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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女驸马之今生姻缘-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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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香想必是、敬佩那名女子在这宫中依旧留存的坚定心志吧。她感慨地想,自己与皇帝都错了,天香不是不懂权谋,她是因为太了解了才不愿使用权谋。她品优德善,不屑权谋。 
  「喂,驸马,矛厕过了喔。」天香咯咯地笑着,喜欢自己的手窝在冯绍民的手中取暖。
  「怎麽,公主想上矛厕?」
  「公主不想上矛厕,是驸马想上矛厕。」
  「驸马只说要去矛厕一趟,可没说要上。」
  「驸马净会狡辩。」
  「公主见谅,绍民只是实话实说。」
  她们两人又东扯西扯了一些。走到池塘边,月光洒耀而下,水面一片银光静溢。
  ***
  冯素贞突兀地问:「公主,若你是男子,以你的资质,太子之位定是传你。那时,你会想得到天下,还是与今日相同,只愿寄情山水?」
  「当太子有什麽好的,你没看我那个太子老兄,当得都被自己的父皇追杀吗?」天香厌恶地皱了皱鼻子。「我从没想过拥有江山,我知道自己没那个能力让全天下百姓快乐。」
  「能力是可以培养的。」
  「但要培养到你这种程度,天生是很重要的吧?」
  冯素贞微笑。「我只是辅佐之才,与成王之人大不相同。另一方面,机运也很重要,例如有兵马、有武力,也可以当皇帝。」
  天香想了一下子。「你为何突然问这个?」
  「父皇给我天下兵马,只要你想,我能助你坐上皇位。」冯素贞用着无所谓的口吻回答:「新皇帝登基,接仙台与国师的事自然也一并解决了。」
  「驸马,在宫中有些玩笑不能开,有些是连想也不能想的。」天香露出了少见的严厉神色,但看到冯绍民眼底的愁绪与疲累後便心生不忍,握紧他的手佯装轻松地道:「再说,我才不想当皇帝呢,又没什麽有趣的事情可做,唯一有趣的…大概就是给人赐婚吧!」
  想到自己与天香的婚姻,她莞尔地笑了。但笑容却没有达眼底,再加上繁杂的国事、昏庸的皇帝,让冯素贞难得地更是累积起一股郁闷的埋怨。 
  「公主说的没错,当皇帝唯一有趣的就是赐婚了。想那妙州冯家被赐婚弄个无後无女、满门抄斩的下场,想公主你被这赐婚伤得在成亲当夜借酒浇愁、心痛不已——」冯素贞嘲讽地笑,笑声苦涩,凄凉楚楚。「果然有趣!」
  原本走在身旁的天香停下脚步,冯素贞的身体也疆了一下,大梦初醒。 
  「……对不起,我说得太过份了。」
  「我要回去睡觉了。」身後的天香传来不大不小、听不出情绪的压抑嗓音。「你自己一个人蹲矛厕吧!」
  走了几步,仿佛不甘心似的又跑了回来。 「刚才你说的话让我很生气。不仅因为你居然至今仍以为我不满意与你…结成夫妻…」有些不好意思,天香随即干咳了一声,继续说:「还有,你提到妙州冯知府一家的语气,让我很不高兴。我跟那名知府千金也算有一面之缘,比起你们旁人道听涂说,我更清楚她在这个故事中扮演什么角色。父皇的赐婚确实把她与意中人拆散了,但那也可能成为一种转机……她的死,冯家一门的惨案,绝不是因为父皇的赐婚而导致的。」
  冯素贞知道她说的没错,也知道自己方才不过是迁怒而已。但她还是反问:「那么,是因为什么?」
  「谁知道呢。冯知府当了那么多年官,会结怨也是当然的吧?至于那个冯素贞……」天香顿了一下,像是在考虑着要不要说。                    
  作者有话要说:亲:0点更新。有长评,有激情,有加更!!!一只小蜜蜂呀,飞到花丛中呀,我飞。O(∩_∩)O/~~


☆、第 41章

  过了一会儿,她才道:「她是宁死不嫁,现在真的死了,可她的意中人呢?不仅当了官还娶了老婆,现在一副完全忘记她的样子…我不是说冯素贞死了对方就不能娶妻,只是偶尔看到乌鸦…呃、想到那种场景,就觉得冯素贞死得很不值。」
  「为爱而生为爱而死,没有值得不值得的道理。」冯素贞涩涩然地微笑。「凭的也不过是那股傻劲,不过就是咽不下那口气。」她实在不想谈论这个 ,于是道:「走吧公主,我送你回房。」
  她神情哀伤地抬起头,觉得就连银月也在嘲笑她的愚蠢似地,光辉不断。
  天香睡熟后,一道淡色的身影飞过驸马邸,消失在无人的街角。 
  ***
  冯绍民晨夜间极大反差的亲疏态度,常常使天香晚间以泪洗面,哭着睡着。
  早上,天香独自坐在桌前,眼睛有些酸疼,只好什么都不做地发着呆。心是苦的,就连甘蔗尝起来都是苦的,若是冯绍民说他不喜欢天香吃甘蔗,她一定也会连喜欢的东西都在心里通通变成不喜欢。 
  真奇怪。天香边发呆,边楞楞地想着。以前喜欢一剑飘红和张绍民时,怎么都没这般痛苦?如果他们也喜欢自己的话,那就好;如果他们不喜欢自己,那也不可勉强,大家还是能当好朋友嘛,以后路上遇到了,还是能共饮一杯道尽心事。 
  但为什么偏偏对冯绍民、对这个驸马就是放不下?为什么如此容易因为他的一言一行就伤心难过?明明知道那些不过是他把自己当小孩在哄的甜言蜜语,但为何还是止不住地心跳加速、一整天心情好得会偷偷发笑?
  天香啊天香,你还道自己是天之娇女小霸王,连父皇都拿你没辄,却不知原来这世上真有震得住孙悟空的五指山,真有那所谓的天生克星、命中之人!    
  她自嘲地笑了。闇哑冰冷,如凄如诉。 
  「不得了、不得了…杏儿,你看公主那样,该不会一不注意就跑去葬花吧?」
  「我只怕公主心一横,又去吃那个什么忘情丹。」
  杏儿桃儿在门旁待命,看天香那魂不守舍的模样都暗自担心,却又只能交头接耳互换感想
  「我说驸马才像是吃了忘情丹的人!」
  「…我真搞不懂啊,驸马明明也是关心公主的,为什么总要这么若即若离…」
  「莫不是外面有女人?」
  「呀、桃儿你别乱说!让公主听到我们两个就要被砍脑袋啦!」
  「本来就是,不然有哪个男人像驸马那样,放着如花似玉的妻子不理,尽在外头不知道干些什么!」
  「我昨天听驸马邸的小林说,最近驸马也很少回去,一直都跟张大人、李大人他们在一起,看来朝廷有大事要发生,所以驸马真的很忙。」
  「又是张大人、又是李大人!好吧,驸马不是外面有女人,是有男人了吧!」
  「我看你跟公主一个样,气到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杏儿发笑,一会儿,桃儿自己也笑了。
  这时,一个仆人进门来,跪在天香跟前急道:「公主,驸马邸来人,说驸马受了重伤,刚才被九门提督张大人送了回去!」
  天香一征,起身抓住仆人的肩膀。「他伤的可严重?是谁伤的?」
  「小的不知,张大人和驸马都说没事,要我们不可声张。」
  「这个张绍民…受伤的不是你,当然说没事!」天香咬牙,苍白着一张脸大喊:「备轿,去驸马邸!」
  ***
  「冯兄,真的不需要我叫御医──」
  床头前,穿着便装的张绍民急得团团转。而理应是「受了重伤」的冯素贞,换下了那件染血污秽的衣服,穿着崭新锦袍儒雅长挂的她,坐在床前微微一笑
  「一旦叫了御医,国师不就知道昨夜是我们两个侵入接仙台?」
  「可你的伤──」
  「张大人,绍民是习武之人,没那么细皮嫩肉的。」冯素贞见他慌张无措,不禁放柔语气。  「别担心。倒是你,没被那些暗器所伤吧?」
  「冯兄…!」张绍民发出了像是挫败的低喊,不知该拿这名年轻的丞相如何是好。
  「若不是你昨夜为我挡去大部分暗器,如今我岂能存活?如今你怎会受伤?都是我的错,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我要如何向天香公主交代?」
  「我又没什么事,张大人你就别多想了。」
  冯素贞淡淡笑着,慢条斯理地喝了口茶,却因此牵动手臂的伤势。眉间皱了一下,她不动声色,心中则暗想,还以为已经止血,看来是低估国师的阴狠毒辣了。幸好昨夜她发现得早,不然这张绍民此时怕已成了万箭插身的忠勇义士,对皇上和公主那两边都不好交代。。
  说到公主…不晓得她有没有乖乖修养?接仙台建造完毕,最近只跟张绍民、李兆廷他们顾着弄清楚里面的设计,根本抽不出时间去看天香,希望她可不要以为自己不在身边了,就能像脱疆野马一样又不顾身体到处乱跑才好。
  张绍民似乎还在说着「丞相是国家栋梁、驸马又是公主之夫万金之躯,一定要先保护自己才行」这类不重要的话,冯素贞置若未闻。
  …不行。
  越想越不放心,今天还是自己去跑个一趟,至少让公主知道一切都安然无恙。
  冯素贞刚站起身,那道浅绿淡黄的纤细身影就冲了进来。
  「驸马,你没事吧?!」
  正眼一看,这慌慌张张的少女,不就是天香吗?冯素贞看着多日未见的她,唇边不自觉地扬起微笑。「公主,你跑得这么急做什么?来,先坐下喝杯水吧。」
  冯素贞伸手,习惯性地想揽住天香的肩膀安抚她,却忘记自己带伤在身,连续两次不注意,终于使才刚止血的伤口又流出鲜血来。
  「驸马,你流血了!」天香惊呼,双手隔着空气护住沾血的左手臂,不敢碰触。
  「不要紧、不要紧。」冯素贞忍着痛,笑笑地朝天香摇摇头。
  「冯兄,你先坐下吧!」被遗忘好一会儿的张绍民,赶紧上前搀扶她。
  天香也跟着驸马的脚步、亦步亦趋地来到了床前。不忍心看那怵目惊心的血迹,只好望着那对依旧清亮的黑眸。「…很痛吗?」
  「还好,不就是这么点小伤吗?想你闻臭大侠当年也是刀口来火里去的,这点小伤在你眼中算得了什么?不碍事的。」
  「笨蛋!我受伤跟你受伤哪有一样?」天香明白对方正说笑来逗她宽心,怎么还骂得下去,音调既轻又柔,神情满是心疼。
  冯素贞看到那面容,心底很是感动。天香是除了父亲与李兆廷以外,第三个为她的痛而痛的人。
  「我没事的…乖,不哭了。」
  食指温柔地逝去自己眼角的泪珠,天香这时才发现她居然又落泪了。搞什么、怎么一直都没哭够…!她暗自骂着自身软弱,说不出话来,只能无声地点头。冯素贞无奈一笑,想到这时候似乎应该先重新包扎伤口,而不是先忙着安慰天香,但也无所谓了。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肉体的疼痛永远不比内心的疼痛重要。
  「咳!」张绍民第二次被遗忘了。他勉强扯了抹苦笑,弯腰行礼。「丞相大人,既然有公主照顾您,那么下官就先告辞了。」
  「有劳你了,张大人。」冯素贞脸微红,为自己与天香忘情的举止与失礼。「明天上朝时,我会记得带去。」
  ──布兵图。两人交换眼神,彼此给了承诺。
  「那么、公主,下官告退。」
  张绍民又行个礼,转身走没几步,就听到天香叫了一声「张大哥」。他回过头,看到一名优雅高贵的年轻妻子,正朝自己微微行礼。
  「谢谢你送驸马回来,张大哥。」
  不想让天香见着酸涩的笑,张绍民只是点了个头,无言离去。
  冯素贞刚要开口说点什么,天香的食指就轻压了她的唇。
  「先帮你换药包扎再说。」
  天香刚才也听到了两人谈话,深知冯绍民受伤一事必须保持隐密,所以并没有多问,只是命仆人把药和干净布巾都拿上来。
  「公主,我可以自己来的。」
  「算我求你、好吗?」天香看来疲惫不堪,一双原本灵动的眼静溢深沉。「这次,别再跟我争执了。」
  冯素贞从没想过公主会有这种反应,胸口隐隐作疼,也就沉默地点了头,将袖子拉高,露出已经包裹完毕、却渗出丝丝血渍的细长手臂。天香缓缓地解开绷带,一辈子都没这么温柔过,手指竟开始微微颤抖着。
  发现她的恐惧,冯素贞不由得开口安抚:「没有看起来这么严重,因为是皮肉伤所以才流了较多血,伤口切得很平,愈合得也快。」
  「冯绍民,你还要骗我…?」
  「公主…」
  天香看到模糊一片的伤势,深知那是被暗器所伤的杰作,哪是什么普通刀剑伤口很平的?                    
  作者有话要说: O(∩_∩)O/~~42见90  O(∩_∩)O/~~42见90有长评,有激情,有加更!!!一只小蜜蜂呀,飞到花丛中呀,我飞。O(∩_∩)O/~~


☆、第 42 章

  而天香的话,在冯素贞心中激起涟漪,像是被丢入了巨大的石头般,心湖之上已不可能平静。
  冯绍民、你还要骗我?不知何时,天香会愤恨地看着她,口中吐出同样的话语呢?
  两个人两种不同的心思,唯有时间在此流逝。没多久,天香重新包扎好伤口,她望着那纱布缠绕的细瘦手臂,喃喃地说:「这是你第几次受伤了呢?从你当了驸马,父皇不断给你任务那时开始,你总是一直在受伤…你总是,为了我们一直在受伤。」
  「我身为臣子,正逢江山社稷危急之际,又知小人贼子起乱之意,自然得为皇上与我朝尽份心力。公主,你莫要挂心。」
  「对不起…」天香的视线移到冯绍民脸上,她的驸马,那被自己的父亲乱点鸳鸯谱的苦命人。「都是我父皇太胡涂,是我们这些当他孩子的人太没用,所以你才会这么累,所以你才会受伤。」
  「不是这样的,天香。」冯素贞握住她的手,坚定地道:「我心甘情愿。」
  是的,心甘情愿。最初或许是误打误撞,或许一开始真的是极不愿意地被赶鸭子上架,但现在是心甘情愿为这片江山、为这个皇室效忠卖命。因为,若她冯素贞在此失败,天香的安全也定要不保。
  「说你笨呢,你还真是笨到无药可救。」天香挨近,依恋地拥着她。冯素贞的脸颊枕在公主的胸哺上,不由得又是一热。「但偏偏我就是这么喜欢你…冯绍民,我该怎么办才好?」
  冯素贞无言以对。只是伸出另一只未受伤的手臂,轻轻的、却牢固地揽着天香的腰际。对爱情,从来没有人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当它发生的时候该怎么办?当它改变的时候该怎么办?当它停留在不该停留的人身上时,又能怎么办?
  这名女子的苦她感同身受,但同样身为女子的她,对这份情注定无能回报。
  ***
  驸马府,正坐在庭园的小圆桌旁──因为天香觉得她整日窝书房、对一个有伤的病人来说实在太不健康了,稍早前硬是拖着她来晒太阳──冬阳在晨间洒下了暖和的光辉,冯素贞一抬头便看见、沐浴着阳光而使樱色绸缎更显娇柔的女子。
  天香一人相当悠闲,冯素贞仍是一手一笔一砚台和满堆奏折。丞相工作中最让冯素贞感到疲累的便是这个了──在送进御书房之前、必须先过滤满朝文武的奏书。
  一边想着皇上看了王大人的建言是不是会龙颜大怒、一边念着怎么陈大人今天又上了这么无聊的提议,冯素贞一心二用地接着与天香的交谈:「公主,你也瞧见了,我今天真是很忙。去宫外玩这种事、还是改天吧。」
  「怎么每次要你陪我一下都这么说?」坐在她身边的天香,那日穿着樱色淡雅的衣装,脸颊因为不满而气鼓鼓地浮现红晕,非常可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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