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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女驸马之今生姻缘-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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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的影像,全部都、告诉了她哪里才是自己一直渴望到达的地方。 
  并不是「无论走去何方都会回到他身边」,而是打一开始就从未离开、不可能离得开。就算到了天涯海角,她也会继续等待对方那永不追逐自己的身影。 
  天香睁着一双涣散的双眼,沉默地凝视床铺上方。一大早就得面临宿醉,对精神压力是种很不健康的累积。昨天给张绍民添了不少麻烦,最后大概也是他送她回府的吧?真是糟糕,要是让人知道公主被其它男子送回来,不晓得身为丈夫的驸马又会被说成如何教妻不当。 
  「都已经这样了,你还在想他?天香、你真没用。」真没用,不过是一个男人啊。她喃喃骂着,手掌盖住脸。窗外照射入内的阳光刺眼地让人想流泪。 
  「公主,您醒了?」推门和桃儿的声音。「先喝解酒汤吧,会舒服一点的。」
  天香接过碗后便二话不说地一口喝光。跟冯绍民在的时候不同,她没有必要为一点小苦就装模作样、死缠烂打要对方喂她哄她。 
  「桃儿,你叫下人送份礼物给九门提督张大人,说是感谢他昨晚的…帮助。」
  「今儿个驸马爷已经派人去感谢了。」
  「驸马?他怎么知道——」
  相对于天香的震惊,桃儿的态度显得异常平静。「昨夜张大人送公主回来的时候,就是驸马留下来照顾您的。」
  桃儿那意外带着不苟同情绪的口吻,使天香深深地皱起眉头。她并不是故意跟张绍民纠缠不清,也从没想过以此引起驸马愧疚或嫉妒,她虽然任性了点,但也知道哪些界线绝不能跨越。可是,昨天的她是那么孤独,想要有人陪陪也是当然的吧?说到底,全都是冯绍民那家伙害的。 
  「驸马有说什么吗?」桃儿那不解的神情使天香微红起脸。「就是、对于张大人送我回府的事…」
  「没有。」桃儿摇摇头,虽然想提起貌美的驸马爷今早脸庞上的狼狈,但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让公主自己发现比较好。「只是派人去谢谢张大人而已。」
  「…果然如此。」天香扯开自嘲的笑,对仍旧没有放弃的自己感到生气。「桃儿,更衣——我要去见太子。」
  ***
  「公主,驸马还在等您呢。」
  天香楞了一下,但随即咬咬唇,语气坚定。「让他等。」
  让他知道一个人等待是怎样的滋味,让他知道孤单地望着没有人会进来的门口是什么感受,让他明白当人被强烈思念吞噬之后、必须花费多大的心力才能朝使自己失望的对象灿烂微笑。 
  这个是,无论如何也放弃不了冯绍民的天香、唯一做得到的复仇。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玩那个木鸟?」
  「天香,你怎么会来?」
  对于一踏进宫殿就没给过自己好脸色的妹妹,太子似乎还未发现奇怪之处。 
  「太子老兄。」天香重重地叹了口气。或许是因为宿醉未解,她从没像此时一样觉得、兄长只顾着抱木鸟的模样是如此让人愤怒。「你知道最近几天朝廷发生什么事吗?」
  「朝廷?我不知道啊…我又不想知道。」
  「你怎能不想知道?你是将来要当皇帝的人!」天香心焦地握紧双手。「父皇以净身修行的理由关在寝宫里、整整十天没有上朝的事,你当真一点也没听过?」
  「啊啊、这个我知道。」天香仅保留瞬间的希望,被太子的下句话彻底击碎。「国师和冯丞相他们都说过了,为了让父皇能顺利上接仙台嘛。」
  天香安静地望了他一会儿,眼神变得凛冽冰冷。「…就这样?你没有其它感想了吗,皇兄?」
  或许是天香那八百年也没听她用过的正式称呼,让太子稍微改变了颟顸疑惑的表情,微微正色道:「父皇要我相信冯丞相,梅竹也说过,冯绍民做的事一定是正确的。」
  


☆、第 55 章

  「梅竹那丫头又知道什么,这个世界上岂有不做错事的人?」天香哼了一声。「太子老兄,你没想过父皇现在的声势根本不能让他再有一步踏错吗?民间已经出现「昏君」的声音了,难道你还不懂这件事多严重?」
  「有什么关系,反正他们又不能干什么。」
  太子毫不在意的回答让天香差点气绝。怎么经过一段日子的民间游历,这个兄长还是一点也没长进?虽然她也不是挺懂政治朝廷之事,但百姓的心之所向才是皇帝真正的寿命,无能定会被推翻,昏庸定将被国家抛弃,这是每个人都知道的道理吧?
  「太子老兄,你能不能振作点?外面有那么多人为了让你顺利登基而冒险、有那么多百姓期待你能快点成长当个好皇帝,有那么多、那么多的责任在等待你啊!而你、你这个太子,居然成天在这里抱着那个不能飞的烂木鸟!」天香气极了,上前从太子怀中一把扯过木鸟。「给我!我把它烧了,看你会不会清醒!」
  「天香,你在做什么?!还给我!把木鸟还给我、天香!」
  不理会后方焦急大叫的太子,天香抓着木鸟快速走出门口。 
  「——拦下她!你们还在看什么,快拦下公主!」
  四五名卫兵听到太子的命令,不知如何是好地与彼此相望一眼,但最后仍是匆匆忙忙地拔刀挡在天香面前。 
  「不想死的就滚开。」
  冷到骨子里的声音与眼神。那些卫兵也是了解天香性子的人,曾几何时见过一向开朗没有架子的公主如此骇人的神色?
  「拦下她、不要让她弄坏我的木鸟!」
  太子从后方慌张地跑近,天香突然冷冷一笑。木鸟往地上砸去,当着兄长的面将它破坏成残骸碎片。 
  「不——!!」太子跪在地上,心疼无比地抱着已成木片的物品。「啊啊、我的木鸟,我的木鸟,只差一点就能飞了,只差一点而已啊!」
  「木鸟何曾有生命,太子焉能皆不知?」天香的神情恢复了近似平日的模样,心情完全在脸上透明,没有掩饰。「你是要当皇帝的人,是要自己成为大鸟飞翔的人,你还不明白吗?」
  「我不知道,我根本不想当皇帝!你凭什么一直逼我?!」太子发红的眼睛充满被背叛的悲伤。「你自己明明也不想当公主,你明明也受不了皇宫!一天到晚在外面玩乐的你,有什么资格逼我当皇帝?我还以为你懂,天香,我以为你是唯一能懂我的亲人!」
  「我知道自己很任性,所以现在才这么后悔!」
  天香流下泪水,握成拳头的手指已经发白。 
  「就是因为我一直这么不知上进,如今才完全没有能力保护父皇;因为我过去太贪玩都不陪在父皇身边,父皇才会被妖言惑众的国师控制!我就是不想你也跟我一样所以才要逼你,现在能救父皇的只剩下你一人——只剩下让你当个好皇帝一途而已!但是你却、却整日抱着这个没生命的木鸟,忽视外头许许多多百姓的声音! 
  「——你要是这么有责任感,那你就自己当皇帝啊!何必非我不可?!」太子气急败坏地站起来,与天香对峙的他有着从未见过的高昂气焰。「我现在就把太子之位让给你!你去当登基、你去当皇帝、你去背负全天下的责任去听百姓们的声音啊!」
  「你说这是什么话…」天香压住太阳穴,头痛欲裂。「为什么你就是不能振作?」
  「我有冯绍民就好,还需要振作什么?父皇也是这么说的,冯丞相一定会为你替我们皇室抛头颅洒热血,你最近突然对他那么好还不是因为这个吗?你自己也在利用贤能之才嘛!女子说得这么冠冕堂皇有什么用,你又懂什么?你走,我不想再见到你,走啊!」
  天香无声地落泪,表情却十分平静,她凝视着他,终于发现冯绍民为何会做到这个地步。她所知道的驸马一直是个清高自傲的人,他怎会为了让太子登基就甘愿污辱自己的心志?那样一个死脑袋、硬脾气,打骨子里都是穷酸书生的冯绍民,怎可能愿意做出如此卑劣的行径?
  原来是因为这样。 
  「我对你太失望了,皇兄…你根本没资格当皇帝。」
  ——是因为这样。冯绍民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让一个不该当皇帝的人坐上皇位。 
  天香不再望着太子,用力擦掉脸颊泪水之后便傲然地离开。她想,自己这一走就是永远了。跟太子的关系将永存裂缝,而她心中一辈子也会记着今日。没用的自己是如何连保护父亲也做不到,以及,原来要保护一个人是需要做到像冯绍民那样的程度才行——永远记着这个领悟。 
  可是、即使如此……。 
  ***
  走廊上,她突然停下脚步,楞楞地看着前方的影像。 
  温润沉静的黑眸、秀雅清丽的五官、干净无垢的面容。淡白色的长袍下摆随风轻扬,单薄却又让人觉得可靠的英气身影,温柔地布满天香所能得见的视野。 
  「啊…」
  发出了慨然地、抑止不下的叹息。 
  那个人只是安静站着,就让天香的泪水汹涌滑落。不是伤心,也非愤怒,这一刻充斥胸口的,全然是想要回家的心情。 
  他来找她了。 
  双手捂住嘴巴,掩盖住呜咽低泣,天香纤弱的肩头不断抽续,光是站着就花了全身的力气,再也走不了一步。她知道,一个不停等待、一个只是逃开的命运,就此终被打破。 
  因为,冯绍民来找她了。 
  「公主,我们回去吧。」熟悉的力道、手型与温度,轻轻地降落在她的肩膀上。 
  他没有询问自己为何哭泣,事实上,天香也很难道明白、这些有史以来第一次毫不苦涩的泪水。于是只能像个孩子,双手抱紧他的腰际,脸颊埋入他的怀中,让泪水点点滴滴地沾湿洁白的衣料。 
  「我…」天香自喉中挣扎着,硬是挤出话语。「带我走。我们一起、离开这里。」
  「好。」回应她的便是这个毫不迟疑的回答。「我们一起离开。」
  ……即使如此,冯素贞依然不懂,天香所说的「带我走」究竟是何种意义。 
  「——嗯,昨晚这张脸撞到张大人的拳头了。」
  手的动作不由得停下,天香先是安静地望着对方认真的神情,很快便因忍俊不住而轻笑出声。冯素贞顺从地坐在椅子上,任由天香拿湿毛巾为她略肿擦伤的嘴唇敷凉,听到这道毫不同情的娇俏笑声,她也只是习惯地扯了抹苦笑。 
  当然,这又引起唇边与脸部的刺痛。冯素贞闷哼一声,头往后缩了缩,天香空着的左手则放在没有被打中的一脸上,无声地告诉她不要乱动。那指尖与掌心皆如此温暖,就像捧着夏末初开的花朵,为了不让羸弱花瓣散落、使尽全身的精神拚命地保护它。 
  天香的温柔总出现得让人措手不及,柔情似水不就是指这样的眼眸吗?冯素贞望着正为自己敷凉的她,能闻到在这距离之下隐隐诱人的微香气息。名为妻子的女性、她的呼吸触动她的脸部肌肤,胸口内的某种情感也因此被撩拨至极,一切将倾巢而出。 
  心动不已。 
  「活该。张大哥定是看不惯你这么欺负我,所以给你点教训了。」
  冯素贞眨了几次眼睛,为自己稍早的想法感到震惊。居然会涌出那么奇怪的念头,难道真是男人当久了,连心也变成男人了?这又是怎么回事?
  「确实是我的错。」她稳住心神,以不会疼痛的弧度勉强扬起微笑。「不过,这可是我生平第一次被打还要派人去道谢的,公主你就大发慈悲,别再笑话我了。」
  「哼,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做那种事!」
  虽然语带威胁,眼神却又那么不舍。冯素贞被这么凝视着,心神也不禁有些痴迷,原来这就是被深爱的感觉,原来在深爱自己的人面前,只是视线交流都如梦似幻。
  「还疼吗?」天香的指尖沿着那可怜的唇瓣轻划,指与唇的流转,勾勒出本人也不知道的诱惑。她心疼地微低下头,对着擦伤的唇瓣几次呼气,原本上了药觉得些许刺痛的冯素贞,现在已被这道呼吸吹得头晕目眩。 
  「不会、一点也不疼的!」
  不知所措,天,她冯素贞居然在天香的面前不知所措。连自己都知道红到耳根子去了,更别说这张脸是呈现怎样的状态。果然,天香像在看珍奇动物似地猛盯着她,末了,扬起得意狡猾的微笑——那是、知道自己带给他人什么样的影响力,自信成熟的女子才能拥有的笑容。 
  冯素贞突然大喊:「啊、公主,你先坐下!喝杯水!」像只被狮子盯上的小白兔,她慌张站起、拉开根本是被天香笼罩全身的体位,挨到桌旁尴尬地倒着茶水。 
  「哈哈哈,瞧你脸红通通的样子,说出去哪有人相信你是丞相啊?」天香好整以暇坐在椅子上,没打算放过冯绍民难得一见的困窘。「别再脸红了,这样简直像我在调戏你似的,“娘子”~」
  


☆、第 56 章

  「胡言乱语。」冯素贞轻斥,但毫无气势。「读圣贤书自然要知礼,所谓非礼勿言、非礼勿动。公主,你对我没个分寸还不要紧,但要是在外人面前——」
  「欸,得了得了,别动不动就训话,你是我驸马还是父皇啊?」
  在冯素贞又想回嘴的时候,天香的神情却突然凝重起来。是因为提到父皇吧,她想,那名向来无忧无虑的少女,已经离这个世界越来越远了。每一次,望着愈显成长的天香,她会怀念过去那豪爽无惧、纯正无暇的光辉。许是自己拖累了她,没有让天香在最快乐的时候离开深宫、没能帮助她不带痛苦回忆地抛下冰冷内苑。 
  这是报应吧,优柔寡断所造成的悲业。但为什么、为什么会是由天香来承受呢?冯素贞从不相信命理宿运,但现在却也不禁怀疑,也许自己真是扫把星出世,害死家人后还糟蹋了这名女子的一生。
  ***
  「公主,关于父皇净身修行一事——」
  「不用说了。」淡然的声音出自一张平静的脸色。「我已经都明白了。」
  于是冯素贞只能沉默地望着她。 
  天香手托下巴,食指划着刚才驸马为她倒好水的杯子,突兀地问:「你当官之前是做什么的?大夫?」
  对天香来说,初遇冯绍民便是在他救助一剑飘红的场景里,于是会这么认为也就理所当然了。冯素贞为自己倒完水,再次坐回原位。「嗯,可以这么说吧。」
  天香似乎不在意那笼统的回答,只是继续问着:「你觉得,平民的生活和现在相比,哪个比较快乐?」
  「这是很难回答的问题啊,公主。」
  「快乐就是快乐,不快乐就是不快乐,何难之有?」
  「因为生活不会只有快乐,也不可能全是悲伤。现在觉得难过的事情,也许明天就为自己带来了幸福。」她朝天香微笑,柔和的脸部线条彷佛包容了一切。「我只能回答你「现在」有的答案,这个答案不会永远都一样,即使如此,你也想知道吗?」
  天香诚恳地点点头,一瞬不离地看着她。 
  「我不喜欢皇宫,也从未想过位居高官,以此点而论,平民生活比较适合我吧。」
  天香的肩膀垂了下来,像是失望着这个回答,但冯素贞的话并未说完。 
  「然而我觉得,将来若回头想起这段日子,我一定会很庆幸自己能来到这里。」
  「…为什么?」天香纯真地眨了一次眼睛。 
  「因为,如果人生中没有这段与你共渡的时光,我定会感到可惜。我绝对、不会知道什么才是无私的爱。」
  是的,即使自己比任何人清楚,天香与冯绍民的相遇将使她迈入地狱,却又、不可能不感到庆幸。成为家人的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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