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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行飞雪-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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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极为吃力地说道:“睹物思人么……你可知有时常常想起心中所挂念之人,也是很痛苦的么?”朴朔不禁留下了泪水,哭道:“我……我如今便痛苦的紧!”华羲雯不解道:“那你还……”朴朔回答道:“只是,佩剑在手,便觉得她依旧在我身旁……”华羲雯瞧得朴朔这般,也无故留下泪,带着些许哭腔,道:“男儿有泪不轻弹的呀……你……”朴朔摇摇头,站到她身旁,看着湖上美景,道:“昔日,她倒是欢喜上这里的景色。”华羲雯问道:“你怎么……不与她多说些话?”朴朔叹了口气,道:“有些话,总是说不出口,但是我想她泉下有知应该会明白我的心思。”华羲雯没有答话,只是径直回了房。朴朔立于原地,看着泛光的湖面,想起那与清荷泛舟湖上的时光,遂念道:
瑶台遇天女,至此无闲愁。
昨日瞧伊容,今却人已非。
伊人落九泉,彼岸花也艳。
我心比明灯,为伊永相照。
白骨化生肌,想来亦枉然。
西湖泛舟去,共我逍遥游。
待得两日后,朴朔将棺木钉死,好生埋葬在西湖小筑后面一处湖畔静谧之处。朴朔立于清荷坟前,突然抽出佩剑,身影舞动,剑影错乱,看似却是那“清莲剑法”,不过剑意委婉,却是徒增了几多悲愁在其中。朴朔舞毕,才对着清荷的墓碑道:“清荷,这套剑法便是我看过你使的清莲剑法中悟出的对你的思恋,便唤名‘情归’!”
不远处,华羲雯倚在一棵粗木旁,怔怔看着朴朔的背影,道:“情归……情之所归……情这一字却可以让人如此……作为一名女子得此郎君,真乃是夫复何求……夫复何求……”说罢,却已是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第三十四回 瓦岗之危(上)
次日,朴朔便决定与华羲雯请辞离去。华羲雯不禁吃惊道:“这么快便要走了,不多留几日么?”朴朔摇头道:“不了。”华羲雯轻叹一口气,转身走进屋内,拿出个包袱交予朴朔。朴朔不禁问道:“这包袱里装了些什么物事?”华羲雯努努嘴,道:“你自个儿不会打开看看么?”朴朔依言打开包袱,却是些药草、药膏。华羲雯道:“瞧你是个习武之人,出去走江湖难免会受些刀创剑伤的,这些药草、药膏都是给你急用的。”朴朔复又将包袱系好,背在肩上,抱拳道:“多谢华姑娘……羲雯姑娘好意。”华羲雯笑了一笑,问道:“你这次有何打算么?”朴朔道:“我才从天山下来之时便听闻过秦琼这人的名号,所以此次想去会会他。”华羲雯问道:“那个反叛的十三太保秦琼秦叔宝?”朴朔摇头道:“是不是那劳什子十三太保我不知道,我只知晓他和他的兄弟们攻下了金堤关,大举义旗。”华羲雯道:“那便是他了。不过,很遗憾的是,他现今不在金堤。”朴朔问道:“那么现今此人何在?”华羲雯道:“我前些日子出去采药,听得人说,他攻下了瓦岗呢!”朴朔喜道:“哦?此人现在在瓦岗了?”华羲雯却道:“虽然他在瓦岗,但是我还是希望你不要现在去找他。”朴朔问道:“这是何故?”华羲雯道:“我听闻,朝廷派了部队去镇压了。”朴朔道:“听闻那个皇帝骄奢淫逸,还大兴土木,搞的百姓的日子都不好过。这样的皇帝,早已失了人心,必定不会落得一个好下场!所以,我看这次镇压八成是没有用的。”华羲雯道:“你可知道杨林这人?”朴朔问道:“杨林?此人何许人也?”华羲雯道:“杨林被先帝封为靠山王,有权调动天下兵马。而且,此人武功极强,乃是当初隋朝一统天下的主要战将,对于排兵布阵也是相当厉害。”朴朔道:“如此说来,瓦岗算是遇上灾难了?”华羲雯道:“这次瓦岗的局势怕是不容乐观。”朴朔笑了笑,道:“听你说这靠山王如此厉害,我还真想好生会会他!”华羲雯大吃一惊,掩嘴道:“你疯了么?”朴朔道:“我没有疯,只是想要好好看看这世间,再者我想为这处在水深火热的百姓出一份绵薄之力。”华羲雯只得摇头道:“我也知道自己是决计拦不了你的,也罢,我也只能祝你一路平安了。”朴朔点了点头,道:“那……羲雯姑娘,我们就此别过吧。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们后会有期。”华羲雯点点头道:“后会有期。”朴朔一转身,大步流星,离开了西湖小筑。
朴朔首先,自然去了趟清荷的墓碑前,与她说了几句话后,便离开了。
几日之后,朴朔来到一家驿站,与驿站里的人讨了碗茶,自在坐在一方桌前喝着。旁边一桌坐着三位江湖客,似是做生意。其中一人使棍,一人使刀,还有一人则使一斧子。使刀的人说道:“他奶奶的,狗皇帝竟然派了靠山王去镇压瓦岗寨的人物们!”使斧子的那人续道:“就是,他奶奶的,原本靠山王在登州驻军,现在却是气势汹汹去瓦岗寨。”使棍的那人问道:“这次瓦岗寨的弟兄们能不能扛得住呀,对方可是靠山王,而且手下的队伍是最最精锐的御林军呢!”朴朔一边抿着茶,一边仔细听着那三人只见的对话。
那使刀的又道:“咱要不是为了照顾生意,早去瓦岗助拳了!”朴朔心道:“哼,一群贪生怕死之辈,若是真有心助拳,又岂会在意这区区钱财?”那使棍的人续道:“可不是么!不过,听说那靠山王着实厉害得紧,怕是瓦岗得与他来场苦战了。”朴朔一听,忖道:“之前听羲雯姑娘讲那靠山王武功已至臻境,不易对付,此刻又听得这几人如此说,怕是那靠山王真的实力非凡。即使如此,我可不便再闲呆于此了。”说时迟那时快,朴朔甩下一锭银子在桌上,人已到了马棚,挑了一匹脚力甚是不错的马,飞奔而去。店小二听得分明:“桌上的银两便是茶钱和马匹的钱了!”店小二一听,只见朴朔骑马已在数十丈开外。
过了半月左右,朴朔飞奔已快到了金堤。一路上,他听闻百姓说那个靠山王着实厉害的紧,他在瓦岗外排了一个一字长蛇阵。要知道,瓦岗三面环山,只有唯一向外的通道,而此道偏生被靠山王排兵布阵给拦截而下!其实,靠山王此阵绝非随意——此阵首尾呼应,阵中最为关键的“七寸”之处也由靠山王亲自掠阵相守,想要攻破此阵简直难于登天!当然,靠山王可非单是为了部队的坚不可破而布,其实却是为了截断瓦岗的粮草来路!靠山王早就获得情报,在秦琼等人攻下瓦岗之时,瓦岗内只剩下十分之一的粮草,而此刻却是春耕季节,瓦岗内的粮草势必供给不足,而这样一来,想要维持瓦岗的战斗军备,只得靠金堤等处运来粮草以解其危。靠山王手下虽战力充足却也不急着打,便是想的这般法子。
朴朔又狂奔数日,马匹终于力竭而亡。朴朔摔下马来,拍了拍身上尘土,看着死去的马儿,道:“唉,可怜你这般赶路,我倒对你不住了。”遂朴朔埋葬了那马,抬头望天,只看见云卷云舒,轻叹一口气,然后提气狂奔。
瓦岗内部。
秦琼在帅府的大厅不住踱步,道:“如今靠山王率军压境,搞的人人自危,这……这该如何是好?”王伯当说道:“这也不怪,毕竟我们目前的粮草只够三军吃三天的。而此刻靠山王率军截了道,金堤那里也无法拨送粮草来救急!”程咬金喝道:“杨林那龟孙,不敢和爷爷我正经打一架,却使这等手段,真是枉为英雄!”徐茂公说道:“咬金兄弟啊,话可不能这样说。靠山王此人行事尚属光明磊落,倒是不失为一位英雄。”秦琼上前拍了拍程咬金的肩膀,道:“是呀,程老哥。先前我原本想要杀死他才投他门下做了那十三太保,与他相处的时间内,着实觉得他为人不失为一名英雄。”单通喝道:“你们这般评论门外的靠山王又有何意义?!如今人家率军都打到我们的家门口了,你们却还如此悠哉!”徐茂公道:“不是我们悠哉,是如今除了靠金堤关送过来的粮草,我便束手无策了。”单通一拍桌子,道:“金堤关的樊虎等人已是送了好几次粮草过来,可是每次都生生被靠山王的军队给挡了回去。”他顿了顿,续道:“我看,与其这般坐以待毙,还不如背水一战,冲将出去和那杨林狗贼好生干上一番!”说罢,便要提枪上马。秦琼忙拦住他,道:“单二哥莫要冲动!那靠山王功夫极高,你独自相去也恐难以伤其分毫!”单通一甩手,喝道:“那你说怎么办?!难不成等着人家来攻城拔寨?!”徐茂公一捋胡子,道:“其实雄信所言不无道理。”单通道:“那军师的意思是……”徐茂公道:“我想让你们倾巢而动!不过……”秦琼问道:“不过什么?”徐茂公道:“不过,你们得分派两批人马。”秦琼不解,问道:“这是为何?所有兵马对付靠山王尚有一战之力,分而击之岂非焉同于以卵击石?叔宝愚钝,还请徐夫子告之。”徐茂公哈哈大笑道:“我且问你,要破此阵,关键何处?”秦琼道:“自然是破了那阵中七寸之处了。如若攻破此阵七寸之处,那么瓦岗之危立可解之!”徐茂公道:“可是,七寸之处乃由靠山王亲自督守,你们又待何如?”秦琼不禁语塞,只得支支吾吾,却答不上来。徐茂公道:“所以,我想你们中的一部分人用来缠住靠山王,一部分趁着靠山王无暇顾及兵阵之时,速速破了此阵!”秦琼点头道:“这倒不失为一个法子!那么,我来对付靠山王,其余的弟兄便去破阵。”徐茂公喝道:“此般做法万万不可!”秦琼不解,问道:“徐夫子,又是怎的?”徐茂公道:“叔宝啊,你可有把握能缠住靠山王万全?”秦琼道:“这……我无法保证。”徐茂公道:“这便是了!你若是一个不小心让靠山王摆脱与你缠斗,那么你的这些兄弟们便性命可堪!”秦琼道:“那……那……我该如何是好?”王伯当突然跳出,道:“不如由我与秦兄弟一起缠住靠山王如何?”徐茂公点头道:“如此甚好!素闻王兄弟的箭法与暗器手段精妙。远,可用弓箭助叔宝一臂之力,惑住那靠山王;近,暗器收发自如,也能让靠山王留心你而导致分神。”秦琼不禁喜道:“就这么定了!”众人又商议一阵,打算明日动手。
朴朔来到金堤关下,叫守将樊虎看门,樊虎瞧他脸生,却是如何都不应允。此刻,朴朔却听闻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他仔细打量来人,却是一名俊秀的少年。此人身着金鳞甲胄,持一杆银枪。最为关键的是,朴朔瞧此人眉宇间英气焕发,绝非池中之物!樊虎一瞧那来人,立马喜道:“原来是罗成将军!快,快些开城门。”朴朔见城门打开,便想跟在那罗成马后,一道进城。樊虎喝道:“那个谁!谁让你一道进城的!快,来人拿下呀!”几名士兵得令,便要捉他。朴朔冷哼一声,道:“我此番前来便是想会会那反叛的十三太保秦琼罢了。你们?我还看不上眼!”罗成大惊,怒道:“你说我表哥是逆贼?!你莫非是那狗皇帝派来的杀手不成!看枪!”说罢,银枪“唰”一声刺向朴朔。朴朔侧身躲开,右手一握,便握住了枪杆。他暗中施劲,那罗成怎么也无法从他手中将枪收回。朴朔啐道:“我呸!你休得用那狗皇帝的名声来侮辱我!”罗成与他对视,瞧他眼神坚毅而布了杀气,便叹气道:“你若不是那狗皇帝派来的人,我此刻也信了。”朴朔闻言,便收回内劲,而罗成亦收了银枪。那几名士兵老远瞧见二人动手,忙上前欲要拿下朴朔。只见罗成喝道:“你们莫要动手,他如今是我座上宾客。”士兵闻言,俱不动手。两人入了城,到了城内最为宽广的一家屋内,坐于大厅。樊虎前来,欲要说明瓦岗如今情势,却看了看朴朔,没有说下去。罗成明白樊虎心思,道:“你便说出来好了,这位兄弟非那狗皇帝的爪牙,不碍事的。”樊虎点头,于是说出如今瓦岗危难在即的事情。朴朔听后,道:“依我看,人人都说那靠山王武艺高强,被传得神乎其神。且说他果真如此的话,那瓦岗那群弟兄岂不是出不来?所以……”罗成点了点头,道:“兄台你继续讲下去。”朴朔点头,道:“所以,为今之计只有强行突破那劳什子一字长蛇阵,运送此处粮草于瓦岗城内。”樊虎却道:“少侠你可不知,我们也送过好几次,哪一次是成功过的?靠山王此次所率部队太过精锐,我们……我们着实……”朴朔道:“那不如这样,你们依旧集齐粮草,我与这位……”罗成微笑道:“我名叫罗成。”樊虎立马续道:“少侠,这位便是冀州靖远侯罗艺将军的爱子,小侯爷罗成将军了!”朴朔抱拳道:“久仰。”罗成道:“不知兄台如何称呼?”朴朔道:“区区贱名何足挂齿,在下东宫朴朔,天山派气宗弟子。”罗成沉思道:“天山派?气宗?”樊虎却小声提醒道:“刚才讨论之事,将军……”罗成猛然醒悟,挠挠头道:“不错不错,如今最为关键的还是如何解救瓦岗之危。东宫兄弟,你且继续讲。”朴朔道:“这位守将只需集齐粮草,由我与罗将军作为先锋,强行打开一条道来,护送粮草运入城中。”樊虎打眼中还是小瞧朴朔,不禁道:“这位东宫兄弟腰间所配似是女子所用之剑,且不知功夫如何?”朴朔刚想展示一下自身本领,让这小瞧自己的守将开开眼界,那边厢罗成却说道:“不必了!这位东宫兄弟的功夫决计不是三流水准,我罗成愿用性命担保。”罗成又续道:“樊虎兄弟,你就快些带人集齐粮草。”樊虎领命,便退下了。
待得樊虎与众将士集齐粮草,便跟随罗成与朴朔两人,一道救援瓦岗了!
话说秦琼等人准备破阵,杨林老远瞧见他们,冷哼一声道:“一群乌合之众,还敢在我面前破我的一字长蛇阵?”说罢,拍马上前,手中紧提独门武器——虬龙棒!这虬龙棒着实奇怪,棒之首乃是一只微启凶口的龙头,那龙之犄角指天而长。
第三十五回 瓦岗之危(中)
秦琼靠近靠山王,立马策马狂奔,利用马匹跑动的冲力,双锏在手中舞动,舞得“呼呼”生风,挥刺靠山王!杨林直道一声:“来得好!”便挥动虬龙棒,横抡过去。只听得一阵金铁交鸣之声,秦琼只觉虎口发麻,险些拿不住双锏。杨林冷哼一声,道:“叔宝,难道你在我这里习武这几月来,功夫只有这般么?”说罢,大喝一声,挥动虬龙棒当头劈下,秦琼大骇,只得绝望地闭上双眼,暗忖:“我命休矣!”
忽听得耳边“嗖嗖”数声,秦琼忙睁开眼,这才知道王伯当此刻连射好几箭,阻了杨林攻势。只见那些白羽到了杨林面前,被虬龙棒一抡,顿时便掉落在地。趁此机会,秦琼忙驾马离开,与杨林保持一些距离。杨林此刻不敢去追击秦琼,只因他觉得这些箭支来势汹汹,虽然自己有把握全部抵挡,但是还想要与秦琼相斗,多少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
遥遥城楼之上,徐茂公叹了口气道:“叔宝毕竟对靠山王恨之入骨,如今大敌当前,却被仇恨蒙蔽了心智,竟然做事这般急躁冲动。要不是王伯当兄弟及时射箭阻上那靠山王一阻,叔宝焉有命在?”
此刻,王伯当拍马上前,与秦琼会合。秦琼抱拳道:“多谢伯当兄弟出手相救。”王伯当微微颔首,道:“兄弟们还在后面伺机而动,你我还须牵制住靠山王才是。”秦琼道:“这是自然!”说罢,两人一前一后,向杨林策马而去。秦琼使双锏不住地与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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