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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云深处-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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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亲王顿下脚步,侧头看去,嘴角泛起笑意,淡然开口:“放心,烧火,你比他在行;灭火,他比你有经验。”
转瞬后,便见那火球一声爆响,在空中燃放,四散开去。随后,噼里啪啦的爆竹之声至隔壁王府传来,一时热闹非凡。浩然夜空,以一望无际的深黑作背底,明亮烟火似花而放,虽远不及现代的大礼花壮丽,可星星点点,别有一番韵味。
“竟是焰火……”木楚轻叹。
光王你到底有多爱火啊?不是自己烧树林,就是在别人烧完他的树林之后,自己再放烟火,这是怎么样的一种爱啊。
李唯了然一笑,“如此,焰火的光芒和烟尘便可混淆并掩盖林树的烧灼,府中宾客亦不会得知实情而在婚宴上慌乱,将混乱减至最少的同时,又用不同往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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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宴的烟火表达出对新王妃的重视与珍爱,可谓一举数得,小叔叔果然有手段。”
闻言,木楚侧身望他,帝王家的孩子,想问题想得真多啊,日后,一定会早早地便长白头发吧。她双手击掌,发出清脆的噼啪声,带着嬉笑道,“您也不错啊,宁亲王。等哪天您大喜,要不要我帮您将这宁亲王府的草木全烧了,以示对第一美人的重视与珍爱?”
他放开拉着她手腕的手,扶着她脸颊,用手指揩着她面上黑灰,眼中皆是笑意,压住笑声道:“第一美人?楚楚你现在这样子,究竟哪里像第一美人?”
她甩开他的手,自豪状指指心口,“我心灵美!”
忽又意识到有些跑偏,遂正色道:“我方才说的是洛国第一美人吴小姐,你二人的喜事已是举国热议。你的选择,我已明了。只是,若你给我捎个口信,我会,会更安心些。”
一口气说完,她猛然转身,踏步而出,只向后摆摆手,“祝你得偿所愿,我忙得很,后会无期吧。”
身后,静悄悄没有脚步声,只余不远处隐隐而来的阵阵喜乐与天空中渐暗的烟火。她坚定地沿石板路朝大门方向奔去,再不回头。
头顶一阵夜风袭过,转瞬间,那人又衣衫飘飘立在她眼前。
稀落星光下,他阻着她的路,微蹙着眉,眸中神色不定。
木楚亦皱眉看他,厮的,这小子比JJ抽得还厉害,一会儿眉眼间皆是笑意,一会儿又玩深沉,一会儿让她跑,一会儿又拦着她路。
这帮会武功的,跳来跳去,飞上飞下,了不起啊?!在古代学个武功,肯定就像在现代考驾照一样通用、便捷、容易。
我对月亮发誓,以后要学门武功!木楚抬头,悲愤地寻找着天空的月亮。
“楚楚,吴樾小姐才忙得很,此刻应正在隔院,”李唯缓缓而言。
木楚随他所指,瞄了眼光王府的方向,瞬间带着几分慈悲看向李唯:您真不容易,难道已知道了吴三小姐心中所爱,所以答应她这最后一次去观礼?
李唯继续道:“与光王共饮合卺酒。”
木楚一惊,慈悲眼神中又加了几分怜悯:可怜的,你选了西瓜,怎地西瓜刀却跑了,这下还得找别的西瓜刀切西瓜吧。
哎,等等,这神马情况!
他看着她脸上不断转化的表情,思及她所言所行,心下已然明了了几分,径直问道:“楚楚,三月初一我派人给你送信,已说了景帝赐婚之事,让你在夏晚静候我消息,必不负你,你为何又出现在光王府?”
果见她摇头,李唯拉着她坐到小径旁一处亭榭中,亭榭四周立着落地门窗,柱间微曲的鹅项靠椅上铺着厚毛软垫。两人坐下,他在夜色中开口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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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甲!”,那声音厚重低醇,穿透薄凉春夜。
远处玉兰林后,一声应答,一人疾步而出,好似他本来就候在那里一般,躬身至宁亲王前。
“三月初八你回复我说,信已于约定之日亲手交付木姑娘,而且她片语未让你捎回,而今,这是怎么回事?”李唯沉声问道,语调不高,却满是威仪。
“属下该死,自作主张办了此事。”赵甲立时在亭榭外跪了下去,“事已至此,随您处置……”
“殿下!”伴着一声急呼,远处幽暗中影影绰绰又走来一人,扑通一声双膝跪在赵甲身侧,正是那曾与宁亲王扮作兄妹的李矛,她低头开口道:“此事是我嘱托赵侍卫如此行事的,与赵侍卫全然无关。”
赵甲倏然抬起低垂的头看向李矛,急急辩解:“与矛姑娘无关,送信的人是我,毁了那信的亦是我……”
李唯自靠椅间站起,扬手一挥,二人立时闭口。他跺步至二人身前,声调一如这春夜般微凉,“你二人自小与我一起,跟随我时间最长,却不曾想,最让我失望……”
李矛双膝向前跪着挪出一步,仰起头,已是满脸泪痕。
自与赵甲偷看宁亲王信笺并将其烧掉的那日起,她便知道,早晚都有这一日。只是,她从未料到,这一日来得这般快。
从今夜宁亲王收到一封诡异信笺后急匆匆赶去光王府,她和赵甲皆疑惑不解。照计划,宁亲王是决计不会出席光王婚宴的,如此,才能将两人矛盾在景帝心中演化至□。可宁亲王一言不发,亦不告诉他们信笺内容,他们只得在府中静候,待其携了位光王府婢女回来,两人远远看过去看清那女子容颜,心中便是一惊。如此,她方在远处侯着,等待传唤。
李矛瞥了木楚一眼,蓄着泪的眼瞥过木楚,心中愤然:在夏晚放出光王大婚的消息,这样的结果无疑会让人知道殿下的最终选择吧。如此,拖到殿下成就大业,得偿所愿,真相什么时候被戳穿,又有什么关系?
可木楚怎么就这般不矜持,居然跑到洛国来追人,还出现在光王府?!你只知逼着殿下悠游天下,又怎么知道他肩上的担,心中的苦,难言的意?
木楚正托着下巴听这三人搭台,努力将自己弱化为打酱油般的存在,冷不然迎上李矛扫过她的目光,太阳穴突突跳了一下,颈项间条件反射般有些疼。
李矛哽咽着道:“殿下,正是因为跟随殿下您时间最长,才更了解殿下您的苦衷与心愿,我二人擅自办了此事,甘受责罚,可若再有此事,李矛仍会这般,绝不后悔。”
月色之中,李矛语气带着坚定决绝,“殿下,您难道忘了是怎么度过这十年,您难道忘记了先王所托?若是一意孤行,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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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能坦然在您父王灵前燃一炷香,又如何再面对长核山等您消息的母妃?”
一口气说完,李矛双膝软了下去,全身都似无力般瘫软下去。终是说了出来,无论他如何责罚,便是他让她去死,她仍要说出来。
亭榭中一时安静下来,悄然无声,良久,李唯扶起李矛,将其冰凉的手放入赵甲掌中,看不清神色,“甲,扶她下去休息,你们退下吧。”
作者有话要说: 1。小提示:“马车的面积与宅子的大小”木楚作这些比较的原因来自于第五十八章,人的情感与对比心,在恋爱时很微妙。
2。 硝石+硫+木炭——使我们熟识的黑火药。
硝石(土)一般存在于厕所、猪、牛栏屋,庭院的老墙脚,崖边,岩洞以及不易被雨水冲洗的地面。古时,埃及人把硝石叫做“中国雪”,波斯人把硝石称为“中国盐”。
句子:天然硝盐能存在于那么多地方,为毛楚妞儿你首先想到的是茅房呢?
木楚掩嘴笑笑:因为茅房天天见啊。
3。今天是个好日子哟,大家快乐啊,有情之人皆快乐;无情的人,可能也快乐吧,因为没人能伤害他们。
转帖网上看到的一段话留作此日纪念:蔡康永:"恋爱的纪念物,从来就不是那些你送给我的手表和项链,甚至也不是那些甜蜜的短信和合照。恋爱最珍贵的纪念物,是你留在我身上的,如同河川留给地形的,那些你对我造成的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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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唯只望着两人自视野中消失,犹自那般负手而立了半响,才缓缓转过身,凝神看向木楚。
他静默而立,亭榭中,星月之光透过木窗的雕花,婆娑着在他深邃眼间投下朦胧光影,让她看不真切。
两人就那般一立一坐,互相凝目,仿若,时间亦停顿了般。
(句子:你两谁是克赛啊?让时间停止了?
众人抬脚将其踢飞:别破坏气氛!)
谁也不发一声,却似已叙万语千言;
谁也不踏一步,却似已越万水千山;
谁也不瞬一眼,却似已生万绪千端。
生生地,她的心上便有些疼,脑中回响着赵甲与李矛方才的话语,终是望着他的眼,一字字缓缓而言:“树欲静而风不止,君欲往而时不待。剪子,你的心意我已知晓,只是……”
只是,你的境况却远比我想的复杂。后一句,她略顿下,未说出口。
终究,是她想得太过简单了,争或不争,又怎么是他一个人的事情?背后牵扯多少人与事,情与愁,而他母妃,原来还在等着。
等着他的,不只她一个……
他两步迈至她身前,拉过她冰凉右手,贴放到他心口处。
她指下,是他着的宽阔胸膛,纵然隔着宝石蓝色外袍,指端依然能感受到,一下一下,他心脏的跳跃。她指背上,覆着他的修长五指,透过肌肤船传来阵阵暖意,似从他的心将一点一滴的暖,由着相握的手,传到她心里。
“楚楚,你可信我?”握紧掌中纤细手指,他轻声问道,“而今,我的心便在这里,它早已做了决定,待我大仇得报,决计不会贪恋那个位置。只是种种铺设,却还需时日。”
她抬起另一只手,扶上他脸庞,滑过眼角眉梢。
这世间有多少人,抛了妻舍了子,残害了兄妹手足,只为那个位置。而眼前这男子,能决然说出他选的便是芝麻,抛开数载谋划,众人期待,他所舍弃的,远胜于她。
无论真假,在这一瞬,这样的男子,她无法不信,难以割舍。
点点头,木楚灿然而笑,“我,愿意等你,直至你得偿所愿,报仇雪恨那日。”
转瞬,她嘿嘿笑开来, “只是,那日过后,你必须踩着七彩祥云来迎娶我!算了,看在你一片真心的份儿上,就七彩骏马吧。”
嘿嘿,作为职业女性,作为贪心的奸商,她既要猜中故事的开头,也要猜中故事的结局。
他颔首而笑,下一瞬,已拥她入怀,偏巧她眼珠一转,忽又想起一事,挣出他臂弯,五官拧作一团恨恨道:“这次虽是赵甲他们擅自而为,你作为顶头上司也跑不了责任。剪子,再一再二不可再三,你诳了我两次,若下次再不守约,哼……”
她磨磨自己虎牙,颇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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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势地看看他。
“事不过三,决无下一回。”他俯身额头轻点她的额头,抬手将她抱起,在静谧夜色中行去。
万缕千丝缠缠绕绕,纷纷转转,终究,那线的两端,还连着他们。
……………………
(主句快乐地登台:童鞋们,从句出去玩了,我来接班,话说那两人一路来到宁亲王寝居,关好了门窗,放下了帷幔,吹灭了烛火,此处省略2万字,情节发展请自行想象。
翌日,此处省略10万字,全文完,谢谢观赏。
从句:主句,你这个造谣派,去SHI!)
……………………
翌日,煦暖的春光自雕花窗梁间散落满室,照在一男一女鼻端眼间,两人互望一眼,俱是笑了开来,那笑容明媚沁心,只衬得春光亦黯淡了几分。
“春夜一刻值千金啊,我们总算没有虚度和浪费这千金万银。”帷幔内,纱帐间,木楚倚着一方软枕望着满室春光,由衷感慨。她嗓音中带着几分哑然,双臂微一伸展,长长打出一个呵欠。
四角柱,横楣板,李唯靠着架子床边的四合如意,在木楚额头轻点一下: “早。”声音柔和中亦带着沙哑。
木楚仰头看他,轻然亦道:“早。”
寝居的花梨桌案上,长长烛蜡已全然燃至尽头,点点灯芯的细灰在光柱中飘荡。只因那一声问候,她便觉得连尘埃都舞动起来。
与心中那人一起迎来晨曦,互道早安,是多质朴又绮丽的梦。
祈愿日日,都有这样的梦。
他撩起袍角,自床榻边站起,俯身又抚着她长发,抵着她头柔声道:“楚楚,昨日一夜未眠,一会儿用些早点再歇息。我去宫中一趟,一个时辰便回来,你好生在这里等我。”
木楚转身而起,抱住他腰际,将头深深埋入他宽阔胸膛中。他那件未换下的宝石蓝的衣裳间,犹带着昨日的药草淡香。她深嗅一口,头埋得更深,手臂抱得更紧,直想再不松开。
他拥着她的臂亦收紧,低头在她发顶落下一吻,心跳快了几分,心下泛起一丝不安,“楚楚,怎么了?”
“一会儿,再一会儿就好,给姐姐我好生待着。”木楚埋首在他胸腹间嗡嗡说着。片刻后,仰起头望他,“我一会儿,便启程回夏晚。”
他周身明显一僵,“楚楚?”他眼间有疑惑与不可置信,昨日她亲言愿等他直至那一日,为何仍要回夏晚,不留在他身边,让他护她周全?
这一夕一晨,竟是绮梦一场。
“我若留在洛国,必会成为你的弱点,于你早日成事,无一分好处。”她果决说道。
“那自可歇息几日再走,何必急在这一时?”他圈她入怀,自诺斯关一别,每次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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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皆是匆忙一瞬,相聚短,别离长,此次她再归夏晚,待他成事那日,又不知是何夕再见。
她凝目望他,晨光映在他身上,便是一夜未眠,他亦器宇昂轩,朗朗如日月入怀;便是眉间深皱,他亦深情在目,双眸闪闪若岩下电;便是衣衫已皱,他亦气度非凡,岩岩若孤松独立。
如斯男子,应她撇西瓜留芝麻之选,她若多留几日,又怎么可能舍得再走、再别、再生离?怕只盼日夜相守、耳鬓厮磨、抵死缠绵,投身入水深火热的生活。
如此,他如何成他的革命大业,她如何谋她的奸商之路?!
自古美人是温柔销魂冢,美女子如此,反之,美男子亦然。
木楚自床榻间站起,走到窗前,闭目说道:“两情若在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此外,于我而言,还有一件急事,必回夏晚处理。”
“何事?”
木楚手指划过窗花,另一只手扶过衣怀中藏着光王府制服布条的地方,闭目道:“负荆请罪。”
……………………
午时,一辆马车驶至洛都南城门,窗帘掀起,当中一人探手亮出一张牌子,守城兵士也不再查,便开门放行。
宁亲王府的牌子啊,谁人不知那宁亲王因着婚事最近憋了一肚子气!拍马屁说不准儿能拍到马蹄上,但躲马蹄,谁不会啊。
马车遥遥出了南城门,一路奔驰而出,在近合南郡的林间小路隐蔽处停了下来,车帘掀起,木楚挎着粗布包袱跳下马车。身后,李唯急急扶她。
“送到青城山我再回去,然后让徐风护送你回夏晚。”李唯身着一袭白衣,轻裘缓带,拉着她手再次劝道,并暗暗用力将她往马车中带。
木楚使力跺脚,“傻瓜!你那马车出了洛都,不知多少别有用心的人盯着呢,我既然能孤身来洛都,便能安然回夏晚。便是路遇不测,还有暗中帮我的人,再不济被人劫了,咱上面有人,就报你的名号呗。”她轻点点他胸前,又觉得自己占了他便宜。
他不言语,只帮她系紧肩头包袱,“楚楚,每到一郡,便用约定好的方式留消息给我,可记得?”
“恩,”木楚点点头,又道,“我已将水煮鱼和那道新菜的做法写在纸上,留给府中厨子,想吃时,便让他们做给你吃。”
他眨下眼睫,木楚踮起脚尖,抬手轻轻扶正他头顶爵冠,又理下他衣襟领口处,满意地点头,扬手,拇指在他唇上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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