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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殇天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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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时,陆子筝拿出在祠堂趴了一下午才硬凑出来的那张皱巴巴的悔过书,小声的念道:“我错了……”
“大点声,没吃饭么?”陆尚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今早那慷慨激昂的劲哪去了?”
“本来就没吃饭么……”陆子筝小声反驳着,看到陆尚凶狠的眼神急忙低下了头,大声读到:“我错了!我不应该试图挑战父王的权威!我不应该乱敲铜盆,我不应该私自集会,我不应该……不应该……”陆子筝忽然停了下来。
“继续!”陆尚瞅都不瞅他,自顾的吃着面前的美味佳肴,其他人低着头拼命忍着笑,都快忍出内伤了。
陆子筝那双黑漆漆的眼睛死死盯着那些可口的饭菜,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继续!没听到么?”陆尚放下筷子,剑眉一挑。
“爹,我看不清下边的字了……”陆子筝嗫嚅着。
“哦?拿过来看看!”陆尚诧异的伸出手。
陆子筝小心的递过那张皱巴巴的纸,又挨了陆尚的一个白眼。
陆尚仔细辨认了半天,勉强读到:“我不应该自不量力、自以为是、自得其乐、自私自利、自吹自擂、自命不凡、自取灭亡、自掘坟墓……混蛋!”
陆尚气的一拍桌子,大伙都停止了吃饭,鸦雀无声,无辜地望着陆子筝,那眼神的意思是陆子筝您就自求多福吧!
“爹,我没写混蛋……”陆子筝小声说道。
“我知道你没写混蛋,我是说你混蛋!”陆尚气的胡子都歪了。
陆子筝一脸委屈,“爹~~~怎么了么……”这声“爹”叫的陆尚头皮发麻,险些哆嗦起来,“你……哼,拿过去,接着读!”陆尚想了想吃饭时间还是先不要和小孩子计较了。民以食为天么!
陆子筝跟受气小媳妇似的接过那张纸,继续大声很大声的读到:“我不应该试图打倒陆尚!事实证明陆尚是打不倒的!”
听到这句话,所有人都笑喷了,最倒霉的就是陆玄琉了,他正在专心对付一碗汤,一笑,汤直接喷了一桌,陆子筝无奈的抿抿嘴,可惜了一桌的好菜…………
……………………………………………………
自从南宫泓诺那次去了流觞阁以后,接下来的几天,南宫泓诺每次下朝都会来流觞阁坐上片刻。
开始洛亦兮还会局促不安,但渐渐地两个人都习惯了彼此的存在,习惯了这种一个人静静作画,另一个人静静品茶的日子。
如果可以,洛亦兮多么希望这样的日子没有尽头,他要的并不多,只要这样静静的就好。
可是,他知道,他们现在的关系不过是一幅画而矣。
那天,洛亦兮画好一幅画,停笔审视,猛然抬头,竟发现南宫泓诺在打盹,细微的呼吸声微微传来,那安睡的脸上的平静掩饰不住眉宇间那淡淡的不安。
洛亦兮轻轻走过去,脱下外衣,仔细的给南宫泓诺盖上。略有些不舍的凝视着自己的父亲,眼中的仰慕不言而喻。
不求此情延绵不了,但求能将此刻的温暖幸福刻骨铭心。
南宫泓诺一惊,还是醒来了。
“王爷,吵醒你了么?”洛亦兮关切的问道。
南宫泓诺拿起身上盖着的衣服,温和的笑着说:“不是,是本王做了个噩梦。”
洛亦兮接过衣服,“王爷昨晚没睡好么?”
“也不是,这是老毛病了,人一旦上了年纪就难免会有些夜不能寐。”南宫泓诺无所谓的说着。
说着无心听者有意,洛亦兮心中暗暗自责,自己真是枉为人子。
南宫泓诺一走,洛亦兮就急匆匆的去找了慕容幽雪。
慕容幽雪为了方便医治洛亦兮的腿伤就一直留在了流觞阁。
此时,她正在配药,见洛亦兮急匆匆赶来,吃惊的问:“洛公子,发生什么事了么?”
“哦,也没什么事,就是亦兮想请问慕容姑娘有什么办法能让人晚上容易入睡么?”洛亦兮微笑的问。
慕容幽雪诧异的看了他一眼,“洛公子晚上睡得不好么?”
“姑娘误会了,不是在下。”
“哦,那办法倒是有的,可以做个药枕。”慕容幽雪略加思索,肯定的答道。
“药枕?”洛亦兮诧异地望着她。
慕容幽雪微微一笑,“就是把一些容易使人入睡的药材缝到枕头里。药香渗入睡觉之人的体内,自是可以帮助入眠。”
“那药味会不会很重?”洛亦兮微微皱眉,他不能确定自己的父亲是否能够忍受那股药味。
“公子大可放心,那药味极淡,和点燃的龙涎香气味极似。”慕容幽雪微笑着说,一脸的恬淡。
洛亦兮略微安心,因为他知道父亲睡觉有燃龙涎香的习惯,那自是应该不厌。
慕容幽雪冰雪聪明从他眼神中便已知他的心意,“今日天色已晚,那幽雪明日一早便去上山采药,然后方为公子缝制药枕。”
“不,慕容姑娘只需告知亦兮应该怎样做、需要些什么,亦兮虽说是手工不济,但一些简单的针线活亦兮自己能做的来。”洛亦兮坚定的说。有些事,应该是他做的,他不想假手于人。
慕容幽雪点点头,“好吧,待明日幽雪找齐药材自会告知公子做法。”
孺慕情赤子亲做药枕
刻骨恨慈父难为亲人
巧接绣球
腊月二十三,洛亦兮和慕容幽雪一起去采买过年用的年货。
身后跟着小墨和小桃,两个不大的孩子像出笼的小鸟,绽放着灿烂的笑容。
带着银色面具的洛亦兮原本是不宜露面的,但慕容幽雪说多出来走走对他身体的恢复有好处,这才硬着头皮走了出来。慕容幽雪为妨多生事端,便蒙了白纱遮面。两人走在街头,倒是一改往日的拘谨,增了几分调侃。
见前面人群聚集,两个孩子兴冲冲的挤了进去。
两人无奈的笑笑跟了进去。
原来是离京首司马言家的小姐抛绣球招亲。这小姐尚未露面,楼下已是人潮涌动,慕容幽雪和洛亦兮常日里深居简出,固然对这街头之事少了了解,只是各自在心里盘算着,什么样的小姐能让这熙攘的街头聚集到台下来。
司马小姐一出现便吸引了众人目光,一身鹅黄衫子,发髻处别着一段雪白的狐狸毛,外面披着一个红色斗篷。只见她脸蛋娇若春花,面色丽似朝霞,十分娇美中透着五分英气,整个人看上去英姿飒爽,自带一股笑看人生的豪气。
洛亦兮倒吸了口凉气,这不就是那个盗取夜明珠的令狐笑笑么,怎么转瞬她又成了什么司马家的千金小姐了?
令狐笑笑笑的一脸诡异,洛亦兮看的迷茫。
“洛公子,你怎么了?”慕容幽雪见洛亦兮一直盯着楼上的司马小姐,心中很是奇怪。
洛亦兮错过目光,略有些尴尬的说:“我觉得楼上之人很是面熟。”
楼上人东看看西瞅瞅就是不将那绣球抛下来。
“司马小姐迟迟不肯抛下绣球想必是在等在下吧!”一声大喊从人群外传来。
洛亦兮心中一惊,抬头看来人,果然是他——自己名义上的二哥南宫允。
众人一见是南宫王府的二王子,迫于对南宫泓诺的尊敬,自觉地为他闪出一条路来。
南宫允骑着白马,英姿飒爽的缓缓来到楼下,倒也算是一翩翩美少年。
令狐笑笑不屑的瞅了他一眼,讥笑之声便轻轻传出,“我道是哪家少年如此狂妄,原来是南宫王爷家的小王子啊!不过让公子失望了,本姑娘偏偏不稀罕你们这些所谓的王公贵族!”说着就将手中绣球向着离南宫允很远的地方抛去。脸上写满对南宫允的蔑视。
这南宫允平日嚣张跋扈惯了,哪里受得此番闲气,一时怒起,飞身上了楼台。
令狐笑笑大吃一惊,急忙逃跑。
怎奈何南宫允自幼习武身手自是了得。
南宫允一把揪住令狐笑笑的头发,令狐笑笑怎料得南宫允蛮横如此,疼的不敢再挣扎,“放手!你快放手!你这个无赖!……”
“无赖?”南宫允微微一笑,手中力道加了几分,一把将令狐笑笑拽到怀中,“本王子一定会让你为今天的话付出代价!本王子一定会娶你,会好好好好待你的……”
令狐笑笑愤恨的看着他。
楼下众人亦是愤懑一片,他们怎么也想不到传闻中大方有礼,不拘小节的二王子竟是如此色胆包天,胡作非为。
“堂堂南宫王府的二王子居然是个强抢民女之徒!”洛亦兮讥笑道,从众人中缓缓走出。
只见他身着白衣,衣袂飘飞,长发如墨,头上的白色束带随风摇曳,那夺目的银色神鹰面具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不可藐视的光。
身旁有一个白衣女子紧紧相伴,虽说是白纱遮面,但只从那翩然的体态就能猜想此女子亦定是有着天人之姿。
更让南宫允气愤的是,洛亦兮手中拿的正是那个惹事的绣球。原来那个绣球不偏不斜恰好砸到了洛亦兮的身上,洛亦兮本能的接住,一时也没反应过来,就直接拿着它走了出来。
“哦?”南宫允瞅了两人一眼,怒火中烧,“少多管闲事!”
“别说这位姑娘还是在下的朋友就算她与在下素未谋面她的闲事在下也是管定了!”洛亦兮说的坚定无比。
令狐笑笑诧异的瞅着洛亦兮,仔细想着在哪里见过他,只觉得他的声音很熟悉,还有那体态……
“小洛!”令狐笑笑惊喜的叫道,“你是小洛!”令狐笑笑肯定的喊道。
洛亦兮点点头,算是回应。心中却是百感交集。
一个只见过自己一面的人如此轻易的便认出了自己,而和自己一起生活了十六载的父亲兄弟却是没有一个能认出……
“是洛亦兮……是流觞阁的亦兮公子……”“真的是亦兮公子……”人群开始骚动起来。
南宫允平日里就争强好胜,狭隘自大,此番见来人如此不将自己放在眼里,还是什么亦兮公子,心中更是气恼,松了拽着令狐笑笑的手,飞身下来,用上十分的力道,无比狠毒的一掌便向着洛亦兮拍来。
洛亦兮心下一惊,如果换做从前这一掌自是能够躲开,但如今……
千钧一发之际,忽然闪过一个白色的身影,南宫允只感觉一股更加强大的内力向自己震来,无法抵御,生生的被震了开来,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大家向来人看去,只见是一个身影挺拔,目光凌厉的少年,虽是一身素白,却透出让人无法逃避的威慑,令人惶恐的是他正带着一个红色的火鬼面具!
“是若欢公子!”人群中有人发出一声惊呼,大家纷纷四散逃去。
南宫允虽说仍心有不甘,但介于对这个若欢公子也有所耳闻,顿时散了所有的傲气。
传说此人狠辣无情,行事诡异,杀人如麻,这普天之下有一半的钱庄都受他操纵,这天下最大的暗杀组织也是由他一手创立……如果他想让一个人消失,即便那人是当今圣上,也无需废吹灰之力。
南宫允慌乱的由下人搀扶着急急忙忙逃离,狼狈不堪。
那个少年转身注视着洛亦兮,“果然是你!”少年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说着伸手摘下了火鬼面具,一个大大的笑脸便绽了出来。
洛亦兮大吃一惊,竟然是陆子筝。
陆子筝看着他惊异的样子,伸出小爪子在洛亦兮眼前晃晃,“喂,你没事吧,我只是怕让我爹知道我在外打架,随手拿了个面具戴在头上而矣……你们不至于这样吧……”说的轻松无比。
洛亦兮凝视了一眼那个火鬼面具,心下了然,“谢谢阁下的救命之恩,还请阁下移驾流觞阁,让亦兮聊表心意!”
陆子筝微微颔首,依旧是笑的一脸纯真。
你的回答
“你不能就这样走!”一声娇叱传来。
大家回头一看,看身影应该正是令狐笑笑,不过此人蒙着面纱。
令狐笑笑一脸的怒意,快步走上前来,“公子,你不能就这样一走了之,你接了本姑娘的绣球!”
洛亦兮这才发现自己手中一直拿着那个惹事的绣球,伸手将绣球捧上,“姑娘,刚才接下绣球纯属意外之举,还请姑娘高抬贵手!”
令狐笑笑冷笑了一声,“哼,意外之举?公子的意思是对我司马寒烟并无兴趣了?”
洛亦兮愣住了,这副神态完全不像是阁楼上那个巧言盼兮的令狐笑笑啊。
“司马寒烟你别欺人太甚!小洛接的绣球是我令狐笑笑抛的,他即便是要娶也轮不到你!”一个黄色的身影飘然而至,大家不禁都惊呆了,,这两个人的身影宛如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声音也是如出一辙,只是气质完全不同。司马寒烟是一副冷冰冰拒人千里之外的神态,而令狐笑笑则是可爱纯真善良心无城府。
“小洛,我们走!”令狐笑笑说着拉着洛亦兮就要离去。
“令狐笑笑,你不想要‘惜玉灵芝’了么?”司马寒烟冷笑道。
令狐笑笑微微一愣,“不要了,笑笑什么都不要了,所有的交易到此结束……”声音轻轻地,却听的人倏然心疼。
洛亦兮低头一看,令狐笑笑竟滴下泪来,诧异的停下脚步,令狐笑笑见大家都看着她,急忙用袖子擦干泪水,笑的天真无邪:“大家继续走啊,我没事,我真的没事……”
路上,大家听着令狐笑笑讲着各种各样的江湖趣事,听着笑笑爽朗纯真的笑声,却听得无论如何也开心不起来。
一回到流觞阁,陆子筝就急忙来到洛亦兮的房中关好房门,“喂,听冷羽寂说你还没死的时候,我还不敢相信,现在……”
洛亦兮摘下面具微微一笑,“陆大少爷不打算再在我面前演戏了吗?”
陆子筝释然的一笑,“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你,不过这件事你一定要替我保密。”
洛亦兮点点头。
“你真的不打算回家了吗?”陆子筝看着他,莫名的忧心。
洛亦兮避开了他的目光,“从他打断我腿的那一刻,我就与南宫王府再无瓜葛了……”
“你是在骗自己么?”陆子筝目光如炬,“再无瓜葛会用心至此么?”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若欢公子!”洛亦兮苦笑了一下,“如果是你,你会怎样呢?”
陆子筝一下子怔住,是啊,如果是自己,自己该如何?恨么?毕竟是生父该如何去恨?还是去告诉他,流觞阁的亦兮公子就是他的儿子?那过去那样的伤害又该如何释怀?
所以,怨不得,恨不得,争不得,爱不得,明知道该忘记该放弃,却偏偏又忘不掉放不下。此题无解!
“你对他究竟是怎样的感情呢?”陆子筝轻轻地问,是爱?是恨?是怨?还是期盼?
“孺慕之情。”四个字说的淡漠而坚定。既然不能释怀,既然不能忘怀,那就尽量做好自己好了。
陆子筝从流觞阁出来回到家中,一眼见到端坐在正厅中的陆尚,不管不顾的一股脑跑上前去,跪在父亲膝下,“爹,我回来了……”
陆尚正要质问之时,看出陆子筝双肩微微抖动,心中一愣,将手搭在陆子筝的肩上,轻轻抬起小孩低垂的头,满脸泪痕,心中一阵绞痛,再也顾不得生气,“子筝,你怎么了?”
“爹,有爹真好……”陆子筝一下子伏在陆尚膝上,呜咽不止。
陆尚虽六个儿子常伴身旁,却从未有过如此经历,爱怜的瞅着膝上的孩子,用手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子筝,以前爹不知道世上有个你,这么多年让你受苦了,以后爹……”却是无论如何也说不下去。他是个粗人,征战沙场自是八面威风,可是现在这到了嘴边的几句话,却是卡在了嗓子眼一般,哽的他红了眼。
穿越云雾的月温柔的照着伊人,窗台上人影独坐。
洛亦兮静静走到她身边。
“令狐姑娘。”
“叫我笑笑就行。”令狐笑笑笑的一脸无所谓。
“那好,笑笑,你怎么了?”聪明如亦兮,怎会看不出她刻意遮掩的泪。
令狐笑笑神色一暗,望着那迷离的月,幽幽的说:“师父离开我了,那次我们见面后不久,师父就一病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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