时一俟小娟说完,立即颔首
应了声是,急步奔进门内。
万绿萍一见,心中似乎想起什么,立即低声急呼:“凌哥哥回来!”
凌壮志闻声止步,折身纵回,不解地问:“萍妹什么事?”
万绿萍立即低声说:“既然阵中是惩戒院,里面监禁的绝不止展姑娘一人,你必须耐心
寻找。”
凌壮志急急点头,连声应是,显得极为迫切着进去。
绿萍看在眼里,笑在心头,继续说:“小妹和娟姐姐虽在阵外等候,但是金霞宫有人来,
可无法进去通知……”
凌壮志急忙会意地说:“小兄晓得……”
说话之间,转身就待离去。
叶小娟也似有所悟地叮咛说:“稍时见了展姑娘,千万不要说我和萍妹在外面等候。”
凌壮志心急如火,又说声晓得,飞身扑进阵内。
万绿萍和叶小娟两人互看了一眼,口里虽然没说什么,但心中也感到有些酸溜溜的。
凌壮志飞身扑进阵内,游目一看,果然不错,翠竹有高有低,单双不一,翠竹成行,苍
松横阻,心中愈加赞佩娟妹妹精通易理。
按照小娟说的口诀前进,十分顺利,片刻已达中心。
中心一片盛开梅树,有红有白,浓淡相间,在如锦的梅花中,建有数座石屋,一律圆窗
石门,室内一片漆黑。
凌壮志一进石屋,心情激动,几乎忍不住呼出声来。
他不知见了展伟凤,应该呼姑娘或是像从前一样地呼姐姐。
想到她在如归轩酒楼上,巧装书生,痴情赠扇时的情形,直疑她是宋玉重生,但看了她
在石门黄飞燕府上见面时的娇态,又疑是王嫱再世。
心念间,不觉已走至就近一座石屋前。
他不敢出声呼喊,怕惊动监禁在其他石屋中的人。
凝神一听,一片沉寂,他断定石屋无人。
于是急步走至石屋圆窗前,探首一望,地下除了铺有厚厚的一层干细软草外,再没有什
么了。
凌壮志的确看呆了,在这样寒风凛冽的大雪之夜,监禁在圆窗无褥的石屋内,仅铺有细
草抵寒,的确太残酷了。
想到展伟凤那等绝世风华的娇弱美人,竟被监禁在这等凄苦的地方,不知她能否受得下
去。
心念至此,他真希望展伟凤不要监禁在这些石屋内,这时他的心里是矛盾的。
走至另一间石屋前,探首圆窗内一看,同样的空无一人,他又不禁有些慌了。
于是,急走奔至第三座石屋前,探首一看,一颗焦急的心顿时激动地提到了腔口来。
只见石屋的干草上,赫然盘膝坐着一个人。
头戴黄毛雪帽,身披黄绒白毛大氅,憔悴如梨花的娇面上面,挂着两行晶莹清泪,微合
著凤目,紧蹙着黛眉,稍欠血色的两片樱唇,充满了委屈地微向下闭……
关怀、愤怒、痛心、激动,混合复杂的情绪,令他忘了处身何地,转至门前,猛力一推,
飞身扑了进去。
激动、惭愧,令他忍不住戚呼一声凤姐姐,扑身抱住了展伟凤。
展伟凤听着金霞宫中,隐约传来的欢呼和爆竹声,正在伤心地流泪,蓦闻砰的一声门响,
黑影一闪,竟然飞身扑进一人。
大惊之下,倏睁凤目,尚未娇叱,一声日夜围绕在心头的熟悉的声音,立即送进了她的
耳鼓。
同时,自己盘坐着的娇躯,已被梦寐相思的心上人抱住了。
展伟凤借门外的雪光一看,抱住自己的果然是心爱的凌弟弟,再也忍不住戚呼一声“弟
弟”,反臂紧紧抱住凌壮志,痛心地哭了。
凌壮志心如刀割,不由流着泪说:“姐姐,是小弟害了你!”
展伟凤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紧紧地抱着凌壮志哭,似是极怕再失去她心爱的凌弟弟。
但是,在这一刹那,她的心是温暖的,她所受的委屈,也一扫而尽,她觉得,只要在这
凛风大雪里的凄苦一夜,能够和心爱的凌弟弟有片刻的相依,即使明日处死,她也死而瞑目,
含笑泉下了。
凌壮志见展伟凤哭得伤心,自己也忍不住泪落满襟,他不知道如何安慰展伟凤受尽委屈
的心!
他举起洁白的袖口,深情地为展伟凤擦着香腮上的泪水,目光一直在梨花般的娇面上闪
来闪去,不由关心地戚声说:“姐姐,你瘦多了!”
展伟凤微仰着娇面,静静地让凌弟弟擦着她双颊上的泪水,她的心坎里,充满了幸福、
甜意。
俗话说:只要知奴心,何怕娇面瘦!
展伟凤虽然较凌壮志大几岁,这时听了凌壮志的话,也不禁像温顺的小绵羊,满意而羞
涩地点了点头。
两人深情地相对望了一阵,似是要渴慰一下久别相思的心。
呼的一声,一阵寒风,挟着无数雪花,迳由门外吹进室来。
凌壮志顿时惊觉,急忙起身将门关好,接着,回身坐在展伟凤的身边,深情地握着展伟
凤的玉手,关心地问:“姐姐,冷不冷?”
展伟凤的内心充满了暖意,她憔悴的娇面上,不但泛起红晕,在她已经殷红的樱唇上,
已现出了笑意。
她深情地摇了摇头,也关心地看了一眼凌壮志头上的白毛雪帽,和身上的银绒绵羊毛大
风氅。
这时她才发现凌壮志似乎比以前高多了,也成熟多了,再没有那份大孩子的稚气。
看了凌壮志的勃勃英姿和堂堂玉貌,她不禁又有些忧心了,因而关切地问:“听说卧虎
庄金刀毒燕阮陵泰的小师妹,是你的师姐?”
凌壮志觉得这时无法向展伟凤解释,因而点点头,平静地说:“是的!”
展伟凤黛眉微微一蹙,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听大明哥哥说,你们已经结婚了?”
凌壮志俊面略微一红,依然平静地说:“是的!”
展伟凤虽然早就知道凌壮志和宫紫云已经结过了婚,但这时由凌壮志的口里说出来,特
别感到黯然神伤,不由自己幽幽地问:“她来了吗?”
凌壮志看了展伟凤的凄楚神色,也不由黯然说:“她留在金陵家中!”
展伟凤一听,顿时想起什么,因为她曾听傻子展伟明说过,宫紫云早已经怀孕了。
心念至此,凤目一亮正待说什么,蓦然,一阵惊声怒喝,迳由金霞宫方向,隐约传来!
凌壮志一听,面色大变,倏然,由地上立起来,机警地由窗口看向窗外。
展伟凤也大吃一惊,心知不妙,她断定金霞宫必是出了事,于是挺身跃起,不由焦急地
问:“弟弟,你们来了多少人?”
凌壮志想起小娟的叮咛,立即回答说:“就小弟一人!”
展伟凤听得芳心一震,脱口一声惊啊,不由担心埋怨说:“弟弟,你怎地如何任性大胆,
居然胆敢一人前来天山?”
凌壮志冷冷一笑,本待说几句豪语气话,但怕损及展伟凤的师门和她的自尊,因而改口
说:“小弟前来,旨在向五位前辈评理要人,并不是前来天山金霞宫挑斗叫狠,有什么可怕
之处!”
展伟凤听了“要人”二字,不由掉下两滴眼泪,她黯然摇摇头,戚声说:“恐怕五位老
人家不如弟弟想的那样省事!”
说话之间,叱喝怒吼之声,愈听愈清楚了,极似宫中的高手追出宫外。
凌壮志担心绿萍、小娟,焦急地说:“姐姐请稍待,我出去看看就回来!”
说着,急步走向前,伸手就要拉门。
人影一闪,香风袭面,展伟凤已将去路挡住,同时焦急地说:“弟弟千万不要出去,宫
中已出了事情,高手正在搜查!”
凌壮志一听,心中愈加焦急,想到小娟、绿萍尚在阵外石牌坊等候,万一被宫中高手发
现,两人势必吃亏。
但他已对展伟凤说明只他一人前来,这时又不便再说阵外还有小娟、绿萍,于是,焦急
地说:“姐姐快闪开,还是让小弟去看看!”
展伟凤十分焦急地说:“你这时千万不可和他们照面,他们人多,你一定吃亏的,你今
夜就在此地避一避,他们搜谷绝不会来这里。”
凌壮志见展伟凤如此关心自己的安危,心中甚是感动,自是不便再坚持出去,但他却不
放心小娟两人,因而迟疑地说:“方才小弟还见他们在前殿大摆除夕宴,这时怎地……”
展伟凤一听面色大变,不由吃惊地问:“你去过前殿?”
凌壮志点点头,有意让展伟凤知道她师父琼瑶子的心情,并不愉快,因而继续说:“那
时令师和其他四位前辈正沿桌敬酒,令师神色看来十分忧……虑。”
话未说完,一阵急速的衣袂破空声,迳由室外传来。
展伟凤心中一惊,急忙向窗外一看,只吓得花容失色,魂飞天外,慌得急忙转身,万分
焦急地颤声说:“弟弟……是我师父来了……怎……怎么办?”
凌壮志一听,知道再想开门已来不及!
于是匆匆看了一眼后窗,急忙宽声说:“姐姐不要怕,小弟可由后窗出去!”
去字出口,身形已经跃起,白影一闪,凌壮志已毫无声息地纵了出去。
就在凌壮志飘声落地,闪身隐在一株大梅树后的同时,石屋前已传来一声慌张推门声。
凌壮志立身之处,恰好可以看见室内情形,石门开处,果然是展伟凤的师父琼瑶子。
只见琼瑶子,神色惊急,微泛怒意,失去血色的樱唇,微微颤抖,威棱的凤目闪烁着冷
辉,右手持着玉扇,左手握着一张红纸……
凌壮志尚未打量,惊慌的展伟凤已向琼瑶子盈盈下跪,同时恭声说:“凤儿叩见师父,
并给师父辞岁!”
琼瑶子炯炯目光,看了室内一眼,神色略见缓和地沉声说道:“凌壮志可曾来过?”
展伟凤听得娇躯一颤,面色立变,似是不敢欺瞒,于是伏俯在地,用羞涩轻微的声音,
回答说:“他已来过了!”
琼瑶子的面色一沉,再度沉声说:“他怎么说的?”
展伟凤略一迟疑,终于说:“他说要面见四位师伯和师父。”
琼瑶子十分气愤地问:“你对他怎么说?”
展伟凤毫不迟疑地说:“凤儿劝他尽快返回中原……”
琼瑶子神色一变,突然显得焦急地问:“他走了多少时候了?”
展伟凤深怕琼瑶子追赶凌壮志,因而迟疑地说:“凌壮志走后,凤儿曾闭目调息,方才
听到宫中呐喊,凤儿才惊醒过来。”
琼瑶子沉哼一声,看了手中一卷红纸,怒声问:“他可曾对你说,他已去过了前宫?”
展伟凤毫不迟疑地恭声说:“是的,他去时师父和四位师伯正沿桌敬酒!”
琼瑶子一听,面色再变,久久说不出话来。
展伟凤一直伏跪在地上,不敢拾起头来。这时听到外面叱喝呐喊声逐渐远了,因而不解
地问:“请问师父,宫中发生了什么事情?”
琼瑶子哼了一声,愤愤地说:“你起来,看看这上面写的是什么?”
说着即将手中的一卷红纸打开了。
展伟凤恭声应是,伏身叩首,接着立起身来,抬头一看,不禁呆了。
只见一大张春联用的红纸上,赫然写着一行墨笔大字:“晚辈凌壮志,特来向五位前辈
拜年。”
展伟凤看罢,惊啊一声,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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